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看那傻逼,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有臉笑!”
圍在診斷室内的人群中,有人看到白墨臉上興奮的笑意,頓時鄙夷地嚷嚷了起來。
“小子,我剛才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趕緊滾出去!”姓葉的專家臉色陰沉地喝道。
“葉老,您别這樣,白墨是我女兒帶來的,我相信他!”這個時候,殷素心卻是開口了。
聲音不大,透着虛弱,但是卻震得在場的人又是一陣發懵。
“可是,殷總你可以考慮清楚了,這小子自己都承認了,他隻學了半年的中醫!”另一位專家趕緊站出來。
“沒關系,時間不是問題,關鍵是跟誰學,”殷素心平靜地笑道:“你們或許還不知道,華九針是他的師叔。”
“什麼?”
一衆專家呼吸都有些艱難了。
吹牛逼呢吧?
華九針是他師叔?他怎麼不說華九針是他爹啊?
見過不要臉的,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吹牛好歹也要有個限度吧,當我們是豬呢?
這麼好騙?
華九針是什麼人?那是醫學泰鬥啊,他身邊除了那個女助理,别說師侄,就算是徒弟都沒有一個啊!
“叫保安,叫保安來,把他趕出去!”葉老專家吹胡子瞪眼,再也忍不住了。
他現在已經把白墨當成了十惡不赦之徒,恨不得一手術刀給剁了。
“叫什麼保安啊,要不幹脆叫警察吧!”白墨笑眯眯地說道。
“對對對對,叫警察,叫警察……”有人趕緊跟着附和,還沒說完呢,就意識到這話竟然是白墨說的。
一時間,滿屋子的人又都傻眼了。
這貨搞什麼?
不會真是哪裡跑出來的神經病吧?
“行了,你們都别出去吧,還是那句話,讓他給我診斷!”殷素心又開口了,聲音明顯有些生氣。
“這怎麼可以!”葉老專家連忙反對。
“有什麼不可以,我早就說過,你們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白墨冷笑道:“論醫術,你們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他是真的有點煩躁了,所以說話的時候已經絲毫不留面子了。
“放肆!”
“你太狂了!”
“一定要把他趕出去,這就是個神經病,讓保安來……”
人群全都被激怒,要不是之前看到過白墨一巴掌将吳磊扇飛出去的兇殘舉動,這個時候早就沖上來了。
而莫千峰帶來的那名老者,也是忍不住要出手,隻不過被莫千峰眼神制止了下來。
“好,好,好,老頭子今天就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敢這麼狂?”葉老專家怒極反笑。
既然殷素心本人都願意,那他也所幸不來管了,隻想看白墨的笑話,所以竟是把那些被叫來的保安也阻止在了門外,沒讓他們來趕白墨。
“行,那你就睜大你那昏花的老眼看清楚了!”白墨掃了他一眼,道。
莫千峰饒有興緻地看着白墨,這個時候也是突然開口道:“行啊,大家就給他一個機會,看看他怎麼在這兒折騰,他要是個騙子,我莫千峰第一個不放過他!”
他仗着身邊的老人,也是底氣十足地威脅了起來。
白墨眯了眯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千峰嘴角上揚,冷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就是個騙子,不過我這個人呢一直都相信,要揭露騙局,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大家看到事實的真相,所以,别浪費時間了,開始你的表演吧!”
老實說,莫千峰雖然跟蘇小淺訂婚隻是為了算計殷素心的雲夢集團,但真的看到蘇小淺當衆承認白墨是他男朋友,還是很不爽的。
畢竟,這樣被人戴綠帽子,是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忍受。
真特麼……日了狗了!
所以,他現在就想找一個借口,弄死白墨!
在他看來,白墨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自己身邊這個老人的對手。
因為,老人不僅身份特殊,而且也是半隻腳踏入了超S級的恐怖存在。
整個莫家,除了他那個脾氣不怎麼樣的老娘外,也就隻有他莫千峰才使喚得動。
隻要白墨診斷失敗,他就會讓老人出手,讓這個鄉巴佬知道知道,敢跟他莫千峰作對的下場!
面對莫千峰的挑釁,白墨卻隻是點了點頭,而後盯着他,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騙子,不相信我的醫術,那也好,咱們就打個賭吧……”
“如果我治好了,你就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怎麼樣?”
“沒問題,”莫千峰嘴角一撇,嘲諷道:“隻要你能做到,别說磕三個頭,本少爺一直磕到你滿意為止都沒問題!”
這個時候,站在邊上的秦璐看到殷素心臉色難看,連忙出聲道:“大哥,差不多就行了,不要耽誤白先生給殷總診斷。”
她雖然還沒有正式嫁入莫家,但也是和莫不語定了婚約,所以,早就把自己當成了莫家的人。
“弟妹,你怎麼也幫着外人說話?”莫千峰眯眯眼,冷笑道:“我也是擔心未來丈母娘,有什麼不對嗎?”
說到這裡,他甚至還肆無忌憚地在秦璐身上不斷地看來看去,那樣子,根本就不像是看自己的弟妹,而像是在會所挑選穿着暴露的小姐一樣。
秦璐又怎麼會感受不到,她的拳頭微微捏緊,但最終還是隻深吸一口氣,就退到了一邊,沒有跟莫千峰計較。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還沒真正嫁入莫家,自然也不會跟莫千峰翻臉,至少現在不會。
“你胡說八道什麼?”蘇小淺臉色一紅,指着門口怒視莫千峰,“你給我出去!”
“我要是不出去呢?”莫千峰雙手抱兇,無所謂地笑道。
“你……”蘇小淺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白墨卻抓住了她的手,柔聲道:“淺淺,别跟狗一般見識,我們是來給你媽媽治病的,雖然大家都不相信我,但何必在乎他們的态度?先把你媽媽的病情緩解下來再說!”
蘇小淺被白墨握着小手,感受着那掌心裡的溫度,隻覺得内心漸漸地安定了下來。
這一瞬間,她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這是一種很自然而然的,一種被保護的特别感覺……
“白墨……”殷素心也很是感激地看着白墨。“師母,您不用說什麼。”白墨擺擺手将殷素心的話打斷,而後轉頭看向莫千峰,冷道:“姓莫的,你等着磕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