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傻小子黑子被夏文博他們勸走了,不!準确的說,是騙走了,說他們已經不想去找賈富貴了,讓他回去,找肖支書要酒喝。
黑子還延着臉,要過來和謝主任拉拉手,吓得謝主任真有點驚慌失措了,直接躲到了夏文博的身後。
“夏文博,快,攔住他,攔住他!”
夏文博都想笑了,尼瑪的,就你剛剛瞎摸了那玩意的手,誰敢和你握啊,老子也嫌有點惡心。
夏文博忙說:“黑子,你看那個姐姐很喜歡你,想和握手!”
他一指汪翠蘭,吧黑子給弄過去了。
汪翠蘭也吓得哇哇大叫:“夏文博,你要死啊,你個豬,你......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黑子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在這幾個女人中間亂撲騰了一圈,最後一個都沒有抓住,這才郁郁寡歡的轉身走了,邊走,還邊嘀咕着。
“都是什麼破娘們,一點都不好玩,俺村的那些大姐姐可喜歡我了,沒事的時候就帶我到家裡做遊戲,讓我用這個棍棍給她們跐水玩,我找她們玩去啰!”
看着黑子漸行漸遠,所有的女人們都沉入到了思索中,也許,她們在想,假如沒有旁人,其實看一看這小子跐水是不是也挺好玩的!
“額,大家走了,走了,看你們戀戀不舍的樣子,要不我讓他回來,你們誰讓他磁一下!”
“啪!”
夏文博的後背上挨了謝主任一巴掌。
“打得好,這丫的欠揍!”汪翠蘭也憤憤不平的說。
“你怎麼打人啊!”夏文博看着謝主任喊了一句。
謝主任紅着臉說:“你個臭流氓,我看你和他一個德行!”
夏文博嘿嘿一笑:“真的嗎?那好,我們握個手吧!”
轟的一下,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謝主任恨恨的瞅了一眼夏文博,卻也是無可奈何,這小子總是讓你恨不起來,話又說回來了,剛才他表現還是不錯的,自己躲在他的身後,他一直來回轉着,擋在自己和傻子的中間,保護着自己,不然今天自己真的出醜了。
六七個人,跟着夏文博一起拐上了一條小路。
“夏文博,你這是要帶我們到哪去!”汪翠蘭問了一句。
“到了你就知道了,怕什麼,還怕我把你給賣了?那也得有人要是吧!”
“滾犢子,就你這德行,也能賣的了人才行!”
“那和不好說了!”
大家說着話,往前走,一路上,謝主任氣哼哼的,一直在罵着肖支書,說回去之後,就要建議撤銷了肖支書的職務。
夏文博多了個嘴,說:“謝主任,這東嶺鄉不比别處,特别是高峽村,更和其他地方不同,據搜所知啊,這個高峽村的支書,也沒多少人稀罕。”
“可我就是氣不過,這老肖太壞了,弄個傻子來糊弄我們!”
“哎,弄個傻子都是次要的,我最擔心的是你這次的任務,這釘子戶啊,很多情況我們并不了解,就聽了肖支書的一些介紹,這遠遠不夠,所以為了給你配合好這次任務,我建議,先謀而後動。”
“行了,行了,我聽你的好不成嗎,婆婆媽媽的。”謝主任很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大家走的是近路,沒走鄉道,所以一路上還是會有溝溝坎坎,上坡下坡的,夏文博才知道什麼叫自讨苦吃,路上是他選的,所以不好走的地方,他都隻能承擔起推拉,引帶,攙扶,鼓勵的工作,早知道這樣,不如走大路,遠點就遠點,但不至于自己一個人受苦。
不過好的一點是,這一路的風光比起大路要秀美許多,濃厚的秋意并沒有讓山野變得徹底蒼涼,還是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楓葉在風中燃燒,還是有一簇簇燦爛的鮮花在秋風中搖曳,美,這是一種原生态的壯麗之美。
夏文博從後面推着謝主任的屁股,把她推到了一個坎子上,那厚實的屁屁讓夏文博觸動了一下心中的念想,他不由想到了那個傻子剛才的話,說這個大姐姐屁屁上有一朵花!
夏文博便靜下心來,邊走,邊仔細的分析起來,那個傻小子說的花,是什麼花呢?是謝主任在屁股上的紋身繡成的一朵花嗎?看小電影上,很多女人,特别是sm的女人,總是會在自己身上紋出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當然,夏文博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傻小子把謝主任的菊花看成了一朵花,這樣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有時候啊,那花朵也很漂亮。
他低着頭,想着,想着。
猛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在想什麼!”
一擡頭,夏文博就看到謝主任那亮晶晶的目光,夏文博此刻還陷入在自己深深的思考中,大腦處于紊亂狀态,他瞬間脫口而出:“在想你屁股上到底是什麼花!”
謝主任頓時面露羞澀,臉紅的像路邊的楓葉一樣。
她在夏文博的胳膊上恨恨的掐了一把,我去,那個疼啊,這和袁青玉,周若菊她們掐人是大不相同的,那些人都舍不得用力,謝主任可是sm中人,最不怕的就是肉體的折磨了,那個力氣大啊,直接把夏文博掐的哇哇大叫起來。
“謝主任,你咋有暴力傾向啊,你......”
說了一半,夏文博也沒話可說了,可不是嗎,玩sm的女人,沒暴力那還叫玩嗎?自己這不是說了白說!
“我就有暴力傾向了,你想咋的,臭小子,連大姐我都敢調戲了,我看你真不想混了!”
“哎,大姐,你真冤枉我了,我剛才是想的出神,說秃噜嘴了,不是有意的。”
謝主任一下眯起了細長眼,瞅着夏文博:“就那問題你都能想出神!你有點出息好吧!”
夏文博也發覺,自己的話是有點問題:“額,謝主任你原諒一下,我這人就是好奇,沒有其他壞心!”
謝主任用刀一樣的目光,看了夏文博足足有三秒鐘,才低聲說:“真好奇?那成,改天我讓你看看!”
夏文博頓時傻眼,一句話都接不上了,看着哼了一聲,扭頭快步前行的謝主任,夏文博才知道,有很多事情真的不能太好奇,好奇害死貓!
他不敢在和謝主任走在一起了。偶爾的,無意間撞到了謝主任那淡淡的目光,夏文博都會有點心虛的,似乎,那眼中流露出的含義就是四個字:葉公好龍!
大約走了半個小子的路程,他們總算走到了一個院子旁邊,這個院子就是上次處理堵路,那個給夏文博講他們在南疆戰鬥故事的老頭的房子,夏文博在院子外面喊了一聲“肖大伯!在家嗎!”
老頭從屋子裡冒了出來,隔着半人高的院牆,看到了夏文博。
“嗨,夏鄉長,你咋來了,快快,進來坐,進來坐!”
這老頭和上次夏文博見面時候一樣的精神,四方的臉,滿頭是銀發,雖然沒有白胡挂颔的風度,卻有那種鶴發童顔的相貌,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整個臉膛,又黑又亮,閃閃發光,好像塗上了一層油,腰上插着旱煙袋,煙荷包搭拉在屁股上,像鐘擺似的兩邊擺動着。
那一對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
“那我就謝謝了!大家都進去吧!”
夏文博當先踏入了院子裡,謝主任等人也跟上,都湧了進去。
老頭本來是要請大家進屋裡坐,夏文博說算了,外面敞亮,今天陽光也不錯,又不冷。
肖老頭也沒在勸了,趕忙從屋裡弄出一個茶壺,七八個瓷碗,給大家到茶水,夏文博看到,肖老頭的每一根指頭都伸不直,裡外都是繭皮,整個看真像用樹枝做成的小耙子。
“大伯身體還好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縣城......”
夏文博給大家都一一的介紹了一番,大家也都知道了,這老頭也姓肖,還是肖支書的長輩,肖支書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喊一聲大大。
正招呼着,大伯的老伴也出來了,老奶奶今天的穿戴很整齊,頭戴絨線帽,身穿一件嶄新的黑呢子上衣,她手拄拐杖,滿臉洋溢着喜氣。
夏文博忙又山去親自攙扶着大娘坐了下來,少不得又要客氣幾句,寒暄一陣,這才慢慢的吧話題轉入到了賈富貴這個釘子戶上面。
“肖大伯,我們這次就是想來拔掉你們村釘子戶賈富貴的,隻是對這個人,我們還不太了解,想聽聽大伯你的看法!”
“奧,夏鄉長,這可是塊硬骨頭啊,你們真的要處理他!”
夏文博看了謝主任一眼,搖搖頭說:“也談不上處理,主要是讓他寫一個保證,并跟着到鄉衛生所,做結紮手術,别的也沒什麼吧!謝主任,是不是這樣!”
謝主任也點點頭,其實,保證不保證都沒有什麼意義,主要是帶他下山做手術,做了結紮手術,這個釘子戶也就算是徹底的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