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姚雨晴在昀曦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随即便提起了展雲帆,“若琳,你跟雲帆認識多久了?”
“大概有一個月了。”
“一個月?”姚雨晴驚詫不已,沒想到潘若琳出現一個月,就讓展雲帆有了莫大的改變,不過,感情的事,隻要看對眼了,上了心了,不管時間是長,是短,“那你現在跟雲帆發展到哪一步了?”她今天找潘若琳來,除了聊聊天,最主要的還是想撮合她跟展雲帆。
因為她看得出來,他們倆屬于兩廂情願,現在隻要有一個中間人在旁邊這麼稍微撮合一下,一件美事自然就成了。
“雨晴姐我跟展總隻是上司跟下屬的關系。”至于昨天晚上在酒會上的那個親吻,也不過是舞蹈結束後的儀式罷了。
“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但是我覺得雲帆好像不是這樣認為的,我能看得出來,雲帆他對你好像很有好感!”姚雨晴覺得,展雲帆看若琳的眼神,還有舞蹈結束後的親吻,那都是出自他的真心的。
“我跟展總,不管從什麼方面說起,都有着很大的懸殊,所以,我們是不太有可能的,讓雨晴姐你費心了。”她跟展雲帆已經成為過去了,現在即使在一起上班,接觸的比較多,但是她從未想過要跟他重新開始,如今,她隻想每天能看上他一眼就好。
聽潘若琳這樣說,姚雨晴不禁急了,“可是愛情卻是不分尊貴與貧賤的。隻要兩個人是真心相愛,就一定能克服很多困難的。”
誰說相愛就足夠了,曾經,她跟雲帆放下一切芥蒂,走到一起,最終還不是因為展老太爺的多方阻擾,他們的愛情徹底的夭折了。
見她不說話,姚雨晴繼續說道:“昀曦,雲帆這個人平時雖然有些冷酷,但是他是個好人,你不妨試着去了解他,等你真正的了解他了,你會發現他真的很優秀!”
姚雨晴說了這麼多,簡昀曦再怎麼愚鈍,也能聽出是什麼意思了,她就是想要撮合她跟展雲帆,似乎非要他們倆在一起才行!
“好,我會認真的考慮一下雨晴姐你對我說的話的。”
“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跟雲帆在一起。”不過,姚雨晴也明白感情的事是不能太過強求的,隻有當事人自己願意,那才是真感情。
――
咖啡廳裡,展雲帆正在與建築商洽談合作一事。
這時,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羅強打來的。
他不是讓他去給簡昀曦準備午餐了嗎?為什麼還會打電話過來?但他也知道,羅強肯定是有急事才會打電話過來。
“抱歉,納容先生,我到外面去接個電話。”
“展先生,請随意。”納容聳聳肩,表示不介意。
展雲帆起身,到外面接聽了電話,“羅強,什麼事?”
“展總,潘建築師好像不在房間裡。我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人來給我開門。”
“怎麼可能呢?她對這裡又不熟悉,不可能出去的,你再敲敲門。”難道她睡着了,沒有聽到?
“我都敲了半天的門了,也喊了,可是就是沒人來給我開門。”
聞言,展雲帆眉宇微蹙,難道潘若琳發生什麼事了?
這樣想着,他再也坐不住了,挂斷電話,折回包廂裡,跟建築商商納容說明來意,便離開咖啡廳,回到了酒店。
正好有清潔人員經過走廊,展雲帆上前跟她說明意思,讓她幫忙開了門。
“昀曦……”他們走了進去,裡面根本沒有人。
她不是不舒服嗎?怎麼出去了?那她會去哪裡?
就在他準備給簡昀曦打電話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喂,慕言……”
“雲帆,現在有空嗎?過來一起吃飯。若琳也在這裡呢!”
“若琳在你家?”她怎麼去了哪裡?
“是啊!是我太太邀請她過來玩的。”
“好,我知道了。”聽聞她在宋家,展雲帆這才放下心來,“我這邊還有應酬,等我忙好了,晚上我過去接她。”
聽聞她在宋家,展雲帆一顆擔心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
――
傍晚時分,展雲帆去了宋慕言在半山腰的别墅。
當他進入别墅時,見到潘若琳正在跟貝貝一起玩。
她笑的很開心,讓他一時無法移開目光。
姚雨晴見到他來了,趕忙起身打招呼,“雲帆,你來了,趕快坐吧,我去給你沏杯咖啡來。”
“謝謝嫂子。”
姚雨晴走進了廚房去了,展雲帆走上前來,也陪着貝貝一起玩,讓他再次想起了豆豆,心裡十分的難過。
如果當初,他沒有強迫昀曦去醫院把孩子打掉,那麼昀曦和孩子都不會死。
想到這些,他的心揪痛在了一起,這一年來,他時時刻刻都在自責中度過!
在宋家吃完晚飯,跟他們道别後,展雲帆與簡昀曦便開車回酒店。
車子平緩的行駛在路上,展雲帆開着車子,簡昀曦則看向窗外,氣氛沉靜。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過目光看向展雲帆問道:“展總,你今天跟那個建築商洽談合作一事,談的怎麼樣了?”
“他麼已經同意跟我們合作了,連合同也簽了。”
“恭喜你了。”看來他們這一趟沒有白來。
原本行駛的車子,突然在路邊停了下來。
“為什麼突然停車啊?”簡昀曦不明白的看向展雲帆問道。
“我有話要對你說。”他想要确認她的想法,他們的關系,在這裡算是公開化了,他希望回國後,他們的關系也能公開化。
聽聞他有話要跟她說,而是還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讓她也不禁變的緊張了起來,“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若琳,你願意接受我對你的感情嗎?”權衡了一下,展雲帆還是問出了口。
他不想讓自己後悔,更不想錯過她。
他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簡昀曦為之驚訝。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跟她說出這番話來。
半晌,她才緩過神來,雖然他的憂郁、他的冷漠,都讓她心疼,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答應他。
見見遲遲沒有給出答案,展雲帆的心直往下沉,“怎麼了,你不願意?”
“展總,昨天酒會上的事,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能跟他一起來國外,重遊舊地,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雖然她的話語很簡潔,但是展雲帆還是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雖然心裡有着失落,但是他不想勉強她,“若琳,不要這麼快的就否決我,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也會等你的。”他會一直等到她答應他的那一天的。
不想讓他太過失望,她點了點頭,“好,我會考慮的。”
見她同意考慮,展雲帆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潤的笑,他就知道,她不會狠心的一下子拒絕他的。
他的笑,讓她心酸、更讓她心痛。
――
回到了酒店,展雲帆将簡昀曦送到了房間門口,并囑咐道:“晚上早點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回國了。”
“好,我知道了,展總,你也早點休息。”她客氣道。tqR1
“嗯,你趕快進去吧!”
“好。”簡昀曦轉身,打開手包,想要從裡面拿出感應卡,卻見到被她關了靜音的手機一閃一閃的,她知道是有人給她打來電話。
但是她并沒有拿出來接,是因為她不想讓展雲帆看出有人呼叫她,所以,她趕忙拿出感應卡開了門。
“晚安!”身後傳來展雲帆沉穩的聲音。
“晚安!”見他走了,簡昀曦才将門關上。
這端,梁永謙一直在給簡昀曦打電話,但是電話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這讓他着急不已。
她為什麼不接電話?是沒聽到,還是不想接他的電話?
就在他準備再次打電話給簡昀曦時,意外的是她将電話打了過來,他趕忙接通了,“昀曦,你終于打電話過來了?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啊?”他出聲質問道。
“對不起,永謙,我剛剛才看到你打來的電話,怎麼了,你有事嗎?”她問道。
“沒什麼事,我就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回國,我好去機場接你!”
“估計就在這兩天吧,時間還沒有完全确定下來!”
“那你準備回國的時候,記得給我發個信息,我一定會抽出時間來機場接你的。”
“好!”簡昀曦答應了下來。
“昀曦,那個……”梁永謙的語氣頓了頓。
“你還有什麼事?”
“那個,等你回國以後,你能再認真,好好的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嗎?”他不想逼迫她什麼,但是他還是想讓她接受他,
簡昀曦明白梁永謙話中的意思,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答應什麼,“永謙,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有些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梁永謙知道,隻要他一提到這樣的話題,她就會轉移話題,分明是在逃避,不過,他不想追問她,那樣隻會引起她對他的不悅,“好,我等你回來。”
――
展雲帆洗好澡,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用幹毛巾将濕漉漉的頭發擦幹,然後走向床邊,伸手整理着床上的被子,整理好後,他準備上床,卻發現自己的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硬的東西。
他移開腳,地毯上躺着一隻白色,發着光的東西,映入他的眼簾。
那是什麼?他彎腰,将那隻白色東西撿起,原來是一枚耳環。他認識這枚耳環,它是屬于潘若琳的。
昨晚去參加宋慕言舉辦的酒會,他記得,她戴的就是這樣的耳釘。
奇怪!她的耳環,為什麼會在他的房間裡?
突然間,他像是明白了一切,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一場春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可是,他問她,她卻竭力的否認,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過,既然他和她之間有了事實,他就不會輕易的放開她的。
除了昀曦,她是第二個讓他有感覺、心動的女人,他怎麼可能讓她離開他呢!
他相信,昀曦在天之靈,一定也會祝福他的。
幸福已經悄然來臨,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
――
莊心語從電腦前起身,正準備去洗澡睡覺。
一陣敲門聲響起,接着是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是她的母親。
“媽,您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啊?”
“媽有話要跟你說。”莊母走向床邊坐下,拉着心語也坐下,繼續說道:“我剛才跟你謝伯母打電話聊天,她還問起你來呢?”
“問我?問我做什麼啊?”她對母親跟誰聊天,聊的什麼話題,一點都不感興趣。
“心語,你應該還記得你謝伯伯家的翔宇嗎?”
“沒什麼印象了。”畢竟大家都有十年沒見了,她哪裡還有印象啊!“奇怪啊,媽,你為什麼要跟我提起謝伯母,還有謝翔宇啊?”
見狀,莊母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媽想撮合你跟謝翔宇。”謝家跟他們家是世交,而且最重要的是門當戶對。
“什麼?”聞言,莊心語驚呼起來,“媽,你是要讓我去相親嗎?”她媽還真是想一出做一出。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去。”她才多大啊,“我的工作剛步上正軌,我還不想那麼早戀愛結婚。”
“我已經跟你謝伯母說好了,你不能不去。”莊母堅決道。
“媽,你在做決定的時候,怎麼就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她最讨厭的就是相親了。
況且,她現在心裡已經有了别人,根本就不想去相什麼親。
“心語,你現在正是找對象的最佳年齡,也是你挑選對象的最好時段,等你年齡大了,不是你挑别人了,而是别人挑你了。”現在社會這麼現實,她當然得做好未雨綢缪的準備啊!
“媽啊……”
“别對我撒嬌,沒有用的。”她不會吃這一套的。
莊心語知道母親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所以她隻好軟下态度,“媽,我現在工作很忙,您給我一段時間,等我稍微空下來了,我就跟你去相親,好嗎?”
“好,我給你時間,不過到時候,你可得聽我的安排啊!”莊母知道心語的性格很倔強,所以不想逼她,到時候隻會适得其反。
“我知道了。”莊心語嘴上應付着母親,心裡卻有着另外的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