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穿成病弱女配後我出道了

第十八章 (【2更】)

  第18章

  最後林思楓選了純悅,黎沫兒選了天天。

  林思楓更注重眼前能拿到多少票的利益,拍攝美妝廣告,很容易就能展現給觀衆和粉絲一種,她皮膚很好,很漂亮的感覺。這是最便于圈顔值粉的。

  趙秋赢神色複雜地收回策劃案,在每個上面标注好她們的名字。

  “下午節目組就會邀請品牌方的負責人前來,可以現在就打個電話,把你們經紀人叫過來,方便簽訂合同。”

  三人應了聲。

  又引來其他人好一番暗暗感歎。微光平台真是财大氣粗!随着賽程的推進,後面的福利是不是會越來越豐富震撼?

  緊跟着,趙秋赢又出聲問江簌:“你選哪個導師?”

  這是第一第二才有的福利。

  江簌毫不猶豫:“宣文老師吧。”

  趙秋赢覺得心底有點酸酸的:“……哦。”

  宣文倒是難得露出了點笑容:“要當我的嘉賓很麻煩的,要提前半個月排練,我會很嚴格。”

  江簌:“沒關系。”

  宣文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一點。被優秀的人選擇,也無異于自己的優秀被承認了。

  久未開口的丁璇在後面目光一閃,低下了頭。

  而後林思楓選了趙秋赢。

  趙秋赢的心情就更複雜了。

  “最後是真人秀……”趙秋赢頓了下,還是遞了幾個策劃書到江簌手裡,讓她選。

  這是隻有第一名能享有的待遇。

  江簌嘩啦啦地飛快一翻:“……就這個吧。”

  一個逃殺真人秀。

  大家都不由紛紛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咱們不是要□□豆嗎?

  咱們不是嬌嬌軟軟小姑娘嗎?

  幹嘛去參加這個玩意兒?!旁邊的慢綜、搞笑綜,它不香嗎?

  姜N聽完,都忍不住問:“确定了?不改了嗎?這檔綜藝就去過一個女嘉賓……”

  趙秋赢心說多半是不會改了。

  她沖出水面的樣子,他現在還記得牢牢的呢。

  她也就看起來嬌弱……

  果不其然。

  江簌一點頭:“嗯,不改了。”

  宣文這才恍恍惚惚紅紅火火地在那份策劃書上,寫下了江簌的名字,然後由工作人員交上去。

  沒多久,品牌方來人了,徐大志也抵達了大樓。

  他踏進這裡,幾乎壓抑不住内心的激動。

  原來人網絡小說裡寫,路邊随便撿個人就變成大明星/變成寶物金手指/變成老婆……是有可能的!

  徐大志推門進去的時候,江簌已經坐在裡頭了。

  她變得更漂亮了。

  哪怕隻是坐在那裡,動也不動,也依舊叫人覺得驚豔。

  徐大志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江簌。”

  “嗯。”江簌應聲。

  徐大志見了她,還有點羞愧。害,之前自己還想着讓她來當花瓶,利用下和趙秋赢的新聞,炒一炒熱度,要是被罵的話,熱度就更高了。現在呢,一看才知道,人家多牛逼啊,哪需要這些下三濫手段……

  “請坐。”這時候,另一個中年男人開了口。

  徐大志拉過椅子坐下,發現一旁還坐了兩個人。一個是微光的高層,熟面孔。那個開口的中年男人,卻是個生面孔。

  雙方簡單打過招呼,中年男人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是無當飛的負責人,我姓鐘。”

  這位鐘先生年紀在四十歲左右,戴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鏡,身上帶着儒雅氣,看着有點像是民國時期的文人。

  和這個時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徐大志打量他的時候,鐘先生卻是正在打量江簌。

  他們來之前,當然提前了解過了這檔節目,知道時下人氣最高的就是這位江小姐。

  所以他不免感覺到驚奇,江小姐為什麼會選擇他們……

  有了這個心理前提,鐘先生在談合同的時候,表現得意外的大方。

  幾方都很愉快。

  鐘先生捏着鋼筆,笑笑說:“江小姐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們品牌的曆史,我先給江小姐說一說?”

  江簌:“嗯。”

  “江小姐知道無當飛是什麼含義嗎?”

  “無當飛軍。”

  鐘先生眼底掠過一絲驚訝,笑了:“這年頭知道這些的不多了……沒錯。指的就是這個無當飛軍。我們公司其實從民國末期時就建立起來了,之所以起這個名字,倒并不是為了紀念無當飛軍。畢竟隔着千年的曆史了。”

  他說着又笑了笑:“是因為那時候啊,國内無數人民參戰抗日,除了漢族人,還有許多的苗族人、侗族人、彜族羌族人……”

  江簌歪了下頭:“無當飛軍也是由少數民族人組成的。”

  “哎對!”鐘先生撫掌道:“所以當初起這麼個名字,就是為了紀念這些先輩……咱們公司制造的汽車外形,也多會采用一些軍事元素,看着過于冷硬銳利。到了這幾年,慢慢就不怎麼受歡迎了。加上廣告這一塊兒,一直做得不太行……”

  徐大志以前也沒接觸過這個品牌,這時候一聽,才覺得驚愕。

  這麼一聽。

  這家過去可是根紅苗正的紅色老國企啊!

  徐大志心下越想越驚駭。

  這樣的公司,現在表面上看着不怎麼顯眼,但實際上手裡握的力量很大!還真不是随便誰都能攀上的!人家能遞橄榄枝到微光,多半看的都是微光背後的程氏。

  畢竟程氏這兩年在國家支柱型産業方面,做得相當出色!

  徐大志暗暗咋舌。

  倒是他目光短淺了!

  他之前還覺得江簌到底太年輕,選的品牌方都沒怎麼聽過,這不是白白送機會給對手嗎?

  現在看來……是他錯了!江簌是太有遠見了!靠!這可他娘的是個公司的搖錢樹香饽饽啊!

  徐大志還在暗自腹诽呢,那頭鐘先生盯着江簌仔細一看,道:“江小姐的舉止大方,氣質出色,和外面的一點傳言,大不相同。”

  徐大志心說可不是嗎。

  我以前還當她真就是一柔弱花瓶呢。

  鐘先生認真道:“我希望江小姐在拍攝廣告的時候,能真正将自己沉進這個品牌裡,不要表現出與品牌理念相違背的東西……”

  微光高層一聽,還以為鐘先生是在提醒江簌,不要企圖在拍廣告時靠賣弄性/感來博眼球呢。

  鐘先生下一句卻是:“我認為,可以将江小姐的酬金,從六十二萬,提升到九十二萬,怎麼樣?”

  六十二萬聽起來多,和經紀公司分成後再扣稅,其實就不多了。

  鐘先生主動提價,可以說是個大驚喜了。

  微光高層一愣,徐大志也一愣。

  這筆錢對三金娛樂來說根本不算多,但這無疑是一個良好的信号!它說明了江簌身上的價值!說明了将來可能會有更多的品牌方欣賞江簌!并願意為她支付更多的錢!

  江簌:“好。”

  她應得一點也不客氣,甚至還有點高興。

  于是雙方愉快地簽訂了合同,并且談好了廣告拍攝時間。

  鐘先生大方地先支付了二十萬預付款,公司扣除分成後,剩下十二萬再扣稅後,隻剩下了88600元。

  江簌倒是不嫌少。

  因為這對于她來說,是她真正意義上賺到的第一筆錢。

  她獨立了。

  她不必再被組織圈養起來了。

  錢很快打到了江簌的卡上,徐大志起身送鐘先生出去。另一頭,關于真人秀什麼時候錄制的通知也下來了。

  就在三天後。

  江簌返回29層,早早就睡下了,這是為了明天能夠有一個好的拍攝狀态。

  鐘先生返回後,立刻就在官博發布了聲明。

  天天和純悅也一樣。

  【江簌是第一嗎?是票數第一吧!】

  【事業粉表示太爽了,嗚嗚,我這是粉了個什麼樣的省心的妹妹啊!】

  【不對啊,她為什麼不選純悅?讓給林思楓了?】

  【是不是節目組故意打壓啊?之前投票也是搞什麼“BUG”,=-=】

  【江簌選這個真的不太行啊,可愛的女愛豆,給汽車拍廣告?車模廣告那種嗎?如果是那種的話……我會吐的。】

  【+1,這個廣告不能給她拉票,沒準兒還會減票】

  ……

  節目組看見的時候,也是欲哭無淚。

  這可不是他們在打壓啊!

  奈何有了前科在前,這會兒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們要早知道江簌這麼厲害,後面還有後台倚着,他們也犯不着整這麼一出啊!

  第二天一早,品牌方就派了車來接江簌。

  這邊江簌前腳走了,那邊後腳丁璇就接了個電話。

  這時候萬悅正惶惶地看着她,問:“怎麼辦?我們公司要放棄我了?丁璇姐,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啊?”

  丁璇輕飄飄地避開她,走到了消防通道裡接電話:“喂。”

  那頭傳出了董佳玉的聲音:“你不是說,獅王娛樂的老總,之前和三金的孫總,為了讨好你,準備踢了江簌給你鋪路嗎?江簌的票數,可是甩了你幾萬票啊。”

  這話太紮心,說得丁璇抿起了唇。

  董佳玉卻還沒有停,她聲音略帶愠怒:“你還說,你看見了她和趙秋赢私底下來往。嗯?照片呢?沒有一張能給我的嗎?你就這樣,指望我怎麼幫你?”

  丁璇咬緊牙,想起那天聽見的八卦,心裡忍不住罵。

  你董佳玉又算個什麼東西?

  不是還在幾個男人中間周旋,卻拼了命也嫁不了程家嗎?

  但丁璇沒有說。

  丁璇說:“很快就有照片了。哦,還有,江簌這個廣告沒準兒要拍砸……”

  董佳玉聽完,啪地挂斷了電話。

  要不是怕被程粵、趙秋赢看出來她的手段,她又哪裡需要這麼畏手畏腳?

  董佳玉轉過身,等起了丁璇口中所說的廣告。

  江簌是紮在她心頭的一根刺。本來,這根刺很小。但現在,這根刺變得越來越大了,拔都拔不出來。她惶恐,惶恐于被程粵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在私底下,說些暗示的話,逼得江簌哀怨發瘋的。

  江簌跳那次河,為什麼不死呢?

  ……

  江簌抵達拍攝現場後,就在造型師的指導下,換上了一條藍色開叉裙,裙子完美勾勒出了她的腰線,腰間一串寶石飾品,随着她走動發出叮鈴的聲音。整個人都透出了美麗大方與珠光寶氣。

  無當飛的車就停在那裡。

  攝影師教她擺了幾個姿勢。

  ……沒勁兒。

  江簌心說。

  嚴禹成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江簌坐在車頭上,寬大的裙擺像是一朵花盛開,擁簇住了她,露出底下纖細白皙的腿……

  她坐在那裡,看上去倒更像是,她才是正在接受拍賣的寶物。

  嚴禹成呼吸頓了頓,随意選了個地方坐下,并沒有去打攪江簌。

  攝影師拍了幾次都沒拍出想要的感覺,也不由皺起了眉。

  “你動起來……”

  于是江簌開始圍着車走動、擺姿勢。

  攝影師皺眉:“你是不是表現力不太行?”

  江簌:?

  江簌擡眸,目光冰冷。攝影師接觸上的那一瞬間,竟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攝影師:“哎你……”

  江簌:“是你們的策劃案太爛了。”

  攝影師一聽,正要發火。

  鐘先生插聲問:“江小姐這麼說,是有自己的想法嗎?”

  攝影師心下冷哼。

  就這樣的花瓶,能有什麼自己的想法?

  江簌:“不是要拍動态嗎?那就拍開車。”

  攝影師嗤之以鼻:“跑到林蔭大道上拍一段開車的鏡頭嗎?你不覺得更平淡?”

  江簌:“為什麼要去林蔭大道?”

  攝影師反問:“那你想去哪裡?”

  江簌微微仰頭想了下:“這款車最大的賣點,不就是馬力足、耗油低、刹車性能好嗎?”

  “嗯。”鐘先生點頭,面露滿意之色。這說明,這位江小姐仔細看了資料。

  江簌:“在什麼地方開車最能體現這些性能?”

  鐘先生:“什麼地方?”

  江簌:“賽道。”

  鐘先生挑了下眉:“你打算到賽車俱樂部拍?”

  江簌搖頭,緩緩走近,身後的大裙擺搖曳起來,仿佛要開出花。

  江簌語氣平靜,說出的卻是駭人的話:“盤山公路。”

  嚴禹成聽完,皺着眉,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鐘先生雙眼一亮。

  盤山公路。

  這是很多拉力比賽喜歡選擇的賽道,同樣,在現實生活中,也确實有很多人會開車經過盤山公路。

  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又能完美呈現性能,又能結合生活實際,讓人們對這輛車産生安全感。可以直觀傳達出,開這輛車,崎岖危險路段也可以輕松駕馭的理念。

  鐘先生:“這個點子非常好,我們會為你支付創意費用,但是……那太危險了,你不是專業的賽車手。這樣,我們馬上請一位賽車手,你坐在他的副駕駛怎麼樣?”

  攝影師覺得這個念頭太危險,但又不好明着嘲諷,畢竟他聽見這個點子的時候,第一時間也是感覺到腎上腺素在瘋狂飙高。

  “香車美人,賽車手,盤山公路……這幾個元素,很刺激人了。”旁邊的工作人員忍不住跟着贊歎。

  嚴禹成卻沉着臉:“不行。”

  每年賽車事故不知道要出多少……

  江簌隻說了一句:“你先找吧。”

  她可不習慣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

  她不會坐副駕駛。

  這位鐘先生似乎面子非常大,他轉身去打了個電話,然後派人載着他們到了城郊的盤山公路,這裡已經被暫時清空出了路段。

  嚴禹成低頭一看――

  盤山公路下方是一條河,這從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危險系數。

  但還是有可能發生意外的。

  嚴禹成面色沉沉:“算了,這個廣告幹脆不拍了。”

  江簌斬釘截鐵:“不行。”

  嚴禹成咬牙:“你完全可以拍其它更輕松的廣告……為什麼一定要選這個?”

  江簌輕描淡寫:“錢多。”

  嚴禹成一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真他媽的是個财迷!

  嚴禹成張嘴還想說點什麼,那頭就有一支賽車隊過來了。哪怕是不玩賽車的人,也能一眼認出來這支隊伍是國内相當有名的Equation車隊。

  他們的隊長,二十六歲那年,就已經拿遍國内外的大獎了。

  車門打開。

  一行人走了下來,為首的年輕男人,身穿賽車服,手中還拎着一個頭盔。他生得濃眉直鼻,眉眼銳利,往鐘先生面前一站,有點銳不可當的氣勢。

  他問:“載誰?”

  鐘先生指了指江簌。

  于是男人主動走了過來,皺了下眉。

  柔柔弱弱,别一會兒上了路就尖叫炸他耳朵。

  “讓老金載吧。”他說。

  鐘先生出聲:“你開車比較穩妥……”

  男人皺眉,還想說點什麼。

  江簌盯着他,不冷不熱地先開了口:“你不用載我。”

  男人:“嗯,那行。”

  江簌:“你追我。”

  男人動作一滞,盯着少女那張漂亮又弱不禁風的面容,緊張地往後退了半步。

  這女孩兒說話怎麼不知羞?

  嚴禹成心頭也重重跳了下,他沉聲重複道:“不行。”

  江簌根本不理他:“你開一輛車,在後面。”

  男人:“……?”

  在後面追她?

  男人:“……哦。”是他想多了。

  男人臉上有點挂不住,隻本能地應了聲。

  他國内外粉絲一向都很多,他還當她也喜歡他呢。

  鐘先生倒是一下想起來,江簌在之前的節目裡說過的話。他轉過頭,心下暗暗驚歎着,打量了一下江簌。

  他低聲問:“江小姐有駕照嗎?”

  “有。”

  原主還考了兩次,才考過。

  鐘先生露出猶豫之色。

  而江簌已經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套上拍攝用的備用一次性鞋,順手打開一旁的車,坐了進去。

  她還真打算自己開?

  嚴禹成臉色一變,上去拍了下車窗:“江簌,下來!”

  “這不是開玩笑的!”

  江簌轉過頭,輕輕推開了他的手。

  嚴禹成隻覺得手背一熱,連同兇口都燙了下。

  江簌輕描淡寫地說:“在這裡等着。”

  然後她沖那個年輕男人一勾手指:“跟上來。”

  話音落下,她一腳轟下了油門,風帶飛了她的發絲。

  年輕男人哼笑了一聲。

  哈。

  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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