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走廊盡頭的審訊室,鐵門緊閉。
室内,柳飄逸冷冷地盯着被铐在審訊椅上的白墨,喝道:“叫什麼?”
“我沒叫啊!”白墨委屈地看着柳飄逸,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無辜。
當然,還有一絲逗弄。
“王八蛋!”柳飄逸咬着牙齒罵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外号?”白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當然,逗弄的神情也更分明。
“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柳飄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幾乎快要咆哮起來。
“美女,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激動,審訊而已嘛,你好好問,我才能好好回答啊!”白墨笑得那個雞賊,看得柳飄逸恨不得掐死他。
“好,好,好,我不激動,我不激動,”柳飄逸站起身,繞着白墨一圈圈開始轉了起來。
在第三圈的時候,她在白墨的後面停了下來,一腳就踹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白墨安然無恙地坐在凳子上,沒有入柳飄逸想的那樣被踹翻在地上。
反倒是她自己,則是痛得龇牙咧嘴,抱着自己的腳在原地蹦了起來。
“美女,你不是說要激動的嗎?踹椅子幹什麼?”白墨回過頭,滿臉疑惑地看着柳飄逸。
“噶擦噶擦……”
柳飄逸死死盯着白墨,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唉,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你坐回去吧,我配合你筆錄,”白墨歎了口氣,眼神憐憫地看着柳飄逸,搖了搖頭。
一瞬間,柳飄逸淩亂了。
這尼瑪究竟誰是嫌犯,誰是警察?
她強忍着撲過去掐死白墨的沖動,深吸了一口氣,又一口氣……
再一口氣……
好不容易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她才重新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姓名?”
“白墨!”
“年齡?”
“二十二!”
“哪裡人?”
“雲城人!”
“幹什麼的?”
“擺水果攤,不過攤子今天被人砸了,喏,就是那個被一槍打爆頭的王八蛋!”白墨這一次倒是出乎柳飄逸意料的無比配合。
隻不過,他越是配合,柳飄逸就越是郁悶。
想到他剛才那憐憫的眼神,就感到自己像是在大街上讨飯的乞丐一樣,人家高興才會施舍一點給她。
所以,柳飄逸絕不會就這樣放過白墨,尤其是想到剛才在車上時,這個混蛋竟然敢調戲她,如果不讓他吃點苦頭,還真是難以消除心中的恨意。
“死者為什麼要砸你的水果攤?”柳飄逸覺得自己抓住了關鍵,厲喝道。
“都說兇大無腦,看來說的還真是沒錯,”白墨盯着柳飄逸那飽滿之處,啧啧搖頭,道:“美女,我隻是一個擺水果攤的夥計,你才是警察,他為什麼要砸我的水果攤,得你們去調查啊,你問我,我問誰啊?”
“你……”柳飄逸好不容易壓制下來的暴怒情緒,再次被白墨輕松點燃。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與死者生前有什麼不正當交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讓你牢底坐穿!”柳飄逸已經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現在一心想着怎麼将白墨定罪,完全将審訊的基本程序全都抛在了腦後。
她本來以為這樣至少會把白墨吓到,但沒想到這家夥卻根本不吃這一套,冷哼道:“警官,如果看臉就能判斷一個人的好壞,那我是不是能夠看兇就能知道一個人是不是那方面的欲望強烈不強烈?”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就直勾勾地落在了柳飄逸那36D的尺度上,嘿嘿笑道:“你肯定是一個沒有得到滿足的女人!”
“你無恥!”柳飄逸又羞又怒,憤怒地站了起來。
“唉,你看看,你看看,稍微受點刺激就情緒激動,易怒,這都是沒有得到滿足的征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再說了,這還不是跟你學的?”白墨嘴角微微一挑,繼續道:“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樂于助人,如果你實在沒有地方解決,我吃點虧,包你滿意,而且還不收一分錢!”
“你怎麼知道我會滿意?”柳飄逸氣得說話已經不經過大腦了,一句話吼出來,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她不能在白墨面前丢人啊,隻能裝作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的毛病。
白墨也是沒想到柳飄逸會飙出這麼一句,愣了一下,才嘿嘿笑道:“這個,實踐才能出真知啊,要知道能不能讓你滿意,那咱們得真刀真槍來一回,我看這裡環境倒不錯,挺幽靜的是,要不……”
“要不什麼?”柳飄逸已經徹底豁出去了,她已經看出來了,跟白墨這個混蛋鬥嘴,絕對不能按照正常的套路來。
“真要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呢……”白墨羞澀地一笑,那樣子賤得讓柳飄逸看得牙疼。
“你還會不好意思?那還真是看不出來啊,”柳飄逸突然笑了起來,而後走到了白墨的面前,将臉跟他湊得很近,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你是不是想說,要不咱們上床吧?”
“不會吧?這你都能猜到?”白墨倒吸一口冷氣,對柳飄逸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轉變還真有些不适應,看着面前這張雖然冰冷但是美得讓人心醉的面容,忐忑不安地說道:“你這麼主動,不會是有病吧?别到時候傳染了我!”
“你才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柳飄逸再次歇斯底裡了,她猛地站起身,臉色氣得通紅,身體也在顫抖,指着白墨的手指哆嗦不停:“老娘還從來沒跟男人上過床呢,怎麼可能得病?怎麼可能傳染你?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娘撕了你這張嘴?”
“從來沒跟男人上過床?”白墨疑惑地看着柳飄逸,看着那因為憤怒而不斷起伏的波濤,又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那雙修長的腿。
似乎,真的很緊,并攏的時候沒有任何縫隙!
這尼瑪,稀有貨啊!
白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個年代,二十幾歲的女人還沒跟人上過床的,真的跟大熊貓差不多了。
尤其是像柳飄逸這樣的美女,估計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打過主意。
她,是怎麼做到的?
“那個,這真是你的第一次?”白墨顫抖着聲音,有些激動地看着柳飄逸,問道。
“來呀,拿去啊!來啊,拿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