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張玄睡了個自然醒。
起床之後,拉開窗簾,發現白池這些貨,正站在林清菡那獨棟院落前,而在白池等人身前,有着幾十名記者,手持各種攝像器材,對着他們不停的拍攝。
張玄走出房門,程硯就站在院落當中。
“大人,您醒了。”程硯聽到身後的動靜,恭敬問好。
“這怎麼回事?”張玄一臉疑惑的看着白池他們那邊。
程硯笑笑,“大人您昨晚的豐功偉績,已經徹底傳出去了,今天不少媒體就混了進來,白大人他們,正組織記者合影留念呢。”
“留念?留什麼念?”
“您看那橫幅。”程硯伸手一指。
張玄就見,白池等人拉起一條橫幅,橫幅上寫着一串大字,格外顯眼。
“距離張憶清入住女戰神閨房倒計時第二天。”
張玄翻了翻白眼,這些貨,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可以看到,林清菡并不在家,周副官也不在,不然這種情況,周副官早就出來發飙了。
張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既然要玩,那不如就玩大點也好,他問向程硯,“給我查一下,林清菡現在在哪?”
“馬上要會談,林将軍去選禮服了。”程硯很快的就給了張玄一個準确位置,在這個信息化時代,個人的行蹤,幾乎是沒有隐私的,哪怕女戰神也是如此,隻要出現在有監控的地方,就會被人看到。
十幾分鐘之後,張玄出現在了一家商場内。
一家裝修豪華的店面内,林清菡正在武王的陪同下,挑選着合适的禮服,準備着即将到來的會談,店内四處挂着昂貴的禮服,每一件的價格,都足以讓普通的富豪退卻。
周副官以及武王的随從,分别跟在兩人身後。
“我覺得這件不錯。”武王看上了一件紅色禮服,得體,大方,盡顯高貴。
這禮服的确很好看,可林清菡隻是掃了一眼,便把目光移開了。
武王并沒有注意到林清菡的目光,他開口道:“我認為你穿上,應該不錯,去試試吧。”
原本提步欲走的林清菡聽到這話,止住腳步,伸手指向那件禮服。
負責銷售的姑娘連忙将禮服取下,正要遞到林清菡手中時,一隻大手,突然伸出,奪過了即将遞到林清菡手中的紅色禮服。
武王眉頭一皺,看向來人,咬牙道:“張憶清!”
昨天張玄所做之事,從毀了衆安酒店,再到半夜高聲調戲林清菡,都讓武王丢盡了臉面,武王見到張玄,怎會有什麼好臉色。
周副官臉色一變,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見到這張憶清,“姓張的,你……”
張玄看向武王,出聲道:“她不喜歡紅色,也不适合。”
武王兀的一愣。
張玄将手中的紅色禮服随手丢到一旁,随後指了一件藍色禮服,出聲道:“這件更适合她,去把那件拿過來。”
銷售姑娘看了看武王,武王沒有說話,她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去拿來。”張玄再次出聲。
林清菡微微一笑,“我想,光明島大名鼎鼎的張憶清沒必要去為難一個普通人吧,我自己去拿便好。”
林清菡走到那件藍色禮服前,将禮服拿起,主動走到試衣間内。
這件藍色禮服,是林清菡走進這家店的第一眼,便看上的,隻是這個顔色,與她女戰神的身份不符,她便沒有過多關注,可去不去關注是一回事,喜不喜歡,是另外一回事,這裡面,她最喜歡的,便是這件,被張玄挑選了出來。
幾分鐘後,當林清菡穿着這件藍色禮服,出現在武王等人面前時,武王的目光,便再也沒有從林清菡身上移開過。
不同于平時英武的模樣,此時的林清菡,出塵的如同堕落凡間的仙女,這藍色,仿佛就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在不乏貴氣的同時,又充斥着一抹俏皮,帶着些豔麗,還有幾分出塵,仿佛此刻,萬千美好的形容詞,都能用到這個女人身上。
就連周副官,以及銷售姑娘,眼睛當中,都充斥着驚豔。
周副官從來沒見過林清菡搭配這樣天真爛漫的顔色,現在的她,仿佛不再是那個戰無不勝的女戰神,她就是一個會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的小女人。
張玄微微一笑,林清菡适合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張玄這一抹微笑,看在周副官眼裡,就成為了洋洋得意。
“得意什麼,這是我們家将軍天生麗質。”周副官瞪了張玄一眼。
武王看了好久,才将目光從林清菡身上移開,沖銷售姑娘道:“這件我要了,多少錢?”
“武王大人。”銷售姑娘恭敬的回答,“這件禮服,是由郁子厚大師親手設計的,整個萬山區,再也找不出第二件,所以價格稍微昂貴一些,九萬九千八。”
九萬九千八這個價格,是一個學院老師五年不吃不喝都攢不下來的巨款,但對于武王來說,這并不算什麼。
“好,我要了。”武王點頭。
“你要?”張玄瞥了一眼武王,“你算哪根蔥你要,這衣服我先看上的,我出二十萬。”
銷售姑娘一聽這話,看了眼張玄,又看了看武王,不敢吭聲,一個是武王,一個是張憶清,哪一個,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這兩天張憶清與武王之間發生的争鬥,全城人都很清楚,這兩位碰到一起,神仙打架,誰也不敢摻和啊,就連千刃院跟劍谷,都不會來插手。
“五十萬。”武王臉色不變。
張玄嘿嘿一笑,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萬零一塊。”
武王看了眼張玄,“看樣子,你張憶清大人,今天是有意跟我過不去了,兩百萬。”
“什麼叫跟你過不去,衣服是我看上的,也該我先買,直接叫兩百萬,你很有錢麼?”張玄不屑的看了眼武王,“一千萬。”
武王眉頭一皺,這個價格,饒是以他的身份,也感覺有些過頭了。
武王雖然勢大,但在主城,還有兩個勢力壓在他的頭上,他斂财的手段,并不怎麼多,并且,這武王勢力,是傳承下來,他的父輩,并不光有他一個後代,他能動用的資金,并不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