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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嫌你惡心

娘娘她總是不上進 雪中回眸 2362 2024-01-31 01:10

  第511章

  李太後聽了皇帝的話,冷哼一聲:“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很快,該來的就都來了。

  溫充容進來的時候面色難看,不過也沒說什麼。

  杏枝和杏葉被帶進來,但是杏枝鐵了心什麼都不想說了。

  杏葉被打理過,雖然還是看得出傷痕,至少不會太吓人了。

  她跪下,也沒請安,就徑自說道:“确實是溫充容的意思。”

  此言一出,衆人都倒吸一口氣。

  杏枝張嘴又閉嘴,低頭也不反駁了。

  溫充容自己也沒急着反駁。

  杏葉咽了一口口水,像是潤嗓子:“從奴婢伺候溫充容起,便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個心機深沉的。那時候,溫充容娘娘隻是個禦女。”

  “初進宮,不得寵,難得有孕。”杏葉又咽下一口口水。

  溫充容死死的攥着帕子,面色難看,卻仍然沒出聲。

  “與妙美人前後腳懷孕,那時候宮中子嗣稀少,隻有二皇子和大公主。她怕自己因為生了孩子反倒是保不住命,便狠心自己堕胎。并且想嫁禍意妃,可惜也沒成,倒是連累了那時候管着宮務的謙淑妃娘娘。”

  “原來是你!”謙淑妃怒道。

  當年她因此十分被動,沒想到這竟是溫充容自己的手筆。

  “好一個蛇蠍!”李太後怒道:“你敢殘害皇嗣!”

  “如今,我倒是對劉氏說的話信了幾分了。”麗妃忽然道。

  果然,下一秒,杏葉又道:“得了溫小儀的位份,住進了樂壽宮的時候,本以為能出頭了。劉氏本來無寵,又養育了三皇子,也該有人替她侍寝。”

  “可劉氏心窄,不許溫小儀有孕,好幾年,隻要溫小儀侍寝,就給她賜藥。”

  “直到孟氏等人進宮,劉氏将孟氏推出去,孟氏也争氣,竟有孕了。”

  “那一年,孟氏跟着聖上去行宮,也是那時候,溫小儀徹底對劉氏寒心。于是,故意在禦花園與皇上偶遇。跟去了行宮。自然,孟氏的胎也是溫小儀的布置。張寶林愚蠢,略一挑撥就上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将孟氏弄流産了。孟氏流産大出血,徹底傷了根基,自然恨。劉氏這幾年給她調理,想來就是叫她報仇。”

  “隻是可憐八皇子,為他母妃承受了罪過。”杏葉說到這裡,渾身顫抖。

  “千不該萬不該!八皇子已經這樣了,他不可憐嗎?可溫小儀……哦不,這時候是溫充容,她從沒有反省過自己。甚至八皇子以前的奶娘對他不好,溫充容并不是不知道。她都知道。”

  “八皇子在瑞慶宮過得不好,她也很清楚。娘娘,主子,我伺候了您十來年了,我最清楚您了。隻要八皇子過的不好,或許皇上就會對您有愧,就會憐惜您。或許您還有機會再生一個是不是?”

  “八皇子出生的好,本來大有前途,便是不能做太子,未來也是個有用的皇子。可他傻了,廢了,溫充容怎麼能甘心?奴婢以為,您狠心是對外人,可奴婢錯了,一開始就敢自己堕胎的人,怎麼會不狠心?在這個世上,您最在意自己。八皇子是您的孩子,是您十月懷胎的孩子,您也不在意。”

  “呵呵。”溫充容笑了笑。

  “你還有臉笑!”謹妃哼道:“虎毒不食子,你竟不管你的孩子受苦!”

  “我是對不住八皇子。”溫充容面色慘白。

  “娘娘當然對不住八皇子,上一回八皇子被下毒,自然也是娘娘的意思。收買了貞小儀的人。娘娘不惜用自己的孩子來做戲。是不是八皇子死了,您也不在意?”

  “此番的事,是溫充容的意思。”半晌沒說話的杏枝忽然道。

  這一前一後,叫衆人大驚,貞小儀嗫嚅了一下,還是道:“你恨我至此?”

  杏枝打斷了貞小儀,又道:“是她的意思。她恨九皇子,也恨貞小儀,也恨太後。所以,她設計了這些事。九皇子的事是意外,但是她早就準備好了,就算沒有這件事,也會有别的。當然,她不敢直接害太後娘娘。她隻想毀掉李姑娘。這樣,李家與馮家就不能結親。而九皇子身子不好,未必能做太子。她的孩子毀了,她也要毀了其他人。”

  杏枝一口氣說完,低頭:“奴婢該說的都說了。”

  “你我主仆三人,最後的收場實在難看。”溫充容苦笑,她如今倒也不想解釋什麼了。

  真真假假哎,她的兩個婢女都說了,就算是能說清楚一部分又如何?

  “皇後娘娘跟前的大宮女都婚配了,仍舊伺候。謙淑妃娘娘跟前的,謹妃娘娘跟前的,順妃娘娘跟前的,景妃娘娘跟前的,都換了,該婚配的婚配,該有個說法的也有。而奴婢與杏枝呢?奴婢今年二十九,杏枝三十一了。娘娘從來沒說過我們的去留。我們早就該出宮了。娘娘不肯放我們走。我們知道的太多,有一日落在内刑司裡,勢必就該是如今的結果。娘娘心裡有數的。”杏葉淡淡。

  “原來是這樣。”溫充容又笑了笑:“我确實,從未想過這些。”

  “能冷眼旁觀自己的孩子受罪的人,怎麼會想這麼多?”沈初柳搖搖頭:“皇上給你這個封号,不好。不适合你。”

  “确實不适合。”齊怿修終于開口:“性情柔和為溫,你外表道真是溫和。可惜,内裡的一顆心,爛透了。”

  溫充容不說話。

  她已經不想辯解這件事她是冤枉的了。就算是冤枉,前面的事她也逃不過死。

  既然是這樣,就不必說了,索性認了。

  她與劉氏終究一樣,也不想叫其他人好過。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皇後問。

  “當日,劉氏問皇上記不記得她的閨名,皇上沒說話。今日,臣妾也想問皇上,記不記得臣妾閨名,想來,皇上也是一樣不記得。”溫充容深吸一口氣:“既然是這樣,臣妾隻求速死。”

  她沒有劉氏的勇氣,沒有痛苦活着的勇氣。

  “呵。”齊怿修忽然笑了笑:“每一個人,都希望朕記得你們的名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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