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千城點點頭,緩緩倒了一杯酒,握在手中,輕輕晃着,看着緩緩蕩起一圈圈漣漪的酒面,他聲音潤潤飄來:“獨樂不如衆樂,四朵金花就轉送給你們了。”
江晨希擺擺手:“我沒興趣。”
“大哥,我也沒興趣!”李旭東眉心不禁一跳,果斷的和蕭朗劃開界限,“這件事是小三一個人的決定,我和沒關系。”
“興趣,是能培養的。”
湛千城輕飄飄的說完,對四朵金花使了一個眼色。
伺候老闆啊!
四朵金花一樂,分分鐘貼了上去。
對于四大金花的投懷送抱,刻意賣好,江晨希一個殺人的眼神就讓撲上來的金花顫顫巍巍的後退了。
不敢挑戰江晨希的底線,她轉而跑向李旭東。
“去找三少。”
李旭東現在實在沒興趣。
金花無奈,隻得和其他三朵金花一起伺候陵城四少中最身軟易撲倒的蕭朗蕭三少。果然,易撲倒是蕭朗的特質,他隻弱弱的抵抗了一下,沒出五秒,就拜倒在了四朵金花的合力圍攻之下。
喝酒,玩色子,調情,玩的不亦樂乎。
湛千城在一旁靜靜喝酒,偶爾瞥一眼和四朵金花玩的happy的蕭朗,一派閑情。
江晨希和李旭東走上前。
兩人坐定後,江晨希當先開口:“和她鬧别扭了?”
李旭東仔細聽着,等待着湛千城回答一句他們想要知道的。
事關賭約啊!
“沒有。”湛千城語氣清淡。
江晨希放下酒杯,緩緩擡頭,發絲微動:“那是昨晚沒盡興?”
湛千城喝了一口悶酒,而後,挑眉看着一臉深色莫測的江晨希:“嗯?你們很關心我和她的床-事?”
江晨希點點頭,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清冽的聲音緩緩流淌而出:“千城,你是我們的大哥,關心你的感情進展史是我應該做的。”
湛千城妖涼的視線高深莫測地在他和李旭東身上瞥過,見李旭東一副老子不爽的表情,他肯定的說道:“你們輸了。”
李旭東一臉糾結。
虧他還特别看好老二,沒想到,老二也有出錯的時候……
“喝多少,我陪你。”是輸是赢對于江晨希來說無所謂,他舉起酒杯,沖湛千城晃了晃。
李旭東現在負債累累,輸了賭注,輸了飙車,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心裡着實有些不是滋味。反觀蕭朗,樂的不可自已,他走上前,讓四朵金花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直接把人給轟走了。
“小四,你很不地道啊!”蕭朗看着四朵金花婀娜多姿的背影,轉身,在李旭東腦袋上打了一下:“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可是你的金主,你自己不玩就罷了,還不讓我找樂子,喂喂,你這麼搞不是純心給我添堵麼。”
李旭東拍開他的手,揉揉自己被他打的腦袋,哼道:“找什麼樂子,你不是有你的小辣椒麼?”
“她哪裡是小辣椒,根本就是辣死人不償命的泡椒。”
這是蕭朗第一次感覺到無力,他和蘇煙那丫頭相處也一個多月了,居然連打一壘都要動用武力,更何況是本壘打。他内心感慨,整個人靠在沙發上有些無力的歎息一聲::“老子現在是每天清心寡欲。”
“這都是你以前做的孽。”李旭東在心裡回應了這麼一句,把話題扯到正路上:“你是怎麼猜到的?”
“什麼?”
“賭約啊!”
“我就知道是!”蕭朗聽到自己賭赢了,情緒一轉,立馬精神亢奮。
李旭東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啊!”
“簡單?”李旭東嗤之以鼻。
湛千城的心思如果簡單到随随便便一猜就中,世亨集團恐怕沒幾天就要垮,到時候,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叫旭東李,額,不對,是東旭李。
“當然簡單!”蕭朗神秘一笑,沖他招招手。
李旭東湊近前,以為會聽到什麼金玉良言,哪知,蕭朗的話讓他頓感吞了一隻蒼蠅……
“小辣椒說,陳安好的大姨媽來了。”
“……”
李旭東全身惡寒:“你們倆是不是閑的太無聊了,連人家大姨媽來沒來都這麼挂在心上。”
“這是個意外!”為了捍衛自己的人品,蕭朗決定從頭說起:“前兩天有拳王争霸賽,我帶小辣椒去看,每場完了,她都要去後台和他們讨教讨教,不過,昨天,她沒去。”
李旭東嘴角抽了抽:“這和陳安好有什麼關系。”
“她說身體不方便。”
“她來大姨媽了?”
“嗯。”蕭朗點點頭。
李旭東還是找不到這兩者之前的聯系:“她來大姨媽和陳安好有什麼關系?”靠,這事兒又不是陳安好搞得。
“之後,她嘀咕說,自己周期提前了,來大姨媽是因為被陳安好傳染。”
李旭東一臉便秘:“哥哥,别騙我啊,我好歹也是上過小學的人!大姨媽這事兒也能傳染?靠,我還真的是長知識了啊!”
“不用詫異,我已經百度過了。”蕭朗表示自己也很震驚:“早在1971年的時候,心理學家McClintock就在著名科學期刊《自然》上發表了自己的研究,稱同屋居住或關系親密的女性會出現月經周期趨近的現象,俗稱‘傳染’。”
“……”
李旭東被當場雷到了。
好吧,把這些看似木有關系卻構成了直接因果關系的事情聯系在一起之後,他頓感撓心撓肺啊:“這五百萬,我輸的真冤。”
蕭朗笑呵呵的拍拍他的肩,安慰道:“高興點,仔細想想,你也不是沒有收獲啊,至少,你知道了大姨媽是能傳染的。”
李旭東:“……”
大姨媽能不能傳染,和他有半毛錢關系啊!
關系啊!
啊!
……
陳安好一整天都覺得紀華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打量了幾次之後,她終于找了個機會,二話不說拉着他進了休息室。
“砰――”的一聲,她把房門拍上,利落的反鎖。
轉身,擡眸,一言不發的盯着紀華。
“太、太太……你要做、做什麼?”紀華被她這個樣子吓到了,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你說呢?”
陳安好摸不準紀華為什麼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但是,她知道他肯定隐瞞了她一些什麼,而且,那些事情是和她有關的。所以,她打算暫且不動聲色,使用詐兵之計。
紀華咬緊牙關,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做好心理建設後,他以最淡定的姿态面對陳安好:“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陳安好呵呵一笑,那笑容要多冷就有多冷:“小雞,上次你拖黑我,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這次這件事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影響到了我的原則,我是怎麼也不會原諒你的!”
她繃着臉,裝作兇巴巴的樣子,心裡,卻噗通通的打着鼓,不斷哀嚎:小雞,你快老實交代啊,不然,我都裝不下去了啦……
紀華本來就心虛,陳安好的态度又格外強勢,他隻得先告狀:“太太,這件事不關我的事,都是蕭三少的主意。”
“蕭朗?”陳安好很納悶:“怎麼還扯上了他?”
哇靠,他們組團來欺負她啊!
“對!是他!就是他!就是他逼我的!”紀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蕭朗。
他是大人物,是老闆,就算被先生和太太圍攻,也能保命,不像他,無依無靠,如果被兩人男女混合雙打,連一丁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他逼你什麼?”陳安好眨眨眼,越來越摸不着頭腦了。
是小雞收花颠三倒四,還是真相太驚悚?
難道,是蕭朗那混蛋強逼小雞欺負她?
XXX的,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居然逮着她一個弱質女流可勁兒欺負,還要不要face了?
她要抗議!
要抗議!
陳安好眼中的納悶和無知不是裝出來的,紀華頓覺自己可能是誤會了程安好的意思,又或者,她剛剛根本就是專程咋呼他的?
他瞬間閉嘴,不敢再自爆了。
打着哈哈一笑,他解釋道:“他逼我請客,吃滿漢全席。”
“小雞,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實話實說;二,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蕭朗,你說,他會不會把所有的事都推在你身上呢?”陳安好拿出手機,解鎖,就要撥号……
“太太,我說!”
被别人栽贓自己,倒不如自己先栽贓别人,紀華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偉大想法,把所有的罪過都抛給遠在“笙歌”的蕭朗。
他輕咳一聲,交代道:“蕭三少讓我把‘笙歌’四朵金花的檔期留給先生。”
“‘笙歌’?就是那個貴的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的夜總會?有傳言說,是他們四個一起投資的,是個揮金如土的地方。”
“不是傳言,是事實,陵城四少确實是‘笙歌’的四個老闆。”
“那蕭朗為什麼不找他的人,偏要找你?”
“因為,我是那裡的總經理。”
陳安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紀華,“小雞,我以為你隻是湛千城的助理,沒想到,你的身價這麼高啊,居然是‘笙歌’的總經理。”
紀華從容一笑:“過獎過獎。”
“等等!”陳安好終于抓住了話題的最關鍵地方:“你剛剛說,蕭朗讓你把四朵金花的檔期留給湛千城?”
紀華點頭:“沒錯!全都是他的主意!”
“四朵金花是?”
“‘笙歌’中最美、最性感、身材最好、跳舞一級棒、全套服務超贊的四個頂級三陪模特,我們稱她們為‘金花’。”
“……”
紀華話語落下的那一秒,陳安好的臉色唰的變得有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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