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客室之内,陳浩宇已經能清晰感覺到,一層層恐怖的暗黑之力在彌漫開來!
但越是面對這種危機,就越要淡定、甚至強硬!
所以,此刻陳浩宇的态度就格外強硬,“我在拿到青魄珠之後,自然是原封不動的交給了你!”
“如果青魄珠到達您手裡之後,有什麼破損之類的,那我可不負責!”
“還有,您這态度……讓人很不舒服!”
即便心底畏懼,但此刻陳浩宇展現出來的姿态,卻是絲毫沒有懼色,倒是正氣凜然!
“這麼說來,你不知道這青魄珠之内藏有其他東西?”
斯杖無比陰沉的盯着陳浩宇,眉宇間的黑氣都已經爬了上來。
“青魄珠之内還有其他東西?”
陳浩宇輕笑一聲,“看來斯杖大人的野心還真不小,還以為我隻是用青魄珠跟你交換了功法,沒想到我竟然還附贈了你另外一件東西。”
“能讓您如此動怒,隻怕那東西的價值不小吧?”
“呵~如果是這樣,那斯杖大人您未免也……太坑我了!”
陳浩宇很不樂意道,表現了出了惱火之意。
“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你要是拿了這青魄珠之内的東西,最好給我趕快交出來,不然的話……嚴刑逼供的滋味可不好受!”
雖然并不确定陳浩宇拿了焚煌之燼,但斯杖覺得,起碼得先炸炸這小子,于是便是恐吓了起來。
“我連你說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都不知道,何談交出來?”
陳浩宇蔑笑一聲,嘴角露出鋒利的弧度,“怎麼的,難不成您還想對我動手?”
在這種時候,陳浩宇覺得自己隻能盡量擺出高傲的姿态,擺出對斯杖毫無畏懼的姿态,表現出底氣十足的姿态!
而這……就是氣場!
是的,他必須要要有氣場,要有能鎮住眼前這老家夥的氣場!
而要能鎮住這老家夥,陳浩宇早已經心生了一計……此計策正是需要這種傲視一切的姿态!
“怎麼?怕了?”
斯杖繼續恐吓着,“怕了的話就趕緊老實交代!”
“怕?”
陳浩宇随意的笑了笑,攤了攤手,“有這個必要嗎?”
“要說害怕,那也應該是你才對吧?”
“我看你全身都已經黑氣彌漫了,當心你這條老命被反噬而亡!”
“看來你知道我是身體狀況?”斯杖雙眸眯了眯。
“我當然知道了!”
陳浩宇理所當然道:“你肯拿這絕望之涯跟我交換,想必你是已經修煉過了,而這絕望之涯乃是禁忌術,我看你這樣……十之八九是走火入魔了吧?”
“而在這種時候你又需要青魄珠,是個人都知道,你是想化解身上不斷蔓延的暗黑之力。”
“既然你都這樣麼說了,你覺得我在拿到青魄珠之後,使用禁忌術還能被反噬而亡?”斯杖陰森道。
“看來你是鐵定想要對我動手?!”陳浩宇冷然道。
“沒辦法,因為……你的嫌疑太重了!”
斯杖說着,整張臉都已經氤氲在了黑氣之中,準備對陳浩宇施加壓力和折磨!
忽然――
“你敢!”
一道無比冷厲和霸道的聲音,帶着壓人心魄的氣勢,在會客室内震蕩而開。
“嘩啦!”
桌上的茶杯直接被掀落,碎了一地。
這道冷厲的聲音,自然是出自陳浩宇之口,底氣十足!
而伴随着這一道冷厲的聲音,空間之内還響起了一聲怒吼……
那怒吼不是來自于人類。
而對于這種聲音,斯杖自然一下就辨識了出來,那是龍來自于……高傲的龍族,是龍嘯!
刹那間,他凝滿暗黑之力的手掌,頓時一顫,立即停止了動作。
“…龍?”
斯杖雙眸一顫,仿佛難以相信剛剛自己聽到的一切!
而剛剛心底燃起的熊熊怒火,頃刻間就被壓下了一半――對于眼前這個少年,他不得不重新審視!
他忽然想到,上次自己見陳浩宇時,曾感覺到他身體之内藏着一股特殊的力量,但卻又無法靠近和觸碰。
難道是因為……他就是龍族?!
難怪他在自己面前态度如此強硬,而且居然對自己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怎麼,不敢動手了?”
陳浩宇蔑視的瞥了一眼斯杖,傲然的仰起頭,“不是要嚴刑逼供嗎?你有種的話……你倒是試試!”
此刻,陳浩宇已經完全以龍族自居,而剛才沒有完全釋放出巨龍,其實是怕被這老家夥覺察出異常,畢竟這老家夥可不簡單!
然而,一聲龍嘯卻已經足以形成威懾!
“…不知閣下是……龍族的什麼人物?”
斯杖立即放低了姿态,剛剛的嚣張陰狠之意,頓時收斂,彎腰低頭問道。
什麼人物?
這個陳浩宇剛才還的确打過腹稿,藐視一切般的說道:“這個你有什麼資格知道!”
“要是不想承受我父親的怒火,就給我老實點兒!”
陳浩宇冷冷的訓斥道,心裡那叫一個爽快!
這話一出,斯杖便是立即自行腦補起來:難道他是……是龍王埃法爾的小兒子?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駭然不已!吓得後背一片冰寒!
本來如果他是龍,那就已經得罪不起了。
而如果他竟然還是龍王的小崽子,那何止是得罪不起,簡直就是找死!
“您父親是……”
斯杖冷汗直冒,都開始尊稱陳浩宇了,試探問道:“是埃法……”
但話還未說完,陳浩宇卻是忽然厲聲喝止道:“大膽!我父親的名諱豈是你随便直呼的!”
他俯視着斯杖,仿佛就像看着腳下的一隻蝼蟻一般!
此刻,陳浩宇都已經完全帶入角色了!
嗯,這演技的确滿分!
不過雖然貌似是演出來的,但陳浩宇的真實身份誰又能說得準呢?
沒準兒他還真是龍王埃法爾的小崽子呢?
“…我無意冒犯,還…還望恕罪……”
這會兒,作為一個靈王級别強者,他在陳浩宇的面前,竟然說話有點兒不利索了!
而且他用的詞是“恕罪”,而不是“别見怪”之類的。
是的,他怕埃法爾降罪與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