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三章我視規矩如無物
這又是一場北涼和門閥的博弈。
北涼軍和門閥序列之争。
兩大序列的武者,登上擂台便是不死不休。
小憨憨拔出腰間兩把涼刀,很警惕的看向四方,還很笨拙的外放他的精神力。
他個小憨憨,才剛剛開啟靈竅。
對于精神力的運用,還不娴熟。
此刻,在面對強敵,動用精神力,形同一個破綻。,
萬秋生唇角浮現一抹冷笑,一念而動,正面十六個人影,齊齊向小憨憨揮掌殺了過去。
動手這一秒。
小憨憨精神力捕捉到萬秋生,拿着雙刀嗷嗷叫的就正面殺去。
他的黃金氣血,瞬息間外放了。
外放這一刻。
刀芒百丈,橫斬而去。
萬秋生的本尊,卻已經移動到小憨的背後,陰冷道:“蠢貨!”
在這一秒。
衆目睽睽下。
萬秋生右手浮現一層氣血,如同一把刀刃,狠狠斜插進入小憨腰部。
一擊手刀,貫穿小憨的腰部和肚子。
鮮血灑滿長空。
慘烈一幕,當場出現。
高台之上,甯北滿臉殺意,左手已經出現北王刀。
姬小涼等北涼諸子,皆是釋放駭人殺氣。
殺氣沖雲霄。
擂台上面,小憨憨一口鮮血吐出,沒有喊疼,沒有慘叫,臉色滑落汗珠,眼睛瞬間布滿血絲,嘶啞道:“王八蛋,竟然騙我,你給我死!”
“什麼?”
萬秋生眼神流露出驚怒之色。
他的右手,貫穿小憨肚子的手刀,被小憨憨右手緊緊抓住。
緊接着,小憨左手反握戰刀,刀柄朝天,刀鋒對準自己的腹部。
這是要同歸于盡!
北涼無苟活之人。
更沒怕死之輩!
小憨憨雖然從小被他們的哥哥護着,和他也是我北涼的兒郎。
他燕歸來更是我北涼諸子中,很重要的一位。
北涼諸子,小憨最為年幼。
雖然現在多了個小啟星,可是姬小涼他們,依舊把小憨憨,當做最年幼的弟弟,平日裡都寵着,任憑他玩鬧折騰。
這是他們從小護到大的弟弟。
可是小憨憨從小到大,有這麼多哥哥護着,身上毫無驕縱之氣。
他雖頑劣,卻不欺老幼!
更不畏死!
小憨低沉道:“你給我死!”
唰!
反手持刀。
刀鋒貫穿腹部,齊根沒入。
一刀傷兩人。
傷了自身,更傷了萬秋生。
這便是北涼刀法,最後一招。
當年在漠北最艱難的時期,在戰場上面,很多北涼兒郎,都在絕境中和敵人同歸于盡。
直至今日,北涼軍沒有降者。
更沒有俘虜!
所以全球百國十大精銳。
北涼可進前三,絕非是殺出來的威名。
小憨這一刀下去。
全場寂靜。
武者大會舉行到今天,出現了第一例同歸于盡的一幕。
這一幕發生在北涼軍的人身上。
“咳!”
萬秋生咳血,掙脫出來,低沉道:“你這個瘋子!”
他把手抽回來,手中握着一顆放光的圓形東西。
正是皇者之種。
這是萬秋生的目的,硬生生從小憨體内逃出來的。
貫穿的傷口,血流如注。
萬秋生一腳踢開小憨,讓其摔跪在地上。
環形會場武者,所有人驚駭般的看着這一幕。
北涼軍又有人即将戰死嗎?
戰死的人,還是那位甯北王的弟弟。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武者之戰,決出生死,往往在一瞬間。
在環形會場當中,一道冷冽聲音,響徹會場,道:“你,找死!”
說話的人,正是朱狂。
在擂台戰鬥,尚為結束時。
朱狂強行降臨擂台,幹擾了比賽。
七号裁判出聲說:“武者之戰,禁止幹擾,違者取消參賽資格!”
“滾!”
朱狂冷冽一個眼神,落在七号裁判身上。
轟!
七号裁判渾身骨骼,當場幾乎散架,整個人倒飛數百米,掉落會場當中。
小憨跪在地上,嘴角不斷咳血,閉着眼的時候,意識已經模糊了,喃喃道:“哥、哥,我想回家……”
虛弱的聲音,傳到朱狂的耳邊。
朱狂彎腰抱起他,輕聲道:“我帶你回家!”
“哥……”
小憨閉着眼睛,喊的是甯北。
他要回的家,是漠北!
是北涼軍駐紮地!
小憨虛弱說:“哥,我疼……”
“一會就不疼了,不準睡,知道嗎?”
朱狂出手,幹擾戰鬥,腦海中的刺痛,讓他回憶起一些痛苦經曆。
他朱家滿門當年死于叛賊之手,自己最愛的父親弟弟,都死于自己面前。
那段痛苦經曆,原本随着冰封,在朱狂記憶中消散了。
可是今天,一朝複蘇。
讓朱狂當真是恨欲狂。
他懷中的小憨,仿佛就是他的弟弟。
萬秋生得到皇者之種,加上萬秋生的幹擾,頓時不敢有任何停留,轉身就跑下擂台。
“想跑?”
朱狂雙臂抱着小憨,冷冷注視着萬秋生。
一念而動,天地威壓重現,禁锢了萬秋生。
跑下擂台,他依舊得死!
萬秋生膽寒欲裂,知道朱狂可是一尊九五絕巅,求救喊道:“爺爺,救我!”
“道友,武者大會有大會的規矩!”
一名白發老翁,帶着萬字門閥上百人,從會場中齊齊轉身。
未等他們再說話。
“我視規矩如無物!”
朱狂冷冽一眼看去。
唰!
天地之威落下,繼而是天地之力。
天地之力化作一柄無形長槍。
仿佛粗大百米,長達千米。
一擊落下。
白發老者站立的位置中心,方圓出現了千米大坑,深達百米。
這個區域的武者,屍骨無存,直接被一擊打成了齑粉。
這就是九五絕巅。
這份可怕的實力,蓋亞全場。
當真是無人可敵。
萬字門閥百餘人,無一可活。
全部都死了。
整個會場的武者,再度出現騷亂。
當初李逍遙,一劍斬了會場萬名武者。
如今又有一個朱狂,完全不把武者大會的規矩放在眼中啊。
你若是九五,恐怕比朱狂還要狂!
無人出聲。
身為總考官的甯北,站在高台上,冷漠注視着一切。
萬秋生的眼神,流露出絕望和恐懼,渾身動彈不得,完全被天地之威壓迫。
他已經絕望了!
朱狂抱着小憨,注視着萬秋生,輕聲問:“我的話,從來不敢有人當做耳旁風,你知道他喊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