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禦守結衣的瞬間,白墨的神情才稍微有了些變化。
三個人裡面,最能讓他感到有威脅的,也就隻有這個老太婆了。
那張幾乎演繹了返老還童的臉,就是最好的例證。這有點像是像是道門記載的“煉神還虛”,隻不過真正的煉神還虛是徹底改變人的身體機能,延長壽元的無上仙法,也隻是存在于孤本的記載中,連是不是真的存在都無從考究,這禦守結衣隻不過是借助于
對自身強大的掌控,以類似于拉皮的化妝手法,暫時改變了容貌而已。
但這種手法,也是極為難得,需要對周身氣勁有一個極為精準的把控,從這一點來看,這禦守結衣怕是已經摸到了三級異能者的門檻。
空手道北齋藤、劍道草稚野烈、忍宗禦守結衣,三名燒餅國的頂尖強全都站在了一起,任誰也想不到隻是為了對付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這既是對白墨實力的認可,當然也是為了他身體裡的秘密。
尤其是禦守結衣這樣的忍宗強者,對于身體的研究近乎有種癡迷,白墨這樣的身體對她的吸引力,簡直就是無與倫比。
“你們也是為了那些資料?難道就不怕惹怒異能聯盟?”
面對三名實力強大的老怪物,白墨神情平靜,點了根煙自顧自問道。
“資料也要,你的身體也要!”
紅光滿面的草稚野烈冷哼一聲。
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淩厲的劍道氣息,而且透着一股血腥殺機,顯然曾經也不知道斬殺過多少人命。
作為燒餅國皇室的守護家族,草稚一族在國内的地位,絲毫不遜色于侍神一族的朽木家族,草稚野烈的實力,雖然遜色于朽木松鶴一大截,但卻能夠行走自如,好過困在神堂之中的朽木松鶴又太多。
“更何況我們黑龍會要是怕了那異能聯盟,也不會有今天的發展!”草稚野烈傲然道。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舉手投足之間已經能夠影響到了國家的走勢,久居高位之下,人難免會滋生出一種傲慢的上位者姿态。
“廢話就不要說了,小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那是乖乖跟我們走呢,還是非要我們動手将你打死了帶回去?”禦守結衣緩緩地笑道。
她那原本包裹在和服下面的矮小身軀,此刻竟是變得挺拔高挑了起來,雪白之處有意無意地探出,再加上那張熟透了的魅惑容顔,一般的年輕人絕對無法抵擋這種誘惑。
“我說,老太婆,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做出這種姿态,心裡就沒有半點羞恥感嗎?”白墨笑眯眯地說道,而後又突然間恍然大悟,“哦,差點忘了,你們燒餅國的女人,好像從來就不懂得什麼羞恥。”
“你……”禦守結衣頓時被氣得渾身顫抖起來,身上爆發出恐怖的殺機。
而北齋藤和草稚野烈則似乎很樂意看到這個老太婆吃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實在是他們平時被這個女人戲弄了太多次,而且偏偏又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兩人聯手也不過才能跟她打成平手,就算被戲弄,也隻能認命。
“我什麼我,要我說啊,這人就得服老,一大把年紀了還學年輕人出來搔首弄姿,你是活得有多失敗?”白墨嗤笑道。
“……”
三人直接就無語了、抓狂了、崩潰了!
我們活得失敗?
這尼瑪瞎了你的狗眼呢?
你知不知道我們手中掌握着多少财富?
知不知道我們一句話能夠決定多少人的命運?
知不知道我們一跺腳就能改變整個東部的局勢?影響整個世界的未來?
我們這樣的都算活得失敗的,那你找一個不失敗的來看看?“小子,别逞口舌之争了,”北齋藤也開口了,搖頭道:“你的确很強大,這一晚上連殺這麼多強大的異能者,又殺了融合朽木松鶴魂體的白慧子,讓我們始料不及,但人力終有極限,你殺了這麼多人,消耗
不可能少,到現在也沒有很好地休息,你覺得還能擋得住我們三人的聯手攻擊嗎?”
“而且,現在整個世界都知道那些東西在你手裡,你覺得憑你一個人,能夠保得住嗎?”
“你們可以試試啊?”白墨彈了彈手中的煙灰,淡淡笑道:“不過,這世界上總是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你們想要打我的主意,那就盡管來,看看最後誰殺誰?”
“好大的口氣!”禦守結衣怒道。
“和三個将死之人說話,還需要什麼口氣?”白墨不屑地搖搖頭,道。
聽到這話,三人都是氣的冷笑了起來。
但白墨卻沒有再跟他們廢話,在說完那句話後,整個人身形一晃,就朝着三人沖了過去。
……
公園裡的那座小塔上,一個穿着黑色作戰服的年輕人正端坐在塔樓的瓦片上,咬着口香糖的嘴裡含糊不清地笑道:“小紅鳥,你覺得白墨這家夥幹得過那三個老東西嗎?”“要是以前的他,别說是三個,就算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怕是都扛不住,但現在,我不知道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讓我看不透他的真正實力了!”站在塔樓最高一層的女子,透過塔窗看着下方
,冷漠地說道。
她有一頭烏黑的長發,身上穿着一套如同巫師的黑色長袍,将原本修長挺拔的身軀全都裹在了裡面,但卻透着一種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的旖旎,尤其是那張清冷的容顔,都讓人看過一眼就難以忘記。“還真是看不透了,這一晚上都殺了多少異能者了,而且都是跟割白菜一樣,”黑色作戰服青年自言自語一樣地嘟哝道:“不過這家夥還真是能惹禍啊,這到雲城才多久,天都莫家、殷家,燒餅國黑龍會、異
能聯盟,這都快攪翻天了,真不知道老頭子看上了他哪一點,可勁地給他在後面擦屁股,有時候想想,真是恨不得把他抓起來狠狠揍一頓。”
“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揍他?估計還沒動手就被打成一隻死老虎了。”黑衣女子不屑地冷哼道。
“我去,小紅鳥,不帶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再怎麼說,那小子也是外人啊,你用不用這樣幫着他埋汰我?”青年一梗脖子,怒視黑袍女人。
“我說的是實話,”黑衣女人擡頭看了看頭頂上的他,依然神情冷漠地說道:“而且,我跟他不熟,跟你的關系也沒有多麼好。”
“我……”
黑色作戰服青年直接就被噎住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正要說什麼,突然被黑袍女子打斷。“别說話,他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