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白墨不得不承認,慕容淩曼長得的确是無可挑剔。
她有着一張足以讓無數女人妒忌的俏臉,俏臉之上雖然很少見到笑容,但潔白如雪,尤其是那雙天然水汪的大眼睛,如同深潭幽邃一般,給人一種冷豔而内媚的是感覺。
她不像蘇悅那樣長發披肩,而是紮着一條長長的馬尾辯,小巧的下巴,高挺着的鼻梁,乍一看上去又有種鄰家小妹般的錯覺。
這種混搭但卻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氣質,任白墨看過不少的美女,也是忍不住有些怦然心動。
慕容淩曼看到白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頓時又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她依然選擇的是一身針織長衫,一直垂落到膝蓋處,下身則是件寬松的休閑褲,但即便如此,也無法遮掩她那千嬌百媚的好身材。
她個子雖然沒有蘇悅那麼高挑,但也有1米7左右,而且擁有着S級的完美曲線,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那吹彈得破的粉臉,那飽滿的輪廓,盡情地在白墨的視線中顯露,活脫脫就是一個禍水級的尤物!
任誰一下子看到如此絕美的兩大美女,都應該會笑得很開心,但白墨卻笑不起來,因為慕容淩曼的眼神已經冰冷得如同刀子般,而且還透着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們兩個來這裡也是要賭藥?”白墨沒話找話地問道。
“是啊是啊,我們也是昨天跟着淩曼的爸媽一起來這裡的,反正呆着也是無聊,就來看看喽,我還從來沒有看過賭藥呢!”蘇悅興奮地說着,鐵了心要賴在這裡不肯被慕容淩曼拉走。
“這些可都是藥材,涉及到中藥的藥理,你們看得懂嗎?”白墨出于好心又提醒了一句,畢竟剛才聽陳青義說有人在這裡輸得傾家蕩産,擔心兩個丫頭在這裡血本無歸。
慕容淩曼眉頭又是皺了皺,有心想要離開,但礙于閨蜜不肯走,自己也算是要盡地主之誼,也不好就這樣把蘇悅仍下離開,隻得也跟着站在了這裡。
聽到白墨這提醒,她卻是會錯了意,以為白墨想要借機接近她們,畢竟這種事情以前在學校裡沒少遇到過,經常會有男生借口幫助她們來套近乎。
但蘇悅卻似乎心甘情願願意上套,點了點頭道:“我是看不懂,但淩曼可以啊,你是不知道,這妮子厲害着呢,中西醫通吃,簡直就是個醫學天才。”
“中西醫通吃?”
白墨眼皮子都跳動了起來。
這個中西醫通吃,跟自己提到的藥理似乎除了概念接近外,其他的八竿子都打不到啊。
畢竟,現代的中醫也好、西醫也罷,誰能夠沒事就接觸到幾百年的野山參,上千年的白馬骨……
不過,慕容淩曼卻是以為白墨被震驚到了,有些得意地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要在這裡賭什麼,而是想要來看看,這裡有沒有我還沒有見過的中藥材。”
白墨一愣,道:“所以你們是來學習的?”
“不然呢?”慕容淩曼傲嬌地說道。“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在賭藥場所學習中醫的,”白墨撇了撇嘴,嘟哝道:“本來就是真真假假的地方,就是蒙着眼睛碰運氣,連那些一天到晚跟中藥材打交道的老家夥們都說不定要栽在這裡,這丫頭居然說是
要來學習,這心也太大了吧?”“你懂什麼?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我必須要來學,畢竟,中醫講究的是一個積累,多看多積累總是有好處,而且我現在正在準備一個論文,就是跟一些上了年份的老藥有關,所以,以後肯定用得到。”慕容
淩曼擡着下巴,顯得自己高高在上,看着白墨都像是看着什麼都不懂的土鼈。
白墨卻是不屑一笑,“真的想要看懂這裡面的門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最多就當是長長見識好了,畢竟,賭藥成功的幾率,最多也就是17.68%,不太适合認死理又自以為是的人來玩。”
“你說誰認死理又自以為是呢?”慕容淩曼有些生氣,但還是掏出手機,一邊撥出個号碼一邊瞪着白墨,道:“我現在就打電話去問問,看看往年的成功率究竟是不是你說道的這個比例?”
“真是的,搞得自己什麼都懂一樣,明明你也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裡吧?嘩衆取寵!!!”慕容淩曼一邊等待電話那邊的回應,一邊繼續對白墨落井下石。
“我是認真的!”白墨繼續堅持。
慕容淩曼嘴角微抽,要是真的17.68%的賭赢率,那誰還會來參加賭藥?
還如此的瘋狂?如此的趨之若鹜?
短暫的沉默後,電話那邊終于接通,慕容淩曼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立刻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幾句話的功夫,她就默默地挂了電話,看着白墨有些郁悶地喊道:“算你走狗屎運,居然蒙對了,真的是隻有17.68%。”
倒是蘇悅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白墨一眼,而後又笑着勸慕容淩曼,道:“淩曼,反正我們都不懂,幹脆就讓白墨帶着我們在這裡一起轉吧,多個人多雙眼睛,總會有好處的。”
慕容淩曼聽到這裡,沉默着猶豫了一會兒,而後擡起頭,又看了看白墨,才終于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就先跟着他看看,不過,流氓就是流氓,秉性改變不了的,還是小心點這家夥。”
說完,她就安靜地站在了邊上,再不搭理白墨。
白墨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不過他還是想着故意讓慕容淩曼再難受一下,又道:“跟着流氓學中醫?你還能再離譜點嗎?”“你……”慕容淩曼果然是氣得夠嗆,但沒轍,賭藥的時候可沒有誰會詳細給你介紹那些原藥,眼前這家夥雖然說話氣人,但看樣子也算是在這方面有點研究的,再加上邊上那個山羊胡的老頭,雖然不一定有
多麼靠譜,但有總好過沒有。
于是,也就忍了下來,懶得跟白墨一般見識。
隻不過,接下來陡然又在耳邊響起的對話,又讓她好不容易忍住的怒火,騰的又沖了出來。
“陳老頭,這些藥材怎麼看上去都跟樹根樹皮一樣?”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主辦方……”
“陳老頭,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想幹什麼就自己去幹呗,我又不會攔着你……”這倆貨,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啊!再加上身邊這個随時都在胳膊肘往外拐重色輕友的坑閨蜜,此刻的慕容淩曼簡直就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