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主意好,”白墨擰緊的眉頭陡然舒展開,拍了拍熊威的大腦門,笑眯眯地誇獎道:“行啊熊哥,這麼大個腦袋也沒白長啊!”
“……”
熊威又懵逼了。
這尼瑪是誇人呢還是罵人呢?
不過他不敢問啊,眼前這位的心思簡直就是天馬行空,用“奇葩”兩個字來形容都不夠。
“行了,那我吃虧點,拿個十萬來,今天這事兒就算了了!”白墨大咧咧地站起身,笑道。
“什麼?十萬?”熊威差點沒一口唾沫把自己噎死。
搶銀行啊?
老子帶着一大幫兄弟大半夜的送上門給你打,末了還得賠十萬?
這尼瑪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怎麼?太少?不符合你熊哥的身份?”白墨疑惑地問道。
“不……不……挺好,挺好……”熊威差點被吓死,趕緊點頭答應。
這尼瑪要是再敢叽叽歪歪,萬一這祖宗在後面加個零,那自己這些年的辛苦就白瞎了!
“那就這樣吧,”白墨點了點頭,對熊威的态度很滿意。
不過他剛準備離開,突然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路邊上停着的一輛車。
大路虎!
“咦,這車不錯啊!”
聽到這話,熊威還沒來得及吐出來的一口氣又硬生生憋了口氣。
“誰的啊?”
白墨看沒人應聲,隻得又繼續問道。
“……”
還是沒人吭聲,熊威更是已經把偌大的腦袋埋進了褲裆裡。
白墨看得那叫一個好笑,想了想也沒難為他,而是朝着身邊的胖墩招了招手,喝道:
“你……出來!”
胖墩瞬間懵逼了。
“怎麼,聽不懂人話啦?”白墨眼睛一瞪,吓得胖墩差點沒尿褲子。
“大……大哥……”他硬着頭皮站了起來,忍着渾身的疼痛努力擠出一絲笑臉。
“這車誰的?”白墨笑眯眯地問道。
“不知道!”胖墩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胖墩的圓臉立刻就腫了起來。
“這車,誰的?”
“不……”胖墩還想蒙混過關!
“啪”
又是一巴掌。
“這車誰的?”
“熊……熊哥的……”胖墩看着白墨那懸在半空的手,哭了!
是真哭了!
那眼淚嘩啦啦的,看着叫人心疼哦!
“哥,這是鑰匙!”
熊哥埋在褲裆裡的頭跟裝了彈簧似的,嗖的一聲就擡了起來,顫抖着手将鑰匙捧了出來。
“車不錯,借來開幾天,十萬準備好了過來提車。”白墨笑眯眯地接過鑰匙,看都不看熊威那張苦瓜臉,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至于熊威怎麼找自己,他還真不擔心,百來萬的車呢,熊威估計拼了命也會找到他的。
……
此刻,在雲城醫院的頂層VIP病房内,應子淩正滿臉鐵青地躺在病床上。
病房内,還坐着兩個人。
女人坐在應子淩身邊,滿臉心疼地抹着眼淚。
男人則是站在病房的窗戶前,看着滿城的燈火,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在病房門口,則是兩個站得筆挺的黑衣保镖。
“應雄天,你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你站在這裡大半天連個屁都不放,你還是不是男人?”女人哭了一會兒,猛地轉過頭,看向站在窗邊的丈夫,咆哮道。
“你鬼叫什麼?”應雄天眉頭皺得更緊了些,轉過頭看向這個母老虎,氣不打一處來,指着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應子淩,喝道:
“都是給你這婆娘慣出來的,不成器的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現在還被人打成這樣,這次也算是個教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麼慣着他,哪天就等着到街上給他收屍吧!”
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女人頓時就歇斯底裡地哭喊了起來:“好你個恩将仇報的應雄天,你還有臉罵兒子?當年要不是我們家,你能有今天?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告訴你,咱兒子這件事情你要是不管,我明天就跟你離婚,離婚!”
“夠了,”應雄天也是怒道:“李美雅我告訴你,再拿離婚說事,你就給我滾出去!”
看到丈夫動怒,女人顯然也是被吓到了,她也就是說說而已,真要離婚,她可舍不得。
倒不是她舍不得這份夫妻情分,而是舍不得這萬貫家财!
應雄天又轉頭瞪向應子淩,怒道:“還有你,我叫你不要跟那個張麗麗來往,你有沒有聽?張家這次惹了大麻煩,你要是再這麼不知好歹,小心把自己也給牽涉進去。”
應子淩捂着腫脹的臉,委屈道:“爸,麗麗他九叔都回來了,這次應該能扛過去吧,再說了,這也叫風險投資,要換成平時,你覺得麗麗會正眼看我一眼嗎?”
“你給我留點心,别什麼都往好的想,”應雄天冷哼一聲,道:“應家不比張家差,你有這份心思,還是想想以後接班的事情。”
李美雅這個時候卻又忍不住了,跳出來給兒子撐腰,嚷道:“應家是不比張家差,但這年頭誰還嫌錢多,子淩要是真的能和麗麗成了,以兩家的财力和人脈,以後的路豈不是要更順?”
“婦人之見!”應雄天懶得跟這婆娘多說,怒道:“你在這裡打張家的主意,又怎麼能确定張家沒有在打我們應家的主意?”
說到這裡,他又看了應子淩一眼,終究是自己的兒子,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夠看着兒子被人家白打?
“黑子,你讓阿龍打聽一下,給我找到那個家夥,在這雲城敢動我兒子,不想活了這是!”
站在門邊的一名黑衣保镖點了點頭,正準備開門出去打電話,沒想到門才剛拉開,就看到外面一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慌什麼?”應雄天正在氣頭上,看到這一幕頓時火冒三丈,呵斥道。
那人吓了一跳,但還是說道:“應董,剛才在門口我看到那家夥了,就是打傷應少的那個家夥,他……他……也在這家醫院!”
“什麼?”應雄天眼睛頓時眯了起來,寒聲道:“給我去打聽一下,他來這裡幹什麼?”
“好的!”
那人連忙點頭,匆匆離去。
看着病房的門再次關上,應雄天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
而躺在病床上的應子淩,則是激動得臉色都紅了起來。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