五一節!
早上不到十點,人流量都已經到達了一個峰值,三壩劇場門口被堵得水洩不通,人起碼比昨天多了一倍,外面把守了好幾撥穿制服的。這次不用周良安再提醒,王達主動給幾撥人,一邊丢了一條煙,在道上一聲辛苦。
高音喇叭當中放出Disco的勁爆音樂時,時裝表演隊的姑娘們開始登台了,這下子可把現場這些大老爺們給逗得歡欣鼓舞,一個個臉上挂着癡漢的笑容,還不時,對她們品頭論足。
“這些女的長得好高哦!”
“皮膚還挺白的……”
“你看那個那個,我的媽吖,兇好大……”
“老婆,你看那個婆娘,他的腰好細啊……”
啪!女人甩手就給自己的男人一大嘴巴子抽在臉上,順手領着他的耳朵質問,“有多細,尼瑪批給我好好說說他有多細?有你龜兒子細?”
這兩口子一沖突現場頓時爆笑,讓氣氛變得更加熱鬧。
摳獎持續進行當中,獎票如流水般湧了出去,收了錢的人根本忙不過來,不過他們的眼睛都很賊,收了多少錢就得看着他們拿了幾張獎票,這可是一點都馬虎不得,雖然損失一兩張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每天都這麼損失加在一起,這可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于文靜安安靜靜的站在周良安的身邊,看見台上的表演時,臉有些紅,小聲地問道:“聽說宣傳海報還是你找别人畫的,你知道我是學畫畫的,為什麼不讓我畫呢?”
周良安笑着說,“畫那些衣着暴露的姑娘,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嘛,所以沒敢跟你開口,怕被你當成流氓。”
“你……你本來就是。”于文靜想到自己那天晚上被他強吻的時候,跟流氓的做派有什麼分别?
周良安隻是笑笑,點了一支煙,也不多說什麼,就任由餘文靜偷偷的打量着他的側臉。
其實女人很好色的,不要覺得一個女人漂亮,外表看起來冷漠,她就不色。其實這種理論不對。隻要女人身上任何一塊地方還有溫度,那麼她就是好色的。
于文靜偷偷的打量着周良安的側臉,也是好色的一種表現,隻不過她自己不願意承認也不相信罷了。
于文靜小聲問,“怎麼會想到在這裡搞抽獎?”
周良安說,“和你們秀海服裝廠的老闆董天偉是好朋友,他還開了一個先鋒電子廠。日常生産了幾十萬的貨物,積壓着賣不出去,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我不得給他想想辦法,于是就想到了摳獎這個法子。”
于文靜曹隊長那邊看過去,見不住的有小電子産品被兌換出去的時候,他知道周良安成功了。這讓周良安在她的心中印象更加深刻,形象也更加的偉岸。
默默的覺得這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可是她一直在等着周良安對她說些什麼,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聽周良安說什麼,可就是滿懷期待。
周良安在盤算着現場的人流量,看看獎票能不能維持到明天上午,如果今天下午就已經賣得差不多了,明天上午還怎麼搞驚喜呢?難道這一場抽獎要提前收工?
周良安沒有更多的在意于文靜,然後朝楊濤招了招手,楊濤看到了,馬上屁颠颠的跑了過來,雖然剛才一直在心裡罵着人啊不要臉。不過當周良安有需要的時候,他還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周良安的身邊。
“怎麼了良安?”
“哪個區域去統計一下,看看大概出貨多少。”
“好的……”
他前腳剛走的時候。周良安注意到現場的許多男人都還盯着台上的這群走秀的姑娘們看個不停,但是他們幾乎沒有怎麼花錢買獎票,這些人根本不是被摳獎的噱頭給吸引過來,而是為了看時裝表演來的。
這一部分人到最後可能會轉化成購買獎票的生力軍,而那些早前是沖着摳獎來的人,此時也目不轉睛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特别是當台上的姑娘們換成了泳裝時,一下子引起了陣陣的驚呼,口哨聲此起彼伏的,居然把音樂都蓋了過去。
現在不能再說時裝表演隊成全了摳獎活動,因為摳獎的人同樣被台上的姑娘們的姿色,給吸引得目不轉睛。
這兩類人他們也許能相互轉化,最終能成就了飛虹舞廳。
于文靜看到以秦淼為首的姑娘們換上泳裝之後,羞澀的低下了頭,幸好自己沒有在秦淼姐的手下做了,要不然的話,讓自己穿着這樣的衣裳走在台上,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周良安瞅了于文靜一眼,說,“夏天快來了,找個時間我們去遊泳吧!”
“好……不要!”
“到底是好還是不要?”
于文靜的心加速跳了起來,她覺得能跟周良安一起出去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就算遊泳也應該很開心,可是一想到周良安很可能是為了看她穿泳衣,這才吓得趕緊又說不要。原本隻是害羞而已,沒想到周良安卻說,“逗你的!”
然後周良安的目光又目不轉睛的盯着秦淼的身子,最讓于文靜的心裡有點難過。
楊濤跑了過來,“良安,我大概算了一下,大概出了3萬張獎票!”
三萬張?一個小時出了3萬張,8小時能出24萬張,那麼,明天早上還能剩個幾萬張,這樣的進度,倒是完全在接受範圍當中。三天時間安排得剛剛好。
周良安心中微歎,準備了一個月,能把這場活動搞圓滿了,一能拿到秀海服裝廠,二來可以盤活夜場,也算沒有白忙活。
“小周!”
周良安聽到有人叫他,一看,居然是許主編,徐主編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的條紋襯衫,長長的下擺很不合身,**一條料子褲子再加一雙涼皮鞋,裡面還穿了襪子,這種打扮,可是當下中年男人的标配。
可是許主編并不算什麼中年,這麼穿着是顯老了一些,特别是手裡還拿了一把折扇。
他旁邊的中年男子和她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打扮,襯衣紮在褲子裡,皮帶蓋過肚臍眼,那條褲子仿佛就是一個麻袋,蓋過了他大半的身子。這款式的打扮,又是另外一種代表,絕逼是個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