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朋友,老子就是被他們挑撥來的,”熊威恨恨地瞪了季樂一眼,那怨毒的眼神讓後者一陣心驚膽寒。
“你跟誰面前稱老子呢?”白墨一巴掌拍在熊威腦袋上,喝道。
“習慣了習慣了……”熊威苦着臉辯解着,趕忙岔開話題,問道:“兄弟,他們剛才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沒關系,回頭我給你收拾他們一頓,保管讓他們銘記終生。”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關系,”白墨冷冷地瞥了熊威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隻不過,剛才樂少好心提醒我,說是在這裡吃霸王餐的都不會有好下場,我呢,今天還真是沒帶錢,這沒錢結賬算不算是吃霸王餐啊?”
“放他M的臭狗屁,”熊威頓時火冒三丈,又是狠狠瞪了季樂一眼,而後對着白墨點頭哈腰地讨好道:“您來咱們這兒吃東西,那是看得起我們,要什麼錢?吃什麼霸王餐?您吃的是至尊帝王餐,全部免單!”
“我之前也是跟樂少這麼說的,”白墨很滿意熊威的表現,這家夥要是說相聲的話,那簡直就是絕佳的捧哏啊。
他點了點頭,又笑吟吟地看向已經呆若木雞的季樂,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可是他不信啊,還甩給我一張名片,說等會兒我要是買不起單,可以打電話求他幫忙。”
“還有這種事情?”熊威雖然早就聽季樂說過,但此刻也隻能揣着明白裝糊塗,而且表情的誇張極為生動到位。
“不信你問他啊,”白墨再次在心裡給熊威的捧哏表現點了個贊,又極為善解人意地拍了拍熊威的肩膀,道:“你們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容易,這錢呢,還是要付的,既然樂少說讓我求他,那我就求他一次吧。”
說完,不等熊威反應過來,就笑眯眯地看着季樂,道:“樂少,你看我現在求你幫我把賬結了,好不好?”
“……”
季樂懵逼了!
這尼瑪算哪門子求人?
這是威脅好不好?
老子是要幫你付賬嗎?老子是要找個機會羞辱你啊?
但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麼羞辱?
找死嗎?
在白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和熊威那威脅性的目光注視下,季樂艱難地擡起頭,重重地點了點。
“樂少不愧是樂少,那就多謝了!”白墨笑呵呵地點了點頭,而後走到蘇小淺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小淺巧笑嫣然地站了起來,挽住白墨的手臂,并肩走了出去。
熊威忍着掌心的劇痛,屁颠屁颠地将兩人恭送到了門口,又親自為他們拉開車門,直到車子揚長而去後,這才陡然轉身。
他的一張臉上,已經是陰沉到了極點。
“把他們兩個給老子帶走!”他指着季樂和已經蘇醒過來的楊瑩瑩,朝着身邊的小弟咆哮道。
……
白墨開着車,在蘇小淺的指路下很快就到了一條巷口。
蘇家就在巷子口,緊鄰着一條商業街,可以說在這裡擺攤位置還算不錯。
一樓是店面,右手邊有個樓道,可以直接上二樓。
白墨跟着蘇小淺走上二樓,打開燈後就将裡面的布局盡收眼底。
二樓大概有90平方,三室一廳一廚一衛,雖然不夠寬敞,但卻很有家的感覺。
蘇老爺子似乎喜歡畫畫,客廳裡專門還有一張畫台,上面還擺着張沒有畫完的水墨。
根據蘇小淺的介紹,靠近門邊的就是她爸爸也就是白墨師父的房間,裡面兩間分别是她和蘇老爺子的。
興許是累了,又或許是第一次家裡有陌生男人住進來,蘇小淺簡單交代了白墨幾句後,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白墨一個人怔怔地站在客廳發呆。
他四處看了看,順手檢查了一遍,确定沒什麼問題後這才反鎖好大門,推開了師父那間的房門。
裡面很幹淨,很明顯有人經常打掃通風,所以即便師父很長時間沒回來了,也沒有任何灰塵和悶臭。
房間裡面的東西很少,一張床一個巨大的書櫃,上面擺放着許多的書,櫃子正中的格子裡,放着一幅全家福。
蘇老爺子、師父蘇秦、蘇小淺以及另外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白墨并不認識,但從那和蘇小淺十分相似的容貌可以判斷,應該就是她媽媽。
隻是,師父留下的那張照片,上面卻沒有這個女人。
難道,她已經過世?
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隐情?
白墨站在照片前靜靜地思忖了許久,他原本想四下翻翻,看看師父有沒有在這裡留下什麼線索,但後來還是忍住了。
畢竟,自己第一天剛到别人家裡就到處翻東西,也太不講究了。
将帆布包放在床邊的地上,找出兩件換洗的衣服,白墨就拉開門走了出去,準備好好洗個澡,先休息一晚再說。
好巧不巧,蘇小淺這個時候竟然剛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顯然是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長發蓬松地披散在肩,套着一件寬大的T恤,露出一條雪白的大長腿,在燈光照映下散發這炫目的光芒。
這還不算完,她的手上還拿着換洗的内衣褲呢,尤其是白色的内褲就放在上面,看得白墨一陣目瞪口呆,隻覺得一股火氣騰騰地往上竄。
“呀,你出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啊?”蘇小淺吓得不知所措,紅着臉站在那裡,嬌嗔道。
“額……我也不知道你在裡面洗澡啊,”白墨撓了撓頭,有些尴尬地說道:“再說了,剛才我出來你還在裡面洗澡,哪裡想得到你這麼快就洗完了啊,那個,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不過,說歸說,白墨那雙眼睛卻是賊咕噜噜地在蘇小淺的大長腿和手上的小内内上不斷地打轉。
“流氓!”
蘇小淺羞得面紅耳赤,狠狠地白了白墨一眼,就匆匆奔進了房間。
“流氓嗎?”白墨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倒還真想做個流氓,可是不行啊,這是師父的女兒,如果真的是兩情相悅的話,那還好說,收了這丫頭,也算是能讓師父了了一樁心事。
但要是蘇小淺不願意,自己就絕不能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不過想是這麼想,腦海中蘇小淺那如同仙子出浴的畫面,卻是讓他苦不堪言。
白墨苦笑着搖了搖頭,連忙走進衛生間,打開涼水狠狠地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