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寒微微一笑,他看到妻子那一欄的時候,心裡其實也有點激動的。怎麼可能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他到現在,才能體會到那句話:婚姻,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老婆,我們回家。”他說着,牽起白明月的手,走出民政局。外雪雪花飛揚,一片潔白的世界。
這一刻,他恍然想到四個字:白頭到老。
民政局不少前來辦證的其他情侶,都目送着他們離開。一個女孩望着墨子寒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無羨慕的說:“那個男人好帥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帥這麼有氣質的男人。”
身邊的男人不滿,捏了捏她的臉頰,“親愛的,帥沒什麼用,有氣質也不能當飯吃。你沒看到他身邊那姑娘,好像并不情願的樣子。”
女孩給了他一個白眼,“誰說的,你哪裡看到人家不願意了?”
“你沒看從頭到尾,那姑娘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哪裡像是願意的樣子,根本就不在狀态。明顯就很不情願嘛。所以親愛的,說不定那男的隻是外表好,沒你老公我有内涵。”
“人家哪裡是不情願,分明就是幸福的要暈了,高興得不知道要做什麼。”女孩果斷反駁道:“換我我也暈,這麼帥的男人,光看着都要暈了。啊真是帥啊,這麼極品的男人,我怎麼就遇不到呢!”
男人:“……”
白明月都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民政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車上。她手裡拿着那兩本屬于她和墨子寒的結婚證,翻來覆去的看着。
心裡萬千思緒,到最後都沒有辦法表達出來。她抿着唇,看着丈夫那一欄顯示着墨子寒的名字,嘴角笑容終于漸漸擴散。
這麼大的事情,雖然辦得倉促,但墨子寒還是通知了溫蘭。時間還早,他們回到了别墅,蔡舒雅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驚喜而又意外,最後高興的差點沒哭出來。
和家裡的傭人一起,張羅着準備起豐盛的晚飯,為他們慶祝結婚的事情。溫蘭得知他們已經領證的事情,十分高興。墨子寒親自去海景别墅将她接過來,一起慶祝。
溫蘭過來的時候,白明月心情終于慢慢平靜下來。将那本鮮豔的紅本子收好,就這麼結婚了,激動過後,心裡也沒有什麼更多的想法了。
“明月,你和子寒,以後要好好的。”相比蔡舒雅,溫蘭顯得要冷靜許多。她微笑着,卻還是禁不住,紅了眼眶。她拿出一份文件,遞到白明月手上。
“這是……”白明月接過來一看,震驚的望着溫蘭。
墨子寒坐在她身邊看了一眼,臉色不禁一變。
相比于他們夫妻倆的震驚,溫蘭倒顯得平靜多了。她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其實,我早就決定要交給你們了。現在正好,就當我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吧。”
她看着白明月,慈愛的補充了一句,“子寒,你可以把它轉到明月的名下。”
“不,不可以。”白明月立刻婉拒,“媽,我不能接受。”
建業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轉到她的名下她怎麼可能接受?這已經不單單是給錢那麼簡單了,白明月看向墨子寒。墨子寒拿過那份文件,塞回溫蘭手裡。
“媽,這是你的東西,我們不能接受。”他沉聲說道,望着母親,神情少有的嚴肅。
“我的東西,最後不都是要留給你們的嗎?”溫蘭搖頭,想到什麼,神情有些酸澀,“你爸當年吞并了我娘家的公司,作為補償,他給了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她說着,苦澀一笑,“在你讓出墨氏集團權之後,我才知道潇然手裡,同樣有你爸給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想來他是擔心我會偏心你,所以才這麼做的吧。”
墨子寒有些難受,“媽,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想想母親多年來的付出,換來的是墨守成的處處提防,欺騙還有傷害。她嘴上雖然不說,心裡一定很不好受。白明月望着溫蘭,也有些心疼。
“是啊,不說了。所以,既然潇然都有了,那把我的股份給你們,也不算我偏心了。”到現在,溫蘭還是在意墨潇然的。雖然她心裡,會有芥蒂。
可對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終究還是保留着幾份慈母心腸。她看着兒子和白明月,目光溫柔而又堅決,“收下吧,子寒,找個時間,把股份轉到你和明月名下。”
墨子寒知道一時半會兒,勸不動溫蘭。他沒有再勸,隻是沉聲說道:“先放我這裡吧。”
白明月沒有多話,她知道墨子寒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他當兒子的,在溫蘭面前,比自己當媳婦的,顯然更好說話。溫蘭笑笑,點了點頭。
他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聊到了婚禮的事情,還有即将到來的新年。以及白明月肚子裡的孩子,他們有聊不完的話題。
蔡舒雅端着切好的水果正要走過去,看到明月和墨子寒,陪着溫蘭親密無間的在沙發上坐着聊天。溫馨而又和樂的一幕,讓她不禁眼角發酸,欣慰而又有點心酸。
明月跟着她苦了這麼多年,終于苦盡甘來了。她為她感到高興,可想到上官映雪,想到她跟自己一樣不幸的婚姻,心裡又有說不出的難受。
“親家這是怎麼了?”看到蔡舒雅的異樣,溫蘭關切的問道,想了一下,又笑了:“你放心,明月當我兒媳婦,子寒不會委屈她,我這個做婆婆的也不會給她氣受的。”
“您說哪裡話。”蔡舒雅抹了把眼角,連忙說道:“我這是……太高興了。我知道,你對明月很好,子寒也很好。”
她看着白明月,高興卻又心情複雜,“明月有了好的歸宿,我這個當媽的,真的為她感到高興。”
白明月挽着蔡舒雅的胳膊,挨着她在旁邊沙上坐下。想起這麼多年,蔡舒雅吃過的苦,也有些心酸。她扯開唇角,故作輕松的說道:“媽,高興就高興,怎麼高興哭了呢?”
蔡舒雅打她一下,反倒是繃不住笑了,“都為人妻母的人了,說話還沒大沒小的。”
溫蘭在一旁笑說道:“都是當媽的,親家的心情我能理解。您這是喜極而泣,明月現在還不能理解,等她的孩子長大以後成了家,她就能明白了。”
……
三個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墨子寒坐在一旁,安靜而耐心的聽着三個女人談話。他向來話少,他親媽和妻子顯然都了解他,自顧自的聊的愉快。
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意思。墨子寒被忽視了,卻覺得有種溫馨而幸福的感覺,在心裡慢慢流淌。
夜晚,白明月坐在床頭邊,還在回味着今天領證的事情。總覺得不真實,然而事實卻是那麼理所應當。墨子寒從浴室走出來,腰間隻搭着一條浴巾,露出結實的兇膛。
“墨太太,你的注意力,現在是不是應該在我身上了?”他彎下腰,手指捏着她下巴,嘴角輕揚,眼神有幾分暗沉。
“還說呢,哪有你這樣的,終身大事就這麼随随便便的把我騙過去領證了。”越想越覺得有點不憤,這人太腹黑了。不到領證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被他帶着去幹嘛了。
白明月拍開他的手,有種被耍弄的感覺唉。
墨子寒玩味的看着她,暧昧的湊得她更近,身上沐浴過後,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男性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他低低沉沉的,輕聲說道:“那我補償你,嗯?”
白明月伸手抵着他的兇膛,臉上不自覺得一紅。觸手摸到男人光滑的皮膚,她這才反應過來,他身上的布料……好像有點兒少。
“你怎麼不換睡衣?”她紅着臉小聲問道,心裡隐隐約約知道什麼,更加不好意思看他。
墨子寒彎唇,修長的身軀往前一傾,手一撐,抵在她身體兩側,将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
“新婚之夜,不做點什麼嗎?”
“啊?”
沒等她回過神來,男人已經一手扣住她後腦勺,吻上了她的眉心,嘴唇滑落到她小巧的秀鼻,最後才落到她唇上。
白明月嘤咛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毫不客氣的直接解開她睡袍的系帶,往下一拉。雪白盈潤的大半個嬌軀,瞬間裸露在外。白明月驚呼一聲,一直不習慣在沒關燈的時候,在他面前光着身體。
她有些羞澀的想去拉上自己的衣服,墨子寒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動,邊吻着她的唇邊低啞的說:“反正到最後,也是要脫的。”
白明月臉上大燥,他已扯開了自己身上的浴巾。迅速而簡單粗暴,抱着她倒在床上,密不透風的熱吻過後。很快進入主題,親熱的時候,他扣住了她的手,最後與她十指緊握。
冬夜漫長,纏綿旖旎的夜晚,綿長而又過得格外充實。
幾番歡愛過後,墨子寒含着她的唇瓣,欲罷不能的吮吸着。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白明月伸手抓住了他亂摸的手。
“很晚了,睡吧!”真的很晚了,也很……累了。
墨子寒反手将她的小手攥在掌心,更用力的深吻着她,呼吸有點急促:“你不想好好度過,屬于我們的特别日子?”
白明月眼底一暖,捧着他的臉回吻着他。墨子寒更加動情,就在纏綿深入的時候,她忽然松開了他,溫柔而深情的注視着他的眼睛:“沒關系,我們還有一生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