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趙拓還是叫唐二好好的安排了些東西。
莊皎皎提前幾日發了帖子,宗室裡的娘子們自然有幾個。也不是每家都需要發,這種私人聚會,當然了關系好才發。
其次就是她娘家,也是發了,不過是發給兩個姐妹。
嫂子就算了。
再就是跟趙拓關系好的幾個郎君家裡,至于朝臣家裡,就算有些關系也不發。
就算叫人覺得是看不起人也不能叫人覺得是拉攏人。
就這般,也算計着要來三四十人。
因為都是女眷,說不得就有人帶着自己的女兒媳婦們出來見世面的。
這是很正常,雖然如今不太限制女子,但是能叫自己母親帶出來光明正大交際的時候也是不能錯過的。
尤其是女孩子要說親的時候。
當然不是沖着趙拓來,而是給其他娘子們相看的機會。
所以最終到了的,五十個人還不止。
莊皎皎穿了一身大紅的褙子,裡頭是珠光粉色的齊兇襦裙,用銀線混着淡粉色的絲線繡着一朵一朵的桃花。
行走間,褙子動起來時候,就能看見裡頭完整的花朵。
裙擺上,是如水波一般的紋路,一朵朵花,随着她的走動,倒像是落在流水裡的花一樣,随波逐流。
說不出的有意境。
莊皎皎頭上梳着的是個簡單的發髻,用的去年冬天珍金樓裡給她專門做的一套桃花首飾。
倒也不多,滿頭大小不過六朵,盛開的,半開的,閉合的。
全都是用的金絲點綴着珍珠。
耳際用碎珍珠穿的耳墜子都隐約做成了個桃花樣子。
中間是一顆淺紫色的珍珠當了花心。
衆人無不贊歎她這首飾精巧。
不管心裡是如何想的,至少面上都是誇贊精緻的。
老天爺給面子,今日天氣極好。
約莫是冬天太久,正月前半個月都冷的要命,這到了二月裡,就開始補償起來了。
花園裡幾處閣子都提前預備好,衆人陸續坐進去,還有人直接坐在花園亭子裡頭,都覺得不冷。
茶點上桌,水果端來。
衆人心想這睿王府雖說不怎麼待客,倒是周到的很。
很快,就有絲竹聲起,正是幾個奏樂的姑娘在回廊角落了開始奏樂了。
聽着也是消遣,倒也不唱什麼曲子,隻是這麼助興。
待到有人問孩子了,莊皎皎叫人将四個一并都帶來了。
她生的兩個也都六個月了,今日天氣這麼好,上午中午完全可以抱出來的。
前幾日就抱出來曬過了。
王氏生的三哥兒也被抱來。
小人參是被牽着手走來。
衆人隻看這齊刷刷三個小公子就羨慕,如今人還是最奉行多子多福,這皇子裡可沒有比他們家有福的。
吳氏與小李氏面上帶笑,心裡也是滋味難言。
“喲,這倆孩子可是長得好,快給我抱一下。”益王妃笑着道。
奶媽子忙抱着過去。
她自己抱了一個,還要叫蘇大娘子也抱抱。
蘇大娘子知道婆婆心意,也不管自己大肚子,還是接了一個。
他們都是滿月時候見過,如今也分不清哪一個了。
“瞧這兩個,長得還不太一樣呢。”益王妃好奇起來。
“嬸娘抱着的是小四,像我多了些。大嫂嫂抱着的是小五。”莊皎皎沒特地說像莊守業。
趙乾是益王府的老大,故而叫蘇氏一聲大嫂嫂是沒錯。
“哎喲真是好孩子。”益王妃可見是喜歡的緊了。
有人笑道:“這不是,蘇大娘子也肚子這麼大了,定然也是個金孫。”
衆人都笑着應和起來。
“這三哥兒倒是生的跟六郎一樣呢。”吳氏笑着,也起身從奶媽子懷裡接了三哥兒看起來。
衆人笑着說了是,心想這是庶出的,今日就不用誇了吧?
小李氏也湊了過來:“喲,還真是,跟六叔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瞧着就有福。”
這話就說的惡心人了。
放着嫡子不說,偏要誇一個庶出的有福。
莊皎皎是不介意,她的孩子也不會不誇就沒福氣。
可衆人心裡,又對小李氏看低了兩分。
這不是明說妯娌關系不好?
什麼腦子呢。
吳氏也有點尴尬,把孩子遞給了奶媽子又笑道:“孩子都是有福的。這一對雙生子,就是咱們家最有福的孩子了。瞧這長得多好?我聽說是雙生子多少有點小,大人也不容易足月。不過這孩子如今看着哪裡看得出雙生子?弟妹你也厲害。足月了生的。”
莊皎皎笑道:“是長得不一樣,哎,懷孕是真受罪,不提也罷。”
“長得不一樣倒是不稀奇。我娘家兄弟媳婦也是生了一對雙生子,今年也七八歲了。兩個孩子一點都不像。”一個媳婦笑道。
也有人說起這個。
這在如今社會倒是不算什麼稀奇事,畢竟有不少先例了。
小李氏一時圖個嘴上舒服,說完就也後悔了。
可偏就沒給她補救的機會,話題就揭過了。
要是她再刻意拉回來,怎麼都不對勁了。
隻好就這麼過了。
中午的飯菜自然是一絕。很多樊樓名菜都見着了。
這明顯是睿王的意思,睿王寵妻是人人皆知的事。
主要是沒有哪一個後宅女子請客會叫外頭酒樓的東西。
豔羨的人不少。
不過多數人還是覺得因為莊氏生了雙生子。這在老趙家說就是獨一份。
不得寵說不過去。
像是小李氏這樣的,就會想着莊氏也是一時得意,遲早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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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寵後才要難受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今日叫府上四個孩子都亮相了,這個四人宴會也算是完滿的結束。
送走最後一個人,莊皎皎搖頭:“笑的我腮幫子疼,這一天怕是要生幾道皺紋。”
“怎麼會呢。”翠珠笑着:“您離着生皺紋時候可還有三十年呢。”
“噗,你這嘴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滑頭了。”莊皎皎戳她。
翠珠笑着接了,也不解釋。
趙拓回府的時候,莊皎皎已經更衣了。
趙拓笑呵呵的過來坐下:“今日玩的好不好?”
“自然好,有六郎費心,旁人看我都是豔羨。”莊皎皎笑道。
這話倒也不假,至于旁人酸不酸,那她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