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終于來了!”
看到葉楚天和林青雄一起過來的時候,吳飛舞看起來很高興,仿佛葉楚天是她親生二弟一樣,知道葉楚天在洪門中,步步高升,對于她來說,無疑是最高興的。
“二嫂,沒想到你來了。”
現在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葉楚天并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而是帶着笑意。對于畢堂和他旁邊那位陌生老者,葉楚天還是有些警惕的。
因為南京城,連續出現兩起暗殺的事件,一件是洪門管堂堂主韋元培兒子的在自家被殺死去,另外一件,卻是韋元培自己遇到殺手。
畢堂作為調查的負責人,卻是一直沒有查出來,葉楚天在當晚是目擊證人之一,自然會過來調查他。
葉楚天不知道畢堂找他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葉楚天不想陷入其中,他也就想辦法避開,沒想到,反而和陸朝晖過來。
葉楚天看向陸朝晖的時候,陸朝晖隻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三弟,我們都等你很久了,服務員可以上酒上菜了。”
豐盛的酒菜,吳飛舞顯得很高興,連林青雄都阻止不了,在吃到中途的時候,陸朝晖站起來說道。
“二嫂,不如我們來玩一些刺激的,活躍一下氣氛。”
“服務員,有沒有骰子?”
“有!”
很快,三顆骰子和一副筒子,被拿來出來。因為現在人多,靠近窗口的那個小旅館都被陸朝晖包了下來。
“你們敢不敢和我賭啊?”
吳飛舞單腳擡起,放在凳子上,單手拿着那些骰子在手上抛來拋去,看起來如今街邊那些賣豬肉的屠夫一樣。
但是,對于這些,林青雄似乎無可奈何,隻能沉默喝酒。
“二嫂下令,我們哪有不敢?”
陸朝晖和那些洪門成員紛紛說道。
“賭大,還是賭小?”
“賭大,隻要二嫂赢了,每人一百;輸了,我們不用二嫂付錢,隻要喝一杯酒就行了。”
“這怎麼好意思?”
吳飛舞看了一眼林青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葉楚天隻是和林青雄在那喝酒,他看得出,陸朝晖他們,有些明顯讨好他的意思,葉楚天也不出聲。
這個社會就是那樣,隻要在某個位置上,有一些權力,總會有谄媚的人出現。
吳飛舞拿起那個筒子,開始抛了起來。在她将筒子拿來的時候,是十六點,為大,吳飛舞興奮地伸出伸手,陸朝晖他們也不抵賴,每人拿出一百元,放到她的手中。如同見錢眼開一樣的吳飛舞,看到手上那些
百元鈔票的時候,更是興奮。
接下來抛骰子中,吳飛舞有數有赢。
但是,她喝了很多杯酒下去,依然沒有喝醉的感覺,如果不是林青雄叫她停下來,今晚要賭一晚都有可能。
過了淩晨時間,酒菜都吃飽喝足了。陸朝晖,畢堂,他們先向小飯館結賬,和他的兄弟離開來,林青雄看了一眼葉楚天,沒有和他說什麼,和吳飛舞離開。
“老先生,不知道你誰?”
葉楚天剛才坐在這裡喝酒吃菜,他一直都沒有問。但是,看得出來,畢堂和陸朝晖兩人對于這位老者都很尊敬。
“葉三爺,如果可以,我們到下面聊。”
夜色已晚,秦淮河邊,沒有幾個人行走,葉楚天和那位老者,在燈光下拖着長長地黑影。兩人走了一段時間,老者停了下來說道。
“葉三爺,我是洪門的刑堂執事狄衛,畢堂和陸朝晖,都是我的弟子,我也是洪冬瑩的外公。”
原來是這樣,葉楚天覺得這位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者,眼神如鷹眼一樣銳利,看起來身份果然不簡單。
葉楚天聽到他把身份說出來,猜測到一點。
但是,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特意找他?
“葉三爺,你不覺得奇怪嗎?”
“狄執事,我從來不會好奇一些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我想,狄執事有意叫我到這裡,肯定會把原因說出來。”
“哈哈,葉三爺果然不簡單,怪不得那麼快,能夠在洪門中步步高升!”
狄衛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繼續說道。
“冬瑩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她的母親是洪龍頭的一名情婦,物質方面不少。但是,在冬瑩出生不久,和龍頭幾年都不能見一面,郁郁而終。”
“平常沒有得到父愛母愛的冬瑩,看起來有些嬌蠻。但是,她隻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葉楚天沒有說話,沉默地聽着,他知道這不是重點。“韋元培那個老烏龜,看到冬瑩長得不錯,而且為了和洪家聯姻,想請龍頭将她許配給他原先那個沒有死去的兒子。冬瑩不答應,龍頭也沒有那個意思。後來,俄羅斯黑手
黨那邊來人,那個老烏龜更是出了詭計,讓龍頭将冬瑩許配給一位黑手黨的家族子弟。但是,對于冬瑩來說,她更不願意嫁到萬裡之外。”
狄衛敢在葉楚天面前罵韋元培是一隻老烏龜,說明他作為洪冬瑩的外公,真的很痛恨韋元培差點毀掉她外孫女的幸福。
不過,更有一層意思,是表明他很信任葉楚天,現在敢當着他的面诋毀韋元培。
葉楚天依然是沉默站在那裡,并沒有發表任何話。
如果剛才狄衛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之前那些很多,葉楚天都可以解釋很清楚,那位殺手是洪冬瑩派去的,隻是最後沒有成功而已。
但是,昨天洪冬瑩為什麼找他教車?
難道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卻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秦淮河岸邊的一陣陣寒風吹來的時候,讓站在岸邊的葉楚天更加清醒,狄衛看向葉楚天的時候,更是有一種欣賞之色。
“狄執事,你這個故事很好聽。隻是,我不知道你找我聽這個故事幹什麼呢?”
“如果僅僅是作為聽故事的旁觀者,我不會将這件事洩露出去,告訴給任何一個人聽。”
“葉三爺,你知道我老了,我能夠保護冬瑩的時間并不多,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在冬瑩,在最無助的關頭,能夠拉她一把!”
狄衛銳利的雙眼,變得有些渾濁,眼中有些模糊。
親情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懂得親情重要的,又有幾個呢?
“我盡力吧!”狄衛似乎等得就是這句話,在拜謝中,有些佝偻的身影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