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灑進了夏文博宿舍的時候,他起床了。
洗漱之後,在路邊小店裡吃個早點,人就到了國土資源局的辦公室。
雖然是早上,但天氣依舊熱的讓人難受,還好有空調,夏文博就想,等蹲點回到縣城之後,自己幹脆到辦公室來住吧,不然這天氣越來越熱,宿舍太熱了。
正想着,電話想了,是周若菊打來的。
“夏局長,昨天......昨天我是怎麼回家的?”她的聲音有點慵懶而散漫,很好聽。
夏文博笑了,睜着眼睛說瞎話:“還能怎麼回來,我送你回家的,扛着你上樓啊,累死我的。”其實當時夏文博并沒有扛人家。
“啊,你背我上樓的?天啊,那,那你還做了什麼?”
“這......坦白的說吧,我是幫你脫了衣服,幫你擦了身子,還做了該作的事情。”
那面沉默了片刻:“且,小屁孩還騙人,我衣服好好的,而且我也不是小姑娘,做沒做什麼我不知道啊。”
“嘿嘿,你知道那還問什麼。”
“我就是想給你表示一下歉意,本來說好請你出來的,最後反倒麻煩你,要不改天我重新好好的請你一下?”
“打住,周老闆啊,我可不想你請客,我掏錢了。”
周若菊也笑了,說昨天那酒又不貴,說夏文博小氣,兩人開了幾句玩笑,正說着,辦公室的裴雪慧敲門走了進來,夏文博就和周若菊挂斷了電話。
斐雪慧的臉上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
不過這一點都沒有讓她的魅力消減下去,她還是那樣的漂亮,嫩黃色的襯衫遮掩不住她的曲線,潔白而迷人的鎖骨下,兇部高高繃起,腰間和年輕姑娘一樣,沒有一絲贅肉,白色的長裙下露出倆條健美而白皙的秀腿,毫無瑕疵,修長迷人,線條柔和。
夏文博用欣賞的眼光浏覽了一遍,才問:“怎麼了?斐主任,誰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人惹我,我聽說讓你到新坍國土所去蹲點啊。”
“恩,是的,你坐吧,你該不會就是為這事擔心吧?”
斐雪慧在沙發上坐下,點點頭說:“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找個借口把這事情推掉,你堅持不去,他們也拿你沒轍。”
看着斐雪慧如此的關心自己,夏文博的心裡也暖暖的,這個女人很善良,也很溫柔。前一階段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斐雪慧突然的對自己有些冷漠起來,這讓夏文博好長時間都緊緊張張的,心中看來,似乎斐雪慧依舊在關心着自己。
“放心,那裡不是刀山火海,也不是地雷陣,沒什麼好擔心的。”
斐雪慧搖一下頭,說:“你是不了解他們所長老段這個人,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情況,你在做決定......”
斐雪慧很仔細的把新坍國土所所長老段的情況給夏文博介紹了一番,這個老段是部隊轉業回來的,在部隊的時候,因為一次搶險救災因公負傷,立了個二等功,不要看他走路有點瘸,但脾氣很大,誰都不鳥。
前幾任的局長都怕他,也都被他當面罵過,卻又拿他沒有辦法,既不能開除他,也不敢處分他。
可是唯獨這一任的局長和副局長他沒有罵過,而且還很聽尚局長的話,據說是因為他兒子畢業之後沒有工作,是尚局長通過關系,把他兒子弄進了城建局,做起了城管,他也就感恩戴德,不和尚局長胡鬧,又因為尚局長和文景輝的關系很好,連帶着也就不罵文景輝了。
不過局長是不罵了,但國土資源局其他的科長什麼的,卻還是經常罵,所以大家隻要一聽說他回來了,都躲的遠遠的。
夏文博默默的聽完了斐雪慧的介紹,微微點頭:“謝謝你!看來這真是一塊硬骨頭啊。”
“可不是嗎?我真怕你去了,他給你找麻煩,給你難堪,對他這樣的人,真還不好對付呢。”
“那照你這樣說,這個老段就一無是處了。”
斐雪慧皺一下漂亮的柳葉眉,說:“那倒也不全是,這人渾是渾,但還很講義氣的,對路的人,他也是真心實意相待。隻是我們國資局很少有人和他對路。所以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
夏文博苦笑一下,說:“斐主任,你要明白,有的事情躲是躲不過的,他們所是我的聯系單位,歸我分管,我不能永遠躲着不見他吧,那我這個副局長當的也太窩囊了。”
這一點斐雪慧心裡也是明白,躲是肯定躲不過去,可是,明白歸明白,她的擔心卻依舊存在。
夏文博心中感激斐雪慧的關心,便故作輕松的又開了幾句玩笑,說自己本來臉厚的很,一般的難堪自己承受的起。
斐雪慧也暗自歎口氣,她也知道,這是夏文博在安慰自己,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的會為他擔心,自己也曾經下過決心,和他保持适當的距離,僅僅維持在一種工作關系上,不要對他有任何的感情牽挂,但顯然,自己在堅持了一段時間之後,并沒能繼續堅持下去。
特别是最近,一天看不到他,聽不到他聲音,心裡總會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更可怕的是,昨晚上和老公過生活的時候,閉着眼,卻有一種擁抱着夏文博的幻覺,似乎總是這個洋溢着微笑,陽光燦爛的大男孩。
斐雪慧一想到這裡,臉上就升起了紅暈,眼中有些癡癡的迷茫。
夏文博有點奇怪的看着她:“你很熱嗎?”
斐雪慧猛然醒悟:“啊,是啊,你這空調制冷不太好了,改天我安排空調售後人員給你檢查一下,那我走了。”
斐雪慧低着頭,不敢再看夏文博,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夏文博擡起手,試一下空調的吹下的冷風,自言自語的說:“好着的啊,挺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