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墨就操控塔樓,讓黑龍殘魂進入赫姆體内,吞噬了他的靈魂,順便得到了他的記憶。
“果然甘道夫還活着,而且真的是以殘魂來苟活。”白墨皺眉沉思,不斷分析着從黑龍殘魂那裡得到的赫姆的記憶。
此時的他,正跟着一群人在亞倫城逛了起來。
如今城裡所有的傭兵團幾乎都徹底被打垮,剩下的就是狂龍傭兵團自己的事情了,齊嶽水簡單地交代了一些事情,讓手下人去做之後,就帶着這百來号人領略起了這沙漠之國的風情。
原本以為來這裡是要浴血殺敵的這些人,沒想到竟然才剛到達目的地,戰鬥就結束了。
這讓緊張了一路的年輕人們,頓時就徹底放松了下來,一個個興奮地跟着齊嶽水,一邊逛着一邊嬉戲打鬧了起來。
這場面,哪裡是來曆練的?
分明是來度假的好不好?
而原本計劃到了沙漠之國就跟這些人分開,悄然前往鬼煞宗的白墨,卻是留了下來。
從赫姆那裡得到的記憶,異能聯盟已經有人潛入了亞倫城,而且應該是實力很厲害的那種,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離開,就憑這些人怕是根本抵擋不住。
所以,白墨想了想,還是打算在這裡等一等那異能聯盟的人,甚至破天荒地跟着大部隊逛起了街。不過,逛着逛着,隊伍就分成了兩隊,一隊人是齊思清、李天義、林雲龍等三四十人,由狂龍傭兵團的一名副團長帶人陪着,其他人則是被歐陽遠山帶走了,說是要去領略異域風情,這裡他級别最高,又
是跟齊嶽水稱兄道弟多年,所以齊嶽水陪着去了。
白墨跟在齊思清和李天義等人的後面,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一半心思在分析着赫姆的記憶,一半心思卻在不動聲色地觀察這亞倫城的街路,還有那些巷弄前面醒目的标記。
這是之前跟着蘇秦到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先熟悉地形。
鬼煞宗在這沙漠之國内有很多的信徒,而且每個城市都建了很多的宗廟,對于不知情的人來說,也算是一種獨特的風景了。
不過,白墨從赫姆記憶得到的消息中,關于亞倫的宗廟,則有着很多詳細的描述,其中有一條,讓他格外關注。
那就是每個城市的宗廟,全都是根據下水道的走向而建設的,通過這些下水道,可以将整個城市的宗廟打通,而鬼煞宗很多見不得光的行動,大部分都是從這些下水道開始的。
原本剛抵達亞倫城的時候,白墨就有些懷疑。
畢竟,一個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人民連溫飽都得不到的解決的國度,卻有着如此濃厚的信仰氛圍,這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思議的,也注定是絕無僅有。
正因為如此,他絕不會認為鬼煞宗在這裡耗費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和心思,建立如此多的宗廟,僅僅是為了拯救這裡陷入堕落的人們!
現在,從赫姆那裡得到了答案後的白墨,一想到那些暗地裡的行為,心中就蓦然間升起了一股戾氣。
之前曾經在這裡跟着齊嶽水一段時間的李天義,看着四周那些熟悉的建築,還有這些熟悉的街道,眼裡滿是回憶。
街路上,幾個當地的年輕人嬉鬧着從他們身邊走過,戰亂似乎并沒有讓他們對生活失去信心,事實上,他們都是些小混混,整天偷竊、搶劫,欺負弱小,越是混亂就越适合他們生存。
就像是那些生活在陰溝裡的老鼠一樣。
他們看到齊思清的時候都是眼前一亮,紛紛吹起了輕薄的口哨。
幾名站在齊思清身後不遠的年輕人立刻就怒了,捋起袖子就要沖上去教訓一下這些異國小流氓,但卻被李天義伸手攔住。
好在那幾個年輕人看到這邊人多,而且個個都不像是好惹的,也沒敢糾纏鬧事,隻不過走的時候,仍是肆無忌憚地對着齊思清坐了幾個類似聳跨的下流動作。
氣得渾身顫抖的齊思清忍不住有些埋怨李天義的隐忍,要不是他攔着,憑她們這邊人多勢衆,怎麼也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李參事,你一番好心看來是白費了,某人不領情啊,”走在後面的白墨笑道。
“關你什麼事情,”齊思清狠狠瞪了一眼這個就知道說風涼話的家夥,剛才自己被人欺負,怎麼沒有看到他走上前半步?
白墨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什麼。
隻是,剛才和衆人擦肩而過的那幾個亞倫城的小混混,卻莫名其妙地一個接一個地摔倒在了地上,慘叫不已,一道道淡淡的七彩光芒在他們腳邊一閃而逝,并沒有被人發覺。
李天義眼神古怪,齊思清詫異無比,看着那詭異的場景,怎麼也想不明白,好好的路怎麼會摔跤?
而且,一兩個摔倒還可以理解是打鬧的時候不相信把彼此絆倒了,這三四個年輕人,也不像是喝醉了酒的,怎麼就全都一個不落地趴地上了呢?
“人在做,天在看,還真是沒說錯啊!”好半天,李天義才歎了口氣,将這種無法用常理解釋的現象,歸功于老天開眼。
幾個小混混龇牙咧嘴一瘸一拐地走遠了,對李天義這個解釋有些哭笑不得的齊思清,輕聲道:“老天要是真開眼了,那怎麼這世上還有那麼多好人沒好報,壞人卻仍然在逍遙呢?”
依然沒有覺悟的白墨不失時機地插話道:“那不是還有地獄嘛,壞人死後都要下地獄的,比如下油鍋、拔舌頭、剪手指、渾身長膿包、被磨成肉醬,想想都恐怖啊……”
天色本來就已經有些黑了,又有些冷風吹過,齊思清終歸是個女孩子,被白墨說得滿腦子胡思亂想起來,越想越是害怕,再也忍不住,一腳就朝着那個憊懶貨踢了過去。沒曾想那滿臉猥瑣的家夥卻輕輕側身避過,順便還伸手在她小腿上摸了一把,不知死地砸吧着嘴,道:“隔着褲子都能摸出感覺來,果然是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