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靜萱神情哀傷的看着展雲帆,“我就那麼難以讓你接受嗎?”
“姜靜萱,我再說一遍,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你不要再執着下去了,也不要這樣死纏爛打了,不管多久,我都不會接受你的。”怎麼會有這麼不識趣的女人,真是令人厭惡至極。
姜靜萱被展雲帆毫不留情面的給推開,心痛至極,“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隻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培養出感情來的。”
“你不要妄想了。”
展雲帆的一番話,如一桶冰水,讓姜靜萱的心一下子變的透涼,“我不會放棄你的,從小到大,我唯一愛上的男人就是你,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既然你那麼願意做你的白日夢,那麼你就繼續做下去吧,我沒有時間陪你一起玩!”語畢,展雲帆已經轉身離開了廚房。
展老太爺見他一臉陰沉的從廚房裡出來,就知道他跟姜靜萱又沒戲了,臉色變的極其難看,“你跟靜萱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
“爺爺,公司有事,我先出去了。”展雲帆拿起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雲帆,你給我回來……”展老太爺氣急的喊道,但卻沒能喊回展雲帆,“這個兔崽子,真的是翅膀硬了!”竟然連他的話都不聽了,而且還一再的忤逆。
不過不要緊,姜還是老的辣,他就不相信,鬥不過他。
――
醫院這端,簡昀曦正在給豆豆講故事,莊逸塵卻突然出現了。
“昀曦……”
“逸塵,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看他的神色,似乎不太好,“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莊逸塵神情略顯憔悴的看着她,“對不起,昀曦,醫生的報告出來了,我和豆豆的血型配對不成功。”當他得知這個消息,心裡有着說不出的難過。
他真的很想幫昀曦一把,可惜,卻沒有一絲的希望。
聽到這個消息,簡昀曦心裡也湧過一絲難過,但是事實已經發生,她必須得去面對,所以,隻能反過來安慰他道:“沒關系,我再想别的辦法!”
“心語已經幫你聯系别的醫院了,我想過不了多久,一定能找到與豆豆血型骨髓想配對的人的。”莊逸塵安慰着她道。
“嗯,一定會有的。”她一直在心裡這樣鼓勵自己、安慰自己。
“那個,豆豆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爸爸知道嗎?”莊逸塵突然問起了關于豆豆生父的事情來。
聞言,簡昀曦的神色有些不自在,莊逸塵沒有忽略掉,看來他是提起她的傷心事了,他趕忙道歉,“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沒關系!”豆豆生父這個話題,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明明展雲帆近在眼前,可是她卻不能讓他知道豆豆的存在。
這時,一道音樂鈴聲突然響起,是簡昀曦的手機響了,她從衣兜裡掏出手機,是展雲帆打來的。
看着手機上顯示着的名字,簡昀曦的神色變的有些緊張,“逸塵,我出去接個電話。”語畢,她已經匆忙走出病房,要是她接電話慢了,那個冷面羅刹,肯定又要發飙了。
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簡昀曦才接通了電話,“是我,你找我什麼事?”
“你在哪裡?”他直接問道。
“我剛從醫院裡出來,現在正在超市裡買東西!”她怕他卻醫院找她,更怕他見到簡心眉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在哪家超市?”他又問,“我過去找你!”
一聽他說過來找她,簡昀曦的神色變的更加緊張,“不用了,我一會兒買好東西就回去了,不麻煩你了。”
“在哪家超市?”不怒而威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簡昀曦知道,如果自己再推脫,肯定會引起展雲帆的懷疑的,“在華美嘉超市!”
挂斷了電話,簡昀曦回到病房,将豆豆托給孟姨之後,跟莊逸塵匆匆道别,就離開了醫院。
她要趕在展雲帆在到達華美嘉超市,先到達那裡。
至少裝裝樣子,買點東西在手裡,那樣,展雲帆一定不會懷疑到她的。
她剛到超市,展雲帆的電話再次打來了,“我已經在超市門口了,你出來吧!”
簡昀曦随意的買了點東西,付了錢,便出了超市。
不遠處,展雲帆的車子果然停在了那裡,她走了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
展雲帆什麼話都沒有說,不過看他的神色,心情似乎很不好。
他不是應該在家裡陪着他爺爺還有姜靜萱的嗎?怎麼會突然來找她?
不過,看到他那陰沉的臉色,她什麼都沒有問,她不想把自己送到槍口上去,任他炮轟。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柏油馬路上,車廂裡傳來輕松的音樂聲。
簡昀曦靠着椅背,放松了一下心情,忙碌了一整天,現在是最放松的時候。
不一會兒,車子回到了家裡,展雲帆冷然的聲音傳來,“下車!”
沒有動靜!
他轉頭看向身旁,才發覺簡昀曦睡着了。
他的目光沒有移開,反而是久久的定格在她的臉頰上,心裡湧過絲絲複雜的情緒。
大手擡起,情不自禁的伸過去,将垂放在她臉頰上的碎發别到了耳後。
雖然他的動作很輕,但是簡昀曦還是因為輕微的動作醒了過來。
展雲帆這時别過臉去,不想看到看到他臉上的神情。
“到家了嗎?”她問。
展雲帆簡單的“嗯”了一聲,然後開門下車。
簡昀曦下了車,跟在他的身後走進大廳,發現家裡很整齊,餐廳裡也很幹淨,她還以為回來要收拾一番呢!
“你們沒有在家吃晚餐?”她突然問道,可是在看到展雲帆僵硬了一下的脊背,她就後悔問出這樣的話來了,“你就當我沒有問過好了。”
展雲帆轉過身來,幽邃的眸色投放在她的身上,“我現在突然覺得餓了,你去做點夜宵!”
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雖然她快累的個半死了,但是誰讓她是他的女傭呢,她是沒有權利拒絕的。
見她轉身去了廚房,展雲帆的嘴角噙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是對她挂斷他電話的懲罰。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