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我是嗎？”她再問。

　　司夜瞥她一眼，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我隻相信事實。”

　　陳栀吃驚地看着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是誰推的我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的确有人從後面推了你一把。”司夜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淩厲。

　　他感到很惱火，一直查不出那人是誰，他就是心裡很不爽。

　　陳栀點點頭，說出心中的猜測：“我懷疑她是個女的。”

　　“怎麼說？”司夜并沒有感到很驚訝，因為他們也懷疑那是一個女人。

　　“直覺。還有，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推在我身上的手，也不像是男人的手，沒有男人的手掌寬厚結實。”

　　“這些你先前為什麼不說？”

　　“我說了也沒人相信。再說，我懷疑那人的目的，要麼是想借我的手謀害你父親，要麼是想陷害我。我先前說有人在後面推我，都沒人相信。萬一我說出她是女的，如果被她知道，我擔心……”

　　司夜把她沒有說完的話說完，“你擔心她殺人滅口？”

　　“嗯。”陳栀忽然感覺有點冷，她忍不住雙臂抱兇，以此來給自己一點溫暖。

　　想到有人随時在後面給她一刀，她就渾身毛骨悚然，感到十分恐懼。

　　司夜伸手關掉車子裡的冷氣，打開車窗，讓外面的暖風輕輕吹進來，身體暖意融融，陳栀也沒那麼冷了。

　　“你能聞出她用的是什麼香水嗎？”

　　陳栀想了想，搖頭道：“不能。在拘留所裡，我認真想過，也想不出來她用的是什麼香水味。我不用香水，所以對香水沒有研究。”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以前就應該認真研究香水的味道，這樣就可以确定那人用的是什麼牌子了。

　　司夜也沒有什麼辦法，就算現在讓她去聞各種香水的味道，她也辨别不出來。

　　這東西，是要靠長期的認識才能辨别出不同牌子的香水味。

　　現在去辨别，隻會讓她覺得，所有的香水都一個味道。

　　“給。”司夜遞給她一瓶水，陳栀接過去，擰開瓶蓋，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