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來,洪青漕和其他洪門高層,看起來如此反常,如今赫連正清這位老狐狸,居然又推薦他作為圍剿莫家門的負責人,葉楚天覺得更加奇怪。
但是,很多事情,不管你有沒有去面對,該來的還是來了!
“龍頭,我覺得聖堂爺老當益壯,他更加适合作為負責人。”
這次的負責人,看起來會是很風光。
但是,葉楚天猜到裡面,有其他陰謀。如果洪青漕要定是他作為負責人,葉楚天剛開始同樣不能直接答應,肯定要做出一番推辭。
“葉三爺,你擡舉了,我真的老了,如果讓我吃飯還行。但是,讓我去和莫家門那些反賊打殺,肯定是不行了。”
赫連正難得謙虛地說道。
二十年前,赫連正清是薛發那類下手夠狠的人,而且他當年看起來的能力同樣不錯。
隻是,如今老了,又是身居洪門高層,除了在洪青漕身邊拍馬屁外,他不會再拿自己的老命去死拼。
“聖堂爺的建議不錯。”
“這次,葉副堂主從管堂副堂主升為管堂堂主,兼任洪門心腹大将,領三千洪門精銳成員去圍剿莫家門。”
“龍頭,我不行啊!”
葉楚天拒絕道。
如今升到洪門内八堂的頂端,已經是功高蓋主,如果這次成功圍剿莫家門回來,到時他在洪門中的位置會是什麼呢?
難道是洪門副龍頭?
回想起,半個月前,楊志高和他說的往事,楊家被滅掉,曆曆在目。
“不能拒絕,這是命令!”
洪青漕說道。
“龍頭,你讓我作為負責人也行。但是,我想要一位負責人協助。”
葉楚天知道拒絕不能,隻能說道。
“葉三爺,如今林執事正在西北,防止黑手黨,圍剿其他西北的反叛勢力,我怕調不回來協助你。”
赫連正清站起來說道。
“葉堂主,除了林執事,其他人都可行。”
“龍頭,我要找吳三思吳執事協助。”
“誰是吳執事?”
洪青漕有些奇怪問道。“龍頭,那位吳執事原名叫陳廣南,是一名退伍軍人,一年前加入到洪門。但是,因為加入洪門後,立下多次功勞,從定西分堂堂主秦權清的一名普通成員,成為燕京分堂
的執事,如今身在燕京分堂協助分堂主朱振東。”
其他洪門高層,都不知道吳三思是何許人物的人時候,肖富臨站出來說道。
這個時候,聽完肖富臨解釋,他們才明白原來那位吳三思,看來同樣是一位不簡單的人物。
洪青漕和赫連正清相看一眼,那詭異眼神一閃而過。
“葉堂主,準許你的請求,你可以回去做準備了!”
洪青漕說道。
接下來,洪青漕更是下令,讓肖富臨寫親筆信,讓人立刻送往燕京分堂。
其他,洪門總部的三千精銳成員,無論是人員,還是武器裝備,同樣開始下令調撥。
看着洪青漕那樣子,真的有一副雄心壯志的想法。
但是,葉楚天心中翻雲倒海的想法,沒有流露出來。
如今洪青漕都安排好,沒有他的事了,還會和赫連正清他們商談,葉楚天沒有多留下來。
但是,在他離開的時候,聽到洪青漕問道。
“傲玉在哪裡?”
“龍頭,孫小姐正在殿堂外面。”
“那快去請她進來。”
葉楚天往外面出去的時候,正是看到和他背面而過的孫傲玉。
半個多月不見。
葉楚天發現被關在地下室牢房一個多月的孫傲玉,看起來更加消瘦,那張臉可能因為長時間沒有曬陽光,顯得有些死白。
葉楚天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沒有和她多說什麼,往外面出去。
……
孫傲玉進入到正殿裡的時候,發現坐在高高在上的洪青漕,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神情,正殿中,還是如同往日那樣恢弘明亮。
但是,所受的打擊,卻是一次不如一次。
如今的她,還不知道自己能夠熬多久!
孫傲玉孤單單地站在正殿中,還不時地咳嗽,搖搖欲墜的身材,如同一陣風,可以将她吹倒似的。
當初,普濟大會,黎書雪的死,洪青漕将一切責任,都推到孫傲玉的身上。
現在回想起來,洪青漕知道自己那晚,沒有控制住脾氣,孫傲玉的所做一切,還是不錯的。
在他值得非常信任幾個人中,孫傲玉正是其中一個。
但是,作為洪門龍頭,洪青漕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管有沒有錯,他都不會承認自己有錯。
因為他認為自己根本沒有錯,做錯隻有其他人,受到其他人影響而已。
“傲玉,你沒事吧?”
看着孫傲玉的樣子,洪青漕問道。
“龍頭,我很好。”
“這次我特意過來向龍頭告辭的,我準備回溫州城休息一段時間。”
看到孫傲玉的樣子,洪青漕知道她為他做出了很多。
如今這樣的身體狀況,是應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傲玉,我準許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孫傲玉低頭彎腰拜了拜,轉身往正殿外面出去。
但是,在她往外面出去的時候,沒有人看到表面上堅強的她,眼中流下幾滴淚。
那幾滴淚,是為她自己奔波多年的事業,付之東流,或者更到心寒,而流出來的。
洪青漕看着孫傲玉離開的身影,左手擡起來,本來還想将孫傲玉叫下來。
但是,看着孫傲玉的身影,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那一刻,洪青漕卻是不知道,隻要他出聲,孫傲玉知道自己,即使再苦再累,即使會用自己的命,她也會來保住洪門這座由洪青漕掌管的大廈,決不會倒塌下去。
但是,沒有!
開心是一天,痛苦是一天!
可是,有誰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呢?
孫傲玉很苦很累,很想哭出來。
但是,她沒有,因為她是洪門中的奇女子。
出到洪門總部,頭頂上的陽光照射下來,眼中有些迷茫,回頭看一眼的時候,發現這一切,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陌生。
空悲切!
那麼多年來所做的事,如今是否更到遺憾呢?孫傲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