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給各處發東西,莊皎皎還是叫人專門去梁娘子那問清楚。
夠不夠用,要是實在不夠,就她這個大娘子給她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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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走她私庫,府裡的規矩是不會變的。要是王爺喜歡,就給她們加去,隻要是王爺不說,她也不管。
她正經不曾苛責後院,該有的規矩不能亂了。
梁娘子自然是知道,這是正院對上次那事的回應,這是打她的臉呢。
可她偏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缺什麼。
莊皎皎一開始是真的不想打壓她,沒必要啊。
關鍵是她自己要作死,那她就不客氣了。
于是這回給東西的時候,雲小娘,王小娘這兩個小娘那,就多了些。
隻說是因為孩子。
梁娘子氣死也沒話說,沒孩子就是她的硬傷。
莊皎皎正拿着一些布頭,在兩個孩子身上比劃。
“這個吧,這個好看是不是?”指月指着一塊墨綠色的布料。
“我看着這個黃色也好啊。”望月道。
“這幾個都不錯,不過這麼小的孩子倒是不用做太多。”莊皎皎道。
奶媽子康氏開口道:“我倒是覺得,大娘子還是多做幾件。咱們哥兒自然是穿不了這麼多,可這日後啊,定是有大用處的。”
“為什麼?”望月不解。
“姑娘不知,咱們兩個哥兒是雙生子,又是皇室的孩子。康健的很。這日後,皇室裡再有小孩子生出來,還能不來讨要些舊衣裳?就算是沒人來要,等大娘子娘家有了侄子侄女的,大娘子随便送一兩件,那也是極好的福氣。”
“嗯,那也不必刻意多做,浪費的很。就照常吧,有特别好看的就多做幾件。”莊皎皎道。
奶媽子應了。
兩個孩子剛吃飽,現在也不睡覺,就被女使們哄着逗着。
莊皎皎把布頭丢給了女使,就看着孩子:“這兩個是又長大了?我每天看着,也看不出什麼。”
“是大了,奴們隔幾日就量一下,咱們兩個哥兒都長大不少呢。”重量是沒法時時刻刻稱了。
但是長度還是可以用軟尺試試的。
“好吧,長得還真快,我就說這衣裳原本挺大的,這會子看着就隻是正好,過些時候怕是就小了。”莊皎皎捏了一下孩子的腳。
“是呢,孩子就是這時候最廢衣裳了。”
“大娘子,煜王府送來個帖子,您看看麼?”香蘭進來問。
“拿過來我看。”莊皎皎起身。
接了帖子看過丢一邊:“是煜王妃擺宴,說是酒釀好了,叫大家去品酒。”
說着,就回了她自己屋子那邊。
指月道:“這煜王府裡,六哥兒也沒擺滿月酒,說是孩子還小,想等一歲再說。如今這煜王妃又要擺宴,是什麼意思?”
“我估摸着還是煜王的意思,不然這關口上,煜王妃不敢擺宴。”莊皎皎道。
“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想過滿月,卻又想叫人看見孩子?”指月不解。
莊皎皎笑起來:“我估計你猜對了,不管怎麼樣,這不是還有幾天呢。我後日就要進宮去赴皇後娘娘的宴,到時候再說吧。”
指月應着,先把帖子收起來。
晚上的時候,兩個親密過,趙拓啞聲:“他府裡的事,我基本有數了。隻是這事,我不想主動做去。”
“嗯。”莊皎皎捏着他的手想了想:“這是大事,你預備怎麼辦?”
“如今想着,左不過就是他自己後院狗咬狗去吧。老二這種事都敢做,這皇位要是真的落在他的身上……”趙拓蹙眉。
莊皎皎歎氣:“他不行,五伯不行,你想指望七叔?七叔還小,身子也不好。官家也老了。你自己不想做官家?”
趙拓許久沒說話。
莊皎皎又道:“我是沒想到,你身份能這麼叫人發愁。”
“我實際上真不想。有什麼好,我自己也沒那個雄心。可要是最後,非得是老二的話,那我甯願自己上。至少我上了,我還能護得住你們。要是老二上了,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趙拓歎氣,抱住了莊皎皎。
“那就走着看看着走,不如就推七叔上吧。萬一他能行呢?長兄為父,你雖然不是長兄,也是比他大了小二十歲的哥哥。等他成年了,你也四十了。”莊皎皎道。
趙拓嗯了一聲:“老二這件事就不用着急了,反正鐵證如山,他是推脫不了的。”
“好,倒也不要一味的覺得五伯不行,說不定人家是真人不露相呢?”莊皎皎自己說的這話都違心……
趙拓嗤笑出聲:“你真看得起他。”
說罷,又摸她的頭發,她頭發軟,摸起來很舒服。
“你呢,想不想做皇後?”
莊皎皎搖搖頭:“我不想。雖說那是世間女子中最高的位置,可不累麼?我做個王府大娘子,成日家就已經很多事很多規矩了。宮中的規矩更多。你要做了皇帝,日後又要牽扯立太子不立太子,立的是我的兒子不是?以及我哪個兒子繼承?搞不好就是腥風血雨兄弟阋牆。逢年過節,我要招待多少人?再說了,我娘家人多,加上兩個姐妹的婆家,兩個哥哥的嶽丈家。盤根錯節。”
“如今就算了,等你要真是做了皇帝,光是我莊家一門那些叔伯就是一大串兒,哪一個闖禍不算我的?你是個親王的時候,我還能給你守着後院,叫你的子嗣都好好的。你成了皇帝,我再厲害,還能把後宮也捏的這麼死?”
“年輕時候,你對我好,你我年少夫妻自有恩情在。等你四五十歲呢?我也老了,這皇帝與皇後的夫妻之情是那麼好維持的麼?那時候,前朝後宮,子嗣外戚……”
“好了好了好了……”趙拓聽着都頭炸了。
“扶持老七扶持老七。”乖乖,真是吓死人。
“叫你這麼一說,這官家和皇後,就不是人做的……”趙拓心有餘悸。
“除非,你叫我像是皇後一般,她無子嗣,自然挂礙少。她自己的父親也過世了。可我心疼莊家人,更心疼孩子。自然想的多。”莊皎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