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第三百五十四頂重點色的帽子
第354章
港黑手黨經曆了心髒過山車的幾天。
每個人都感覺自己快不認識眼前的世界了,等安全下來不由渾身疲憊。部的老成員皆知道一月十日的煙花是港黑手黨層的日，具體是誰不明，大部分人說的是幹部尾崎紅葉,後來，他才知道那一天也是首領大人保密的日。
他那位體恤下屬的首領大人死在了日的當天。
兇手是一位法國異能力者。
至于兇手到底多強,他無法估算，隻知道可以施展空間系異能力封鎖整座城市的蘭堂先那一天暴走,為的就是擊殺方，兇手至今下落不明。
港黑手黨的成員是該怨恨兇手，同仇敵忾地追查兇手的蹤迹……原是該這樣正常的流程。
假如沒有看到英國、法國、德國的大人物出現。
事件瞬間升級到了國際糾紛！
外界的各種猜測和惡意中傷讓港黑手黨部的成員心亂如麻,隻能配合層極力穩定局勢，不讓“與世隔絕”三天的橫濱市市民認為世界末日來臨了。
三花貓回到橫濱市,一躍成一位年長的紳士,他面帶揮之不去的哀容,頭發夾雜一兩根銀絲,手持紳士仗，擡步走向港黑手黨,那是他以為有之年不會正大光明進去的地方。
在,森鷗外看似平靜,實則恭敬地迎接他。
等到進入電梯内部，森鷗外按下手中的遙控器,切斷電梯的監控攝像頭，老師說道：“谕吉殿也在，大家就等您了。”
夏目漱石沉默地颔首。
他來地，不顧與黑手黨接觸帶來的名譽問題，目的隻有一個――根據麻秋也的遺囑，充當見證人。
許多富豪會為自己的遺囑設定條件,麻秋也不例外，他設定的條件是夏目漱石、森鷗外、福澤谕吉、江戶川亂步、太宰治、中原中也，澀澤龍彥必須在現場。
于這份條件，沒人有意見，隻是大家為澀澤龍彥的名字居然在上面感到了一陣驚奇。
回了一趟澀澤家族，又被專車送來的澀澤龍彥一臉淡定。
“我是老師唯一的學，有何問題？”
秋也家的兩隻劇怪：“……”
問題大着呢。
沒想到平時塑料的師徒兩人，最後能降解塑料？
在存放物品的儲藏室前，所有不在遺囑見證人求上的人自覺回避了，尊麻秋也在前寫下的安排。
阿蒂爾・蘭波最有資格留下，怎麼樣，他也是麻秋也沒有離婚的伴侶，遺囑裡定然有關于他的内容。可是他無顔去違背遺囑的求，還是與老師一起離開這裡。
波德萊爾有心開導他，手機接連不斷響起，全是近期惹來的麻煩，他一邊處理法國的事物一邊抽空與阿蒂爾說話：“麻秋也未必會在遺囑裡遷怒于你。”
阿蒂爾・蘭波的嘴唇幹燥，不言不語地回秋也的身邊。
秋也寫下遺囑的時候當然不會遷怒于他。
越是如。
他越是難過，不敢面秋也留下的遺囑，那個可以分析國際局勢的“分析師”卻無法分析出自己的死因。
“阿蒂爾！”波德萊爾喊了幾聲，阿蒂爾・蘭波充耳未聞，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維克多，幫我把他控制起來。”波德萊爾馬上找好友幫忙，“他這幾天隻喝了水，好像沒吃過東西，這裡有港黑手黨送來的飯菜，你幫我給他強行灌進去。”
維克多・雨果渾渾噩噩的思緒一醒，發現波德萊爾瞪着自己，尴尬地說道：“好，我幫你照顧學，你去忙吧。”
處理德國、英國的外交問題的人是波德萊爾，維克多・雨果雖然有話語權，但是脫離政界太久，心态已經有幾分歸隐田園的趨勢，不太想卷入國與國的紛争之中。
這種辛苦的、費勁的事總有人去做，維克多・雨果在這方面是感激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的，因為方承擔起了原是自己的責任，把當年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出的理想貫徹了下去，沒有讓法國把異能力者當消耗品來使用。
維克多・雨果微歎，身影有一些模糊，手臂伸出，穿過了“彩畫集”的亞空間壁障，抓住了阿蒂爾・蘭波的肩膀。
随後，他不顧方的反抗，強行拽了出來。
――異能力“悲慘世界”！
将不可能化作可能，凡是相信他的人，将很難抵禦他的異能力，這僅僅是超越者級的異能力的分支之一。
法國同僚戲稱，這種被動效的異能力更适合伏爾泰。
維克多・雨果并不是一個長相溫柔的人，相反，他英俊、陽剛、果敢又威嚴，紅發搭配上紅瞳，給人戰場上的英豪之感，非一個親切得讓人放下心防的男人。
隻有熟悉他的人才會明白，維克多・雨果品行潔，堅守底線，是值得把性命托付給他的好前輩。
阿蒂爾・蘭波去看這位潛在的敵，麻木地被壓着吃飯，雨果前輩估計會讨厭自己吧，盡給法國抹黑，連自己的愛人都無法保護好，鬧出了這場荒誕扭曲的結局。
秋也，你讓我明白，我是一個糟糕透頂的法國人。
我貪求着溫暖自己的愛，身為異能諜報員卻妄想有人全心全意地愛着自己，不追究那些過去。
我的貪心，讓你燃盡了自己。
我恍然知曉――
你，也怕冷啊。
……
保險櫃的鑰匙放在哪裡，隻有太宰治知道。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袋裡摸出鑰匙，一言難盡，強烈懷疑太宰治偷了鑰匙，不然老爸怎麼會交給太宰！
太宰治側頭說道：“秋也相信我。”
相信他不會出于利益和私心去修改遺囑。
這份信賴是枷鎖，讓太宰治無法做出不利于他人的事，同時默默監督着他人不做小動作。
麻秋也的遺産有多少，這絕不是一個小數字。
最後，遺囑是由無效化異能力者的太宰治取出來，麻秋也的“弟弟”的身份在刻無人可以動搖。
太宰治翻動手裡許多個信封：“秋也寫了很多份遺囑，每個信封上面寫了各自的名字，隻有一份遺囑寫了可以開念出來……這份就讓夏目先來念吧，您是秋也的老師。”
夏目漱石接過，視線落在淡黃色的信封上，封完整，沒有被人動過的迹象，信封正面寫了“麻秋也的财産分割（可開）”，他當衆撕開封，打開裡面的紙張。
裡面的内容赫然是麻秋也的全部家産。
夏目漱石的鼻頭酸澀。
大弟子辛苦了二十幾年，攢到了這些家底不容易，為了他人的後半輩子，為了他可以盡地追求理想，麻秋也還未到中年就把自己的後事考慮到了。
刻，可以是決定了森鷗外能不能當一個名正言順的港黑手黨首領的時候。
是麻秋也把港黑手黨的财産給了家裡的人，森鷗外當個鬼的下一任首領，直接說自己是打工仔還好了。
森鷗外忍不住屏住呼吸。
“夏目老師親啟……”夏目漱石在衆人的關注下念道，“這小子知道當衆念遺囑的人是我啊……不把聰明用到正道上。”他止住了習慣性地批評，苦笑一聲，“我不說了，不說了。”
明明沒有人指責過夏目漱石，夏目漱石内疚不已，從成為麻秋也的老師開始，自己就沒有說過幾句表揚的話。
他心底知道，自己的大弟子是優秀的，可塑性很強，那些缺點完全掩蓋不掉質上閃閃發光的事物。
“我很抱歉這份遺囑有被人看到的那一天，這封遺囑裡寫好了我在二零零六年以前全部的财産分割……”
“望諸位悉知，錢的多寡，不代表我諸位的意見，我始終堅信恰到好處的錢财有利于激發活的欲/望，我希望你的後半可以衣食無憂，永遠追逐在夢想的道路上……”
麻秋也筆下的文字被夏目漱石低沉地朗讀出來。
每一個字都是前所留。
聽着聲音的人仿佛都能從記憶裡找出麻秋也的身影，勾勒出一個坐在首領位置上摸魚，平靜書寫遺書的面容。
太宰治最是熟悉，耳邊都能出現秋也的聲線。
就像是秋也……還活着。
想迫不及待地去看遺書的江戶川亂步探着頭，被福澤谕吉拉住手臂，最痛苦的那天已經過去，但是人心依舊綿綿不絕的在疼，為自己無法拯救死去之人悲哀。
“于不擅長理财，或者說懶得去理财的那些人，我已經安排好了愛貓基金會進行打理，每個月會固定打款給你，不用懷疑哪些人是中之一，亂步，尤是你，我不會給你買糖果加工廠、粗點心加工廠這些東西，但是不難過，為了你的牙齒不會提早的掉落，血糖三可以正常，請多加鍛煉呀。”
江戶川亂步嗚咽地點頭，想讓秋也看見。
他會努力鍛煉身體！
“不過，每年的日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我有給你提前準備好禮物，不管是最新味的糖果還是飲料，相信在鈔能力的威力下，他會遵照我的意思完成，阿治，那裡面會有你想喝的洗潔精味汽水，希望你可以喝得開心。”
太宰治為自己曾經随一提的戲言垂下眼簾。
除了麻秋也，誰會把他的每句話記住，用家長哄孩子的那一套來完成他的心願――隻因他沒有這樣的童年。
“中也，我先提到那兩個人，是他太不省心了，家裡隻有你從來不哭不鬧，懂事得讓我心酸，我知道你是堅強的好孩子，認真地過好每一天，但是偶爾你也可以向他傾述一下，盡地把他當心靈垃圾桶吧，那是他的義務。”
中原中也又喜又窘迫，不着痕迹死勁眨眼，憋回淚意。他開始後悔自己過于獨立的行為，不依靠任何人，也不像别的孩子那樣尋求父母的誇獎，是否讓麻秋也感到了失落。
或許，他應該多和作為父親的男人接觸。
像個真正的孩子。
人類，是結伴依靠的物啊。
夏目漱石親眼看着他在麻秋也導下的改變，這些蛻變是用大弟子的死亡換來的。
“接下來，是澀澤龍彥了，我得給我的學一點面子，鷗外、谕吉就等一會兒吧。龍彥，你是聽得見我留下的言語，喚一聲夏目老師為師吧。”
澀澤龍彥以為會有絮絮叨叨的話，結果就這麼一句？
白麒麟不帶感地說道：“師。”
夏目漱石歎息：“嗯。”
夏目漱石繼續讀道：“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我走後，沒有人引導你了，你若是相信我，便聽一聽夏目老師的話，他曾經導過我，指點我彌補缺陷，是一位名副實的好老師，别看我在你面前很強大，我實也想得到老師的誇獎……”
夏目漱石的聲音一顫，穩住了鼻音。
澀澤龍彥聽完關于自己的内容，不在意後續有沒有錢财的分割，直接拿走了屬于自己的單獨信封走了。
他把多愁善感的世界留給他人。
特立獨行。
夏目漱石瞥過他，為秋也的安排無奈，自己是一個不怎麼管晚輩的人，為了那聲“師”，他也撇不開與澀澤龍彥的關系了，今後三花貓的活動範圍得加上澀澤龍彥的附近。
澀澤龍彥，秋也給你的禮物就是一份永遠有人看着你的目光，我就是代替秋也的那個人。
夏目漱石讀到了森鷗外：“師弟，我知道坑了你不少次，每天看見你日漸下降的顔值，我也十分痛心，但是為了婚姻、為了發際線不後退，我的良心暫時被我吃掉了，希望你在日後沒有一個壓榨你的上司後，成為一名優秀的首領，次強調，你的‘最優解’真的有問題！每次做決定的時候，聽一聽他人的意見吧，先下手為強是的，但是後發制人也是一種策略……”
森鷗外的悲傷不翼飛，抽了抽嘴角，厚如城牆的臉皮也不由自主地在他人的視線下發燙。
他隻想把棺椁裡的人打一頓！
冷靜。
他打不過超越者，隻能在心裡暴揍麻秋也，到這一步，你不在意自己死後的局面，隻關心自己的婚姻！
“谕吉，我你向來無可挑剔，你是一位走在正确道路上的人，請貫徹你的意志，繼續走下去吧，我認為你的育天賦遠勝過你的他能力，夢野久作就拜托你了，請不讓這個孩子過早地步入黑暗的世界，那個孩子有着學習上的天賦，他能念書，能讀大學，異能力不是唯一的出路……”
“在我死後，你務必把他帶離港黑手黨！”
“鷗外，你不能動久作，也不許外洩露他的異能力，這是我作為港黑手黨首領你最後的命令！”
這句話鎮住了森鷗外。
“是，師兄。”福澤谕吉着手持遺囑的夏目漱石鞠躬，将日人彎腰的刻闆姿态與鄭充分地體現了出來。
森鷗外苦笑：“真是足夠偏心……”
蘭堂離職，尾崎紅葉他不服氣，江戶川亂步在武裝偵探社，太宰治不會留在港黑手黨，中原中也需上學，現在就算是潛力股的夢野久作也送給武裝偵探社了。
“我實很想讓紅葉來，可是有一些事，我想了想，還是不适合聽見……就讓去看我留給的遺囑吧，私事歸私事，在事上，我希望我直到死亡能當一個合格的首領。”
“你也不用我的死亡太過悲傷，于這樣的結局，我有所預料，遺書也修改了好幾遍，不用嫌棄我寫的太多，有的時候不寫不知道，我實有很多話想你說……”
“你都是這個世界璀璨的一部分，靈魂閃耀着光輝。”
太宰治猛然睜大了雙眸。
“我不恨這個世界。”
江戶川亂步停止了掉眼淚，改為了拉福澤谕吉的衣袖擦眼睛，福澤谕吉默默地縱容着他。
“我恨我自己。”
中原中也難以置信地聽見父親的内心之言。
“無法與你站在同樣的度，永遠給你牢靠的後盾……你每天都在成長，我……十分欣慰……”
“港黑手黨就交給森鷗外了，秋會社歸中原中也繼承，在中也成年之前，由尾崎紅葉代為監管，武裝偵探社樓下的一條街歸江戶川亂步，包括波子汽水司等一系列食品司、遊戲司、服裝司的股份，橫濱未來港的所有權一分為，分别給港黑手黨、武裝偵探社、橫濱市政府、秋會社繼承……”
“海外經營的部分由蘭堂繼承，如果蘭堂想的話……中也，麻煩你去幫我交給他吧。”
“在寫遺囑的期間，我不知道未來發了什麼，我想現在的我算得上心靈澄澈，有資格客觀地看待這一切。”
“我愛他，我希望他能幸福，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
“我想象中的蘭堂永遠是驕傲的蘭堂，不用為金錢折腰，不用為寒冷苦惱，我不知道他恢複記憶後，我究竟會走到哪一步，然我已經活夠了，我與他這麼多年，他把他最好的年華給了我，我……不過是想維持這份簡單的快樂。”
中原中也努力去記住這些内容。
“太宰，我知道你不在乎物質上的财産，所以我沒有讓你去操心這些東西，每個月會有固定的資金打入你的賬戶，無你去我經營過的哪個産業，你永遠是被當作VIP客人待。”
“我把一樣我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你。”
太宰治凝，秋也最珍貴的東西？總不會是家庭吧？
“我的夢想。”
所有人愣住，大腦空白一秒。
“我錯過了念書，錯過了東大，想必也無法跟着蘭堂去環遊世界了，若是你沒有人的目标，不如替我圓夢一次。”
“我想全世界所有超越者的簽名，我想世界文壇的興盛，我想讓我的橫濱市成為現代文學的發源地之一！”
“我想……”
“當我死後，我的墓志銘上能留下一句話。”
“記起我時，為我寫書吧。”
……
橫濱市的街道上，澀澤龍彥在看秋也留給自己的東西。
麻秋也在上面清楚地寫道。
【我的傻學，你還沒有看清楚你的老師嗎？】
【我沒有異能力。】
【我可以忽悠住你，純粹是你太過自負，在人心的理解上，你不如阿治，在事物的推理上，你不如亂步，在單一的力量方面……你也不如蘭堂和中也，所以你該明白過來了，你是一個好苗子，你的前方有無數座山與大海等着你來跨越。】
【不像你的老師……永遠隻能嘴上跟你說幾句大道理，我是羨慕你能夠親身去闖蕩世界巅峰的領域。】
【能填補你心靈的是何物，有找到嗎？】
【這些困難，能否讓你未來十幾年都奮力前行，不感到人的無趣？】
【龍彥，朋友能讓人不寂寞，出去找一找吧。】
【有空記得幫我照顧龍兒，那隻金吉拉就像是另一個你，老師有把你納入自己的地盤，别說我總是欺負你啊……】
澀澤龍彥的臉色扭曲。
老師你沒有異能力？老師忽悠他許多年？
街上的路人詫異地看着這位白色頭發的美青年，方的雙眼瞪圓，滿腔的怒火讓赤紅的眼眸可以滴得出血。
【聽着，少跟漂亮的俄羅斯人來往，被坑死了千萬不以為自己沒有得罪他，你這個小笨蛋。】
【替我向榮一先告别，我無緣導你走完那條路了。】
【未來，加油呀！】
【日唯一的超越者先。】
【――麻秋也送給澀澤龍彥的遺書。】
澀澤龍彥被人愚弄的怒火戛然止，面孔顯得呆呆的。
過了半晌。
澀澤龍彥發出一聲笑。
那笑，格外的幽冷，像是自帶陰影的可怖妖魔，可以吓到身邊的路人。
“好……一……個……的……普……通……人……”
有一就有二！
不僅是麻秋也，亂步也是假的異能力者！
麻秋也家裡全是詐/騙/犯！！！
乘坐來接他的車輛，白麒麟回到澀澤家族後直接自閉，連飯也不肯吃一，把澀澤榮一弄得大吃一驚。
“誰能把他氣成這樣？”
答案――他老師。
晚上。
在國際異能力者壇上匿名發過帖子的俄羅斯人，收回了去看壇的目光，那些熱度上去了，也很快會下去。
畢竟，各國已經開始壓制輿，進入協商狀态了。
這就是人命不值錢的異能社會。
“不過可以利用的地方有很多，麻秋也的死亡，在異能力者圈子裡就是一場三角戀的犧牲品。”費奧多爾這麼想着，聽見聊天信息的“滴滴”聲，多給了澀澤龍彥的信息一些目光，方雖然有一些好騙，但是腦子不錯，又身處于争鬥來源地的日。
下一秒，費奧多爾打翻了自己的咖啡杯。
混着伏特加的咖啡在桌子邊緣流了下來，他來不及去擦拭自己的鍵盤，咬住大拇指的指甲，目光陰森地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内容。
“麻秋也……是非異能力者？”
他的大腦瞬間聯想細節。
簽售會上，麻秋也看向他意味深長的目光，還會特意寫在書籍裡的寄語，一切仿佛在刻意地暗示他：我是異能力者，我知道你有偉大的理想，請不我感興趣。
所以……
這不是異能力者和異能大國之間的狗咬狗，是異能力者殺死一位普通人的事件？麻秋也僞裝異能力者太過成功，騙了澀澤龍彥，自己……被澀澤龍彥給帶偏了思維？！
澀澤君，我居然能被你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