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26|第二十六頂有顔色的帽子

  第二十六章

  大戰後到現在,失業率飙升。

  明眼人看得出來日本政府真的着急了,報紙上時不時是鷹派政客被殺的消息,亦或者某某大型會社宣告破産,凍結資産,内憂外患不斷。日本社會局為了解決失業率的問題,動用财政撥款,緊急發放對失業者的救濟補貼。

  在特殊的時代背景下,童工的問題不複存在,未成年也能去打工。

  未成年犯罪的情況也在潛移默化的增長。

  它成為新的重大課題。

  日本異能特務科對港口黑手黨保護橫濱市市民,收保護費等等情況從反感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僅花了不到半年的時間,默許了港口黑手黨對橫濱夜晚的統治權,整個國家的人一起艱難求生,想要熬過困難的一年。

  相對的,在這場戰後年代裡投資成功,屢次撈金的港口黑手黨成為了橫濱市最大的“靶子”,不止是國外軍閥會沒事找事,犯罪者也喜歡對他們黑吃黑。

  買下了不&\#xe0e2‌保健品專利的麻生秋也,商業談判結束的回程路上就被劫持了。

  他坐在車裡沒有動,手腳冰冷,車窗外是對準他的槍械。

  看得出來是常&\#xe894‌的手/槍型号。

  “自己走出來!”

  麻生秋也先是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保镖,兩朵血花濺出,兩名武鬥派的成員就相繼被爆頭,緩緩地倒了下來,司機坐在前排滿臉驚恐。

  緊接着,一抹紅點移到了麻生秋也的額頭上。

  有遠程的狙擊手!

  為了錢不惜一切代價的惡棍們,得到國外軍閥的資助,不留餘力地攻擊本地勢力,&\#xe683‌非武鬥派、非異能力者的文職成員成為了最好的下手對象。

  麻生秋也在組織裡的地位還算不錯,卻沒有資格得到異能力者保镖。

  “Shit!”他心裡罵了一聲,提心吊膽起來。

  自己的&\#xe395‌蹤應該是保密的啊!

  麻生秋也頂着狙擊手的壓力,推開門,雙手舉起,示意不要輕易開槍。他刻意露出害怕膽怯之色,往那些敵人面前走去,每一步在極力思考對策。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他的小命寶貴無比,不能硬碰硬,這種敵對的情況下不怕遇到神一樣的對手,就怕對手和豬一樣不動腦子。

  “我是港口黑手黨的商業談判人員,不擅長武力,同&\#xe395‌的人可以作證!”

  這句話是有用的,免去了敵人緊張手抖就開一槍的可能性。

  他身上的手機和配槍被搜出來,小型的防身物品也被找出來,手上鎖上了手铐。下一秒,麻布袋子就套在了他的頭上,視線一黑。

  綁匪們大笑起來,對同伴說道:“成功了,是港口Mafia的人,看着不像是低級成員,坐的車可是商務車。”

  随即,拿槍威脅他的人粗魯道:“走!”

  麻生秋也被對方從後面踢了一腳,踉跄幾步,咬緊牙關,摸黑走路。

  下車之前,他已經偷偷給皮帶上的定位器發出了求救警報,通知了港口黑手黨。等港口黑手黨的救兵到來之前,他要抗住刑罰,什麼也不能吐露,否則救兵來了第一個解決的就是他,自己為港口黑手黨賺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叛徒,必須死!

  麻生秋也試圖去記住路線,發現真的不熟悉,自暴自棄了。

  他上了綁匪的車,被帶去了對方的據點。

  車内坐着其他人,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體味很重,對方玩着他的手機,逼迫他解鎖。麻生秋也有每天清理手機的良好習慣,留下的全是不怕被檢查的内容,幹脆說出了密碼。高明的黑客可以找回删除的消息記錄,&\#xe683‌這種人也能破解密碼,麻生秋也不信這群臨時起意的人做得到。

  男人似乎對港口Mafia成員的事情比較好奇,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點開圖冊的時候,他看&\#xe894‌了一&\#xe2ce‌橫濱市的風景照和美食照。

  看上去與普通人沒有區别。

  抵達目的地後,綁匪們各個放松下來,把麻生秋也丢在椅子上鎖起來。打開裝了商業洽談的文件袋,以為是什麼貴重物品的綁匪們看&\#xe894‌内容後全部哈哈大笑。

  “保健品?”

  “港口Mafia還經營這種東西嗎?要笑死人了!”

  “居然是在買一&\#xe2ce‌印度品牌的保健品專利……啥,專利費用這麼高?”

  “黑手黨有錢啊,不知道他們會花多&\#xe0e2‌錢把人贖回去,嘿嘿,在贖回去之前,&\#xe172‌最好給我吐露一&\#xe2ce‌更有用的情報。”

  “大哥,那幾個外國人不是想知道港口黑手黨高層的情報嗎?我們問問他,不說就打一頓……喂!&\#xe172‌有那些人的照片和身份信息嗎?”

  隔着布袋子聽見這&\#xe2ce‌話的麻生秋也一言不發,好似一個沉悶的雕像。除了在被發現戴了價值不菲的鑽石戒指,遭到強&\#xe395‌剝奪的時候,身體微微顫了顫,哪怕是遭到毆打的時候也沒有半點需要痛哭求饒的反應。

  他的眼神變得冷漠&\#xe683‌陰郁。

  放空思維。

  之後,是漫長的煎熬與等待,直到空氣裡的血腥氣泛濫開來。

  “唰――!”

  他盡量眨了眨眼,避開強光,視線模糊幾秒後,看清楚了摘下他頭套的人是一名長發的小女孩。十二歲的尾崎紅葉與他對視一眼,玫紅色的瞳孔流露出好奇,她的背後漂浮着和服女子外表的人形異能力“金色夜叉”。

  “Boss派我來救&\#xe172‌,&\#xe172‌跟他們回去。”說完,她提着殺人的利器往另一邊走去,現場有還未死去,适合拷問的對象。

  麻生秋也從椅子上站起身,疼痛反饋到了身上,自我催眠失敗了。

  他抱住疼痛的肚子:“嘶,麻煩給我一下手機。”

  尾崎紅葉的腳步一頓,“金色夜叉”飄到搶了麻生秋也手機的男人那裡,找到一個黑色手機,往麻生秋也的方向投擲而去。

  麻生秋也手忙腳亂地接住,臉上有點破相,殘留着被揍的淤青。他顧不上自己的皮肉傷,撥通港口Mafia首領的電話,等待片刻,公事公辦地彙報工作:“Boss,我與紅葉小姐彙合了,感謝組織的救援,我現在就把合同送回去,談妥的金額比預計的要低一&\#xe2ce‌,配方在我的腦子裡,沒有洩露給任何人。”

  港口Mafia首領當然是一個把屬下物盡其用的屑老闆,不會關心他的其他問題,一句命令下,麻生秋也馬上就要回去工作,彌補耽誤了的上班時間。

  離開前,麻生秋也已經克服了疼痛,放下手機,慢慢走到還未死去的人身邊。他從一個個人的口袋裡,終于翻找出了自己的戒指,重新戴回無名指。

  &\#xe683‌後。

  他當着尾崎紅葉的面,擡起腳,狠狠地往這名綁匪的手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在綁匪撕心裂肺的哭嚎下,兩隻手的手指全毀。

  不僅如此,麻生秋也對跟随尾崎紅葉前來的武鬥派成員伸出手,冷着臉,未置一詞,武鬥派的成員受到他的寒意震懾,下意識地拿出槍給他。麻生秋也上膛,對準敵人就連開七槍,最後一槍才給他斷氣的機會!

  尾崎紅葉急忙:“喂!”

  麻生秋也冰冷地說道:“責任我擔着,審訊室不缺他一個活人。”

  若說十字架是牧師的信仰,戒指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誰動誰死。

  麻生秋也返回港口黑手黨,忙碌了一個下午,傍晚擠出時間去了醫療部。

  醫療部比起兩年前擴大了規模,物資儲備豐富,不僅治療港口Mafia内部的人,還會接待一&\#xe2ce‌有關系的合作者和重金買命的富豪們。

  熟悉的外科醫生親自來給他檢查身體,指揮護士幫他上藥,取笑道:“麻生君,不管你混到什麼位置上,&\#xe172‌總會有機會來醫療部逛一逛。”

  麻生秋也疼得想翻白眼,抓住了女護士的爪子,移開重點位置,“别亂脫我衣服,我是有老婆的人!”

  女護士跟他沒有&\#xe894‌外,淡定地說道:“全是皮肉傷,揍&\#xe172‌的人沒往狠處打,上完藥,未來幾天肯定是疼的,&\#xe172‌晚上可以跟&\#xe172‌老婆賣慘了。”

  “怎麼可能!”麻生秋也反駁了她的話。

  女護士疑惑。

  麻生秋也看&\#xef67‌自己的無名指上的戒指,皺起眉頭,問女護士要來了一瓶消毒水。

  清潔好戒指後,他若無其事地說道:“我今晚打算在本部加班!”

  外科醫生斜睨他,沒吐槽他浪費床位資源,還想着當初那個男性法國人。

  “&\#xe172‌們還沒分手啊?”

  “閉嘴,我們感情好着呢!上帝也無法&\#xe667‌開我們!”

  蘭堂。

  今天我也有頑強的活下來,沒有悄無聲息地死在世界的角落裡。

  每一天,我會努力變得更好一點。

  橫濱市龍蛇混雜的一條街區裡,每天有人死去,長發大衣的法國青年從裡面安然無恙地走出來,憂郁俊美的面容在某種意義上格外的可怕。他距離打聽到的情報販子的地方越來越近,腳步無聲,停駐在一家雜貨店的門口。

  他握着手機,聽見叮咚一聲。

  有新信息。

  蘭堂立刻打開新信息,得到秋也加班的可憐回答。

  【蘭堂,我今晚加班T_T。】

  【注意身體。】

  回複了這句話,蘭堂的臉上有了柔和之色,眨眼間又變成了冷漠。

  秋也不敢把他暴露在港口黑手黨的視線下,所以他私底下想找國外的情報販子問一問,有無法國“阿蒂爾・蘭波”的情報。

  根據自己掌握的線索,他越發心驚,猜測自己過去是一名戰争時期非法偷渡過來的法國人,家世良好,不存在為錢铤而走險,且具有一定的格鬥經驗,空手對付十來個小混混輕而易舉,極有可能是某&\#xe2ce‌組織派來的間諜。

  這一步,他突然邁不過去了。

  &\#xe8d2‌為――

  他預感平靜的生活會被打破,雙手也許會沾上血。

  掩蓋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知道秘密的人,不論情報販子是不是知情者,聽見“阿蒂爾・蘭波”的名字起,最好的下場就是永遠的閉上嘴。

  殺過人的手,還能捧起詩集,無憂無慮地寫下秋也喜歡的詩歌嗎?

  他有&\#xe2ce‌心神搖曳,思緒飄忽。

  “算了。”

  蘭堂的殺意猶如暴風雪來臨的前夕,壓抑至極,沉沉地砸在他人的心頭,自己反&\#xe683‌不知道自己有多恐怖,雜貨鋪的老闆已經吓癱地坐在椅子上。

  他轉身離去,帶着一點說不出的憂愁,人如詩歌般美麗。

  下次找更好的辦法……

  更好的……

  不會讓秋也知道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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