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駱駝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的手猛地一顫,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TM沒進來之前,誰敢動我?
還第一個不放過他?剛才老子被你打得那麼慘,你有本事你不放過自己看看?
當然,他還是隻能在心裡想想,臉上卻是無比感激地哽咽道:“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好了,都起來吧,這大半夜的還給我搞這麼個隆重的歡迎儀式,真是難為你們了,”白墨大手一揮,而後從駱駝手裡拿過那包煙,挨個給那些獄徒們發了起來。
那場面,怎麼看怎麼像是電影殺青後的歡慶會!
獄徒們接過煙,一個個都是神情複雜地看着白墨。
論演技,這丫的估計能捧個小金人回來。
論狠辣,這丫的估計殺人都不帶眨眼的。
論裝比,這丫的估計能把節奏帶得飛起。
不過,沒辦法,人家有這個實力啊,就算看不慣,那也隻能憋在肚子裡。
“大哥,這個位置空氣好,你睡這裡!”駱駝又開始拍馬屁了,看得那些以前被他欺負過的獄徒們一陣胃疼。
“行啊,你這一說我還真是累了,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啦!”白墨歎了口氣,優哉遊哉地躺在了原本屬于駱駝的那張床上。
……
周子善畢恭畢敬地将華九針送到下榻的酒店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市政府的辦公室。
秘書輕手輕腳地泡來一杯茶,看到自己的老闆眉頭緊皺,識趣地走了出去,并順手拉上了門。
周子善就那樣怔怔地看着桌上升騰的茶霧,腦子裡卻是在急速地轉動。
幾分鐘後,他才回過神,拿起桌上的電話就撥通了一個号碼。
此刻已經深夜10點,那邊的電話卻是接得很快。
“羅局長,我周子善!”周市長的語氣顯得很平靜,但卻有着一股獨屬于上位者的氣勢。
“周……周市長,您這是……”電話那邊的語氣顯得很激動,說話也很小心,可以說是字斟句酌。
“沒事,我剛回辦公室,了解到咱們雲城今晚出了件性質極其惡劣的殺人案件,想找你了解一下相關的進展情況!”周子善笑着解釋道。
“啊,是這樣,我們現在已經成立了專案組,并封鎖了現場,相關的目擊證人和犯罪嫌疑人都已經控制,而且我們還調撥了全市所有的監控,正在24小時加班加點進行排查,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給市委市政府一個滿意的交待!”市局的一把手羅雲山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地彙報了起來,不過全都是場面上的話,具體細節一個都沒有涉及到。
這讓周子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想了想,繼續問道:“犯罪嫌疑人是誰?”
羅雲山一聽,忍不住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市長就是關心一下案件進展,沒想到連這種具體的辦案細節都要過問。
這,讓他不由得想深了一層!
難道,被抓的那個犯罪嫌疑人,跟市長有什麼關系?
想到這裡,他的腦子緊張地轉了起來,語氣也放緩了很多:“目前抓到的犯罪嫌疑人就一人,是西門頭巷子口一家水果攤的夥計,事發前因為安保費的緣故,與死者有過沖突。”
“但據我們了解的情況和目擊者筆錄,死者是被槍殺,而且是被狙擊槍從三百米外的方向狙殺!”
“所以,雖然他有直接嫌疑,但目前還沒有足夠證據證明他的殺人動機,所以,現在還在突擊審訊。”
“狙擊槍?”周子善卻是敏銳地抓住了關鍵,沉聲道:“這種緻命性的殺傷武器怎麼會出現在雲城?”
“目前還在排摸,我們懷疑這是一次有針對性的謀殺,很大可能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羅雲山又開始打太極了。
周子善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先這樣吧,除了案件偵破,還要注意輿論的動向,千萬不要給本次論壇造成任何負面影響,同時,對嫌疑人的處置也要慎重。”
“好的,我知道了,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慎重對待!”羅雲山連忙點頭,一疊聲地保證。
等到周子善挂了電話後,他拿着電話的手半天都沒有放下來,也拿不準周子善的這個慎重,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也很清楚,周子善不會無緣無故地給自己打電話,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一個嫌疑人這麼關心。
有些話可能是領導不好說太直接,但他這個做下屬的卻絕對不能馬虎。
……
第二天一大早,柳飄逸就沖進了分局,氣勢洶洶地朝着審訊室走去。
“柳隊,這麼早就來辦案啊?”值班的警員賠着小心地問道。
“辦什麼案,那個王八蛋還在裡面吧?”柳飄逸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道。
昨天晚上回去後,她越想越氣,想到自己竟然被白墨那個王八蛋奪去了初吻,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下來。
所以,幾乎一晚上沒睡的她,天一亮就爬了起來,要找白墨算賬。
“不……不在了……”值班警員顫抖着聲音說道:“昨晚上田隊讓小金他們将他帶去了看守所。”
“什麼?”柳飄逸一愣,沒想到田波下手如此快。
她雖然對白墨沒有好感,但連審訊的程序都沒有走完,就把人關進看守所,這似乎有些不合規。
正說着呢,田波也到了,看到柳飄逸頓時心中一喜,跑過來讨好地笑道:“柳隊,昨晚我已經幫你狠狠教訓過那小子了,看守所那些關押犯,肯定會好好招待他的。”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要你幫我教訓他?哼!”柳飄逸卻一點不領情,狠狠瞪了田波一眼,就朝外走去。
“柳隊,你要去哪裡啊?”田波連忙跟上去。
“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情,别跟來!”柳飄逸怒道。
“嘿嘿,是去看守所吧,一起去,一起去,”誰知田波卻像是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嘿嘿笑着就要跟着。
柳飄逸也懶得再搭理他,自顧自上車揚長而去。
說完,他也恨恨地拉開車門,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