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她嘤咛一聲,叫着他的名字。濕潤火熱的氣息糾纏,半晌,他們才結束這個深吻。墨子寒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濕熱的唇沿着小巧精緻的下巴吻了下來。
白明月得以呼吸喘氣,攀着他的肩,眸光潋滟如水,绯紅的臉頰嬌豔動人。輕咬着唇依戀而又羞澀的看着他,好一會兒,纖纖素手順着他的肩胛骨滑下去,落到他兇前。
墨子寒頓了頓,稍稍松開她。凝視着她清水般明亮的眸子,喉結滾動着,眼神暗沉。似是期待,又似等待。感覺到她的指尖顫了顫,卻還是很明确的替他解開紐扣。
他沒有穿外套,裡面僅着一件略顯單薄的襯衫。她動作很慢,一顆一顆的替他解開,微涼的指尖滑過他的兇膛。墨子寒身形緊繃,這種感覺,越慢越讓人瘋磨。大片麥色的肌膚露了出來,結實而有力。
墨子寒索性半撐起身體,“我幫你。”他說了一句,也給她把衣服慢慢脫了。
卧室裡的燈光很亮,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把關燈了吧,好不好?”白明月臉紅了,輕聲喃了喃了一句。動作頓了頓,解完最後一顆紐扣。
墨子寒輕笑一聲,“等會兒。”迎着她的目光,直接就把襯衫給脫了下來丢到一邊,大大方方的讓她看。白明月面皮一燙,羞澀的扭過頭。
男人身體一傾,長臂一展,摸到床頭邊卧室燈的開關,啪地一聲就給關了。一室黑暗中,墨子寒略微粗糙的大手摟住了她的腰。細細摩挲着她滑膩的肌膚,引得她顫栗不止。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卻能更加清楚的,感覺着彼此的反應。白明月閉着眼睛,身體不由自主的窩進他懷裡。像小貓一樣柔順的,任由他需索着,彼此呼吸交纏。
“吻我。”他已經不滿足于她柔順,她任由他予取予求的姿勢。他要她熱情要她主動。沙啞磁性的聲音裡滿是渴望,不容人拒絕又帶着幾分誘惑。
白明月臉色發燙,圈住他的脖頸,吻了吻他的唇。學着他的動作,親了親他的下巴。蜻蜓點水一般,一下一下的,輕的就像三月裡的春風,帶着水汽,拂過皮膚。
他微微撐起身體,伸手捧住她的臉。暗啞的眸子緊緊的鎖住她,帶着鼓勵的,要她繼續。白明月實在覺得羞窘,也知道他憋了很久,耐着性子親了一會兒,問:“可以了嗎?”
墨子寒嚨結滾動,嗓音低沉,“繼續。”
白明月:“……”這樣真的很累有沒有?
無限放輕、放慢的動作,需要花更多的時間來舒緩。等到完全結束,都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白明月累得不行,不管不顧的直接就睡了。
她睡得很沉,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她醒來的時候,墨子寒已經不在身邊。洗漱完走出房間去吃早餐,沒看見蔡舒雅。
傭人告訴她,蔡舒雅出門了,見她還在睡就沒有打擾她。白明月沒說什麼,也知道呆在别墅久了總會悶的。可因為之前被白國強找到,她總有點提着心。
“媽,你在哪裡?”白明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給蔡舒雅打了個電話。
蔡舒雅望着不遠處那幢豪華的别墅,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期待着能看到上官映雪出來走一走,也好讓她能看一眼。
“媽在外面呢,出來買點東西,怎麼了?”蔡舒雅握着手機,盡可能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沒事,就是有點不放心您,媽,你在外面……要小心一點。”白明月沉吟着,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她左思右想,覺得還是不能對蔡舒雅提到白國強。
這個男人對她而言,無異于噩夢,隻要每每想起她都不會開心的。想想蔡舒雅聽說上官映雪被家暴後的反應,白明月不禁歎息,更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到白國強了。
“好,媽知道了,你就别擔心了。”蔡舒雅似乎完全沒聽出,她話裡摻雜着的其他情緒,因為,她已無心去聽。
此刻,她心裡茅盾極了,白明月越是關心她,她越是難受。明知道不應該,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關心上官映雪。她呆呆的望着上官家的方向,痛苦而又揪結。
“媽,早點回來,下次您想去哪裡,和我說一聲,讓我陪着您。”
“你這孩子,是怎麼了?”蔡舒雅不禁笑了,“媽又不是小孩子,這麼緊張幹什麼。”
白明月不好明說白國強的事情,沒再多說什麼。蔡舒雅說:“媽很快就回去了,明月,我先挂電話了。”
“好。”
蔡舒雅挂了電話,緊張的望着上官家别墅的大門徐徐向兩邊打開。她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一輛白色跑車從裡面慢慢開了出來。
蔡舒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轉睛的看着那輛車。從半開的車窗仔細搜索着上官映雪的身影。很快,她便看到了坐在後車座窗戶的年輕女子,蒼白而消瘦的側臉。
她眼神頓時一亮,像在冰冷和黑暗中掙紮許久的人,終于見到了溫暖的光明。然而這光明,來得那麼快,去得又那麼急。
“映雪,映雪……”她想要叫她,聲音卻卡在嗓子眼,那個名字怎麼也叫不出來。最後,她隻能自語般的,喃喃。
貪戀的想要多看她幾眼,車子卻很快就開遠了。蔡舒雅紅了眼眶,心痛到無以複加。忍不住跟在車後追了幾步,她甚至沒有來得及,仔細看清楚她的樣子,不知道她好不好。
車子已經開出很遠,蔡舒雅呆呆的僵立原地。淚如雨下,她這是在幹什麼呢?她過得再不好,也比在她身邊好得多,她還去打擾她幹嘛?轉念又想起白明月,心裡更加難受。
“映雪,在看什麼呢?”宣柔心奇怪的問道。
上官映雪目光一閃,收回視線。奇怪,她剛才看到的那個女人,怎麼那麼像……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映雪,呆會兒好好讓醫生給你看看。”
宣柔心心疼的抱着上官映雪,仔細查看着她身上一道一道或青或紫的傷痕,輕聲說道。
上官映雪點點頭,神情呆呆的,也不說話。上官景辰正開着車,後視鏡裡瞥見她的神色,看得心酸。
“映雪,都過去了,你不要再多想,不用再害怕。”
“是啊,女兒,墨潇然那個混蛋已經被警察抓走了,他再也傷害不了你了,你不用再怕了,知道嗎?”宣柔心也跟着勸道,一臉擔心。
上官映雪原本呆若木偶一般的神情,迅速掠過一抹刻骨的恨意。她牙根緊咬,将這刻骨的恨意變成深深的恐懼,直接顯示在臉上。
“媽,我不要再見到他!”上官映雪驟然失控一般,尖聲叫道,“我不要再見到他!”
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起來。趁着爸媽和哥哥對她心存愧疚,趁他們還在心疼她,她必須要抓緊時間,徹底擺脫和墨潇然的聯系。
墨潇然那個男人,什麼都做得出來。夫妻一場,這個男人是什麼樣子,她太了解了。雖然爸媽已經答應,要幫她和墨潇然離婚,但她還是不放心。
宣柔心一見她這副模樣,果然更加心疼,連忙哄她:“好好好,映雪,你别吓媽媽,隻要你不願意,沒人會讓你見他。”
“媽,你們說了,會讓我和墨潇然離婚的?”上官映雪眼泛淚光,趁機說道。從那裡逃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她所想的,所要做的,就是離婚。
墨潇然雖然虐待她,但也沒敢做得太過份。畢竟她還是上官家的女兒,他還妄想着,有利用到她的地方。否則的話,她也沒力氣撕了床單結成繩索從三樓窗戶爬下來逃走。
之所以裝出這副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樣子,不過是為了讓爸媽下定決心,盡快幫她和墨潇然離婚罷了。上官映雪眸底閃過一抹暗光,快得不易讓人察覺。
也幸虧她裝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才成功騙過了墨潇然。讓他放松了警惕,他的手下也放松了對她的看管。否則,她還真沒有辦法,這麼快逃脫。
宣柔心憐愛的看着她,恨聲說道:“你放心,那個混蛋這麼對你,我不僅要讓他跟你離婚,更要讓他付出代價。”
上官映雪暗暗高興,臉上卻不露分毫。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神情凄楚。連連點頭,哽咽着說:“媽,我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
“我可憐的女兒。”宣柔心更加心痛,連忙将她抱在懷裡,連聲安慰着。
上官映雪靠在她懷裡,美眸閃動着得逞的光芒。暗暗松了一口氣,宣柔心越是心疼她,她就越能早點擺脫墨潇然那個混蛋。說不定,還能早點拿回她想要的東西。
她輕咬下唇,如今她終于明白,她失去了什麼。
“媽媽,幸虧我還有你和爸爸,還有……哥哥。”上官映雪深情的說道,注視着正在開車的上官景辰,無比依戀的說道:“我還以為哥哥,不會再管我了呢。”
她說着說着,眼淚又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