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薛家客廳,熱氣騰騰的茶水,坐在薛發對面的那個身影,如果葉楚天見到這個身影,肯定會是很熟悉。
因為他不是其他人,正是赫連權發本人,曾經在蘭州市的時候,看起來風度翩翩的赫連二公子。
但是,曾經那位赫連三爺變成了普通人,如今看起來憔悴了很多,如同一下子老了很多,曾經的風度翩翩,意氣風發,已經消失。
一個從原來高高在上的恒侯三爺,到哪都受到尊敬和熱情招待,到如今的普通人,他真正品嘗到,那種從高處突然一下子跌下最底層的滋味。
所以,他很痛恨葉楚天。
他來溫州城,不是來遊玩的,而是來對付葉楚天的時候,想要比葉楚天更早來到溫州城,将他置于死地。
但是,如今赫連權發沒有恒侯三爺的權力了。沒有的權力的他,可以借助父親在洪門中的地位。
所以,他想到了溫州城的薛發,并且前些天和薛發見了幾次面,知道薛發說話和放屁一樣。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對方,因為赫連權發沒有其他辦法。
薛家别墅客房,赫連權發正和薛發,再次見面。
“薛舵主,你要小心了,這次葉楚天是來對付你的!”
“前些天,我和葉三爺還在聊天,他怎麼會這樣?”
薛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赫連權發看到薛發的表情,接着說道。
“哼,以葉楚天的為人,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上一次他踩着我的頭上位,這次更是可能沖着你過來了,你想想那晚邀請他的時候,有沒有問出他來這裡幹什麼?”
“赫連公子,沒有問出來,他沒有說幹什麼,隻是說了代替龍頭,南下視察産業而已。”
“薛舵主,那麼恭喜你,葉楚天肯定是看中了溫州城的風水寶地。”
“我聽父親說葉楚天不想留在洪門總部,多次找龍頭想調離總部,他肯定是想找其他的地方逍遙自在,現在葉楚天一路南下,最後來到溫州城這裡,你說沒有可能嗎?”
赫連權發故意說道。
他是聽到自己父親說起,并且這次葉楚天的南下,還是自己讓父親安排的。
葉楚天向洪青漕,提出離開南京城洪門總部,但是被洪青漕拒絕了。
每次想到那些的時候,赫連權發心中更是妒忌,因為以前那個位置是他的,以前洪青漕也是那樣對待他,沒想到如今卻是變成了這樣。
在赫連權發看來,以薛發的性格,不管他信不信,隻要說出來,把葉楚天當成敵人,到時也就多了一個有能力對付葉楚天的敵人。
“是嗎?”
“赫連公子,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葉楚天有些可疑,他來了溫州城都幾天了,卻是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薛發實際上是真的很好奇葉楚天來溫州城到底是要幹什麼?
但是,他不相信赫連權發的話,葉楚天居然會是來這裡奪權?
薛發暗中笑着,知道赫連權發想拿他當刀使。
但是,赫連權發在他面前,還是嫩了一點。
“薛舵主,你一定要小心,以前我正是把葉楚天小看了,才落成如今這樣。”
赫連權發繼續提醒道。但是,赫連權發越是那樣,薛發心中越是覺得可笑。在他看來,如果赫連權發不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在洪門中的地位,最多也就是一個草包,還想和葉楚天相比。不過,薛
發很會掩飾自己,更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赫連三爺,多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了。”
赫連權發離開薛家客廳,找趙思忖共同商量,對付葉楚天的時候,薛發進入到自己的書房思考,葉楚天來溫州城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些天,葉楚天在溫州城的行動,并沒有脫離他的眼線,都是派着一個人前往跟着,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赫連權發剛剛離開不久,薛家後門一個人走了進來,一個長得瘦瘦,長相在普通人面前,都可以忽視的青年人。
“三橫,這些天葉楚天在幹什麼嗎?”
“薛舵主,這些天,我發現葉楚天在溫州城各處走走看看,并沒有看出他要幹什麼,這沒有什麼可疑的。”
“不過,我看到葉楚天每晚在酒店裡。”
薛發知道葉楚天是會功夫的,反應能力不錯。自然不敢讓馬三橫靠得太近,隻是讓馬三橫如同特務一樣,在後面跟着,注視葉楚天在溫州城的一舉一動。
馬三橫平常不敢跟着太近,葉楚天所居住的那家酒店,馬三橫以薛家的身份,暗中收買了那家酒店的監控錄像的保安隊長。
在監控室裡,馬三橫可以通過監控錄像,注意到葉楚天在酒店裡的一舉一動。
“他在幹什麼了?”
薛發有些感興趣地問道。
他知道葉楚天不是簡單的人,不會做出平常人的事來。“薛舵主,我看到他躺在床上,每天晚上都看一張形狀,溫州城地圖差不多大小圖片,又有可能是文件一類的東西。隻是,因為有蚊帳刮着,監控錄像,并不是能夠看得很
清楚?”
“地圖?”
“文件?”
薛發立刻警惕起來了,如果是普通的地圖,薛發不會感興趣。
但是,他知道溫州城地圖,另一個含義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文件,那會不會是洪青漕什麼密令呢?
如果是這兩種,對于薛發來說,他都是非常感興趣的。
“是的,薛舵主。”
“能夠找到他那封文件嗎?”
“通過監控錄像,我發現葉楚天每次看完的時候,都會随身帶在身上。”
聽到這裡的時候,薛發覺得那肯定是一張很重要的地圖或者一封文件,否則葉楚天也不會随身帶着。
這樣的話,薛發一定要想辦法得到,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弄清楚,那張是溫州城的地圖,還是洪青漕的密令文件?
“你有沒有辦法弄到!”
薛發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後,停下來問道。
“薛舵主,想要弄到,不是很困難。”
薛發聽到了,覺得有些可疑,以葉楚天的功夫,想靠近都困難,怎麼可能會找到呢?
馬三橫在薛發耳中小聲說了幾句,帶着一些得意的笑容。
“這個辦法可行嗎?”
“薛舵主,我敢保證一定行!”
“那好,如果這件事,你做好了,我一定會重重有賞!”
“知道葉楚天現在在哪裡嗎?”“他在廣濟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