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憔悴的洪青漕,走來走去,臉上的皺紋,老人斑,頭上的白發,身上的松垮垮的肥肉,說明他已經老了。
不再是曾經那位雄心壯志的龍頭了!
隻是,洪青漕自己不承認。
一位護衛匆匆走了進來,洪青漕用那兇狠的眼神看向他,把他吓了大跳。
“進來幹什麼?”
“龍頭,是,劉,劉副堂主要見你!”
劉副堂主?
洪青漕想了想,似乎沒有想到什麼。
“滾!”
洪青漕看着他,一聲怒吼,那名護衛急忙求饒道。
“龍頭,不要殺我,我立刻滾出去!”
那名護衛自己倒在地上,如同一條狗一樣,往房間門外面翻滾下去。
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洪青漕覺得很高興,臉上露出笑容,仿佛又找回了曾經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滾回來!”
“龍頭,你,你真的不要殺我!”
那名護衛求饒道。
隻能在地上又滾回來,伏在地上,不敢擡頭看向洪青漕!
那膽小怕事,畏畏縮縮的神情,讓洪青漕覺得真好,如同身處在洪門總部正殿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情。
“你去叫劉副堂主進來!”
“是!”
“你!”
“你!”
……
“你們都滾出來!”
門外那些貼身護衛,看到洪青漕都指向他們怒吼的時候,他們都急忙像剛才那名護衛一樣,倒在地上,如同一條狗一樣,往外面滾出來。
洪青漕讓他們樣子,不過是想讓他覺得那些人低人一等,害怕他,喜歡那種高高在上,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覺。
“哈哈!”
……
洪青漕如同一個瘋子一樣,看着那些翻滾出去的洪門護衛,真的很興奮,覺得自己說話,還是很有用的。
洪青漕在房間裡,哈哈大笑,看到房間裡那面鏡子裡,那個滿頭散發,滿臉憔悴的老男人,洪青漕不敢相信裡面那個人,正是他自己?
洪青漕指着鏡子大問道。
“你是誰?”
“我是誰?”
鏡子不會回話。
但是,洪青漕想了想大聲笑道。
“哈哈,我是獨一無二的洪青漕!”
“我是道上的龍頭,我的功勞超過洪門五祖!”
“黑夜中,還是由我掌管的!”
……
洪青漕在房間裡大聲喊道。
那種聲音,如同鬼哭嚎叫一樣,真的很難聽。
門外面的護衛或者其他侍女聽到的時候,都覺得洪青漕瘋了,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龍頭了。
和這種會咬人的瘋子在一起,要比和瘋狗在一起的時候相比,更加害怕。
洪青漕聲音,停下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很累了,看向門外面喊道。
“還有活人嗎?”
很快,劉志東往小心翼翼地往裡面走了進來。
“龍頭,我來了。”
“劉副堂主,我的洪門怎麼樣?”
看到劉志東進來的時候,洪青漕如同快要掉入到山崖裡一樣,急忙抓住他的手問道。
那雙手緊緊地抓住劉志東,如同不想再放他離開一樣。
“龍頭,你放心,道上和洪門,還是掌握在你的手中!”
劉志東平靜地看向洪青漕說道。
劉志東知道,如果的情況,如果敢向洪青漕說真話,很快他也就不會有命活下來。
一輩子,洪青漕都是活在自己或者活在其他人的假話中,曾經何時有聽到别人的真話?
能夠說真話的人,都被洪青漕自己讓人給殺了。
這就是說真話的悲哀!
自作孽,不可活。
天作孽,猶可活。
“這樣就好!”
聽到劉志東說的時候,洪青漕仿佛松了一口氣,抓住劉志東的手也是放松下來。
但是,依然皺眉頭的洪青漕,在房間裡,想來想去的時候,很快又抓住劉志東的手問道。
“那為什麼下面的那些求助文件,都是說到其他反叛勢力在反叛我?”
“難道是他們都在騙我?”
洪青漕的眼神死死地看向劉志東。
劉志東歎口氣說道。
“龍頭,那些可能都是下面的分堂堂主,他們為了繼續上位和拿到更多的錢财,所以故意誇大成分而已。”
“哦!我想也是。”
洪青漕想了想說道。
他覺得也是那樣。
實際上,洪青漕不痛恨那種貪錢和好色的人,他痛恨的隻是那些和他作對,又沒有做事實欺騙他的人。
“哼!如果他們能夠為我繼續除掉其他反叛勢力,他們不用害怕不能繼續上位!”
洪青漕看向劉志東說道。
劉志東隻能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如今真正能夠為洪青漕辦事的人,真的不多,除了張忌和魏文豪,他想不到其他人。
其他有大部分能力的人,很多都已經被洪青漕殺了。
如今洪青漕又是那種性格,有誰還敢真正去為他賣命?
劉志東想着,自己是否真的要把一些真話,說出來的時候,洪青漕問道。
“葉楚天去哪裡了?”
“他為什麼不幫我去圍剿其他反叛勢力?”
劉志東沒想到,洪青漕真的老糊塗了,居然還在想着葉楚天。
“龍頭,因為葉楚天是絕脈者,有礙黎大嫂回到你的身邊。所以,你前些時間,已經讓人把他殺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洪青漕似乎又清醒過來,回想起自己之前所做的事。
“唉!”
“可惜了!”
洪青漕才知道葉楚天,已經被他下令殺了。
隻是,如今不知道替葉楚天感到可惜,還是替自己感到可惜。
“那張舵主呢?”
“張舵主正在山東和河南圍,剿其他反叛洪門的勢力。”
“這樣啊!”
“如果張舵主不來保護我,這裡誰來保護我?”
知道張忌在為他除掉其他反叛勢力的時候,洪青漕很高興,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他。
但是,想到自己在這裡,他又感到害怕了。
“龍頭,這裡有薛舵主保護,我們不用害怕。”
劉志東說道。
雖然說他跟了洪青漕二三十年,能夠看透洪青漕要幹什麼?
但是,如今看起來,一時清醒,一時又糊塗的洪青漕,劉志東覺得自己和他呆在一起的時候,同樣會是很危險。
“那你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
“蘇南有一個叫朱武安的頭目,帶頭反叛洪門,我們要不要派成員去圍剿他?”劉志東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