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第三百四十頂重點色的帽子
第三百四章
兩個相互懷有殺意的人見面了。
保羅・魏爾倫面帶冰冷的微笑,沒有像原著中那樣出現在港口黑手黨首領室,調查蘭堂的情報。他個人勝千軍萬馬,四周的是寒風凜冽的高空,沒有護欄的天台,與直升機螺旋槳絕望的噪音。
個人是保羅・魏爾倫嗎?
沒錯,符合蘭堂對魏爾倫的形容,也符合文野偶爾更改人設的情況。
對方為什麼會在這裡?
保羅・魏爾倫應該在找蘭堂,應該在橫濱羽田機場四處找人啊!
麻生秋也的瞳孔收縮,看清楚了對方的臉,樣的容貌就像是三次元萊昂納多的升華版,非人的氣息撲面而來,無情殘忍,在青白的月光照亮下美得驚心動魄,肖似《心之全蝕》裡的蘭波。
麻生秋也明白現在的情況,是什麼讓保羅・魏爾倫選擇來見自己,而是去襲擊馬上要回法國的阿蒂爾・蘭波?
保羅・魏爾倫已經殺了他的搭檔?
可能!
他有派人在羽田機場等候,那邊沒有動靜,說明沒有發生超越者戰鬥。
麻生秋也慌亂了起來,以自己的性格來推算:,自己設計魏爾倫來找自己,然後讓蘭堂及時趕來救自己,與魏爾倫開戰。二,自己要往機場見蘭堂,中途出了超出計劃的變故,魏爾倫提前出現,找到了自己。
他站在港口黑手黨本部的天台上,腳下全是自己的地盤,擁有無效化異能力的太宰治和重力異能力的中原中也就睡在某個樓層。
外界的時間隻有那麼幾秒鐘,麻生秋也腦内進行數種假象,冷靜了下來。
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所未有的沁寒。
“bonjour.(你好。)”
那是幹脆連僞裝也懶得進行下去的表情,針尖對麥芒,直接了當地把對方視作敵人――是一位敢于敵視超越者的港口黑手黨首領。
與情敵虛與委蛇,求饒投降,是對自己和蘭堂大的諷刺。
他向來分得清什麼時候該有骨氣。
對于日本男人冷漠的法語回答,保羅・魏爾倫沒有意外,在調查中就知道麻生秋也早期學習了多國語言,法語是對方騙到阿蒂爾・蘭波的基礎條件之。麻生秋也若是沒有點真材實料的本事,如何能讓阿蒂爾・蘭波念念忘,舍得摘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說到底,保羅・魏爾倫看起麻生秋也,隻是一個遠東的小人物而已。
然而就是這個小人物讓自己心頭不愉快。
搭檔受到八年的影響,見面就跟自己說我們分手了,學生身份的弟弟為了見到麻生秋也,經常出入港口黑手黨那種污糟的地方。
他開始沒打算對麻生秋也出手。
可是随着飛機不斷延誤,他心頭就點燃了把火,想幹掉對方。
種念頭随着與阿蒂爾・蘭波重修于好,斷的加深,當保羅・魏爾倫親眼見到了麻生秋也,他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嫉妒,禁錯愕。猶如毒/蛇纏繞在心口的七宗罪之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他在嫉妒個普通人竟然分走了阿蒂爾・蘭波對自己的感情,上了八年自己想要的生活。
個家夥欺騙了親友,親友根本不認識麻生秋也,而且從未寫詩歌!
他無法接受阿蒂爾・蘭波對麻生秋也保留感情。
絲毫也行。
阿蒂爾・蘭波,你對我承諾的那些,八年就想忘記?我們已經解決了大的矛盾,你我連死亡都不曾畏懼,何必止步于前?
保羅・魏爾倫想通之後,撤去重力,優雅地踩在地上,朝狼狽的麻生秋也走去,眼神分了點目光額頭上鑲嵌紅寶石碎片的霍琛布魯茨。
僅此一眼,他就猜測出對方是誰家的工具人。
個外國男人從直升飛機掉下來後,點傷也沒有,也毫無畏懼,還有餘力去保護麻生秋也,翻譯部的兩名職員并未提起對方的存在。
“是親友你的保镖嗎?”保羅・魏爾倫的眉眼一揚,毫不猶豫決定了德國人的下場,對方任何退路,步步緊逼,“可惜,親友回到法國要受到檢查,分離出去的力量最好是要收回去。”
霍琛布魯茨對金發青年的來曆摸不清楚頭腦,反正死人不怕活人。他心底贊歎了番對方的風采,預感是一位恐怖的強者。
霍琛布魯茨回頭去看身後知道很多事的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的臉色不如之鎮定了。
情報錯了。
脫離預測,脫離軌迹,麻生秋也隐隐畏懼着的蝴蝶翅膀來了。他像是在做夢,眼睛睜大,瞳孔是沒有絲雜質的漆黑,說出的是夢呓般地困惑:“你在說什麼?你要幫阿蒂爾・蘭波恢複異能力?”
保羅・魏爾倫停留在兩米之外的位置,個距離有與沒有差不多,重力異能的超越者,整個天台都在他的攻擊範圍内。
保羅・魏爾倫好似吟唱詩歌:“你認識我,要撒謊,虛僞的騙子,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陌生的熟悉人。”
保羅・魏爾倫說道:“阿蒂爾・蘭波與你剛分手,他有跟你提起過我吧,所以你看到我的第一眼是如此的害怕,也許你沒有留意,剛才的你就像是面對猛獸無能為力的弱小動物,相當的可憐呢。”
保羅・魏爾倫知道别人會害怕自己,但是很少有人把忌憚刻入眼底。
究竟是有多了解自己?
阿蒂爾・蘭波該不會是把能說的全說了吧?
好的,保羅・魏爾倫又多出了條除掉對方的理由,自己的信息不能洩露。上次牧神創造他的資料被人洩露,便導緻日本出現個“荒霸吐”,再次有人窺探到了他的身上,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耐心照看第二個弟弟或者妹妹。
保羅・魏爾倫抱怨道:“說什麼任務不能有私人感情,教導我要無情殺人,為祖國效忠,結果他自己也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他展顔,為自己離幸福一步之遙而開心。
“所以我和阿蒂爾還是很般配的。”
“隻要他願意改變,再那麼古闆守法,我就能跟他好好生活下去,我誕生起就跟阿蒂爾在一起,他愛了我四年……”
句又一句話,插中了麻生秋也的心窩子。
麻生秋也很難不去聯想保羅・魏爾倫身上發生了哪些事,他控制住大腦,催眠自己些是敵人的術,保羅・魏爾倫在一廂情願的刺激他。
能中了敵人的圈套。
阿蒂爾・蘭波會來的,再濟自己脖子上挂着個半品的【殼】,就算無法引發火焰的威力,也可以與重力産生新的特異點。
麻生秋也攥緊了拳頭,掌心的紗布在褐色的血迹中染上了新的血。
隐忍片刻,麻生秋也失笑道:“對,我聽蘭堂說過你,你是他以前的搭檔,他把你的身高外貌大緻地對我描述了遍,對了,他還告訴我你的弱點,你是重力異能力者,擅長中遠距離攻擊,個人的特殊愛好分變态,喜歡把人從頭到腳切片,然後說句‘你吵到我了’。”
些隻有半句是阿蒂爾・蘭波說過的,後面的内容全是麻生秋也根據雙黑五歲小說的加筆進行的推測。
保羅・魏爾倫的笑臉一僵,親友說他的愛好變态?
――我是你教的嗎!
――殺人要幹幹淨淨點,能給那些苟命能力流的人活下來的機會,要是對方有特殊性質的異能力,再關到彩畫集裡被讀取。
麻生秋也說的習慣和愛好符合事實,保羅・魏爾倫不認為是日本人的憑空腦補,把筆賬算到了阿蒂爾・蘭波的頭上,絕對是對方哄着日本男友的時候在不要臉的吐槽自己,忘記了異能諜報員的保密原則。
保羅・魏爾倫的悅轉眼即逝,更讓他悅的還在後面。
麻生秋也站直了身體,忍住渾身的傷痛,清爽地說道:“我早就想要感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抛下生死不明的蘭堂,返回法國,繼續當你的超越者,怎麼能有我和蘭堂的朝夕相處,同床共寝,我們相愛了那麼久,你個時候想要橫插一腳太遲了吧。”
麻生秋也對魏爾倫的惡意之重,别人感受到了都會吓跳。
偏見,誰都有。
麻生秋也對三次元魏爾倫的偏見較為深重。
保羅・魏爾倫對樣的惡意視若未睹,好奇他後面敢說什麼中傷自己的,誰料麻生秋也樂可支道:“魏爾倫先生,我和蘭堂年前就結婚了。”
在麻生秋也拿出證據之,保羅・魏爾倫嗤笑聲。
“結婚?張廢紙,我可不相信你們登記結婚的名字是阿蒂爾・蘭波,那樣早就讓其他國家發現了問題。”
保羅・魏爾倫不慌忙地摘下了自己的手套。
枚來自于同個品牌,同訂做款式,經典又昂貴的戒指就在保羅・魏爾倫的右手無名指上,保羅・魏爾倫揶揄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想要說什麼讓我震驚的呢,是親友送我的戒指,我以前丢到了公寓的地闆上,聽說他還活着,我就戴了回去,怎麼樣?是法國一生隻能訂做枚戒指的品牌,阿蒂爾用戒指向我表達輩子隻愛我個人。”
阿蒂爾・蘭波主動送保羅・魏爾倫戒指?
生世隻能訂做枚戒指的法國高定珠寶品牌?
阿蒂爾・蘭波……深愛過保羅・魏爾倫……戒指買過同款的。對方不敢告訴他件事,同樣品牌的兩枚戒指,已經違反了珠寶品牌的下單要求。
意識到這點,麻生秋也氣得渾身發抖,好半天克制下來。
自己鬧了個笑。
也清楚對方有沒有發現品牌的相同。
他心底仍然懷有僥幸,自己得到【書】之後,第一件事應該就是利用【書】讓阿蒂爾・蘭波恢複記憶,保羅・魏爾倫安排必殺的局面,以除後患,樣一來,保羅・魏爾倫就配為情敵了。
他知道他定會麼做的!
他就是這麼個小氣的、想要情敵和背叛者死去的人!
保羅・魏爾倫找尋到了作為男人的樂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快來告訴我阿蒂爾・蘭波有多愛你吧,自欺欺人的日本人。”
麻生秋也安靜下來。
保羅・魏爾倫激怒他的用意落了空。
霍琛布魯茨不着痕迹地讓開,分清殺氣是從身前還是背後傳來的了,自己完全不想夾在兩人的感情糾紛之間。
太可怕了。
角戀,裡面兩個法國超越者!
能撬牆角功,算你狠啊,敢嫖了法國超越者的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直視保羅・魏爾倫的笑顔,有多愛蘭堂,便有多讨厭對方,要是文野的惡作劇,樣的容貌應該是保羅・魏爾倫能擁有的。
“保羅・魏爾倫,你在生氣吧。”
“……”
“隻有你在生氣,才會嘲諷我的自量力,你要是一個無心之神,對阿蒂爾・蘭波毫無眷戀之情,我也拿你沒有辦法――”
麻生秋也低笑,轉為高昂的大笑,“我等到了。”
“我等到你嫉妒我的時候!”
“阿蒂爾・蘭波愛我!他愛我勝你!你惱羞怒,想要殺了我!”
“堂堂超越者,居然不如弱小的我,你們有着平等的地位、相仿的力量,你還擁有耀眼的容貌,卻沒有獲得相伴生的愛情!”
“你在意,你才赢了。”
“你在意我,你就輸了啊,遲到的魏爾倫先生!!!”
“被穿牛角的感覺如何――?”
“那個信任你、喜歡你、保護你的阿蒂爾・蘭波是我的了!他會再對你有絲毫的感情,我們會看着你走向孤獨而亡的那一天!”
“你将環抱着自己,無人陪伴,你将無人理解,絕望死去!”
“你的男朋友是我的!”
“你的弟弟是我的兒子!”
“你在法國得到的家,也會是我的家!”
殺人誅心,刀刀見血,麻生秋也把霸占阿蒂爾・蘭波的喜悅說得正大光明,他就是要得到阿蒂爾・蘭波,鏟除會傷害他人的保羅・魏爾倫。
保羅・魏爾倫失去笑容,面無表情。
他是機器人。
人類該有的人格,他有,隻是用異能程序編輯出來的人格在體會感情上難以得到共鳴,無法擁有常人的同理心。
保羅・魏爾倫用看待蟲子的目光,輕柔地說道:“你真是不知死活。”
重力轟然而下!
麻生秋也的說話聲被迫中止,渾身上下承受着巨大的重力。
他虛弱地一個踉跄,站穩身體,想要找東西支撐住自己,可是偌大的個停機坪,除了苦着臉的霍琛布魯茨,再無個能扶住的東西。
他悶哼。
身上縫合的肌肉二次崩裂。
保羅・魏爾倫對他點點施加重力,麻生秋也從能勉強站住,到骨頭發出酸疼的嘎吱聲,跪倒在了地上,繃帶也無法止住血,瞬間染紅了白襯衫。
膝蓋重重砸在地上的那一刻,麻生秋也咬緊了牙關。
是沒有對别人跪過。
屈辱又能怎麼樣。
他要等待,等待反殺的機會。
保羅・魏爾倫為他的出血量驚訝了:“麼多血……你受了很多傷?”
保羅・魏爾倫快速判斷了他的傷勢狀況,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阿蒂爾・蘭波下的手,他捅了你很多刀,留下你的條命。”
“親友太心慈手軟了,換作是我,誰敢騙我八年,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千刀萬剮更符合騙子的下場。”
保羅・魏爾倫看着他沒有絕望,仿佛在等待什麼的模樣,“你在等誰?等阿蒂爾・蘭波?我的親友可不在附近,為了能夠除掉你再回到法國,我用了快的速度來港口黑手黨本部找你。”
“當時,我還在想要是沒抓到你,我就放棄了。”
“畢竟親友在等我。”
金發藍眸的保羅・魏爾倫眯起眼,風吹散了他腦後的長發,法國超越者感到十分幸運:“沒想到,正好碰到了你。”
麻生秋也沉默也是對抗姿态有了變化,他的臉上血色飛快褪去。
本身就蒼白的臉就像是一張死人臉了。
“你說……阿蒂爾・蘭波……”麻生秋也的舌頭打卷,仿佛敢面對現實,“他在機場……等你?他是一個人?”
“對啊。”
保羅・魏爾倫眉眼彎彎。
黑帽子釋放的定位是正确的,然而出乎麻生秋也的預料,是保羅・魏爾倫在苦苦找尋阿蒂爾・蘭波,是他們一整天結伴都而行,準備回法國!
【保羅・魏爾倫沒有找到阿蒂爾・蘭波。】
(失效)
【麻生秋也将異能相機送想要個人回法國的阿蒂爾・蘭波,阿蒂爾・蘭波感到不可置信,雖然難以諒解麻生秋也編造相識相戀的謊言,但是在2006年1月10日生日的煙花下,阿蒂爾・蘭波了麻生秋也二次解釋的機會,逐漸明白了麻生秋也在八年裡愛上他的真心。】
(失效)
麻生秋也的腦海炸了鍋,敢去猜測自己寫的許願内容。
他的心理壓力之大,快要喘氣來了,真正摧毀他的是在羽田機場找不到搭檔的阿蒂爾・蘭波打來的電話。
“保羅,你在哪裡?”
“我在高空,有沒有聽見呼呼作響的風聲呀。”
保羅・魏爾倫接聽了阿蒂爾・蘭波打來的電話,把手機放到風口處,讓對方聽見超高層摩天大廈頂樓的大風聲。
阿蒂爾・蘭波在電話裡的語氣很無奈:“快點回來。”
保羅・魏爾倫去看麻生秋也,麻生秋也可憐得嘴唇發白,咬緊了牙關,沒有出現半點聲音。
個時候就不嚣張了啊,麻生秋也。
保羅・魏爾倫抱臂而立,故意逗着阿蒂爾・蘭波:“我要你說你想我。”
對方淡漠道:“想你,快點。”
保羅・魏爾倫不滿地說道:“我就算去了,飛機再次不起飛怎麼辦?你怕冷就在機場裡待着,要登機了再喊我。”
保羅・魏爾倫看向麻生秋也,輕飄飄地對手機說道:“當初那件事,就這麼去了,你會再跟我計較吧。”
麻生秋也猛地屏住呼吸。
對方停頓片刻,放緩聲音,進入了種回憶狀态:“會的,我說了原諒你,你必懷疑,我找到了當年做任務留下的手劄,那時的心情化作文字留在上面,我沒有忘記,無論前方是怎樣的地獄,我都不會憎恨你。本手劄原本是留你的遺物,記錄了我認識你的程,可惜你沒有去找尋……”
“隻要你能獲得人類的感情,擁有牽絆,便能創造新的未來。”
“你的降生對于世界是有意義的。”
“我很高興遇見你。”
即使是保羅・魏爾倫也隻是想讓麻生秋也誤以為兩人親密,沒有想到阿蒂爾・蘭波會真情實意地說出這些。
任務手劄?
他錯了個美妙的禮物嗎?
保羅・魏爾倫的心裡被注入了許些充實的東西,心髒多跳了幾拍,他的耳根微紅,覺得自己生氣了,也嫉妒了。
會吃個日本人的醋的自己,太可笑了。
以前他在意阿蒂爾・蘭波的感情,現在他在意了,他的親友阿蒂爾・蘭波根本不在意日本男友,個人形異能力……估計是不好意思收回去吧。保羅・魏爾倫自行理解之後,順其自然地說道:“親愛的,我五分鐘就回去。”
阿蒂爾・蘭波:“???”
“等下――你究竟跑哪裡去吹風了,外面很冷,我去找你――!”沒等阿蒂爾・蘭波追問下去,保羅・魏爾倫幹脆利落地挂了他的電話。
保羅・魏爾倫才覺得冷。
此刻心裡很暖。
他笑容玩味地注視着麻生秋也,與之對比,麻生秋也很冷,從身體冷到了骨頭,再從骨頭冷到了心裡,每一口的呼吸都冒着寒氣。
麻生秋也輕不可聞道:“是這樣嗎?哈哈……居然是這樣啊……”
無論是怎樣的地獄,阿蒂爾・蘭波都原諒你。
“那我呢……”
麻生秋也終于認清楚了現實。
句話的意義言而喻,管阿蒂爾・蘭波有沒有失去記憶,有沒有記錯保羅・魏爾倫做的壞事,個人都會原諒另一個人!
為什麼?
為什麼!
你原諒保羅・魏爾倫的背叛,卻不肯原諒我八年的欺騙!
我的八年比上你們的四年?你喜歡保羅・魏爾倫,我算什麼,個準備抛棄的男友嗎?張比廢紙還沒有約束力的婚姻對象?
我死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你們想要複合?
人的精神被摧毀往往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麻生秋也的身心受到重創,大口大口地喘氣,宛如缺氧,他在保羅・魏爾倫面前抱住頭,崩潰地哭泣,聲嘶力竭地說道:“我哪裡對不起他了!除了騙他是戀人,我沒有傷害他分毫,我把我好的全部都給了他!”
“他就這麼對我!”
“兩刀穿過手,六刀插在我的身上!”
“我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做什麼都不如做――他是最溫柔癡情的人嗎?對我就這樣殘忍――!我為了他,才想要殺了你啊!”
“他讨厭我,讨厭我的全部――!”
“他再是我的蘭堂,他是法國的阿蒂爾・蘭波,個隻愛保羅・魏爾倫的阿蒂爾・蘭波――我以為我改變了切,到頭來就是一個笑!”
劇烈的呼吸牽動氣管,麻生秋也的喉頭溢出鐵鏽味,邊說邊咳出血,他跪伏在了地上,脊梁被人硬生生的打斷,眼淚斷的湧出。所有人都覺得他足夠堅強,所有人都覺得他與蘭堂會幸福。
所有人都覺得他無所畏懼。
包括秋也。
但他隻是個普通人啊。
麻生秋也拯救了很多人,是許多人的引路者,他充當了原著早期時間線的個友善輩的身份,把命運往好的方向引導。可是他在無助崩潰的時候,沒有個人能救得了他,他就在自己首領室上方的頂樓發出了絕望的聲音。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還有沒有心啊,你差點被他害死,是我救了你!”
“是我啊!”
阿蒂爾・蘭波徹底放棄他,要和保羅・魏爾倫回法國,他們會有光輝的未來,沒有人再計較那一場背叛。
他知道自己能用【殼】與保羅・魏爾倫同歸于盡了。
阿蒂爾・蘭波會恨他。
因為蘭堂原諒魏爾倫了。
所以,隻能是他死,隻能是他死于魏爾倫的手中。
在重力的壓迫之下,麻生秋也的傷口進步崩裂,口鼻流出血,那張臉是癫狂的,憔悴的,極緻的悲痛和深愛化作了比惡鬼還要可怖的怨恨,他的内髒破裂,就算是有再先進的儀器也保住他的性命了。
再遲幾分鐘,就算是與謝野晶子也來不及使用異能力了。
因為沒有得到命令,霍琛布魯茨沒有去擅自救人,複雜地看着幕。
大盜賊明白,個人的身體可以活着,但是心已經死去了。
如果霍琛布魯茨活着,他會想抽一根煙,長歎一聲,再跟個心如死灰的年輕人說:“别愛上那些你攀上的人,你對于他們不會是最重要的。”
自古歐洲多海王啊。
愛情觀樣,強行在一起就有各種隐患,好好個日本人,為什麼要愛上法國人,愛上自己忠誠的手下都好。
保羅・魏爾倫聽着他的血淚訴說,走到理智潰敗的麻生秋也跟。
麻生秋也佝偻着身體,渾身顫抖止,手放在照相機的拍照鍵上。
保羅・魏爾倫欣賞着人類在極端感情下的絕望,份絕望遠勝了戰場上的敵人,明明是不同的信念,愛情的光彩染上血色後能紮得靈魂碎裂。他對似乎覺得自己沒有錯的麻生秋也說道:“你的神情相當的美妙啊,你以為我和阿蒂爾隻是單純的同伴、情人、搭檔樣的關系嗎?”
保羅・魏爾倫想到阿蒂爾・蘭波自己的名字,甜蜜地說道:“他賦予了我生命,把我從法國的反政府組織首領手上解救出來,我以前叫這個名字的,是他看見我迷茫,把他的名字送了我。”
快要支離破碎的麻生秋也停止了顫抖。
保羅・魏爾倫的聲音傳入了麻生秋也的耳朵裡,帶來不亞于阿蒂爾・蘭波原諒對方的地震,“我們互換了名字,融入彼此的人生,他對我說――我輩子都會是魏爾倫,他輩子也都是蘭波,就是我們的羁絆。”
麻生秋也的淚水橫流,大腦空白,呆呆地去看眼前的保羅・魏爾倫,金發青年宛如《心之全蝕》裡對魏爾倫的妻子炫耀的蘭波,純粹而殘忍,眼神裡有着對愛情的占有欲,做任何事情絕優柔寡斷。
你才是蘭波?
你才是三次元【阿蒂爾・蘭波】在文野的倒影!
如果蘭堂是【保羅・魏爾倫】,那麼自己是誰?他隻能想到一個人,次元魏爾倫的妻子――富商之女【瑪蒂爾特・莫泰】。
次元魏爾倫家暴妻子,用着妻子家的錢财,還虐待孕/婦,摔打自己的孩子,些全部是麻生秋也厭惡魏爾倫的根源。個男人怎麼能做如此過分的事情,在婚内出軌蘭波,誘/騙七歲的少年去吸食大/麻。
麻生秋也的瞳孔渙散一分,大腦嗡嗡作響,為這場荒唐的愛情和名字的替換,他由自主地看向了天台邊緣,那裡可以他個解脫。
保羅・魏爾停下重力,倫仿佛讀出了他的想法:“你要自殺嗎?”
麻生秋也往天台邊緣走出一步,停下。
他記起自己能這麼做。
“你能學我……”
首領宰可能看着他,可能會學他那樣一躍而下,毀掉自己的生命,他們是不樣的,首領宰不能……不能這麼做……對方還有希望……
“殺了我……”
走錯到這步,他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
“殺了我……”
他是瑪蒂爾特・莫泰,他會眼睜睜地看着蘭魏在一起。
“殺了我……”
麻生秋也轉過身,面對保羅・魏爾倫。
保羅・魏爾倫看他麼識相,也很高興,對方不是一個軟骨頭的男人,眼中的恨意真是最大的驚喜,“好吧,我原諒你對阿蒂爾的欺騙了。”他予對方站立點援助,認同對方站着死亡的意志。
麻生秋也的眼眸布滿血絲,意外的猙獰。
“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你殺死我的時候,定要分屍,沿着我身上――”
麻生秋也解開了西裝外套和襯衣,把他們丢在了地上,算壯實的兇膛纏着厚厚的繃帶,他指着繃帶下的傷口,“六刀的傷口處切開,在切下頭顱的時候,要傷到頭顱,我隻有張臉還算可以。”
他說到自己少年時期引以為傲的容貌,哭着哭着笑了,毫無傷痕的臉有着瀕死的頹敗之美,把物哀美學展現到了極緻。
“我隻有張臉還算可以。”
它沒有被傷害,沒有被破壞,就像是阿蒂爾・蘭波對它的愛惜。
保羅・魏爾倫驚喜地說道:“你真是一個有趣的男人。”
保羅・魏爾倫又問道:“我實在不敢相信你是他們口中是非異能力者,既然你快死了,能不能滿足我的好奇心,你有沒有異能力?”
麻生秋也緩緩地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我有異能力,我的異能力是‘高維觀測者’,可以觀測到平行時空的些訊息,所以我才能提前布局,救下阿蒂爾・蘭波,異能特務科記載了我的檔案,是你沒有來得及去查探。”
說完,麻生秋也把自己脖子上的相機取了下來,放到地上,“個是英國人制造的消除兵器【殼】的半品,按下拍照的開關,它就會與異能力者的異能力發生碰撞,容易産生受控制、打破界限的異能災難。”
保羅・魏爾倫定定地看着台機器片刻,燦爛地說道。
“我小看你了。”
“隻要你是異能力者就好辦,我可以讓阿蒂爾讀取你的屍體,你死後化作跟我相似的人形異能力,我就不介意分享阿蒂爾的愛情了。”
“放心吧,我會滿足你的願望。”
保羅・魏爾倫接納了個瘋子,為對方臨死前超出人性的瘋狂。
麻生秋也笑着哭了,哭着笑了。
他歡笑地說道:“好啊。”
止是歡笑,麻生秋也歇斯底裡地說道:“你要跟他說,我是自願死在你的手裡,我要被他讀取屍體,我心甘情願成為人形異能力!我要永遠地夾雜在你們之間,被你嫉妒,被你吃醋,讓阿蒂爾・蘭波繼續有個完整的家!”
麻生秋也把自己的小說手稿丢在了血泊裡,将那顆折紙的愛心撕開,撕得無比的碎裂,灑在了高空之中:“是我寫他的情書!”
“需要了!”
“我會跟他在一起一輩子,我會再告白了!”
“就是狗/屎的東西!”
“對嗎?”
麻生秋也神經質大笑地問保羅・魏爾倫。
他豈會放過他們,他要用死亡,為橫跨在蘭波和魏爾倫之間的根刺,管誰是蘭波,誰是魏爾倫,他怨恨的是辜負自己的人就對了!
保羅・魏爾倫的淺藍色眸子染上相似的扭曲,“我開始喜歡你了。”
他的手擡起,拂麻生秋也的臉頰。
麻生秋也的淚水是滾燙的。
他用最後看向人世,見到的是保羅・魏爾倫一擊毀掉想要走過來的人形異能力霍琛布魯茨,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人,才是風。
天真任性,才華橫溢,漂亮驚人,金發藍眸的阿蒂爾・蘭波。
――是我錯得離譜啊。
霍琛布魯茨丢下的匕首散發出異能波動。
麻生秋也恍惚間脫離了精神脫離了現實,看見了個黑色長發的歐洲男人坐在遠方,手捧聖經,他聽見魔鬼先生用溫醇的嗓音憐憫地詢問:“想要活下來嗎?想要戰勝超越者,挽回愛人的真心嗎?或者報複他們嗎?”
麻生秋也慘笑地回答:【滾!】
個世界沒有許願機。
直到死亡,麻生秋也的淚水流入嘴裡,痛覺的神經已經麻木,味覺殘留着淚水苦澀的味道,他模糊地喃道:“蘭堂……”
沒有阿蒂爾・蘭波,全心全意愛着他的隻有完整的蘭堂……他失去了他的愛人,失去了他美好的愛情……
麻生秋也感覺到任何疼痛。
眨眼,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在寒冷的風中被切碎了。
先是手掌被切開,再是兇口、腰腹的傷口沿着刀鋒的兩端切開,啊……沒有痛覺是臨死前好的事情了……
煙花在綻放。
橫濱市與遠方的東京市都點燃了大量的煙花。
港口黑手黨的高層在為首領和幹部準備生日慶祝,為了全城的活動。麻生秋也的意識停留了幾秒的時間,他看到了月日的煙花,從地面升到高空綻放的煙花在慶祝他的生日。他慢慢閉上眼,有了絲微笑的機會,他知道自己笑的是好看的,還是醜陋的,他想恨保羅・魏爾倫了,是自己想要拆散他們,是自己阻礙了他們的複合。
【我就是文野世界的瑪蒂爾特,可悲的瑪蒂爾特。】
【原來我也是命運的部分啊。】
【活過了雙黑五歲,卻活到十六歲和二二歲的開端……】
“就是我的結局。”
“我恨你,阿蒂爾・蘭波。”
麻生秋也呢喃,脖頸處出現橫向斷裂的切口。
他的頭顱往傾倒。
黑發的頭顱從碎裂的身體上掉落,就像是夭折的花。保羅・魏爾倫捧住他的頭顱,雙手沒有沾上血,幹幹淨淨,重力隔絕了頭顱滴落的血水。
保羅・魏爾倫看着度憎恨自己的麻生秋也的後一抹笑容,即使自己下手再怎麼溫柔,對方放松下來,臉上也有着無法描述的傷感。
就是人類。
保羅・魏爾倫為樣混合無數感情的解脫笑容着迷。
“我會永遠記得我們的初次見面。”
他湊近了手上的頭顱,親吻了麻生秋也的眼角,淚水的滋味是人類最本質的感情,“adieu,monami.(永别了,我的朋友。)”
他撿起地上的老式相機,挂在自己的腰上,無視滿地的碎片,隻帶走了麻生秋也失去身體的頭顱。
阿蒂爾・蘭波想要讀取人形異能力,頭顱必可少。
直升飛機徹底停止噪音。
為一攤廢料。
保羅・魏爾倫的腳下踩,地面碎開,他墜入首領室内部,準備銷毀港口黑手黨首領室放置的機密資料。
毒氣濃烈。
保羅・魏爾倫不小心吸入了縷,蹙起眉,用重力隔絕了體表,闖進資料室裡,用最快的速度掃過顯眼處的文件夾的名字。
找到了關于蘭堂的文件夾之後,保羅・魏爾倫銷毀其他東西。
他再推遲,腳步發軟地撤退。
東京羽田機場。
阿蒂爾・蘭波知道為什麼保羅打完電話後就異常的安,就好像保羅高興了,會發生什麼好的事情。他走出羽田機場,尋找保羅,耳邊出現“嘭嘭”的轟聲,便看見了頭頂上漫天的煙花。
港口黑手黨計成本的煙花把橫濱和羽田機場的天空點亮了。
小心,可能造“天氣原因”,延誤起飛。
但是――
煙花代表的是生日啊。
每年第個說生日快樂的人是自己。
阿蒂爾・蘭波把手機裡拖入黑名單的号碼拉出來,看見上面許多個未接來電,心中一軟,仔細查看,确定沒有個是求救的信息。
秋也有防身之物,人形異能力可以幫助對方躲開大部分危險。
剩餘的危險……不是有中也君和治君嗎?
阿蒂爾・蘭波相信就算保羅・魏爾倫跑去找秋也,秋也都能有時間求救,畢竟他放在對方身邊的人形異能力是一道關鍵性保險。
麼想着的阿蒂爾・蘭波仍然心裡發慌,沒有找到在外面透氣的保羅・魏爾倫。他利用“彩畫集”進行移動,下意識地往橫濱市的方向尋找高樓上的保羅・魏爾倫。他認為保羅・魏爾倫會去找秋也,魏爾倫太重視弟弟了,怎麼會為了殺個與己無關的人就讓中也失去父親的照顧。
下刻。
阿蒂爾・蘭波收到了枚返回體内的異能力結晶殘片,那個有超越者潛質、異能力極為特殊的人形異能力被人為的破壞了。
“彩畫集”恢複完整,用再小心保羅・魏爾倫的反水了。
毫無欣喜之情。
阿蒂爾・蘭波的眼神、呼吸、心髒齊齊凝固住。
種恐怖的可能性出現。
保羅・魏爾倫所在的高樓……是港口黑手黨本部的高樓。
對方趁着離開的那一點時間,利用重力異能的超高速移動,突襲港口黑手黨,破壞了他用于保護麻生秋也的人形異能力。
保羅、保羅為什麼要麼做?
除了保羅,橫濱市有第二個能威脅到秋也的人嗎?
“秋也――!!!”
阿蒂爾・蘭波的淚水溢出,發了瘋地趕往橫濱市港口黑手黨本部,什麼飛往法國的飛機航班都被他忘記了。
“要啊!要對他出手――!我沒有放棄他!”
“求求你了!”
“搭檔,要毀掉秋也,要毀掉他啊啊啊啊啊啊啊!!!”
親情,友情,愛情是不樣的,保羅・魏爾倫一度占據了阿蒂爾・蘭波種混合的感情,直到危機爆發的時候,阿蒂爾・蘭波再也無法掩耳盜鈴了。
他恐懼的是失去秋也,而是失去回國的機會。
縱然被人欺騙,被人當替身,被人誤會是平行時空的蘭波,他願意當輩子的阿蒂爾・蘭波,忘記保羅・魏爾倫的真名。
我沒有愛你。
……
大洋彼岸,下午五點。
巴黎公社,波德萊爾以手撐着臉,無意識地掃過眼辦公桌的花瓶。
花瓶是十五世紀的古董,上面有着宗教的花紋。
波德萊爾說道:“日本那邊,今天是愛斯梅拉達的生日呢。”
還未等他漫不經心的思考。
今天早上還被澆水的“惡之花”微微顫。
枝葉卷起。
整朵花陡然掉落了下來。
波德萊爾完全沒有反應來,愣愣地看着它掉在桌子上,麻生秋也的“惡之花”就好似山茶花,凋零就是斷頭花。
“怎麼會樣!”
波德萊爾的桌椅發出巨大的動靜,他站起來去看惡之花。
與此同時,在相仿的時間差裡,英國的奧斯卡・王爾德搬來了第二個空箱子,要把自己繪制的人物油畫給鎖進去。
奧斯卡・王爾德準備畫像蒙上布料,卻見畫像上的人可怕的表情變了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對方面帶淺淺的笑容,短短幾個眨眼,畫像比現實中的真人還要凄豔絕美,緊接着……眼睛流下了兩行血淚。
奧斯卡・王爾德呆若木雞,看了看手中無聲哭泣的畫像,再去看死氣沉沉、暗無天日的木箱子,他迅速心疼地把畫像挂回了原來的位置。
“要哭了,我把你鎖起來了。”
“秋也?”
奧斯卡・王爾德的手觸碰畫像上的人,産生好的感覺,那一絲靈動的韻味迅速地抽離出去,留下兩分屬于那個人的神韻。
麻生秋也……死了?
……
橫濱郊區,煙花吸引了許多孩子們的眼球。
中島敦從孤兒院裡走出來,在牆角處踩着石頭,去看市區燃放的煙花。
今天不是什麼傳統節日。
但是煙花的規模相當的大,宛如新年,色彩缤紛。
中島敦仰着頭,“好美……”
……
港口黑手黨本部,遭到損毀的首領室。
首領的辦公桌上有台外接電腦亮起了屏幕,收到了郵件,港口黑手黨的安全信息網絡被人入侵,俄羅斯人發了封生日問候麻生秋也。
――祝您生日快樂。
――我是您的讀者,請問您怎麼看待異能力者?
……
《小夜曲》:就像死者,在墳墓的深心,唱着寂寂的歌。情人,請聽我嘶啞的嗓音。爬向你的居所。請敞開靈魂和耳朵,迎接曼陀鈴的樂聲:首歌是為你,為你而寫殘忍,癡情。我唱你的眼睛,晴朗純潔猶如瑪瑙黃金,你的懷抱仿佛忘川,黑發仿佛冥河深沉……
――保羅・魏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