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可進了酒吧之後發現平頭一直在門口磨磨蹭蹭的,似乎在等她。
而安可可也當沒看見她一樣徑直的走了進去,看見什麼活兒自顧自的忙了起來,平頭這個時候小心翼翼的跟在安可可的身邊,可是安可可還是把他當透明的。
最後平頭實在是憋不住了,“她,她找你什麼事啊?”
“你輸了!”安可可一驚一乍的跳了起來,兩隻手指指着平頭的鼻子,大笑,“哈哈哈……憋氣大賽你輸了。”
“什麼憋氣不憋氣的?”
平頭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古靈驚怪的安可可到底在說什麼東西。
安可可笑着說,“平頭你知道嗎?從第1次在學校碰到你的時候,不管你要做什麼,你需要什麼幫助,都是我求着幫你,求着去找你,就連你生病住院了,都是我求着去照顧你。”
“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動開口問我問題呢!”
安可可非常驕傲的昂起了下巴,不過她也沒有故意吊着平頭的胃口,把剛才自己和王月的那一番對話如實告訴了平頭。
平頭愣神,看了安可可很久,憋脹的臉紅,“可可,謝謝……謝謝你!”
“哼!”安可可一扭頭的時候,馬尾掃了起來,差點兒掃到平頭的鼻子,驕傲的安可可,又把自己當成了服務員,在酒吧當中忙碌了起來,她是在生氣嗎?或許吧!
安可可平常為平頭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平頭從來都沒有說一聲謝謝,今天平頭第一次為了王悅開口求他,第一次為了王月跟他說謝謝,其實安可可的心裡并沒有那麼高興。
天文地理都知道那麼一點點的安可可,卻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讨厭。
次日清晨,王小虎今天會周良安前往華南以西,出發時間定在中午,所以王小虎在早上抽出時間來到這個地方蹲一蹲,看看能不能碰到王月。
有人來開門了,有人已經開始打掃衛生,門口開始已經有顧客陸陸續續的排隊進店,王小虎放棄了,也許王月根本就沒有調整好,也許對周良安也許對蘭華電器的現狀并不能接受。王小虎精心呵護的妹妹,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當王小虎懊惱的轉身時,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
剛剛還有些僵硬的臉在此刻突然慢慢的開化,嘴角微揚,從淺笑變成狂喜。
王小虎不太善于表達自己,寬大的手掌按住王月的頭頂,三兩下的就把王玥一絲不亂頭發給弄得發絲亂舞。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的頭發給弄亂了呀?”王月雙手捂着頭,略帶嫌棄的抱怨着。
王小虎笑了一陣,“大哥隻是太激動,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
王越此時的目光有些躲閃,略低着頭看着地面。
王小虎咳了咳,“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為什麼不來?”王月平靜地說,“難道就因為我知道南華電器是周良安的,所以我就不幹了?”
王月昨天晚上回去想了很久,也許是不能接受周良安的成功,但是周良安的成功絕對有必然的因素在當中。王月說,“我暫時還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但是我願意留下來,和南華電器共同見證,順便我也想知道良安哥身上那些成功的特質是什麼?”
隻有正視差距,放平心态,才能讓自己解脫。
其實王小虎在這個時候看王月的時候,她身上的這一股精氣神,已經發生了改變。
“大哥要跟良安去出差了,好好照顧自己!”
王小虎紅着臉離開的時候,王月在身後喊,“大哥,你也注意身體……對了,給……良安哥帶一聲謝謝……”
原來一夜長大這句話是真的,王小虎掙再多的錢,都沒有像此時此刻這麼激動過,就算妹妹考上了大學,但當初的那種病态的心理總是讓王小虎有一種擔憂,直到這一刻确定他已經敞開了内心,或者說她願意去做出改變的時候,王小虎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他将王月的原話轉告給周良安的時候,周良安的反應很平靜,至少這是一個理智的人,應該有的反應。
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挫折與打擊太多,如果連這一點現實都無法接受的話,因為談什麼在社會上立足呢?
旅途開始,君豪的人已經到了,周良安并沒有跟賀雪怡同車。
李平川駕車,王小虎坐副駕,周良安和楊濤坐後排。
楊濤想起不久之前,每每和王月同桌吃飯的時候,王月在提到蘭華電器的時候,那副驕傲的模樣,總讓楊濤不自覺的會想到周良安有一天在拆穿自己的身份時,王月那張苦瓜的臉。
“良安,為什麼這一次你對王月這麼溫柔?我還以為你要在她面前裝一裝呢?”
“裝什麼?”周良安白了楊濤一眼,“你怕不是個傻子,怎麼?在我揭開身份的那一刻,是不是還要在王月的面前跳一段舞,顯擺一下,你看老子是蘭華電器的老闆,怎麼樣?驚不驚喜?開不開心?有沒有把自己氣個半死呀?”
楊濤動了動嘴皮子,“這不就是你的性格嗎?”
“我的性格?以我的性格現在就該把你趕下車讓你他媽跑步前進!”
雖然被周良安給罵了,不過楊濤依舊笑得很開心,至少知道周良安對王月的善意與寬容,而且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挽救了一個小姑娘。
周良安心想,我這麼樸實無華的一個企業家,為什麼到了楊濤這憨批的眼裡卻成了一個裝逼青年,就算要裝,那也應該是在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面前。
一天沒事幹,在小姑娘面前裝什麼裝?
“良安,為什麼你不跟賀學怡坐一輛車?”
“良安,是不是和雪怡她不讓你跟他一起坐?”
“良安……哎喲,良安你幹嘛打人啊?好痛啊!”
……
于文靜收拾好了行裝,準備離家。
于母心裡陣陣難受,那邊的雪還大着呢?年都沒過完,女兒就要走,舍不得。
“良安都跟你說了,讓你過了十五再去,你說你着個什麼急?”
于文靜朝父親道别,再拉母親的手,“良安已經替我承擔太多了,我自己也要努力!”
“爸,媽,我走了!”于文靜提着行李朝白馬山出發。
周良安萬萬沒想到,才特麼安生了沒幾天,新情況說來就來,讓人觸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