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天道仙境之中。
寒冰再次出現在唐金面前,而她的氣質已經發生根本性的變化,七天前,唐金還能感覺到她的強大,但現在,她站在唐金面前,唐金若是閉上眼睛,就根本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即便睜開眼睛看到她,也完全看不出她的深淺。
寒冰虛空一指點出,唐金便恢複了自由,隻是一周沒吃東西的他,現在已經有那麼點饑餓難耐的感覺。
“寒冰大美人,你餓嗎?不如我們出去,先一起吃點東西?”唐金淡淡一笑,“就當是我們的分手宴吧。”
說到這,唐金話鋒一轉,有些不放心的樣子問道:“寒冰大美人,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我說話當然是算數的。”寒冰眼裡閃過一絲怪異的色彩,語氣依然淡然,“我說過不會再找你要天道仙镯,這絕對是真的,想必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冰宮曾經有位宮主和天道仙境曾經的主人頗有淵源,所以我也知道,即便我找你要來天道仙镯,未必就能讓它認我為主,相比現在,我能随意進出天道仙境,又何必非要搶來你的天道仙镯呢?”
唐金一副驚訝的樣子:“寒冰大美人,你是不是搞錯了?随意能進出天道仙境的,似乎是我,不是你吧?”
“确實是你,不過,唐金,你雖然年紀小,但你真的天真如此,以為我會就此完全放手嗎?”寒冰輕輕搖頭,“此等仙門至寶,無人能不動心,特别是當我在這裡輕易晉級到元嬰期之後,我更知道這個天道仙境的價值。”
“這麼說,你還是要搶我的手镯?”唐金淡淡的問道。
“不,對我來說,搶你的天道仙镯,還不如搶你這個人。”寒冰淡淡的說道:“有你,就有仙镯。”
“噢?難道你真要給我當老婆?”唐金一副驚奇的模樣,“若是你真想給我當老婆的話,能不能先把面紗取下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大美人呢?若你真是的話,那我不介意讓你給我當小老婆的。”
啪!
寒冰突然狠狠扇了唐金一個耳光,語氣也突然變得冰冷:“從今天開始,你将淪為我的奴仆,還妄圖讓我當你的小老婆?我告訴你,我不會殺你,但你若是還敢這樣胡言亂語,我不但要打掉你滿嘴牙齒,還會割掉你的是非根,讓你做不成男人!”
寒冰這一巴掌很重,唐金半邊臉頓時就紅了起來,還出現一個明顯的巴掌印,唐金眼裡閃過一絲憤怒,但馬上就忍了下來,咬了咬牙,眼裡露出一絲畏懼,還有一絲不甘的模樣。
而唐金這個反應看在寒冰眼裡,讓寒冰更是笃定,她冷冷一笑,不徐不疾的說道:“唐金,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什麼不論你瞬移到哪裡,我都能馬上出現在你身邊麼?”
“為什麼?”唐金咬牙問道。
“我們冰宮想要殺的人,從來沒人能逃掉,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寒冰冷冷的看着唐金,“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們冰宮擁有一門特殊的仙術,這門仙術叫做追魂鎖,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在你身上悄無聲息的打下了一道追魂鎖,而從那時候開始,不論你走到哪裡,我都能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邊,不論對方是誰,一旦被我種下追魂鎖,他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而你,這次能夠不死,隻是淪為我的奴仆,乃是你的莫大榮幸!”
“寒冰大美人,你别吓我,大不了我們一起老死在這個天道仙境裡面,我這輩子就不出去了!”唐金一副氣憤的樣子說道。
“我堂堂冰宮之主,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嗎?”寒冰冷冷一笑,“這兩年時間裡,我隻不過是在等待時機而已,當年創造出追魂鎖的前輩,可并不隻是想用來鎖定敵人而已,它最大的作用,是拿來控制一個敵人,隻可惜,要徹底控制一個敵人,需要一些時間,準确的說,是需要七百二十天的時間,你若是仔細算算,你會發現,今天,剛好就是第七百二十天,而今天過後,你就會成為我最為忠實的奴仆!”
“是嗎?”唐金撇撇嘴,“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我是不會相信的,我還就真待在這裡不出去了,我看你怎麼出去!”
寒冰那雙美眸依然冷冷的看着唐金,眼神裡似乎還有一絲譏嘲,還有一絲憐憫,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擡起右手,掌心朝上,一點白光倏然閃現,她掌心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氣團。
白色氣團不大,看起來就隻有一顆玻璃珠子那麼大,雖然是氣團,但卻給人一種實質化的感覺,當然,這種感覺隻是那麼一小會,因為很快,這個氣團便開始膨脹,變得越來越大,而漸漸的,氣團也變得近乎透明起來。
大概一分鐘後,氣團已經變得有籃球那麼大小,而就在這時,近乎透明的氣團突然幻化成一個心形,看上去就像是一顆白色的心。
寒冰手指輕輕一彈,這個心形氣團便離開了她的掌心,緩緩朝唐金飛了過來,盡管看起來飛得很緩慢,可唐金卻偏偏沒有躲過去,這個氣團突然沒入他的身體,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金,現在,我們該出去了。”寒冰淡淡的說道,語氣裡,有着命令的味道。
但,唐金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用一種頗為古怪的眼神看着寒冰。
“唐金,帶我出去!”寒冰語氣突然一冷,怒聲喝斥道。
“帶你出去?”唐金看着寒冰,突然大笑起來,“哦呵呵呵,笑死我了,白癡女人,你真的以為,我會跟你一樣白癡嗎?想出去,簡單啊,先給我跳個脫衣舞吧!”
“你找死……”寒冰欺身上前,玉臂掐向唐金的脖子,但這一次,她的手還沒能碰到唐金,便被抓住了,而最為奇怪的是,抓住她手的,并不是唐金,而是她另一隻手!
寒冰的眼神變了,語氣也變了,她看着唐金,突然間似乎有了一絲恐懼:“你,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