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豹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外地佬,你敢管閑事?活得不耐煩了?”他怒喝,腿上暗暗用勁想要将白墨踢飛。
隻可惜,白墨的手就像是鉗子一般,夾着他的腿,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你們還不過來幫忙?”阿豹一張臉都疼得扭曲了起來。
幾個青年立刻丢下肩膀上的野獸,摩拳擦掌朝着白墨圍了過來。
“孩子,你趕緊走!”
老人有些擔心,怕這個好心的年輕人吃虧,勸道。
“沒關系的老人家,這些渣滓還傷害不了我!”白墨笑了笑,手上緩緩用力,将那阿豹的腿一點一點如同扭麻花一樣地扭了起來。
“你說誰是渣滓?”
“一個外地佬,也敢在我們村子裡撒野,找死嗎?”
“給他點教訓……”
村流子們暴怒。
隻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就看到白墨掄起阿豹的那條腿,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呼……”
阿豹就像是跟标槍般,直接栽進了不遠處的一口水塘中。
“你……”
剩下的這些家夥們都倒吸一口冷氣,全都吓到癱軟,驚恐大叫。
白墨走過去,一個一個将他們抓在手裡,大嘴巴子啪啪啪啪地扇了過去,打得這些家夥頭暈眼花,鮮血橫流。
“救命啊!”
村子本來已經安靜了下來,此刻被這鬼哭狼嚎的聲音驚動,立刻就有不少人沖了過來。
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一個個人的臉上都很難看。
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村子裡的人被人欺負了。
所以,看着白墨的眼神滿是敵意。
“村長快救我們,這個外地佬想要我們的命。”一個青年哭喊道。
“你是誰?為什麼欺負我們村子裡的人?”一名中年人陰沉着臉冷喝。
他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平時很有威嚴,此刻看到村子裡的人被欺負,不能不管。
而且,他們雖然隻是一個村子,但卻是背靠着界域裡面的那些勢力,不怕外人在這裡撒野,很有底氣。“他想要欺負傻妞,我們看不過去,想要阻止,卻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想要殺人滅口,阿豹已經被他扔到了水塘裡,怕是快沒命了!”一個村流子憤怒地指着白墨,惡人先
告狀。
“趕緊去把豹子救上來……”村長眉頭皺了皺,吩咐人去水塘救人。
而他則是死死盯着白墨,道:“是不是這樣?”
白墨笑眯眯地看着他,既然都已經先入為主了,自己在他們眼裡又是一個外地佬,恐怕解釋根本沒用。
“天雄,事情不是這樣的……”老人歎了口氣,站了出來。
他不能讓白墨蒙受冤屈,雖然這樣做很有可能得罪那幾個青年的家人。
“毛叔,究竟是怎麼回事?”名為霍天雄的村長看來過來,對這個老人的态度還算和氣,甚至叫他叔。“這幾個畜生,想要打春兒的主意,被我看到,氣不過就沖了上來,沒想到被他們推倒在地上,還要對我動手,這個年輕人看不過去,才出手想要教訓他們。”毛姓老人
緩緩解釋道。
“村長,沒有的事情,你不要相信那個老東西的話,他也不是好人,剛才和這小子一起對傻妞動手動腳……”那些村流子還想颠倒黑白,哭喊道。
他們的家人也開始幫他們說話,不然,一旦被認定事實,那麼将在整個村子裡都擡不起頭。
“閉嘴!”村長霍天雄一聲大吼,震懾了所有人,讓這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你走吧!”他看着白墨,冷聲道。身為村長,他自然知道阿豹這些人的劣迹,平時吊兒郎當遊手好閑,而眼前的老人雖然年紀已老,但是在村子裡口碑很好,年輕的時候更是為村子作出了很大的貢獻。
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多人接濟他。
隻是,他是這個村的村長,考慮的問題要更全面,如果因此讓老人跟這些村流子的家裡結仇,以後老人的日子會很難過。
畢竟,村子不大,家家戶戶都沾親帶故有着裙帶關系,反倒是獨身的老人,容易被孤立,暗地裡少不了會受到一些欺負。
好在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傻妞還好好的,老人也隻是受了些皮肉傷,所以,他準備讓這件事情就此結束。
“好,”白墨沒有再說什麼,他已經不是幾年前的江湖雛兒,對這種人性的複雜已經有了很深的認識,這個霍天雄能夠這樣處理事情,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不能讓他就這樣離開,我們不能被白打……”
但村流子們卻不肯罷休,他們要讓白墨受到教訓,不然難以忍下這口惡氣。
想到剛才被白墨一頓打臉,他們就恨得抓狂。
“對,我們阿豹被他扔到水塘裡差點淹死,村長你要給我們一個公道,難道你要偏袒這個外地佬?”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要去界域找執法隊讨個說法……”
村流子們的家人們也激動了起來,大聲嚷嚷,不想放過白墨。
所謂執法隊,也是界域為了維持外界這個村子的秩序,而設立的組織。
“閉嘴!”
霍天雄再次發出一聲大吼,渾身爆發出恐怖的氣勁波動。
他的境界,竟然已經達到了超S境巅峰。
這讓白墨有些吃驚,一個小山村的村長,竟然也能夠修煉到這個地步。
這個霍天雄不簡單。強大的氣勁波動震懾住了所有人,霍天雄的威望很高,而且本身實力也是最強,在村子裡的勢力也不小,他們不敢得罪,至于剛才說要去找界域的執法隊鬧,本身就是
類似耍潑的一種手段。
此刻看到霍天雄真的動怒,又立刻不敢放肆了。
“你們自己家的孩子是什麼樣,難道你們不清楚嗎?”霍天雄冷聲道,既然這些家夥想要鬧,那他也就不想再給他們留面子了,目光從這些人身上掃過:
“本來想給你們留一點臉面,但是沒想到你們竟然給臉不要臉,還在這裡鬧,行啊,我霍天雄說話不管用了啊,好,那就明講了,我信毛叔,你們誰有意見?”
這一刻,剛才還溫厚敦實的中年人,像是徹底變了個人一樣,霸道無比。
沒人敢吭聲,哪怕是那幾個被打的村流子,也都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是吊兒郎當,但在霍天雄面前,還真不敢放肆。“沒意見,那就都給我散了,”霍天雄朝圍觀的村民們擺了擺手,然後對着那幾個村流子及他們的家人們冷聲道:“今天之後,要是再讓我發現春兒和毛叔受到半點委屈
,你們就做好滾出村子的準備。聽到沒有?”
幾個村流子和他們的家人連忙點頭,狼狽而去。隻是他們轉過身時,眼裡都是充滿了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