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夢雪衣,你以為我會害怕你的威脅嗎?說實話,我早就膩歪你了,不要以為我多麼的希望你能對我有多好,我玉驚風堂堂的玉閣少主,坐擁萬美,個個都對我千依
百順,我真的就需要你這麼一個冷冰冰的木頭嗎?”玉驚風俊美邪異的臉有些歇斯底裡的意味,他冷笑着說:“若不是母親大人非要給我安排這門婚事,我還真就是打死了也不會對你這樣既不美,也不溫柔的木頭動心呢,哈
哈。小小的蝼蟻,你做的非常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跟班了!”
蕭戰這個時候已經騎在了瘦馬的背上,吐了兩口血,瘦馬将他吐出來的血都十分珍惜的舔進了嘴巴裡,如飲甘霖。
瘦馬舔完了蕭戰的鮮血,露出一副十分陶醉享受的神情,這樣的神情多少有些猥瑣的意味,一聲長嘶,瘦馬絕塵而去,在瓢潑大雨中迅疾遠去。
白衣少年望着蕭戰的背影,從華辇中抱出了一個胖乎乎的小東西,小東西毛茸茸血紅紅,仿佛一團正在燃燒跳動的火焰。
“烈焰,馬上去把那個蝼蟻給我帶回來,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務,我就把你剁了烤肉吃,如果你完成了任務,我就賜給你十個美女,聽到了沒有?”
白衣少年的話音未落,烈焰就嗷嗷發出了狼吼,狀極歡欣,一搖晃腦袋,嗖的一閃,消失了蹤迹。
“夢雪衣,你說說你還有什麼用處呢,你還不如一個寵物有用呢,養着你簡直就是在浪費玉閣的糧食,給我滾遠點,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副臭臉!”白衣少年的話顯然是沒有什麼作用,夢雪衣連鳥他都不鳥,隻是默默的上了她那批生着犄角的馱馬上,用手一拍,馱馬上生出了雙翼,一呼扇,強大的氣浪一下子把華辇
掀翻,在衆人的驚呼聲中,還有玉驚風憤怒的咒罵聲中,飄然遠去。蕭戰感覺今天是自己的背運日,先是給奇葩假戲真做,現在又給這個名叫夢雪衣的小丫頭一頓修理,打得他沒有還手之力,若不是有那股莫名的力量保護着,還差點把命
都給整丢了。蕭戰也知道自己不夠強大,可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弱到這種地步,随便出來一個小丫頭,就打得他毫無招架之功,這實在是太窩囊了,比當戴綠帽子背黑鍋還沒有炮打的炊
事員還郁悶。
瘦馬跑的很快,快到了周圍飄落的大雨都無法滴落在蕭戰的身上,不過他身體中的痛感正在升級,他有些眩暈,感覺距離挺不住的時候不是太遠,随時都有可能昏過去。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還遠遠的飄來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蕭戰就算是不回頭,也知道這香味的主人是誰,夢雪衣的氣息很特殊,如果她不是個淡漠冷血的女人,估計他都會
動心呢,他就喜歡這個類型的動人氣息,嗅過一次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瘦馬發出了一聲很有些得意的長嘶,四蹄更加飛快的踏動大地,如果剛才是陣疾風的話,它現在就是一陣旋風,速度提高的絕對不止幾倍,一瞬間就把追上來不及十丈遠
的夢雪衣抛得很遠。
夢雪衣微微一皺眉頭,有些吃驚的看着那匹撒歡猛跑瘦骨嶙峋看起來搖搖欲墜的瘦馬,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異色,身形也陡然加快,瘋狂的追了上去。
瘦馬快,夢雪衣的速度卻也不慢,一人一馬較上了勁,速度不斷的提升,漸漸就隻能見到兩抹淡淡的痕迹在雨幕中飄飛,看不清人馬的行迹。蕭戰已經暈了過去,趴在馬背上,全仗着瘦馬自己的掌握才沒有讓他掉落下來,身上一層薄薄的七彩光華在閃動,他身上的傷口正在迅速的被那些華彩修複,以肉眼看得
見的速度愈合。夢雪衣距離瘦馬隻有不到十步之遙,可是這十步的距離已經成了一種不可逾越的差距,她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她望着馬背上的小孩,那閃爍的七彩光華讓她心中的驚奇越
來越濃重。
“難道,他身上難道有傳說中的不死神氣?”夢雪衣在心底暗暗想到,如果真的是那種傳說中的彪悍存在,那麼這個少年很有可能還背負着傳說中的“戰神圖錄”。
戰神圖錄,那可是天下古今第一寶典,得之便是天大的機緣!
夢雪衣的心中有個秘密,除了她自己,隻有一個人知道,遺憾的是,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所以現在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個秘密,那個關于戰神圖錄的秘密。想到那個秘密,夢雪衣的美眸便有些失去了恬靜安然,代之狂熱渴切,在這個世界上,苦苦尋找戰神圖錄的人肯定不止她一個人,但是她相信,最執着最瘋狂在尋找的人
,必定就是她。
夢雪衣雪白瑩潤的俏臉陡然間浮現一抹鮮豔刺目的紅,好似在皚皚白雪中灑下了一灘鮮紅的血,讓人震撼。
很遺憾,蕭戰卻沒有看到夢雪衣此刻令人震撼的美麗,他悠悠醒轉,睜開了眼睛,身體卻沒有坐起來,隻是默默的躺在那裡,想着怎麼才能擺脫身後這個可怕的女子。蕭戰不必回頭,也能感覺到她現在距離他越來越近,顯然她正在用非常驚人的速度追趕,他耳邊掠過的都是風聲,眼前的一切景物都看不清,隻能看到一些迷蒙的虛影,
瘦馬的速度,讓他震驚,她的實力,一樣讓他震驚。
蕭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已經全然愈合,沒有一絲一毫的痛楚之感,但先前和夢雪衣的較量,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說實話,蕭戰現在已經有了膽怯之心,他知道但凡起了這樣的心思,再想取勝,難如登天,最好的唯一的選擇,就是避讓,就是逃跑。
蕭戰眼睛轉悠了一會兒,輕輕的歎了口氣,心中暗道,瘦馬啊瘦馬,真是要對不起你了,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我隻有來生再報了。
想罷,蕭戰身形一閃,便在雨幕中轉瞬即逝,隐去了行迹。“空間魔法?他怎麼會這樣高階的魔法?他到底是誰?”夢雪衣停住了腳步,不再去管那匹瘋跑迅速消失蹤迹的瘦馬,望着雨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