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墨子寒咬牙,修長有力的兩條腿壓着她的腿不讓她動。
“你……”白明月哭得嗓子都啞了,聲嘶力竭。她掙紮着,劇烈的動作中,墨子寒身上披着的浴巾也被她扯了開,他當着上半身,裡面僅着一件黑色四角褲。
“怎麼,着急了嗎?”墨子寒嘲諷的說道,伸手就要去脫。
白明月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她已經太久沒有見識過墨子寒的渾蛋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溫蘭焦急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子寒明月,你們在……”
然而說話的聲音,在看到裡面兩個人此刻的情形之後戛然而止。溫蘭忙不疊的扭過頭,急忙走出房間順便給他們帶上了門,此刻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感覺這把老臉都沒法見人了。
她是聽到樓上隐約傳來激烈的争吵,伴随着女人的驚叫聲,一時不放心才上來看看的,沒想到會看到少兒不宜的東西。
不光是她,現在就連白明月也覺得沒臉見人了。墨子寒對她做這種事情居然被人撞見,就算那個人是婆婆,她也覺得羞憤至極。
被溫蘭這麼一打岔,墨子寒也沒了心思。滿腔需要發洩的欲火,一下就這麼洩了。墨子寒起身,臉色發黑,兇膛劇烈起伏着,随手抓過散落一旁的浴巾重新披上。
白明月含着淚,不住的喘息,夾雜着低低的啜泣。她知道墨子寒不會再要了,就那麼躺在那裡也沒動。那一番激烈的掙紮過後,她終于筋疲力盡了。
見她哭,墨子寒懊惱的抓了抓頭發,說不出是後悔,還是疼惜,可同時,又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白明月,告訴我你是不是厭倦了?”他輕聲問道。
否則他實在無法理解,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和白明月的茅盾固然是因為她不想回到寒芒影視上班而引起的,但仔細想想,他們彼此心裡都很清楚。
他們之間的茅盾,确實僅僅隻是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嗎?
白明月不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更沒有精力去思考這個問題。她慢慢起身,裙子都被撕破了,内衣也被扯了開,她幾乎是光着身體,從床上爬了下去。
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換上,她也沒避開墨子寒。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哪裡還有這個必要。她彎起唇角,自嘲一笑。笑自己剛才,為什麼不順着他,他想要就要好了,為什麼要掙紮,讓他不痛快,也讓自己不痛快。
她這具身體,不是早就被他要了無數次嗎?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何況,他什麼時候在乎過她的感受呢。上床是這樣,下了床不也一樣。
想了想,白明月不答反問,“你呢,你也厭倦了嗎?”頓頓,她又看着墨子寒,目光悲傷,“子寒,我們是不是……就不該結婚?”
墨子寒眸光頓沉,盯着她,半晌才低低的道:“你……還在恨我是嗎?你還在因為我之前瞞着你,你身世的那件事情而怨恨我,對嗎?”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有些激動的質問。他不能明白,也無法理解,當初一直覺得隐瞞她,是對她最好的安排,為什麼到今天會成為他們彼此之間,最深的茅盾,怎麼也無法過去。
就如同他一直以來都不明白,白明月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明知道她是那種外表柔弱,内心倔強不屈的性格,卻一直以愛她的名義,強行将她留在身邊,任何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他的愛太過于霸道,而這樣的霸道卻讓白明月越來越覺得沒有自由和自尊。這才是他們之間,真正的茅盾所在。可惜,墨子寒不明白,而白明月失望之餘,終于不想再解釋。
她隻是搖了搖頭,低聲喃喃了一句,“不是。”
“那是什麼?”墨子寒看着她,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讓他看不懂,也猜不透,這種感覺,該死的糟糕至極。
可白明月垂眸,沉默着沒有再說話。她身上彌漫着的憂傷,是那樣明顯,明顯到讓墨子寒,終于覺得不忍。
“明月,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墨子寒握着她纖細瘦弱的肩,語氣從未有過的挫敗,夾雜着深深的無力感。
然而就在這時,床頭櫃上白明月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似猛地驚醒,近乎失态的将墨子寒推開,快速接起了電話,“喂?”
“明月,蔡舒雅找到了了。”
“什麼?”白明月臉色蒼白,似喜似悲,“真的嗎?你們現在在哪裡?”
她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墨子寒,在聽到話筒那端,隐約可以聽到給白明月打電話的是個男人的聲音之後,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在市中心醫院,她,受了點傷,不過都是皮外傷,你别擔心。”上官景辰說道。
“好,我馬上就過去。”白明月也顧不得多問,上官景辰不會騙她的,她隻需要确定,确定蔡舒雅沒事就好。挂了電話,白明月轉身,打算直接去醫院看蔡舒雅。
可墨子寒卻長腿一邁,先一步擋在房間門口,“你去哪?”
白明月定定的看着他,粉拳握緊,那種毫無自由的感覺,再一次深深的包裹住了她。多麼可笑,她連去哪裡,都要向他報備一聲。
最終,她還是松開了握緊的拳。現在,她最擔心的是蔡舒雅,其他事情,她暫時不願再多想了。
白明月看着他,緩緩的道:“醫院!墨子寒,我媽出事了,她今天被白國強帶走了。”
墨子寒臉色微變,下意識的道:“你說什麼?”
蔡舒雅住的地方是他安排的,他并不相信,白國強會有那個本事能找得到她。
“子寒,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你先讓開,讓我去醫院看過她再說。”白明月說道,推開他,硬是從他身邊擦了過去,走出了房間。
她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舉動,無異于将墨子寒當成了外人撇清在外。再一想想,剛才給她打電話的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墨子寒眼神陰鸷,想也不想的轉身追了上來。
“我跟你一起去。”他拉住白明月的胳膊,探究的看着她,“我也想知道,既然你媽出事,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呵。”白明月聞言冷笑一聲,想也不想的甩開了他的胳膊,“我給你打過電話了,是你沒有接。”
她說完,也沒看墨子寒,大步走開。溫蘭見她匆匆忙忙的,又是往外面走去,忍不住叫道:“明月,都這麼晚了,你這是又要去哪裡?”
可這一次,白明月沒有回答,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這下,溫蘭有些驚慌的看着追下來的墨子寒,“子寒,明月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氣了?”
“媽,沒有,我們沒事。”墨子寒停了停,不想母親擔心,“我們出去有點事,可能要晚點才回來。媽,辰辰就麻煩您照顧,您今天就住這邊吧。”
“哎好,既然有事那你快去吧。”溫蘭說道。
墨子寒這才追了出去,剛取了車開出門外,白明月已經先一步打了車,徑直離開。墨子寒隻好開車跟在那輛出租車後面,一直跟到了市中心醫院才停下。
眼看着白明月就要走進醫院,墨子寒也顧不上找車位,一把扯開方向盤,直接下了車就要去追白明月,卻被醫院的保安攔下。
墨子寒黑着臉,直接打了個電話出去……
等他費一番功夫才找到蔡舒雅的病房時,這才發現上官景辰也在那裡,他不禁有些疑惑。上官景辰看到他,卻沉着臉向他走過來,二話不說擡手就給了他一拳。
墨子寒不備,被他一拳打在兇口位置,踉跄着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上官景辰,你發什麼瘋?”墨子寒怒。
“我發什麼瘋?我還想問問你,你和明月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她有事找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上官景辰火大的說道,一想到今天白明月找到他時,那種近乎于走投無路的表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時白明月不說,他也不好問,何況他心裡很清楚白明月有多緊張蔡舒雅,隻能先幫着她找人,沒時間找墨子寒算帳。
現在墨子寒自動送上門,他會輕易放過他就有鬼了。在他看來,他們之間有茅盾,有錯的那一方一定是墨子寒。不為别的,隻因為他是白明月的哥哥。
墨子寒被他問住,臉色有點難看,“剛才給她打電話的人是你?”
墨子寒問道,上官景辰一怔,旋即挑了挑眉,“不然呢?子寒,難不成你在懷疑她什麼?”
墨子寒不答,越過他轉身就要朝病房走去,上官景辰劈手拽住了他,“墨子寒,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夠了上官景辰,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用不着你這個外人多管。”墨子寒揮開他,不耐。
“子寒,你别忘了,她是我妹妹。”上官景辰沉聲說道,看到他這個樣子,他有些意識到,墨子寒和白明月之間可能真的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