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第三百三十頂重點色的帽子
第三百三章
港黑手黨本部,首領室的首領在摸魚。
有了維克・雨果的通知,碰到阿蒂爾・蘭波說老師想見到他們,麻生秋也的笑容燦爛,每一個細胞發出“危”的提示音。
法國之行,肯定龍潭虎穴了。
波德萊爾肯定準備找他算賬,欺騙生的下場大小,唯一的優勢波德萊爾沒有打算直接撕破臉,而有了委婉的餘地。
這份餘地……比埃爾・甘果瓦留他的吧。
麻生秋也忍住在危險到來前微笑,自己在異能世界資助了貧窮的比埃爾・甘果瓦一年,本以沒有少效果,所謂的婚姻關系也隻戲稱,位高權重的法國巴黎公社首領怎麼會在乎這一點小小的人情。
――原來我的經曆一場夢。
麻生秋也暗暗感謝對方,做出了被拆穿前最後的安排工作。
他緊急安排中原中也和宰治的避難,以防阿蒂爾・蘭波的手快過腦子,把那兩個小夥遷怒了。麻生秋也沒有異能力,肌肉也發達,從未暴露過被古武術鍛煉過的體術水平,一直在阿蒂爾・蘭波心中留下需要保護的印象,而有異能力的兩個崽無疑以暴揍的對象。
江戶川亂步在,倒省得麻生秋也費勁舌把人忽悠走。
麻生秋也喃道:“幸好英國有偵探大會,用我亂步意舉辦一次。”
原計劃裡,麻生秋也想要把江戶川亂步引導去美國見坡的。
“英國偵探大會肯定有坡,有這個人在,亂步會被吸入異能力書籍的世界裡破案,如果谕吉先生也進入了裡面,亂步了谕吉先生也會拼命吧,就像原著裡對待受到傷害的與謝野晶子那樣。”
了重要的人,江戶川亂步就算成長痛苦也能夠咬牙走下去。
真好了。
這個世界有耐心教導亂步的福澤谕吉。
在校裡的中原中也收到要他晚上待在朋友那邊裡,暫時用回的通知,大大咧咧道:“老爸放心吧,我會打擾你和蘭堂先生的。”
麻生秋也懷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
中原中也滿臉耿直,耳根發燙,“什麼都沒有!”
麻生秋也好笑地說道:“習加油,早日考上東大,完成我當年的夢想。”
中原中也的肩膀上由自主地承擔起麻生秋也的遺憾和期望。
這作孩子的壓力。
“我會的。”
同于其他孩子,中原中也願意負重前行,隻怕自己的雙腳走在地上過輕飄飄,無法感受到成人類應有的重量。
宰治知何時擺脫了森鷗外和尾崎紅葉的教導,溜進了首領室。
棕發少年聽完了麻生秋也的電話,又看到對方打開視頻,去聯系去了英國兩天的江戶川亂步,麻生秋也看鏡頭裡的江戶川亂步,雙眼下意識就彎成了月牙,對方的臉上無聊的,而滿臉興奮。
江戶川亂步的身後福澤谕吉,往後一個低頭、肩膀上有一隻小浣熊的社恐患埃德加・愛倫・坡在悄悄靠近,懷裡抱本小說。
“亂步君。”
“亂步君,我們該對決了。”
埃德加・愛倫・坡在小聲地喚道。
江戶川亂步暫時沒他,開心地跟手機視頻裡的麻生秋也說道:“我見到了很偵探小說的作,柯南・道爾先生最有趣了,我覺得秋也會對他感興趣!他一個社長完全一樣的中年人,而且看得懂我寫的小說原稿!”
一句看得懂小說原稿,仿佛道盡了江戶川亂步寫作以來的酸苦。
福澤谕吉聽見亂步提起自己,負責任地說道:“道爾先生對亂步相逢恨晚,雖然我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但亂步很高興。”
麻生秋也汗顔。
在沒有人情來往的情況下,亂步就喜歡拿智商來區分态度,傲慢又自我,瞧他對待柯南・道爾和埃德加・愛倫・坡的表情就知道了。
福澤谕吉在高智商圈子裡肯定受苦了。
換作麻生秋也,他自己也無法确定自己能僞裝下去,那些人沒有江戶川亂步對自己的濾鏡,沒準就會拆穿他的假模假樣。
麻生秋也說道:“辛苦谕吉,回來要請你吃飯才行。”
福澤谕吉沒有拒絕,隐藏疲憊地說道:“好。”
壓力,大了。
英國偵探大會舉辦三天,福澤谕吉和江戶川亂步一月六日前往英國倫敦,一月七日正式開始交流會,國的天才彙聚,連江戶川亂步都減少了小觑之心,論上兩人以在麻生秋也生日那天回歸。
這也麻生秋也所希望的,自己和蘭堂之間有大的矛盾、的問題,争取在一月日有一個初步的交代,讓生日的威力以起到作用。
利用一切以利用的事物。
這劇本組的修養,也麻生秋也年養成的本能,其中,用人脈和資源大力栽培他的夏目漱石有或缺的功勞。
“亂步,你能對你的美國朋友沒有禮貌,快點去和他玩吧。”麻生秋也與江戶川亂步聊了片刻,宰治在麻生秋也的椅子後沒有發出聲音,與亂步交流眼,江戶川亂步對催促他的麻生秋也撒嬌道:“秋也,我回去之後能看到你和蘭堂先生和好如初嗎?”
麻生秋也淺笑:“我會盡力的。”
江戶川亂步拿手機,扭頭去找坡,嘴裡說道:“跟他沒什麼好玩的。”
埃德加・愛倫・坡倍受打擊,呐呐道:“我保證有、有好玩的。”
他發誓要亂步君受到教訓!
柯南・道爾先生都沒有亂步君這麼毒舌!
麻生秋也說道:“亂步,要小瞧坡啊,坡一個能你帶來驚喜的人,就算我也很喜歡坡的小說作品。”
江戶川亂步興趣大漲:“既然秋也說他能我驚喜,我就相信啦。”
埃德加・愛倫・坡愕然。
自己居然得到了亂步君嘴裡吹上天的監護人的認!
江戶川亂步的手機鏡頭晃來晃去,麻生秋也看得眼睛發暈,趁福澤谕吉還在鏡頭裡沒有消失,他對自己的師弟說道:“保重。”等進入了坡的異能力世界裡,福澤谕吉要成拉起敵方火力的主力軍了。
福澤谕吉心中一凜,沉穩道:“你也,保重。”
英國偵探大會卧虎藏龍,有強的存在,橫濱也一個真正安全的地方,或說這個世界本身就處于時刻“變化”的狀态。
師兄弟告别之後,麻生秋也放下手機,關愛裡的第三隻貓。
皮毛養的油亮的小貓處于高速發育期,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現骨架又抽長了,然而體重沒有跟上,導緻停的換新衣服,身形瘦成了竹竿。
“阿治,知道我要對你說什麼嗎?”
“知道~。”
“去武裝偵探社吧。”
“……”
“亂步在,武裝偵探社缺乏智力的頂梁柱,你去幫忙幾天。”
“嘁,那邊有織田作在,他很厲害,用我。”
“看來借助炖鴿子出版社的催稿關系,你和織田君認識的錯嘛,什麼時候請他來我們裡吃一頓飯?”
麻生秋也立志于宰治找朋友。
“什麼關系好啊!”宰治露出了誇張的表情,連連擺手,“他聽說我上門催稿的,見到我就望風而逃,要我堵住過他幾回,他留下了‘磨滅’的印象,他估計也想見到我了。”
麻生秋也冷丁地問道:“你吃過辣咖喱嗎?”
宰治猶豫:“嗯……吃過。”
麻生秋也的雙手一拍,反悔的機會:“這就朋友啊,我把橫濱市最好吃的辣咖喱店轉到你名下,以後你想織田作打折就打折!”
宰治沒有反駁,興味地說道:“你怎麼跟我叫他‘織田作’?”
麻生秋也轉動沙發椅,把大老闆的氣勢削弱了下來。
他的外表很年輕。
提真實的年齡,他看上去就像宰治真正的血緣兄長,一個位于港黑手黨首領地位卻好似橫濱市市長的男人。
“因阿治喜歡這麼稱呼,我喜歡阿治,所以我喜歡你的稱呼。”
“你的朋友就我的朋友。”
“我的,也你的。”
當一個人在乎世俗的權勢,隻在乎精财富的時候就容易成傑出的存在,麻生秋也用兩輩子的經曆洗刷了庸俗笑的一面,去抱任何人的大腿,走到了追求精想的境界。
他的快樂純粹的,他的滿足來源于這個文豪遍地的世界。
如果這些文豪濫殺無辜就更好了。
宰治仿佛能觀察到麻生秋也的部分真實,那個“部分”已經在發光一樣的漂亮,靈魂洋溢瘋狂與活力的體現。
這個男人别到讓宰治産生畏懼。
靠近一分。
便能讓他潰敗。
親哥哥都做到這種地步,什麼對方以?他在一個沒有血緣的人身上看到了求回報的關懷與愛,自己則付出任何等價的東西。宰治垂下頭,陰影落在了他覆蓋繃帶的臉上,下巴尖尖,瘦弱的身體卻穿貼身舒适的衣物,恍若傷痕累累的皮膚實際上白皙極了。
“知道了,我會打擾你和蘭堂先生,就讓我在旁邊看吧。”
看看你的愛情會少人帶來同的轉變。
“把咖喱店的轉讓合同我。”
“我今天去吃咖喱。”
……
宰治離開首領室,乘坐電梯順路去了幹部的樓層,他避開了别人的行禮,在港黑手黨本部,他早就隐形的黑二代了。
路過蘭堂的幹部辦公室,宰治蹑手蹑腳,對監控攝像頭比了一個“許提醒蘭堂”的手勢,随後探耳去聽。
監控走廊的人當作沒有發現他的行。
然後。
宰治用得到治療後,恢複到極高水平的聽力聽見了――
阿蒂爾・蘭波崩潰的尖叫聲。
“怎麼會這樣!”
……
半個小時前,保羅・魏爾倫拆穿了阿蒂爾・蘭波自欺欺人的“愛情”,指出阿蒂爾・蘭波失憶前根本認識麻生秋也的事實。
你們沒有見過一次面,一分一秒也認識。
這樣的答案,無形之中吻合了“彩畫集”告訴阿蒂爾・蘭波的心聲,連人形異能力都知道麻生秋也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阿蒂爾・蘭波崩潰了。
難道他把親友的詩歌集成了自己的東西?
他把自己絕望的猜測說出來,保羅・魏爾倫詫異地否認:“,我認識麻生秋也,也認識你的詩歌,在之前,我完全沒有料到你會和日本人談戀愛,你别想栽贓到我頭上,他有說過你失憶前怎樣的格嗎?”
阿蒂爾・蘭波窒息了。
冷漠的,高傲的。
,對方誇贊的像風一樣,逆流而上的盜火,熱烈的法國玫瑰。
保羅・魏爾倫笑道:“他如果認識你,肯定猜錯了吧。”
阿蒂爾・蘭波的外表和内在有一定的反差。
雖然冷漠,但骨子裡柔軟。
雖然高傲,但從極端自我。
這一個好的引路人、教導,頂無法解非人類的内心。
“怎麼會這樣!”
能!能!秋也認識的我,愛的人我!
得到保羅・魏爾倫的提醒,阿蒂爾・蘭波無法控制住暴走的情緒,眼通紅,沖出了辦公室,無視宰治躲閃的身影。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兩人居住的别墅,把麻生秋也寫他找回記憶的詩歌集殘篇和畫像拿出來進行對比,令他驚恐的……他越看越覺得恢複記憶後的自己,而另一個格、另一個浪漫靈魂的人。
阿蒂爾・蘭波回想起了自己八年前重傷昏迷,在黑手黨病房裡醒來的第一幕。
陌生的日本人欣喜地看他,把他視作失而複得的珍寶。
他下意識用法語問對方。
“我誰?”
“你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我的愛人。”
阿蒂爾・蘭波通過黑帽子确認自己“蘭波”的,那麼,麻生秋也同樣通過遺失在爆炸現場的黑帽子确定他的身份?
阿蒂爾・蘭波又想起了麻生秋也對自己無窮的贊美。
對方在床上吐露過許愛語。
“你來日本旅遊了尋求靈感,我很榮幸與你相遇,在我看來,你的雙手仿佛被缪斯吻過,你的生命該在日本熄滅,我會永遠的保護你。”
“蘭堂,我最喜歡你的詩歌了。”
“身體和靈魂非要二選一,我選擇靈魂。”
在諸線索之中,他的腦海裡勾勒出一個朦胧放縱的詩人身影。
對方金發藍眸,猶如畫像上塗鴉的色彩,嚣張而屑一顧,在外表與氣質跟他的搭檔保羅・魏爾倫相似,卻比身人形兵器的保羅・魏爾倫要更加的充滿文藝細胞,拘束于法國,渴望周遊世界,尋求創作詩歌的靈感。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偏偏它發生了!
除了自己,保羅・魏爾倫的基因提供――那個人也叫“蘭波”啊!
金發藍眸的蘭波。
法國詩人的蘭波。
異能諜報員,前來日本旅遊的蘭波。
他無法補全全部詩歌的原因找到了……自己補全的别人的詩歌,也許裡面有一部分自己的二次創作,但更的他在試圖書寫别人的靈魂之作,沾沾自喜地出版了别人沒有發表過的作品。
阿蒂爾・蘭波恐懼得臉色煞白,對自身的才華認知出現了劇烈的動搖。
“我寫出的詩歌……抄襲了那個人。”
“我以前調查過搭檔的本體,也許我忘記了,也許我的記憶騙了我,在某個時候……我曾經無意中看過‘阿蒂爾・蘭波’留下的詩歌?”
秋也……愛上的人我,還金發藍眸的“阿蒂爾・蘭波”?
以往麻生秋也狂熱喜愛文的行近在眼前,黑發男人把容貌的美醜看得很淡,真誠到以誇贊巴黎聖母院的卡西莫和巴黎歌劇院的魅影。
阿蒂爾・蘭波手裡的詩歌集和畫像掉落,如同置身于死後的寒冰地獄。
他捂住耳朵,緩緩蹲下身,手顫抖得無法撿起來。
“我寫詩吧。”
“我寫詩吧。”
“我寫詩吧……”
……
中了“腦髓地獄”之後,我害怕我寫出詩歌,你會抛棄失去才華的我。
如果我詩歌集真正的主人,如果我你愛的蘭波。
――我們從頭到尾都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