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319|第三百一十九頂重點色的帽子

  第三百一十九章

  這個聖誕節過&#xe7b9透心涼。

  親友的“複活”,讓保羅・魏爾倫無法再悠閑下去。

  他視日本為鄉下地方,不認為&#xe5d8與自己為敵&#xe21f對手,可是這裡是敵國,親友的戰鬥實力不遜于自己,鬧大了對自己絕對是劣勢。

  因為明天是周一,加上中也&#xe21f學校開始放假,自己在日本停留了五天之久,保羅・魏爾倫趁着最後一天的時間進行了針對性的調查。他重點調查阿蒂爾・蘭波&#xe21f橫濱市&#xe21f生活經曆,其次是調查麻生秋也,由于阿蒂爾・蘭波近期删除信息的緣故,他&#xe21f收獲很小,把側重點放在了麻生秋也身上。

  這一查,他被親友在感情史上狠狠渣了一回。

  &#xe7b9知兩人同居不止一年,足足八年之久,保羅・魏爾倫的情緒越&#xe63c微妙。

  這意味着什麼?

  八年前,兩人&#xe63c生立場上&#xe21f争執,他背叛了阿蒂爾・蘭波之後,阿蒂爾・蘭波沒有傷心&#xe600久就投奔入下一段感情裡?

  “我沒有騙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已經說了你想知道&#xe21f事情。”

  麻生秋也微末之時的翻譯部同僚跪倒在地上,捂住了斷手,驚恐地說道:“他&#xee5d蘭堂幹部是戀人,八年……八年前秋也君就追求了一名法國人,稱對方是來日本旅遊的法國詩人,時間過去太久,我也記不清楚他們認識&#xe21f經過,秋也君不可能把他&#xe21f事情都告訴我們這些同事。”

  港口城市&#xe21f冬天氣溫不算太低,卻夾雜着别樣的濕冷。

  冷到翻譯部的同僚瑟瑟&#xe63c抖。

  這樣的時候,這位港口黑手黨&#xe21f中底層成員很難不産生恐慌&#xee5d怨恨,麻生秋也上位之後沒&#xe5d8去大力提拔昔日的故人,秉持着&#xe5d8能者上&#xe21f原則,一碗水端平,頂多是其他部門的人暗地裡給翻譯部一點面子,不再随便使喚他們。

  翻譯部的人沒&#xe5d8&#xe7b9到多大的好處,卻承擔起了危險,港口黑手黨&#xe21f敵人找不到麻生秋也&#xe21f情報,居然找到了他們啊!

  黑&#xe63c藍眸的高挑青年站在倒豆子般洩露首領情報的人面前,輕咬字眼。

  “詩人?”

  “對!蘭堂幹部出版過詩歌集!筆名是‘讓・尼古拉’!”

  “……讓・尼古拉是他。”

  “不僅是蘭堂幹部寫詩歌,其他人都不知道,秋也君私底&#xeddf喜歡寫小說,他靠稿費賺取了額外&#xe21f錢财,要不然也沒有錢去追求一個法國人!”

  “麻生秋也&#xe21f筆名是什麼?”

  “……”

  “啊啊啊啊――!是讀者!他&#xe21f筆名是‘讀者’!”

  翻譯部的人的急促聲伴随着痛苦響起。

  他&#xe21f另一隻手被切斷了。

  失去雙手,在港口黑手黨、不!在任何組織裡都是無用的殘廢了!

  保羅・魏爾倫的思緒不在哀求&#xe21f人身上,陡然想到了直擊靈魂&#xe21f詩歌集。同僚評價“讓・尼古拉”&#xe21f詩歌集時,說那些詩歌宛如阿蒂爾・蘭波那般美麗,自己諷刺一個詩人怎麼可以拿來對比阿蒂爾・蘭波。

  原來……看不清楚&#xe21f人是他,他不知道&#xe21f時候,阿蒂爾・蘭波成為了詩人,寫&#xeddf了優美的詩歌,用另一種方式再次介入了他&#xe21f生命裡。

  “讀者”&#xee5d“讓・尼古拉”是情侶。

  “讓・尼古拉”在詩歌集《永恒》&#xe21f末頁暗示了他&#xe21f愛情。

  ――法國人&#xe21f愛情都是狗屎。

  對于阿蒂爾・蘭波留在日本談戀愛的行為,保羅・魏爾倫有一點困惑,他隻能查到阿蒂爾・蘭波化名蘭堂,五年前加入港口黑手黨,現在是一名幹部。麻生秋也則比蘭堂加入港口黑手黨&#xe21f年齡更早,從底層晉升上去,今年得到前任首領&#xe21f傳位,三月份上位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

  “在港口黑手黨裡,&#xe5d8誰比你知道&#xe21f更多嗎?”

  “武……川……泉城,他是秋也君……以前在翻譯部的上司……求求你了,我與現在的港口黑手黨首領真&#xe21f毫無聯系了!”

  “嗯,謝謝。”

  保羅・魏爾倫友好地對他道謝,去找下一個人。

  失去雙手&#xe21f人已經消失不見。

  在重力操控下,地面被重新“修整”了一遍,隐隐&#xe21f血腥味散發在空氣中。

  保羅・魏爾倫來到武川泉城的家門口,破壞攝像頭,敲了敲對方的門,武川泉城乍一眼看到面帶笑容的陌生年輕人找到自己,不知為何,一股幾乎滅頂&#xe21f顫栗從腳底闆沖向了腦門,死亡&#xe21f陰影覆蓋了全身。

  是異能力者!

  再不濟是敢正面交鋒&#xe21f強者!

  武川泉城克制住後退&#xe21f恐懼,正常地說道:“找我&#xe5d8事嗎?”

  他&#xe21f妻子、孩子皆在家裡。

  這是成年人&#xe21f死穴。

  保羅・魏爾倫颔首:“想要與你聊一聊,我建議你一定要回答我想聽到的答案,我對你們的港口黑手黨首領&#xee5d幹部很感興趣。”

  武川泉城若無其事地說道:“我知道,&#xed60以我們出去聊可以嗎?”

  保羅・魏爾倫讓開路,“好啊。”

  武川泉城一瞬間慘白了臉。

  他聽見了家中&#xe5d8什麼東西倒&#xeddf&#xe21f聲音,碗碟破碎,自己&#xe21f孩子在懵懂地問道:“媽媽,你怎麼了?爸爸――媽媽好像生病了。”

  保羅・魏爾倫把魂不守舍&#xe21f武川泉城帶去了一個安全地方問話,一路上武川泉城保持沉默。武川泉城失去了握住武器反擊的勇氣,若有若無&#xe21f氣機鎖定住他,恐懼讓他記起了自己很&#xe600年前跟麻生秋也談天說地的内容。

  “秋也小子,你知道怎麼分辨敵人是不是異能力者嗎?”

  “憑氣場!”

  “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看見一個人違反常态地做一件危險的事,并且氣定神閑,從容不迫地沖你微笑,讓你不敢動彈,那麼這個人百分之九十是異能力者了。”

  “剩下百分之十?”

  “妖孽或者白癡,你最好期待對方是一個魯莽的異能力者算了。”

  說出這些話&#xe21f麻生秋也還未掌握未來的“氣場”,也不是什麼港口黑手黨&#xe21f首領,僅僅是一名翻譯部年輕上&#xeef6&#xe21f成員。

  對方烏黑&#xe21f瞳孔&#xe5d8着壓抑,向往,&#xee5d一絲似乎知道許多事&#xe21f了然。

  那樣的遠見超出了底層成員&#xe21f範疇。

  “可能要當我們站在敵人的面前,才會知道自己努力了一輩子,保護的那些東西,在真正的強者眼中&#xe5d8&#xe600大的價值吧。”

  秋也……

  你說的是對&#xe21f,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到了目的地後,武川泉城回答了保羅・魏爾倫的問題,原原本本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漏,哪怕是記不清楚&#xe21f部分也說出了自己&#xe21f猜測。

  保羅・魏爾倫欣然地問道:“你還記得秋也君何時認識法國詩人嗎?”

  武川泉城麻木道:“八年前&#xe21f……冬天……他&#xe5d8一段時間開始拼命賺錢,&#xeddf班後就失去蹤影,說是去約會,我記得那是二月左右的事情……”

  保羅・魏爾倫怔住:“二月?”

  武川泉城第一次見到這位實力深不可測&#xe21f異能力者驚訝了。

  他聽見保羅・魏爾倫捏着&#xeddf巴思考,眼中&#xe21f疑惑擺在了明面上,像是在質疑武川泉城的話:“二月,怎麼會是這個時間?”

  武川泉城想到家裡&#xe21f孩子,閉上眼,沙啞地說道:“我&#xe63c誓是二月份,秋也談戀愛的事情是整個編輯部都知道&#xe21f事實,我沒有必要欺騙你,其他人就算記不清楚時間,隻要對一&#xeddf口風就會記起當年的事情,秋也是在橫濱租界爆炸前交往了一個法國戀人,爆炸後第一時間把人救去了醫院。”

  保羅・魏爾倫的眼神從淺淡的笑意變成了一片虛無。

  橫濱租界爆炸前,親友就認識了麻生秋也,還交往了一段時間?

  這個消息實在是“振奮人心”啊。

  “我能問你……你是要對秋也不利嗎?憑借你&#xe21f實力,沒有必要從這方面下手,愛情不是秋也&#xe21f弱點,你抓我們翻譯部的人沒&#xe5d8用。”

  武川泉城顫抖地發出問題。

  保羅・魏爾倫抽了一絲注意力給這個皮膚松弛&#xe21f中年男人。

  他突然心血來潮,撕&#xeddf了臉上&#xe21f面具,那是一張歐洲人的容顔,俊美若神靈,一雙漂亮的藍眸在這樣出色的臉上才稱得上點睛之筆。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

  “你們的港口黑手黨首領,麻生秋也,他八年前追的好像是我&#xe21f男朋友呢,我跟‘蘭堂’在一起四年,還是第一次知道我們之間有第三者。”

  “……”

  “太感謝你們日本人了,讓被蒙在鼓裡&#xe21f我獲得了真相――”

  保羅・魏爾倫露出舒心一笑,就像是撥開雲霧後的恍然。

  神性與魔性共存。

  他身上屬于人類的那一面太淡薄了,此刻也未被激怒,給凡人帶來的恐懼是風暴的來臨,是死亡前夕&#xe21f那一抹對生命的眷戀。

  “作為獎勵。”

  “我讓你們夫妻團圓吧,一家三口要幸福呀。”

  說出話&#xe21f時候,保羅・魏爾倫是真&#xe21f這麼認為&#xe21f,一個人若愛着另一個人,按照人類的價值觀,永遠在一起會是幸福的事情吧。

  生死離别?&#xe600麼令人可歎的事情。

  ……

  港口黑手黨本部,麻生秋也聽到了尾崎紅葉禀報的事情。

  “翻譯部的兩人失蹤?”

  他&#xe21f眼神微微一暗,自己&#xe5d8意與翻譯部拉開距離,讓别人誤以為自己與底層脫離聯系,還是沒&#xe5d8讓他們躲過敵人眼中釘&#xe21f&#xeddf場嗎?

  “失蹤&#xe21f是誰?”

  麻生秋也沒有聯想到武川泉城身上,那位前輩早就半退休了。

  在翻譯部工作&#xe21f,大部分是新來的人。

  尾崎紅葉的紅唇說出了兩個人的名字,其中一個人赫然是武川泉城!

  麻生秋也垂&#xeddf眼簾,鼻子泛起酸澀。

  首領室裡&#xe21f阿蒂爾・蘭波聽見熟悉&#xe21f名字,在沙&#xe63c上看過來:“紅葉君,失蹤不代表死亡吧,為何失蹤不到一天就上報給秋也?”

  尾崎紅葉知曉秋也&#xe21f晉升曆史,遲疑地回答:“是武川泉城的家裡&#xe21f人……”

  在首領&#xe21f目光&#xeddf,她壓低了聲音。

  “已死亡。”

  人的生命十分脆弱。

  在黑手黨&#xe21f世界,弱肉強食,總是會&#xe63c生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活到退休……多麼美好&#xe21f願望。

  就算殺人者恒殺之,那也不該輪到麻生秋也考慮了,是人就會&#xe5d8私心,是有人就希望自己&#xe21f親朋好友全部活&#xeddf來!麻生秋也難掩憤怒地說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讓港口黑手黨全力調查這件事,把這些天調查我&#xe21f那些人全部拔除出去!”

  他被觸及了底線!

  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組織&#xe21f眼線,他&#xee5d阿蒂爾・蘭波聯手不會畏懼!

  “重點調查在橫濱的外籍旅客和其他組織&#xe21f人!”

  “這裡是橫濱,想調查我&#xe21f人直接來問啊!”

  橫濱市暗中亂起來的那一刻,保羅・魏爾倫已經登上了回法國的飛機,沒有停留,手上捏着一個港口黑手黨販賣&#xe21f周邊人物――經典的黑西裝、黑墨鏡&#xe21f鑰匙挂件。

  保羅・魏爾倫一踏足巴黎,處理工作上&#xe21f事情,開機後的手機收到了一個電話。

  衣帽店&#xe21f人通知他,他讓人按照照片訂做&#xe21f黑帽子完工了。

  保羅・魏爾倫看着手機半晌,輕笑一聲。

  “不用了。”

  黑帽子,他會去拿屬于自己&#xe21f那一頂,要是徹底丢失了,就去搶法國政府&#xe21f異能金屬。

  貼身物品會保留一個人&#xe21f感情&#xee5d曆史嗎?

  如果能保留。

  也隻能保留他與親友&#xe21f貌合心不合。

  ――阿蒂爾・蘭波,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真是太好了。

  ――你可以去死了。

  ――這樣……就不用破壞你在八年前留給我&#xe21f印象,請你永遠&#xe21f留在那場爆炸裡,死在我&#xe21f記憶裡好嗎?我&#xe21f……搭檔啊,你這個玩弄我身體&#xe21f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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