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次進入古戰場的陰謀,你戰家應該也參與了吧?”白墨看着他,想到了之前深淵發生的一切,已經可以肯定,戰家絕對參與了這次進入古戰場的陰謀
。畢竟,如果深淵下面的陣基被破壞,那麼戰家所前往的那處陣基應該也不會完好,如果他們不知道真相貿然進入其中,隻怕比百裡、唐、練這三家的隊伍還要慘,
恐怕逃命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心思和餘力躲在這裡設置法陣對付他?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這名老人苦笑,不過眼神裡的神情卻是顯露無疑,他知道一些真相,但卻不會告訴說出來。
隻是,他還是感覺有些遺憾,事情看來敗露了,這白墨既然已經猜到了這一步,那麼隻要他不死,就遲早會将這幕後真相弄清白的。
而且,不知為什麼,他有種直覺,也許這次的計劃,會因為這個家夥而失敗。
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黑霧籠罩的雷電直接穿透了他的眉心,詛咒的力量瞬間籠罩他全身,帶走了他最後的生機。
“轟……”沒有了戰家人的手訣和咒語,那些屍傀根本無法操控如此龐大的法陣威力,一瞬間血海倒卷,驟然破陣而帶來的反噬直接将那些屍傀吞沒其中,徹底摧毀,而且一
切都歸于了平靜。
一場危機就這樣被白墨化解,練如風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看着那個孤獨站在前方的身影,眼神有些複雜。
這個家夥,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收起古木虛影的百裡桑桑和收起朱雀虛影的朱顔走了過來,兩女的眼神裡竟然都有着一種感激之外的情愫。
強者,總是會得到更多人的尊敬和愛慕。“這件事情可能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而且既然已經開始針對我們了,那就不會就此罷休,你們做好準備,前面的路注定會更艱難。”白墨平靜地看着三人,提醒道
。
一路上,他将自己的疑惑都說了出來,幾個人商量着,決定不管如何先要活下來,等待着古戰場重新開啟的時間,才能闖出去。
而且,按照白墨的說法,就算闖出去了,也不會比這裡安全多少,外界肯定有大人物不願意看着他們活着走出來,必定會千方百計地除掉他們。
四人小心地前行,好在朱顔對這古戰場的地形大多都很熟悉,讓他們能夠提前判斷,躲開了很多危險。
但這古戰場可謂是須彌納介子,是以無上神通硬生生煉化一塊大陸為一方小世界的,大得連朱顔都仍有很多地方沒有走過,而且有着許多的危險地區。
快到傍晚時分,他們面前出現了一片湖泊,湖水清澈無比,隐隐有水汽彌漫而來,透着一股清新。
“看來這古戰場也不全都是死氣,任何一個世界都有黑白生死,這方小世界也有自己獨特的循環,”白墨感歎,一道雷光從他指尖射出,沖進了湖泊之中。
“噗”
一聲悶哼,然後有人從湖泊中沖出,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在他身後,一隻巨大的屍傀緊跟而至,朝着白墨一拳打來。
這裡竟然也有戰家的埋伏,雖然很強,但能夠進入古戰場的,最強實力也不過傳奇境,哪怕是在這古戰場中得以突破,也根本不是白墨的對手。
隻是一拳,就将那屍傀逼退,而那名戰家的子弟則是躺在地上抽搐了片刻,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咔……嘭……”
那名屍傀渾身炸裂,這是戰家的秘法,主人死,屍傀滅,絕不可能讓它獨活。
這已經是白墨一路上殺的第十二波戰家的子弟了,足足有二十多人死在了他的手上,都是所謂的家族天才,這樣的損失,即便是戰家,估計也要心痛很久。
這古戰場,如今就像是他們戰家的墳場一樣。
“這次戰家好像來了很多人,怎麼會這麼多?”白墨皺着眉頭,雖然知道戰家參與了這場陰謀,但陰謀究竟是什麼?具體的細節又是什麼?
他還一無所知,一切都是猜測,最終肯定與青城山有關,但卻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謀劃什麼。“要多送一些人進來很容易,别忘了還有很多古門派、古勢力也進來了,我懷疑其實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古門派勢力,很多也許是其他世家的人,”練如風雖然總是
被白墨壓一頭,但終究是練家的天才,而且知道一些隐情,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得出了結論。
……
湖泊以東數十裡,是一條極為幽深的峽谷,巨大的山峰橫亘千百裡,想要通過唯有這峽谷一條路。
此刻,在這峽谷前方的一塊巨石上,安靜地盤坐着一名年輕人,渾身散發出恐怖的氣息,他身後的虛空一陣扭曲,像是有人站立,但卻看不真切。
那年輕人就那樣盤坐着,渾身閃爍着淡淡的銀光,像是在守着這條峽谷,等着什麼人過來。
峽谷入口的不遠處,有幾道人影緩緩從一片山林中走出,有男有女,都顯得英姿飒爽,極為不凡,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眼神都似乎透着一種睥睨天地的傲氣。
“有厲天玄的消息嗎?”有人問道。
“沒有,他進入其中後就直接朝着西方而去,似乎要找什麼東西。”“還有那個龍補天,也帶着他們龍家的人朝着東方而去,這些家夥,口口聲聲地要将那個姓白的小子留在這裡,如今卻連人影子都找不到,反倒是咱們戰家損失慘
重,再這樣下去,搞不好要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别這樣說,青城山和龍家是這次計劃的主力,相信他們應該快要回來了,到時候,那小子跑不了。”
這幾人邊走邊交談,在提到青城山和龍家的那些人時,眼神裡都有不甘,仿佛這世間的強者,都沒有能夠入他們眼的人。隻不過,當他們走下山,回頭看到那盤坐在巨石上的那尊身影時,眼裡的不甘卻都變成了濃濃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