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裡面,并不包括蕭戰,他固然是喜歡憐香惜玉,卻也還是分分對象的,這個已經是名花有了主的小美人,他沒有把感情浪費在她身上的理由。那個小美人的花主,是一個纨绔,一個帥呆了酷斃了的纨绔,遺憾的是,這厮現在吓得也有些像受了驚的小兔子,坐在一邊瑟瑟發抖,小臉白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目
光呆滞,呆呆的看着手上握着的一樣東西。
那是一根紅繩,紅繩上拴着一顆銀白色的珠子,珠子表面霧氣缭繞,看起來很像是一件寶物。
“這個是什麼?”胖子從纨绔的手裡拿過了這顆珠子,放在手裡看着,沒有看出什麼奇異的地方。
浩特看着這顆珠子好一會兒,皺眉思索着什麼,突然間他的臉色一變:“這是愁苦珠!
一說起愁苦珠這三個名字,衆人的面色都是一變,都清楚這三個字意味着一些什麼!三萬年前,大陸曾經出現過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名,隻知道她自稱愁苦女,但實際上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愁苦之女子,而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惡
魔。
愁苦女從來都是單獨出沒在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次出沒,必然都會有一個門派或者是一方勢力灰飛湮滅,而離開的時候,她都會留下一顆用紅繩拴着的珠子。
後來,因為愁苦女觸犯了衆怒,被當時最強大的十大勢力一起出動,将她絞殺在愁苦崖,從此愁苦女和她的愁苦珠就一同湮沒在浩瀚的曆史長河之中。
可是誰曾想到,時隔三萬年,愁苦珠又會再現塵世,而又恰恰是發生在毀滅征兆出現的時候,這讓衆人都沒有辦法冷靜的面對這件事,對蕭戰的毀滅說法更加深信不疑。
妖孽出,毀滅現。
其實早在無數久遠的時代以前,就曾經有過一個瘋子說過這樣的六個字,雖然這六個字在他的書中流傳了無數代,卻從來沒有人相信過,因為他是個瘋子。
可時隔無數年代,在此時此刻,衆人都突然間想起了那句被當作笑話說了無數年無數遍的話,隻是,人們已經淡忘了那個瘋子的名字,隻記得他的綽号:無名氏。蕭戰看到巴洛克藍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小冊子,翻開了第一頁,嘟囔着說:“妖孽出,毀滅現。想不到無名氏的話真的非常有道理,看看他在毀滅篇裡面的描寫,死去的人會
活,活着的人會死,不死不活的人深藏黑暗的洞穴,無休無止的掙紮哭喊。蓮出珠現,靈滅魔生。”巴洛克藍突然間停住了,腦門上已經出了冷汗,不但是他出了冷汗,聽着他在哪裡嘟囔,或者是看過這本小冊子的人都冒了冷汗,因為這毀滅篇裡面的描寫,竟然和現在
的情形以及蕭戰的說法一樣,大毀滅,真的是已經來臨了!
無名氏的這本書,大陸的人,隻要是讀過書的,沒有幾個人沒看過,就算是沒看過的,也聽别人講過裡面的故事。
這樣影響廣泛的書,裡面講述了一個事實,卻直到事情真的發生時,人們才曉得那不是一個瘋子的胡思亂想胡言亂語,而是一個可怕的準确的預言!
“其實,無名氏早就在書裡講過了關于阻止拖延大毀滅到來的方法,可是從來都沒有人相信過。”
麗達也拿出了一本同樣的小冊子,翻到了某一頁上,說道:“他早就在這上面說過,如果能夠找到一些稀罕的材料,好好燒煉,就能得到三枚丹藥。”
尼雅接話道:“這三枚丹藥放在天地之間,就會散發出無限生機,克制天地之間的無窮邪惡氣息,拖延毀滅到來的時間。”這本書,蕭戰卻是沒有看過也沒有聽說過,覺得這本書有些神秘,從巴洛克藍的手上拿過這本黃皮的小冊子,冊子沒有名稱,隻是在扉頁上寫了無名氏三個蠅頭小字,字
體娟秀清婉,不似男人的筆體。
“難道說這個無名氏是個女人不成?”蕭戰心中暗暗想道,就算真是個女人,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女人難道就不能是瘋子或者智者嗎,隻要不是播種,男人能做到的女人都能做到,而女人能做到的,男人卻
未必能夠做到!
蕭戰翻開了小冊子看了一眼,心中暗驚,覺得寫這本書的人真的是一個天才,這本書寫得實在是太牛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有着難以估量的價值。
這樣的一本書給擱置了那麼久,隻有人當作熱鬧看,卻從來沒有人發現其價值和意義,隻能說這是一種巨大的遺憾和悲哀。
蕭戰看書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他就把一本書全部看完記在了腦海裡面,說道:“其實還不晚,這上面還有一個辦法。”
他默默的看着那個辦法,沒有說出來。
依舊是上面的那個方法,但是要加上一些東西,才能在大毀滅到來之初,延緩乾坤破碎日月傾頹的時間。蕭戰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相信這上面所說的這一切,如果選擇相信的話,那麼按照這上面的說法,從大毀滅開始到整個世界消亡,其實隻有不到十年的時間,也就是說
,他如果坐視不理的話,最多也隻能活十年!
好不容易還活着,卻隻能活十年,這對于蕭戰來說,簡直就是命運在和他開一個老大的玩笑,他真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
“不過是個瘋子的妄語,沒有必要相信,這個并不是愁苦珠,隻是有人在冒充罷了,你們離開這裡吧,他們兩個交給我們來處理。”說話的人是一個穿着金色服飾的高大男人,面上帶着倨傲,神色裡有着輕蔑,在他的身邊還有幾個和他穿着一樣衣服的男人和女人,隻是衣服上都沒有他襟口繡着的那朵
花。
這是白骨軍的服飾,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軍官,也就是白骨軍中的首領。蕭戰微皺着眉頭,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他們又不是東西,怎麼可以交給你們來處理?”
浩特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此刻他有着世家子弟特有的淡定和雍容,以及高高在上的姿态。每個人都有好多面,浩特此刻顯露出來的這一面,蕭戰先前沒有見識過,現在看到他這一面,就不得不重新來看待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