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了?”白墨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了,”司徒長空笑了,那雙眼睛睜得好像大了一些,“把你昨天從這裡帶出去的那些原藥都交出來吧。”
“憑什麼?”白墨有些好笑。
别說那70種原藥絕大部分都是靈藥,就算是普通的藥材,那也是他花錢競價來的,怎麼可能因為對方一句話就交出來?“自然是因為,那些原藥都不是你該得的,”司徒長空眼裡的精光更甚,歎息道:“君子愛财取之以道,如果是正常競價帶走那些原藥我們無可厚非,甚至如果你身上實在沒錢真的需要原藥我們也可以送你一
些,但你行那偷竊之事就不對了,還是把那些偷走的原藥交出來吧,看在你是初犯,老夫可以放過你這一次。”
“……”
圍觀的人在短暫的錯愕後,頓時哄地炸開了鍋。他們都是很同情白墨,因為事情已經擺明了的,賭藥大會上的原藥都是放在展櫃裡面的,展櫃也是最後競拍結束後才打開的,除非是拍到了,才能最後在出口的交易台卻認領,根本不可能存在偷竊的可能
。
現在司徒長空這樣說,擺明了就要要坑白墨。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了?”白墨冷笑道,神情卻是平靜無比。
大家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他會看不出來?“說起來也慚愧,在座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成功人士,我們當初舉辦的時候也沒想過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都是靠大家自覺,現場也是沒有設防,卻沒有想到被你渾水摸了魚,也幸好是晴兒看到了這一幕,當時想着顧念小兄弟你的臉面,并沒有當場拆穿,隻是沒想到你冥頑不改,還變本加厲喪心病狂地偷走了我們那麼多原藥。”司徒長空痛心疾首地說道:“還望你能迷途知返,将那些原藥交出來,不
要一錯再錯。”
“我要是不交呢?”白墨嗤笑道。
“那老夫就說不得要替你家長輩教訓教訓你這狂妄自大的小輩了!”司徒長空臉色一變,厲喝道:“按照我司徒家的規矩,行偷竊之事者,當斬手!”
“屢教不改者,殺無赦!”
此話一出,他身上頓時就散發出了恐怖的氣勁波動,朝着白墨籠罩而去。
滿室殺機!
安靜,整個石殿大廳内安靜無比。
這一刻,沒有人敢站出來。
李長生已經被李家的長輩死死地按住,不讓他過來。
而之前還對白墨無比客氣的慕容遲恭,則是站在邊上冷眼旁觀,眼裡也是閃過了毫不掩飾的殺機。
圍觀的人們紛紛朝後退去,與白墨等人拉開了距離。
“你家的規矩?”白墨眼睛微眯,身體微微朝着司徒長空那邊前傾了些,一個字一個字地嗤笑道:“關我屁事?”
“你……”
司徒長空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當面頂撞過,而且還是白墨這樣的小輩,頓時惱羞成怒,臉色鐵青。
站在他身後的司徒晴也是有些驚訝地看着白墨,眼神閃爍。
“好好好,既然你死活不承認,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氣了,”司徒長空怒極反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哪裡來的底氣,敢跟我司徒家做對?”
“司徒家很了不起嗎?”白墨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朝着納德森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大踏步走了上來,擋在了他們前面。
“又是這洋毛子?”
人群中傳出驚呼,看着納德森的眼裡都充滿了忌憚。
很顯然,昨晚的事情,每個人都是下意識地認為是納德森出手的緣故。
畢竟,念術師實在是太少了,他們之前誰也沒接觸過,自然對念術師的能力不清楚。
司徒長空顯然也是聽說了昨晚的事情,他是六級異能者,走進來的時候也是查探過了納德森的實力,跟他同一個層次,所以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太放在心上。
“念術師?而且還是六級的念術師,難怪你這麼狂妄嚣張?”他冷笑着,點指白墨,不屑道:“我既然來了,怎麼會沒有十足的把握呢?”
“我說,你們這些年紀大的老頭子,都是這麼啰嗦嗎?”白墨絲毫都不慣着對方,嘲諷道:“有什麼底牌你盡管亮出來吧。”
“哈哈,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長空兄,我沒來遲吧?”冷不丁石殿外面傳來一道洪亮的笑聲。
随後就看到幾道人影沖了進來,站在了司徒長空身邊。
為首的男人,也是一名老者,不過看上去比司徒長空要精神很多。
那身肌肉線條,就算是年輕人都比不上。
在他身後,還有七人,都是清一色地大光頭。
“這是天王寺的虎威法師,怎麼也來了?”
有人認出了這些光頭的來曆,忍不住驚訝地喊道。
天王寺也是傳承極為久遠的古宗門,内外兼修,無論是近身搏鬥還是法術攻擊,都是厲害無比,所以也是僅次于九大古武世家的大勢力。
“這虎威和尚可是天王寺内的戒律主持,九爺居然都能請來,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這些光頭的意志力和精神力都很強,同等境界的前提下,那洋毛子的念術怕是都産生不了多大的作用啊……”
“司徒長空這是打算和虎威和尚聯手嗎?如果是真的,這洋毛子怕是根本擋不住啊!”
人們不停地議論着,臉上眼裡都是興奮的神情,就像是坐在黑市拳賽現場等待着開始的觀衆。
一個六級異能者,加上一個同等實力更是内外兼修的法師,再加上他們帶來的人,以及站在邊上還沒有任何動靜的慕容遲恭等人,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沒有人相信白墨能抵擋得下來。
司徒晴眼裡閃過一絲可惜,似乎覺得白墨太不識時務,如今要把自己葬送在這裡。
慕容淩曼和蘇悅滿臉擔心地緊緊抓着白墨的衣袖,掌心裡都是汗水……
“你就是餘八味的弟子吧?”那虎威和尚身材魁梧,站在那裡如同一尊金剛一樣,死死盯着白墨問道:“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救你師父的吧?”“你說呢?”白墨面色不變,沖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