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克藍和浩特離開绮雲宮沒多大一會兒,女孩兒們也都呆不住離開了大殿,就剩下蕭戰呆在這裡繼續修煉。蕭戰雖然處在入定的狀态,但其實并不是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他能感覺到衆人的氣息消失了,知道他們都已經離開,而維多利亞的氣息非常的弱,但很平穩,這說明
她的病情确實無大礙,隻是處于昏迷狀态,人在這種時候的氣息都會較清醒的時候弱一些,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人一走,蕭戰就發現自己眉心中的那道縫隙顔色鮮豔起來,先前一直都緩慢的吸收殿外的雲霞之氣,他還覺得奇怪,此刻卻突然間變得飛快,比起昨天最快的時候速度還
要快上幾倍。
縫隙中的漩渦飛速旋轉起來,蕭戰的身周迅速的出現了缭繞的粉色香氣,瞬間就結成了一個粉色的繭,将他包裹在其中,從外面難以看到繭中的情景。
粉繭之中,蕭戰的身體瘋狂的吸收绮雲宮外面上空的雲霞之氣,以至于绮雲宮正中的天空中都形成了一根不停旋轉的渦柱,直達無限深淵的蒼穹。
绮雲宮附近的守衛最先發現了這種異象,但不清楚是蕭戰在修煉的緣故,還以為是主人或者少爺在裡面修煉呢,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形,大家也沒有太在意這個。
因為绮雲宮比較特殊,所以守衛們沒有資格靠近那裡,自然沒有看到進入绮雲宮沒出來的人,不是巴洛克宗,也不是巴洛克藍。
巴洛克宗負手站在绮雲宮遠處一座高大巍峨的建築頂層,憑窗遠眺,望着绮雲宮上空的渦柱,沉聲道:“這樣的進境,應該算是空前絕後了吧?”
“确實空前絕後,主人的眼光很準。”
沙啞晦澀的聲音響自巴洛克宗的身後的陰暗角落,那聲音非常的難聽,就像是用指甲撓木闆,讓人能掉下一地的雞皮疙瘩。
“算了,你不會說恭維話,就不要學阿三了。”
巴洛克宗手指輕輕的一彈,那渦柱就消失了蹤影,他轉身靠窗坐在椅子上,望着黑暗角落裡的那雙幽幽的雙眼,問道:“阿二,你找到那個垃圾了嗎?”
“找到了,不過他的身邊帶着一個很厲害的怪物,我們這些怪物和那個怪物比起來,還是弱了些,不敢冒然動手。”黑暗中那雙眼睛的主人低聲說道。
“怪物?”巴洛克宗皺起了眉頭,叉着雙手,背脊挺了一下。
“是的,就是那個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的老怪物。”
“你是說。”
“木空絕!”
“烏木老祖。”木空絕這個名字,大陸的人估計沒有幾個人知道,但如果要說起烏木老祖這四個字,但凡是對以前的事情有些記憶的人,都會禁不住打個哆嗦,那幾乎就是一個真正的妖
怪,而不是人!
關于烏木老祖的往事,足夠寫一本厚重的大部頭著作,不過要是換成他的敵人來寫,那就是一部充滿了恐怖和陰暗的血淚史。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句話用在烏木老祖的身上,再合适不過,他殘殺的無辜之人無數,可是那些無辜之人的後人都已經死了幾代,這個罪魁禍首卻還好好的活着
,甚至還重出江湖,可能再度為禍人間。
巴洛克宗皺起了眉頭,眉毛都有些扭曲,烏木老祖竟然又出山了,這意味着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
“除了烏木老祖,那些隐居多年的妖魔鬼怪都在今日裡紛紛現世,就連三萬年不問世事的夜風寺和大悲禅門,都派出了使者行走世間。”
沙啞的聲音停住,巴洛克宗歎了一口氣,仿若喃喃自語道:“就連這兩個地方都派出了使者,那麼懸空寺和大隐魔洞估計也不會守着那個約定了吧?”
“他們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出山了,沒準這次的事情,就是他們設下的圈套。”
巴洛克宗搖頭:“不是他們設下的圈套,而是很久以前,就已經埋下的伏筆。冷星辰埋下的伏筆!”說罷,又長歎了一口氣。
黑暗中人說道:“主人,你今天歎的氣,比你過去一千年歎的氣都多,冷星辰固然可怕,可是他也還有對頭啊,怎麼都不會牽連到我們這種小勢力。”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若能遁地,關我何礙?”
房間裡沉默下來,巴洛克宗閉着眼睛緊鎖眉頭許久,突然間睜開雙眼。“阿二,打開藏寶閣吧。”黑暗中那雙眼睛陡然一亮,接着那難聽的聲音就如同夜枭般嘎嘎笑了起來,笑聲戛然而止,眼睛突然消失,巴洛克宗也蹤迹不見,隻有窗戶還打開着,有風吹拂,屋檐上
的風鈴叮咚作響,好似仙樂。夜幕低垂的時候,蕭戰才睜開了眼睛,伸展了一下身體,劈啪作響,感覺很舒服。他去看了一下維多利亞,發現她的臉色更好看了一些,同時也發現了她究竟有什麼不對
,好像是笑容越來越甜越來越魅惑了。那是一種超越了年齡和容貌的魅惑,不是輕浮,而是一種緻命的吸引,就連蕭戰這顆堅強的心髒,都在一瞬間偷停了一會兒,然後又亂跳了幾下,可以想見這種魅惑的力
量是多麼的強大!
蕭戰吻了維多利亞的額頭一下,摸了摸她初綻薔薇般的美麗小臉,沒有多做停留,就離開了绮雲宮。
绮雲宮外面不遠的地方,老管家等候在那兒,一見蕭戰出來,就笑着說:“蕭少爺,請這邊走,主人和少主人在雨香榭設宴為剛來的貴客接風洗塵呢。”
蕭戰點了點頭,知道這是巴洛克宗的安排,就沒有多廢話,跟在管家的身後去往雨香榭。雨香榭距離绮雲宮并不是很遠,走了不過半刻鐘多些的時間,蕭戰就已經看到了一座花朵形狀的高台,台上有一座和高台形狀呼應的三層小樓,遠看便如一串美麗的花兒
在盛放,近看細節處更添風采,好一座雨香榭!
管家走到了花台下便不走了,蕭戰拾階而上,來到了雨香榭上的一層樓内,那裡有美麗的侍女盈盈而立,見他來便嫣然巧笑,燕語莺聲道:“蕭少爺,請到頂層。”蕭戰以為她要領路呢,就等着在後面看她那薄薄雪裙包裹的彈翹玉股,可侍女卻隻是面色飛紅,嬌聲說:“蕭少爺,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