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樂菱這般的倔強,席美茹頓時急了起來,“樂菱,我不會害你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這樣做真的是為了你好啊!”
“夠了,美茹,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判斷的。”她不需要别人來給她判斷,來告訴她該怎麼做!
席美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樂菱這裡碰了壁,更沒有想到樂菱完全不相信她的話,“樂菱,我是把你作為最好的朋友,才會來跟你說這些話的,我希望你能三思,好好的考慮一下!”
當年,她跟樂菱一樣,以為隻要她愛展雲博就可以了,可是誰知道,那才是真正煎熬的開始。
雖然她擺脫了那種煎熬與痛苦,但是她的内心始終無法平衡。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有人敲門,接着門被人給推開了,是樂菱的助理,隻見她抱着一大束的紅玫瑰花走了進來,“樂經理,你有花要簽收!”
見到那麼大束的玫瑰花,樂菱臉色驚詫不已,但她還是簽收了花,然後抱過玫瑰花,發現裡面有一張留言卡,打開一看,見到上面的署名是展雲博,她的嘴角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美茹,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事情,不過,我跟你不一樣!”說着,樂菱将手中的留言卡放到了辦公桌上,便忙着去把玫瑰花插到花瓶裡去。
席美茹無意的一瞥,在看到留言卡上寫着展雲博這三個字時,她的臉色頓時變的有些蒼白,心跟着揪痛了起來。
那紅色的玫瑰花還有樂菱嘴角那幸福的笑意刺痛了她的眼,更刺痛了她的心,她跟展雲博在一起四年,她從來都沒有收到過他送的花,就連情人節也未曾有過,或許,他就是因為對她的不愛,所以,才會對她那般的忽略不見,甚至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思及此,她的心揪痛在了一起,但是她将這些情緒隐藏的很好,她不想讓樂菱覺得她此時此刻站在這裡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美茹,你看,雲博送我的花好看嗎?”樂菱将裝入花瓶的玫瑰花托在手裡讓席美茹看。
“很漂亮!我想展雲博對你應該是動了真心了。”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嘴角是噙着笑意的,但是她的心裡卻是苦澀、揪痛的,沒有人能看得到。
“我就說麼,我是不會看錯人的。”樂菱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相反,席美茹的臉色除了蒼白,就是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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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總,花我已經派人送去樂氏集團給樂菱小姐了,她已經簽收了。”展雲博的助理小唐将事情一一彙報給她。
聽聞樂菱收下了花,展雲博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但很快,那麼笑意便由嚴肅所替代了,“我讓你去打聽展雲帆跟簡昀曦的婚期,你打聽到了嗎?”
“這件事情我正準備要跟展總您彙報了,已經打聽到了,是下個月的十八号!”tqR1
聽聞雲帆跟昀曦要真正的舉行婚禮了,展雲博的心裡極其的不是滋味,他深愛的女人,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要嫁給了他的弟弟。
不過,沒關系,既然他以另外一種方式都無法阻止,那麼他就以别的方式好了,不管過去多久,他永遠都不會祝福他們的,永遠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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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洪去樂菱辦公室找她,卻見到她的辦公桌上放了一大束的玫瑰花,同時也看到了她放在辦公桌上的留言卡。
樂菱見父親看着那張留言卡,伸手準備要抽回來,但卻被樂正洪先一步的拿到了手裡,看着展雲博三個字,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看來這個展雲博是正式想要追求她的女兒了,不過,有他在,他堅決不會讓樂菱跟一個離了婚的男人在一起的。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抓起花瓶,便将花與花瓶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裡。
見狀,樂菱不可置信的看向父親,急得叫了起來,”爸,您這是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把我的花給扔掉?”樂菱趕忙上前,想要将花和花瓶從垃圾桶裡拿了出來,卻被樂正洪給制止了。
“樂菱,我再鄭重的跟你說一遍,我是不會同意你跟展雲博交往的,你最好趁早死了這條心!”樂正洪将自己的态度表明了出來。
見父親如此的堅決,樂菱同樣也堅決自己的立場,“我喜歡誰,那是我的自由,我就喜歡展雲博,我這輩子就是要跟他在一起,誰也别想阻止我!”即使是她的父母,也阻止不了的。
見樂菱這樣堅決,樂正氣急不已,“我說了不允許,就不允許!”他樂正洪就隻有樂菱這麼一個女兒,想要跟他樂家攀親的人多的是,怎麼也輪不到一個離了婚的展雲博。
“爸,你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呢,雲博離婚怎麼了,我就是喜歡他,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反正她也是個倔脾氣,認定的事情自然是不會改變的。
“那不可能,你趁早給我死了這個念頭。”怒聲說完,樂正洪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被樂正洪這麼一攪和,樂菱沒有了好心情,不過,看到展雲博送來的玫瑰花,她的心裡頓時冒起了喜悅,她趕忙将玫瑰花從垃圾桶裡給拿了起來,不管她的父母怎麼阻止她跟展雲博交往,她都不會放棄的,但願展雲博也跟她一樣,不放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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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園,簡昀曦靜靜的伫立在母親簡心眉的墓碑前,将手中的百合花輕輕的放在她的墓碑前。
看着母親照片上的那張笑臉,她的眸色不禁濕潤。
由于母親當年的行為,直接導緻了她如今的命運。
如今,面對早已經逝去的人,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她的母親,她怨過,甚至是恨過,可是逝者已矣,她還有什麼值得去計較,去記恨的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伫立在墓碑前有多久,直到微涼的身子傳來溫暖的熱度,她才緩過神來,這才發現身上多了一件西裝外套,此時,展雲帆那溫潤的俊臉出現在她的眼簾裡。
他怎麼來了?他那麼痛恨她的母親,應該最不想來的就是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