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古戰場即将崩潰,但此刻卻充滿了無盡的殺機。
無盡死靈沖向了各處,瘋狂滅殺幸存者。
那些隐藏在各處的古家族子弟,還有那些古家族、古勢力的弟子們,不斷被屠殺。
慘叫聲、怒吼聲充斥整個天地,大地染血,處處危機。
唯有亂葬崗這裡,一片死寂。
那些王者生靈們臉色變幻不停,似乎在權衡。
厲天玄手中有命魂石煉制的祭壇,哪怕他們想要自爆命魂也不可能。
“你們考慮好了嗎?”厲天玄再次逼問,神情冷漠,身上的殺機越來越濃。
“看來,那些王者生靈動搖了,恐怕要選擇臣服……”白墨眉頭皺起,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但如今卻很有可能變成現實。
一旦這些王者生靈臣服,那麼将會成為青城山很強大的一股勢力,到時候,對于外界來說,将是滔天大劫。
畢竟,這些王者生靈有多強,他是親身體會過的,都是通玄境以上的強者,在外界幾乎是頂尖存在。
“也很難說,他們說不定會反抗,畢竟都是天外生靈中的王者,很難接受臣服于别人的現實……”
“而且,這片小世界即将崩潰,他們隻要能夠撐過這段時間,那麼青城山的那小子恐怕也隻有逃命的份……”
古木虛影中,白玉龜正和拓跋鋒幾人激烈地辯論,他們隐藏在通靈古木開辟的一方世界内,暫時沒有被發現。“不過,青城山竟然真的成了天外勢力的基地,這真是讓人難以想象,要是真的被他們得逞,帶着這些王者生靈出去,将會帶給外界無盡的劫難……”白玉龜自言自
語,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嚴肅。
“轟”
天空開始龜裂,出現了一道道長長的裂紋,如同蛛網般到處彌漫。
“跟他拼了,隻要撐過這段時間,它就再也奈何不了我們……”劍龍沖起,朝着遠方逃遁。
依然是一道血色雷霆降落,但見過那隻鶴的結局,劍龍早有準備,背上的那些劍刺飛射而出,與那道血色雷霆撞擊在一起。
“轟”
天地顫抖,那道雷霆竟然被它擋住。
“成功了……”
所有選擇觀望的王者生靈都是神情振奮,下意識也想奔逃。
但,幾乎在同時,一道光網落下,将劍龍籠罩在其中。
是青城山布置的那座殺陣,被厲天玄催動。
光網閃爍,滋滋作響,劍龍慘嚎,身體竟然瞬間分裂成無數血塊,那道命魂沒能逃脫,跟那隻鶴一樣,被吸入了祭壇之中。“看來,你們還是不死心啊,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厲天玄終于失去了耐心,冷笑中悍然出手,一道道血色雷霆從虛空落下,轟殺向那些王者生靈
。
“跟他拼了……”
剩下的幾名王者生靈臉露絕望,瘋狂地吼叫,拼盡全力抵擋,同時,朝着四周逃竄。
但,很可惜,殺陣封鎖了這片天地,無盡血色雷霆一道道降落,将他們困在其中,轟殺之中,全都受到了重創。
“轟”
厲天玄也出手,掌控了血月的全部力量後,他顯得無比強大,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陰魔王身後,掌心中血光爆綻,瞬間将陰魔王禁锢在了其中。
竟然直接開始煉化。
“砰”
無盡黑霧炸裂,陰魔王徹底被抹殺,連同那條長鞭一起消散,命魂被吸入到了祭壇之中。
“嗡”
九翼蝶背後的蝶翼狂扇,化為一道流光,竟然生生被它撞開了殺陣的封鎖,想要逃遁遠方。
但,厲天玄比它的速度更快,雙手掐訣,在它前方凝聚出一道道血色的屏障,再次封困四周,将它逼了回來。
“九翼蝶,臣服嗎?”厲天玄再次問道。
對于這隻蝶,他還是寄托了希望,畢竟被稱為聖蝶,肉身不是人類強者能夠比拟。
“呵呵,狂煞,看來你已經忘記了我們天外生靈的信仰,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自由,”九翼蝶瘋狂地笑了起來,渾身光芒爆綻,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
“你……”
厲天玄滿臉憤怒,恨得直跺腳,九翼蝶一族有無上秘法,一旦陷入絕境,能夠瞬間燃燒命魂,哪怕是命魂石這樣的奇物都難以凝聚。
他眼睜睜看着九翼蝶的身體漸漸模糊,最後化為一道虛影炸裂在空中。
一瞬間,所有的王者生靈中,隻剩下八岐大蛇還站在原地。
“八岐,你是否臣服?”厲天玄冷冷地凝視着這條大蛇,聲音陰寒無比地說道。
“我……”八岐大蛇猶豫,内心無比掙紮。
“轟”
虛空開始炸裂,竟然波及到了拓跋鋒他們隐藏的地方。
“嗡”
古木虛影顫動,開辟的小世界難以維持,所有人都被震了出來。“是你們?”厲天玄轉身,看到他們先是一愣,随即就笑道:“還真是命大啊,不過也好,也省的我再去尋找其他人,這些王者生靈的命魂,就以你們的身體為容器
吧。”
說話間,他悍然出手,沒有給這幾人任何反應的機會。
無盡血光籠罩而下,眼看就要将幾人困在其中。
但就在這時,一座小塔憑空出現,輕輕一震,竟然将那些落下的血光全都震散。
“狂煞,你當真以為我們會讓你的陰謀得逞嗎?”伴随着一道平和的聲音響起,小塔化為九道光芒,在虛空中衍化出九道虛影。
“你們……”厲天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認出了這九道虛影。
是這片古戰場的煉化者,曾經創造界域的九大蓋世強者。
他們衍化在虛空,哪怕隻是一道道虛影,依然散發着恐怖的威勢。“你太自以為是,總喜歡算計人,不過,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說起來,我們也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出手,這些王者生靈最多也就是再次被封印,憑我們的手
段,根本殺不死他們。”正中間一道虛影開口,聲音充滿了磁性。
厲天玄眼裡滿是震驚,他似乎想明白了一切,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們,當初就看穿了我的計劃?”“不……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看穿的……”他自言自語,很難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