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溫暖不由得握緊了雙手,集中精神時刻準備着。
隻見,黑衣人伸手去偷着她的手镯。
原來是小偷!
夏溫暖突然坐起來。
她飛快的從枕頭下拿出防止做噩夢放的剪刀,直接比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她這番動作太快,黑衣人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
“不許動。”
夏溫暖狠厲的命令道。
她用另外一隻手去打開床頭燈,卻發現依舊處在黑暗中。
應該,是被切掉了電源。
就在這個時候,黑衣人反手一擋推開她,想要搶走手镯。
“因為一個手镯,就如此大動幹戈?”來不及多想,夏溫暖沉沉的冷笑:“看來是我疏忽了。”
夏溫暖借用說話的時候轉移黑人的注意力,卻狠狠的一腳踢在了黑衣人的要害。
黑衣人吃痛,眉頭皺在了一起。
他痛苦的彎下身子,雙手捂住要害。
“誰派你來的?”夏溫暖将剪刀重新抵在他的脖子上。
“哼!”
黑衣人哼了一聲,不說話。
不說?
夏溫暖咬了咬牙,手一擡,直接将剪刀最尖銳的地方對準黑人的胳膊,稍稍用力,在他的胳膊上劃了一剪刀。
“快說!”
她厲聲道,“我這個人可沒有什麼耐心,要是一不小心,再刺的深點,那你可就倒黴了。”
“哦,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這屬于入室搶劫,我不小心刺傷你,也算是正當防衛吧。”她威脅着。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黑衣人突然擡手,一把抓住了夏溫暖手中的剪刀,狠狠一扔,而後,踹了她一腳,然後,就利用這個空隙飛快的從窗戶跳了出去。
“來人啊!”
夏溫暖見狀,連忙大聲喊着。
她這才想起喊人過來,為自己剛才的天不怕地不怕偷偷抹着冷汗。
因為這件事,夏溫暖一宿沒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已經是中午了。
下午的陽光很溫暖的灑落在屋裡的地闆上,倒映着窗簾的影子。
很舒服,很惬意。
有一種唯美的意境。
可夏溫暖的心情,可并不那麼美。
昨晚,究竟是誰派來的人?
她記得,梁三姐一直很喜歡這個手镯……
但為了一個手镯,以梁三姐驕傲任性的性格,應該不會在背地裡做這樣見不得人的手腳。
可是,如果不是梁三姐,那又會是誰呢?
不是過來偷重要文件,也不是過來要她的命,此行目的隻是為了一個镯子……
還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夏小姐,你醒了嗎?出來吃點飯吧”傭人輕輕敲門。
夏溫暖深呼吸一口氣,心事重重的走了出來。
“昨晚的事情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傭人站在夏溫暖的身邊恭敬地說着,“查出來結果後,會在第一時間彙報給您的。”
……
夏溫暖坐在客廳裡,想到昨晚的事情沒有思緒。
她有些煩躁不安。
打開電視,總是播放着廣告,鬧心的還在宅子裡來回溜達。
路過梁景琛的房間,卻發現他的房門遮掩着。
有傭人拿着紗布走了進去。
她攔住傭人,将他帶到樓梯的角落裡。
“你家少爺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夏溫暖皺着眉頭,緊緊地盯着紗布。
“少爺的胳膊不小心受傷了。夏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少爺?”傭人關心的問道。
“不。”
夏溫暖當場拒絕。
然後,偷偷的站在門口打量着裡面的人。
梁景琛已經包紮好了,隻是重新換個新紗布。夏溫暖看不清傷口的具體位置.
但其實,看不看胳膊的傷口無所謂,主要是兩個人在争鬥中,剪刀還劃在了黑衣人的手心上,她想找的是這個傷口!
但,屋子裡的人一直在低頭看着文件。
夏溫暖不再浪費時間,轉身離開。
等一會兒沒人的時候,她要好好地看一看。
不過,也倒是奇怪,梁景琛又有什麼理由來拿她的手镯呢。
但仔細想想,他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興許是賊喊捉賊,也說不定。
她暗暗下定決心,準備再找一個合适的時機。
過了一會兒,看見梁景琛的書房裡沒人了,她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梁景琛坐在老闆椅上,雙手放在桌子上,迅速地将打開的文件合上,直直地看着她。
“有事?”
“嗯,倒是有那麼一點事情。”夏溫暖快速走向前,十分暧昧的站在梁景琛身邊,“聽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一看。”她說着,就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我幫你重新包紮吧。”夏溫暖提議說。
她想看看傷口的深淺。
“那倒是不必了。”梁景琛哼了一聲。避開她的動作。
“别客氣嘛!”夏溫暖陽光般的笑着,臉上露出一副心疼的樣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别碰我!”
梁景琛毫不客氣地抓緊了她的手,用着十分強硬的口氣,“你有事什麼事情你就直說。沒有事就出去。”
“你這個人真是的.我是好心過來看看你的。”夏溫暖故作一臉委屈樣,連忙抓住他的手。
眼看着就到可以看到隐藏着的傷口,她有些激動。
一定要查出來這個小偷是誰!
梁景琛不小心被她的手觸碰到,有些熱熱的,他很不習慣這種感覺,觸電般收回,并且将她推開。
夏溫暖被他一推。差點摔倒在地。
她嘴裡嘟囔着:“真是個沒風度的男人。”
然後,無奈的轉身離開。
站在門口,漂亮的眼眸轉了轉,“不給我看?哼!沒關系!反正還有别的機會!”
梁景琛看着來人離開,神情不變,十分淡定的整理着衣袖,低下頭繼續工作。
晚上的時候,梁景琛也沒有出來吃晚飯。
過了一會兒,他便走進了浴室。
夏溫暖悄悄地跟在了梁景琛的身後。
浴室裡,燈光昏暗,梁景琛高大修長的身影,在磨砂的玻璃下襯托的越發挺俊。
夏溫暖悄悄地躲在門後,偷偷的打量着。
浴室裡性感的男人正在專注的洗發,絲毫沒有注意到浴室外面有人進來。
梁景琛的身材高大欣長,肌肉結實,十分性感,讓夏溫暖看得出神。
她眼睜睜看着他打開熱水,浴室裡的霧氣迅速的彌漫着。
她的視線開始朦胧,也覺得自己的臉上微微有些泛紅。
“咳咳――”
夏溫暖漸漸回神,提醒自己正在辦重要的事情,但因為是磨砂面的玻璃,她完全看不見他身上的傷口。
隻好悄悄地躲在一旁。
許久,梁景琛才從浴室裡走出來。
雖然胳膊上傷口的位置差不多,但夏溫暖始終不确定,那一晚用剪刀劃傷的人是他。
而且,理由不是很充分。
但正是因為胳膊上的傷口,所以她才要确定一下。
不能錯怪任何一個人!
隻是,她不敢妄加猜測,梁景琛手心裡究竟有沒有另一道傷口。
但,她什麼都看不見。
梁景琛動作潇灑帥氣的擦着身上的水珠,将筆直的後背露在了夏溫暖的面前。
肌膚如玉,手指修長。
夏溫暖看着梁景琛拿着毛巾,動作優雅的擦幹頭發。然後,又緩緩地轉過身。
“啊?”
夏溫暖忍不住低呼一聲。
“誰?”梁景琛眉頭緊皺,清晰明亮的眼眸泛着疑惑和冷光。
夏溫暖垂下眼眸,她可不想去看那些事兒不宜的東西。
她緊緊的捂住嘴,防止自己驚叫出生,也害怕自己被發現。
梁景琛十分利索的穿好長款睡衣,邁着步子,一步一步走近這裡。
意料之中夏溫暖被抓住衣領,揪了出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眼前的男人帶着輕笑,鳳眸微微一挑,“難不成,你居然這麼有興趣偷看男人洗澡?”
夏溫暖根本不敢擡頭,但她可以想象的到,每次這個男人輕笑的時候,臉色一定十分吓人。
“女人?我正問你話呢。”梁景琛毫不客氣的揪着她的衣領。
“……”
夏溫暖感覺自己快窒息了,感覺雙腳似乎離地面越來越遠。
他的力氣還真是如此大!
“你快放手!”夏溫暖緊緊的抓着梁景琛的手,防止他再用力。
梁景琛松手,夏溫暖終于又重新站回到地上。
夏溫暖裝作嬌笑柔弱的樣子,聲音甜甜的說道:“你太帥了,洗澡的時候一定也非常性感,那個……我過來養養眼……”
“……”
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梁景琛有些驚訝。
他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緊緊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竟然在浴室裡說我性感?夏溫暖,你是在跟我玩火嗎?”他将她逼近牆角。
“我不介意,今晚上讓你陪我。”
他的眼裡是濃濃的調笑意味。
夏溫暖暧昧的笑着,然後,突然抓住了梁景琛的手。
她打開他的手掌心,卻發現他手心上并沒有傷口。
她松了好大一口氣。
原來,不是他。
幸好不是他,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
甚至,可以說,因為兒子的關系,她根本就不能去對付他。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拉住我的手?”梁景琛低下頭,将鼻子貼在夏溫暖的鼻子上。
兩個人的呼吸十分緊促。
一個人是因為緊張,另一個人,則是因為暧昧的誘惑力。
他開始有些不耐煩,聲音輕佻:“那晚,你還沒有要夠嗎?今晚,我再滿足你一下。嗯?”
夏溫暖猛地推開梁景琛:“滾蛋!”
她連忙跑開,卻沒想到腳下一滑,差點滑倒。
但……她并沒有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而是被身後的男人接住了。
梁景琛清清冷冷的說着:“夏溫暖,你還是在勾引我?還是在考驗我的能耐力?”他将聲音拉長。
夏溫暖慌張的搖了搖頭。
她真不是故意的,但她已經感覺到,他開始有了反應……
太可怕!
她掙紮着起身,卻被他強行禁锢在懷裡。
梁景琛因為剛剛想要接住夏溫暖的緣故,大幅度動作,讓睡衣的上身微微滑了下去,露出來結實的肩膀和兇肌。
此時此刻,她的臉和身子都緊緊地貼在兇肌上。
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心跳。
感覺到懷裡的人臉頰的溫度更加熱了,梁景琛傲嬌的看着她。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所以,你不用害羞。”
“……”
這一句話,讓夏溫暖在他的懷裡縮了縮。
她悶着嗓子,略有些鼻音的說道:“那個……你能不能放開我!”
“那我要是不放呢?”梁景琛反問。
“我、我……你不妨,那我打你了啊!”夏溫暖十分緊張。
梁景琛很有興趣的挑眉:“說說看,你要怎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