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陽谷,是大别山下的一處山谷。
在山谷下方,有一片平坦區域,山下住着百餘戶人。
周邊二十餘裡的百姓,都集中在這裡,畢竟分散後人煙稀少,不好生活。人集中在一起,也能有一個照應,加上這裡地勢平坦,有山有水,容易生活。
山陽谷下的村子,名為山陽村。
抵近中午時,在村口處有着一行三人,往村子來了。
為首一人,二十開外的年紀,蓄着須,身着黑色衣袍,端的是俊朗不凡。
此人不是别人,赫然是王奇。
他帶着三萬精兵,靠近大别山後,軍隊找了一處空曠地方駐紮下來,然後王奇開始在當地四處轉,了解大别山的情況。
大别山在地圖上,就是一個标注,實際上山體連綿起伏,根本是無法了解具體的情況。在這個情況下,單純靠地圖肯定不行,甚至即便王奇不斷派出哨探,也無法打探到最詳細的消息,必須通過當地的百姓,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
所以王奇帶着随從,四處了解情況。
王奇帶着人到山陽村後,便進入村子。如今抵近中午,村中家家戶戶都是炊煙袅袅,正在準備午飯了。
王奇在村子轉了一圈,找了一處看起來比較殷實的住宅,便上前叩響房門。砰砰敲門聲響起,不多時房門打開。
一個青年走出來,道:“你找誰?”
王奇臉上挂着笑容,說道:“我是齊國軍中的将領,涉及到楚國和齊國開戰,來了解些山中的情況,方便嗎?”
青年聽到後遲疑一下,說道:“你稍等,我問一問。”
他轉身就進入院子中,不多時,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老者走出來。他看到王奇,打量一番,見王奇衣着氣度不凡,尤其身後的人一看就是行伍出身,老者心中一凜。
來人不簡單。
老者神色愈發恭敬,主動道:“将軍,老朽名叫章武嚴,是山陽村的村正。您有什麼事,問我就是。将軍,請!”
王奇道:“多謝章老。”
章武嚴搖了搖頭,道:“謝什麼,我們都是齊國百姓,都仰賴齊王。因為有齊王在,我們這些人才沒了苛捐雜稅,又有紅薯這些糧食,才能過上吃飽穿暖的好日子,這些是該做的。”
頓了頓,章武嚴道:“将軍一路走來,還沒有吃飯吧?”
“不曾!”
王奇笑着回答。
章武嚴道:“如今家裡沒有幾個人,将軍屈就一下,在老朽的府上吃點便飯,雖說吃食普通,也能填飽肚子,您看怎麼樣?”
王奇說道:“叨擾了。”
章武嚴帶着王奇進入,恰好章家午飯準備好,所有的吃食端上來,有蛋羹,也有肉食,算是相當豐厚的一餐。
王奇和章家人一起用飯,等吃完飯後,碗筷全部撤下,章武嚴直接進入正題,問道:“将軍,您如今來,要了解什麼事情呢?”
王奇說道:“章老,事情是這樣的,據齊國得到的消息,楚國方面,會安排人走大别山中穿過大山,直接殺入廬江郡的腹地。”
“我如今帶着軍隊來,是要阻擊這一支軍隊。隻不過暫時,對方還沒有來,而我也不知道這大别山的情況,所以如今到村子來了解情況,看看對方一旦出山,可能會從哪裡出來。”
王奇說道:“畢竟你們是一輩子生活在這邊的,更了解地方上的情況。”
章武嚴滿是褶子的臉上,一下多了擔憂。萬一楚國的人殺入齊國,他們這些靠近的百姓,肯定是要遭殃的。
王奇注意到章武嚴臉上的憂慮,道:“您老放心,我如今帶着軍隊來,就是為了阻擊楚國,不會讓楚國的大軍逞兇,一定會守住齊國。”
章武嚴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将軍,涉及到對大别山的情況,老朽了解一些,卻是一知半解的,不夠清楚。畢竟老朽少有外出打獵,也就熟悉這村子的山陽谷,一旦出了這裡,老朽不知道。村子中的獵人,卻是知道的,我把人給将軍喊過來,将軍問一問他們。”
王奇說道:“麻煩章老。”
章武嚴道:“不麻煩,不麻煩,更何況,我好歹是村子裡面的村正,也是齊國黃豆大小的官員,該盡一份力量的。”
當即,章武嚴喊來了他的孫兒,讓孫兒前往通知人。
旋即章武嚴道:“将軍,您看我這孫兒,可否從軍打仗呢?”
王奇道:“如今能好好生活,而且也慢慢的再改變,未來會有讀書識字的機會,為什麼要讓他當兵呢?”
章武嚴道:“讀書不容易的,他也不是讀書的料,當兵好歹能見識一下世面。就算沒有什麼成就,以後回村子也行。可是萬一,他能在軍中有一丁點的成就,那就好了。”
王奇注意到了剛才的青年,皮膚黝黑,還是不錯。王奇點了點頭,道:“如果他願意,我就收下他,讓他在軍中效力。”
章武嚴道:“多謝将軍,多謝将軍。”
王奇道:“不必如此。”
王奇又詢問着村子的收成,以及如今的賦稅情況。如今廬江郡境内區域,還屬于免稅的時間,不僅沒有苛捐雜稅,基本賦稅都沒有。且這兩年地方上的治理很不錯,百姓安居樂業,日子過得不錯。
王奇聽到後,心下滿意。
地方上百姓能吃飽穿暖,這就是最大的成就。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兩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來了。章武嚴的孫兒則是跟在後面的,三人進入院子後,章武嚴孫兒離開了。
“草民趙飛虎,拜見将軍大人。”
“草民李二柱,拜見将軍大人。”
兩個魁梧壯碩的人,齊齊向王奇行禮,眼中更多了敬畏。
先前兩人聽到章武嚴的孫兒通知,就知道齊國朝廷有将軍來了解情況。一聽是朝廷的将軍,是真正的大官,兩個獵戶自然有些拘謹。
王奇點頭道:“你們兩個,熟悉大别山的情況?”
李二柱道:“熟悉!”
趙飛虎道:“将軍,李二柱更熟悉,他是咱們村子打獵最厲害的人。經常十天半個月的,一直在山中瞎晃,甚至一個多月都在山中。他數次來山中,還從大别山這裡到過楚國的,我跟着他去過兩次。”
相比于李二柱的言簡意赅,趙飛虎更為健談一點。
王奇沉聲道:“既然是這樣,你們跟我走,帶着我走一趟,了解一下當地的情況。”
“是,是!”
李二柱、趙飛虎都齊齊回答。
兩人都是老實本分的村子獵戶,聽到王奇的話,都是如實回答。
章武嚴是村正,他在村子裡面是有威望的,也認識一些字,有自己的想法,他更是希望村子的人過的好,所以主動道:“将軍,您看趙飛虎和李二柱。”
“這兩個娃兒,我是看着長大的。他們兩人,秉性忠厚純良,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身強力壯的,打獵是一把好手,打仗也是不差的。”
“您看,讓他們也參軍怎麼樣?将軍您是貴人,我們這些鄉下人,是粗人也是普通人。您稍稍劃拉一下,我們村子這些人,一下就不一樣。”
“懇請将軍,給他們兩一個機會,讓他們去軍中效力。”
章武嚴轉而又看向趙飛虎、李二柱,臉上堆滿的笑容,瞬間變得嚴厲起來,呵斥道:“你們兩個小娃子,還不跪下,向将軍謝恩。”
“謝将軍大恩!”
趙飛虎、李二柱連忙撲通跪在地上行禮。
章武嚴目光又轉向旁邊看熱鬧的孫兒章實,道:“臭小子,你站着做什麼。你跟着一起跪下,向将軍道謝,将軍答應了收下你。”
章實激動地撲通一聲跪下,腦袋也不嫌疼,砰砰的撞擊着地面,連磕三個響頭,也是跟着李二柱、趙飛虎一起跪着,憨憨笑着。
王奇看了眼章武嚴,他知道章武嚴的心思,但沒有去計較。
這是老人的一片苦心。
對章武嚴這樣的老人來說,他深知在村子中,根本沒有出路。隻有走出去,才有未來,才能看到那渺小的希望,好歹有一絲的機會。
尤其章武嚴,不僅為自己孫兒謀劃,也連帶着村子的人一起照拂。
這是王奇頗為贊許的。
王奇沉聲道:“你們三人,都起來吧,我收下你們。”
“謝将軍!”
章實、李二柱和張飛虎三人再度叩頭,然後才站起身。
王奇繼續道:“你們三個人入伍從軍,回到軍中,就會知道我的身份。所以當下,我就不隐瞞你們,我是齊國王奇,是齊國之主。”
“這一次帶兵到大别山的方向,阻擊楚國的軍隊,是本王親自安排。你們要參軍,這是你們的機會,好好把握住。”
王奇說道:“你們三人,不要辜負了老人家一片心思。”
章武嚴聽到後,一下震驚。
李二柱等人也是,全都仿佛石化一樣,好半響後一個個才恢複過來。對他們來說,一輩子很少到縣城去,見到最大的官就是附近的裡正。
如今一下見到齊王,内心都是震驚不已。
“拜見齊王!”
章武嚴率先反應過來,就直接跪下。
“拜見齊王!”
李二柱、章實和趙飛虎,乃至于家裡的人全都出來,紛紛向王奇行禮。
王奇道:“都起來吧。”
章武嚴等一衆人道謝,戰戰兢兢坐下來,他們這時候,心下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從未面對這樣的大人物,不知道怎麼應對。
王奇看到後道:“都不必拘束,也不必這樣戰戰兢兢的,我不吃人。另外,原本是不打算告訴你們本王的身份。隻是你們三個人要參軍,還是要讓你們知道,至少給村子有一個交代。否則,被來路不明的人帶走,豈不是難以交代。”
章武嚴感激涕零,說道:“大王您真是一個好人,我們都仰賴大王。如果不是大王,我們這些人恐怕還吃不飽飯。”
王奇說道:“吃飽飯是最簡單的,我希望未來能隔三差五吃肉,這是最好的。不過這比較難,慢慢來吧。章老是村正,多想一想,怎麼讓村子更好。”
“是,是,老頭子一定謹記齊王的教誨。”
章武嚴激動不已。
他這輩子見到最大的官,就是比他大一點的裡正。沒想到,臨老了竟是見到齊國的齊王,這一見面,他就能吹一輩子。
他老章家,祖墳冒青煙了。
王奇了解清楚了情況,沒有再耽擱時間,直接讓趙飛虎、李二柱去收拾一番,一刻鐘後就啟程離開,畢竟時間緊急,要了解了解清楚。
王奇和章武嚴說着話,隻是這時候的章武嚴,顯得更是拘謹。甚至有時候說話,都有些秃噜,難以正常說話。
王奇也能理解,倒是沒在意,等趙飛虎、李二柱回來,便帶着章實離開。一行人離開山陽村,趁着時間還早,王奇讓李二柱帶路,往附近進入大别山的道路去。
從山陽村離開,往李二柱知曉的地點去,走了差不多近兩個時辰,才抵達山路的入口。
這一處地點,遠離了山陽谷。
王奇站在入口處,打量着周圍,放眼看去兩邊是刀削斧鑿的陡峭石坡,在石坡上有着瘦骨嶙峋的樹木紮根。兩邊山體的中央,才有了一處彎曲的道路。
即便如此,這一條走出來的道路,也是布滿雜草。如今二月開春,這些雜草新發,掩蓋了原本的道路。
王奇看着并不寬闊的道路,尤其入山的道路周圍,都是密集的樹木。距離王奇附近的這些樹木,倒是不算多麼大,可往山中看去,就是密密麻麻的樹林,更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山。
李二柱說道:“大王,進入後不遠,就是大别山。越是往山中走,道路就越是難行。漸漸的,就徹底進入山林,不見天日,始終在山中。”
“這一條路,許多的獵人走過。隻要是熟悉山路的獵人,都在山中做了記号,知道跟着記号走路,不會走錯。”
“隻不過,來這裡的人很少,大多是獵人來。”
李二柱道:“當然,即便是經常在山中的獵人,一般人也無法在山中行走。畢竟大别山中,道路難行,蛇蟲猛獸多,極為艱難。”
王奇打量一圈下來,道:“除了這一處的位置,可還有其他的出口,亦或是從其他的地方進入大别山。”
李二柱道:“要說進入山林區域的入口,自然很多的。可是要通往附近的城鎮,這是唯一的地點。其餘的區域,還有很多是靠近湍急的河流,更是難行。所以如果楚國的人,找到有經驗的獵人,肯定會找到這一條路。因為這一條路,是大多數獵人知道的。”
王奇再度道:“你們确定,沒有其他出口了嗎?”
“沒有!”
李二柱搖頭回答。
趙飛虎道:“大王,應該是沒有的,畢竟我們也見過蕲春縣的獵人,他們以往也是走的這一條路。除非這楚國的軍隊,不走這裡,可是走其他的區域要麼又是山,要麼又是河流,要麼是懸崖峭壁,以及很偏僻區域,根本就出不來的。”
王奇點頭道:“既如此,就選擇這一處地點埋伏。走吧,你們随我返回軍營,然後準備調集軍隊來布下埋伏。”
“是!”
李二柱、趙飛虎和章實齊齊回答。
三人随王奇一起,一行人連夜趕路返回,等回到營地時,已經抵近淩晨。畢竟這一路返回,先是要返回途徑山陽村的地方,再回到軍營。
等回到軍營後,王奇帶着趙飛虎三人吃飯,待吃完飯後,把三人安排到軍中休息。一天的奔波下來,王奇也有些疲憊。
翌日,清晨。
王奇大清早醒來後,便率軍啟程,由李二柱帶隊,往大别山入口所在的區域去。
大軍抵達後,王奇迅速做出布置。等軍隊布置妥當,王奇卻不曾就此放心,他專門詢問了李二柱,關于其他一些地方的情況。
這些不是大别山的主要入口,而是往其他附近城鎮村落去的位置。在主要的地方關卡,安排哨探埋伏盯梢。
以便于,一旦出現意外,能提前知道,然後迅速做出應對。
王奇一切安排妥當,就停下來,靜靜等待楚國五溪蠻人的抵達。他如今是一切就緒,隻欠東風,隻等對方抵達,就可以進行伏擊。
王奇人在原地,不曾幹等着,他在原地運功搬運功法。
在王奇真元運轉時,他腦中卻是想着五溪蠻殺來的情況。
這一戰,必須取勝。
隻許勝不許敗。
一旦敗了,整個廬江郡,乃至于齊國南方戰線就會崩潰。甚至整個齊國的戰事,也會大受影響,這是不能落敗的。
王奇有要守護的人。
他要守護自己的家人,要守護自己的妻兒,更要守護齊國的萬民。
這是王奇的責任。
王奇思緒渺渺,漸漸陷入物我兩忘中。他自身的意志,漸漸融入身心。這一意志,更是堅不可摧,無可撼動。
道!
王奇福至心靈,一下想到了他的道。
守護!
這就是他的道。
是他立身于世的根本。
王奇自身的真元,漸漸洶湧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宛如濤濤大河般,氣血沖刷,嘩啦啦作響。周圍的将士,都是能清晰聽到,一個個看向王奇,臉上露出駭然神情。
王奇冥冥中,感受到了自身的瓶頸,真元一沖,便直接沖刷過去。這一刻的王奇,自身和周圍打通天地之橋,真元運轉有如臂使。
真元随意運轉,随意流轉凝聚,甚至能包裹在樹葉雜草武器上,這是突破到大宗師境的好處,真元能附着物體,然後進行攻擊。
王奇自身的精神力,更是進一步的增長。他的六識不斷的增強,對周圍細微變化更是了如指掌,遠處鳥獸蟲鳴更是清晰。
王奇自身的氣息,有了變化。
不僅是龍象經的增強,更是紫極經的影響下,王奇自身仿佛有着一種令人信服的氣質,仿佛是春風化雨般令人信服。
這是紫極經突破後的影響,他的精神力,已經能有淡淡的影響,仿佛在周圍形成一個磁場,能使得周圍的人,對他更是信任。
王奇自身突破後,靜靜體悟着。
時間一點點流逝。
王奇突破的動靜,卻也是恢複了平靜。他運功結束後,睜開了眼睛。刹那間,眼眸中紫光大盛,這一抹紫色光芒,更是令人心悸。
“殿下,您這是突破境界了嗎?”
焦子規是藏在一旁的,他跟着王奇一起參戰,看到王奇突破,有些震驚。
他實力不弱,甚至三清觀年輕一輩的領袖,隻是被王奇擊敗後,焦子規潛心習武,性子也更是沉穩,很是不錯。
這一次他跟着王奇一起行動的。
王奇點頭道:“突破了,沒想到是這般的體悟。”
說着話時,王奇看向焦子規,道:“你随身可攜帶了太上丹,我剛突破,實力雖說大進,但還需要夯實一下根基。”
太上丹的藥力,是最好的。這時候服用太上丹,能在最快的時間内提升實力。
焦子規道:“帶了的,我一共帶了三枚太上丹。”
王奇說道:“給我兩枚!”
焦子規直接從衣服内,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兩枚太上丹遞給王奇,提醒道:“殿下,太上丹的藥力很強,您當心一些。”
“無妨!”
王奇服用過太上丹,沒什麼擔心。
他直接吞服兩枚太上丹,随着兩枚丹藥的磅礴藥力散發出來,王奇迅速的運轉真元,短短時間,便把所有藥力全部消化,這時候他自身才感覺徹底穩固下來。
他自身的實力,有了長足進步。
焦子規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們三清觀的人,或者說所有服用太上丹的人,哪個不是小心翼翼的服用太上丹,甚至吞服後那磅礴的藥力,也需要小心翼翼的消化。
在王奇這裡,卻不存在這些問題,直接全部消化了丹藥,讓人震驚不已。
焦子規暗道妖孽。
不過想一想,王奇也的确妖孽,二十開外的年紀,已經是大宗師境的高手。尤其王奇在宗師境時,就能輕易斬殺大宗師,何況是如今?
王奇的實力,已經更強。
焦子規道:“殿下,我有一個問題,可否詢問殿下?”
王奇道:“但說無妨。”
焦子規說道:“殿下從宗師境,突破到大宗師,怎麼突破的呢?前人的經驗,是說要溝通天地之橋,要體悟大道,隻是這太空泛了,不夠具體。”
如今的焦子規,也到了宗師巅峰,當然他距離突破到半步大宗師,還有一段路要走。如今遇到王奇突破,自然是要把握機會了解一番。
其餘宗師境高手,也是一一看過來,一個個眼神無比的熾熱。對任何一個宗師來說,都想突破到大宗師,這是任何一個武人的執念。
王奇環顧周圍,他甚至能感受到,衆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無他,經驗太重要了。
王奇笑了笑道:“我剛才也并未要突破什麼的,隻是在運功時,我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便想到了什麼是道。”
“對我來說,守護一切,就是道;守護家人,守護齊國蒼生百姓就是道。面對楚國進攻,我們隻許勝不許敗,這就是我的道。”
“我的精神意志,在這一面前,水到渠成就突破到了大宗師,自然而然就溝通天地之橋,真元運轉更是随意,已經能附着在武器等各種物品上。”
“依我看,所謂的道,就是自己堅持的什麼東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都有自己内心的執念,都有自己的道,這或許就是突破的方向。”
王奇說道:“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家之言,未必當真,未必适合你們,隻能供你們參考。”
焦子規聽到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殿下英明,有了殿下的提點,我相信突破到大宗師的路,又節省了很多。殿下,當為我師。”
“多謝殿下!”
其餘人也紛紛開口。
他們聽到後,也是大有觸動,又了很大的感觸。因為王奇的一番話,深入簡出的闡述了什麼是道,至少給了他們一個方向。
王奇笑了笑道:“好了,自己好好養精蓄銳,等着蠻人來把。”
“是!”
衆人點頭回答,都不再說話。
所有人,靜靜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