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麼,要打架?”黑袍青年不屑地撇了撇嘴,“就憑你們三個,我還真沒有動手的興趣。”
“你是誰?”白墨平靜地看着他,問道。
“我是誰?你有資格知道嗎?”黑袍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墨。
“還真是狂啊!”白墨苦笑,看來今晚各路神仙都快要到齊了。
“你好像不怕我啊!”黑袍青年自嘲一笑,然後就毫無征兆地一巴掌朝着白墨的臉上扇來。
“啪”
一聲脆響,卻不是打在白墨臉上。
白虎的身體蹬蹬瞪朝後飛退,左手捂着右手臂,看着黑袍青年的眼神裡,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從這黑袍青年走過來的時候,他就把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對方的身上。
所以,當黑袍青年毫無征兆地一巴掌對着白墨扇過去時,白虎緊跟着也一拳打了過來。
那聲脆響,是拳掌相擊而爆發出來的動靜。
白虎的拳,黑袍青年的掌。
按理說,以掌接拳,本身就是大忌,一般情況下都是出掌的人容易吃虧。
但黑袍青年不僅沒有吃虧,反而一掌将大金剛體的白虎震得飛退,而且還讓他的手臂都受了傷。
這得多麼強的力量?
“大金剛體的确名不虛傳,不過你的境界太低了,不是我的對手,”黑袍青年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主宰一切的自信,嘲諷地看向白虎,戲谑地笑道:“還來嗎?”
白虎一聲大喝,就要再次沖上去,但卻被白墨橫臂攔了下來。
“别過去,你不是他的對手!”白墨依然很冷靜。他很清楚,朱雀跟自己一樣,差不多都已經到了極限,白虎雖然肉身強悍,但大金剛體才隻是剛剛入門,再加上境界上的限制,就算他們三人一起出手,也隻是會自取其
辱。“看來你還很有自知之明,”黑袍青年環視一周,最後目光又重新落在了白墨身上,笑道:“隻是我發現這裡已經沒有可以幫你對付我的人了啊,你難道就不感到害怕?還是
說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白墨眯着眼睛笑了笑,“我怎麼覺得你殺不了我呢?”
黑袍青年臉上的笑容驟然一僵,但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你很聰明,”他點了點頭,但聲音卻不再如之前的平靜,而是帶上了一股寒意,“但是聰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長,這次的确有人要保你,但不能殺你,不代表我不可以踩你。
”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咧嘴一笑,然後一腳朝着白墨踹了過來。
“砰”
這一次,白虎和朱雀都沒有反應過來。
白墨結結實實地被黑袍青年踹了一腳。
“你……”
白虎整個人如同豹子般騰空而起,不顧一切地撲向黑袍青年。
“滾!”
黑袍青年一聲低喝,迎着白虎撲來的身體,右手探出,一把抓住了白虎砸過來的右手,狠狠地将他甩了出去。
同時,他右腳側踢,将朱雀也踹了出去。
三個人,全都躺在了地上。黑袍青年的黑袍在風中吹拂,一步一步地朝着白墨走去,寒聲道:“别說我欺負你,既然你體内的氣勁已經耗盡,那我也不用氣勁修為,呵呵,通玄境以下第一人,老頭子
居然連易筋經都傳給你了,還真是沒把我這個大徒弟放在眼裡啊!”
“呵呵……原來是你啊……”
白墨搖晃着從地上站起來,看着漸漸逼近的黑袍青年,朝他慢慢地伸出了右手的中指。
“還有力氣做這種無聊的動作,看來剛才那一腳有些輕了,”黑袍青年淡淡一笑,并沒有被白墨這個挑釁的動作激怒,他腳步不停,眨眼就離白墨隻剩下了五步的距離。
但就在這時,他的左腿卻被一隻手死死地抱住。
一隻血肉翻卷的手。
看到這一幕,白墨的眼皮忍不住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湧出。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卻看到黑袍青年已經低下了頭,看向了抱着自己左腿的陸天,嘴角的笑容多了一些殘忍的味道。
“一個将死之人,其實還是應該安分一些好,”說完,他的左腿猛地一震,陸天的身體竟然如同從水裡被甩到了岸上的魚兒一樣,劇烈地彈了起來。不等那魁梧的身體落下,黑袍青年就閃電般出手,一把掐住了陸天的脖頸,陰冷地笑道:“我不敢殺他,可不代表我不敢殺你們!既然你不安分地去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
“喀嚓”
陸天的脖頸被直接扭斷,在被扔到一邊前,他朝着白墨露出了一絲歉意的微笑。
那抹微笑,在白墨的眼裡不斷放大,如同漣漪般一圈又一圈。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站在那裡死死捏緊拳頭。
但他沒有沖動,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裡。
躺在地上的朱雀死死抓住要暴走的白虎,剛才黑袍青年的話他聽得很清楚,也感受到了他身上蕩漾的殺機。
這個身着黑袍如同魔鬼的青年沒有說錯,不敢殺白墨是因為不能殺!
但要殺他們,還真是會毫無顧忌。
“那麼,接下來,你說我該怎麼折磨你呢?”黑袍青年掏出手帕慢慢地擦拭着那隻掐斷陸天脖頸的手,沖着白墨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白墨死死盯着他,許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眯着眼睛開口道:“我去你麻勒隔壁!”
“你說什麼?”黑袍青似乎也被白墨激怒了。
也不見他怎麼動,整個人就站在了白墨面前,伸手掐住白墨的脖子,想要将他活活掐死。
白墨大氣都喘不過來,但卻絲毫不懼,看着黑袍青年的眼裡滿是嘲諷。
“住手!”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響起。
停車場外面,緩緩走進來一群人。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之前那坐在異能局的掌舵人,洪天義。
在他身邊,還有兩個老人,隻不過這兩人明明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不存在的感覺。黑袍青年微微轉頭,目光從洪天義臉上一掃而過,但卻對他身邊的兩個老人顯然很忌憚,掐住白墨的脖頸漸漸地松了一些,笑道:“再有下一次,我敢保證,就算是天王老
子也救不了你。”
說完,一把将白墨扔到了地上。
白墨笑着從地上爬起來,朝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然後掏出香煙叼上一根,對着黑袍青年搖了搖頭,笑道:“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把你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
“轟”黑袍青年好不容易壓制下來的殺機再次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