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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婆子不高興了,罵道,“扯你娘個騷,說的啥屁話。這東西一看就是年輕小娘子才用的,我家兒媳婦歲數一大把了,咋會用這麼嫩氣的小衣。”
花大娘子比較憨直,又性格暴躁,力大無窮,咋會怕範婆子。一聽她罵人,不高興了,走過去罵道,“你那臭嘴罵誰,再罵句試試。那東西明明就是範大媳婦的,看見的又不隻我一個人,汪二嫂子也看到了。你兒媳婦為啥要用那麼嫩氣的,你該回家問問她呀。”
範婆子看見山一樣壓過來的花大娘子還是有些怕,但聽她的話實在不好聽,回罵道,“放你娘的屁,你喜歡用這物勾搭你家花癫子,就當别人跟你一樣不要臉……”
話沒說完,花大娘子已經上去抓着她的頭發搧了兩個嘴巴。範婆子也不示弱,尖叫着跟她撕扯起來。由于身形差距明顯,沒打兩下範婆子就被花大娘子壓在了地上。
唐氏趕緊上前對看熱鬧的人說,“快幫着拉開,這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兒,弄出這麼大的動jìng,傳出去了咱們村的小娘子都不好說人家。”
衆人都讨厭範婆子,本想等她多挨幾下再拉架,聽了裡正兒媳的話便趕緊過去把人拉開了。
正吵着,範大媳婦漲紅着臉跑過來,範大黑子也随後跟了來。他拉着範婆子道,“娘快家去,都等着你吃早飯哩。”
範大媳婦伸手要去撿掉在地上的肚兜,卻被唐氏先撿了。她說,“這東西不是你的,你慌着撿回去作甚?我公爹請範大嬸去家裡一趟。這東西也必須拿過去。這件事不是一家兩家的事,是咱們整個花溪村的事,得好好查查。”
範大媳婦面紅耳赤地解釋說,“這不是我的東西,我隻是覺着扔在地上丢人,所以才去撿的。”
有壞男人笑嘻嘻地說,“不是你的東西。你丢什麼人啊。”
說得看熱鬧的人一陣大笑。
汪裡正問了問範婆子這東西是在哪裡撿到的,又罵了她一頓,發現這傷風敗俗的事情不知道藏着掖着。還大聲嚷嚷,她是在丢整個花溪村的臉。又讓範大黑子回去把他娘看好,别到處胡說八道丢人現眼。
之後,裡正婆娘帶着幾個婦人繞着村子走了一圈。倒是沒有再看見那些東西。這事也隻好不了了之。最後,這兩個肚兜都被裡正娘子一把火燒了。
範婆子回家被男人範老頭打了一頓,嗔怪她多事。而範婆子又把氣發到了範大媳婦頭上,說她出去勾引野男人,還讓範大黑子休了她。範大媳婦氣得要跳井。
範大黑子沖他娘吼道,“我知道我媳婦沒幹丢臉的事,昨天晚上我還看到那東西了。定是娘話多得了罪人,人才跑家裡來偷了這東西。”
範婆子氣得上去打範大黑子。“挨千刀的,你媳婦做了沒臉的事。你卻扯到老娘身上……”
而汪裡正家,雖然把汪翠翠丢的肚兜燒了,但一家人還是狐疑不已。先是把家裡的狗用棍子敲了幾下,怪它看家不力。又分析着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敢來他家偷這東西。他們絕對相信不會是本村人幹的,村裡的人還沒那個膽子敢來他家找事,似乎也沒有誰這麼“有本事”。
汪翠翠的大哥汪洪力若有所思地說,“弄不好是許斧子幹的。昨兒下晌我看到他在村子裡轉了好幾圈,眼睛賊溜溜的淨往顔色好的小娘子身上瞥,還瞥了小妹好幾眼。”
他這麼一說,衆人都覺得是這個理兒。首先是許家人都有幾手功夫,其次是許家幾爺子都是好色之徒,再次許斧子已到了該說媳婦的年紀。最後就是這東西是在村東頭撿的,那條小路正是通往大榕村的。
汪家人一陣後怕,那許家人沒一個好東西,若真是被他家盯上可麻煩了。
裡正婆娘咬牙罵道,“那一家牲口玩意兒,老的牲口,小的更牲口。”
然hòu一緻決定再養一條狗看家,夜裡大家都警醒些。特别是汪翠翠,見着許家人要繞道走。
之後,汪裡正和家裡幾人分頭行動,告誡村裡的人要注yì許斧子,暗示那杏黃色的肚兜八成跟那小子有關。讓村裡人注yì,若是誰家再招了這樣的禍事,不僅自家的閨女不好說親,連整個村子的小娘子都不好說親了,這就是與全村人為敵……
村裡人又是議論紛紛,那許斧子真不要臉,連年齡一把的範大媳婦都能看上。
花溪村熱鬧,大榕村的許家更熱鬧。許家人還想着,今天錢三貴肯定會來家裡用傻程氏換親閨女。可早shàng一睜眼,卻發現肚兜不冀而飛,把家裡翻遍了都找不到。
家裡除了他們祖孫三個男人,隻有許斧子的娘杜氏。他們都充分相信,杜氏是絕對不敢違背他們的命令幫助外人的。杜氏在他們近二十年的“調教”下,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喘着氣的提線木偶,他們怎麼說,她就怎麼做。若是有一點自己的思維,也不可能在這個院子活下來,就像許閻王後來娶的幾個婆娘。
許閻王摸着光頭納悶道,“太奇怪了,我明明是放在床上的,睡前還拿着看了好幾眼,咋會突然沒了呢?”
許老大也狐疑地說,“除了咱家的肉鋪子别人敢靠近,咱們家的院子誰敢走近兩米内?東西明明放在爹的房裡,卻突然沒了。”他想到一種可能,慌道,“錢三貴原來當過镖師,會不會是他的那些師兄弟來家取走了?”
若是錢三貴的師兄弟來了,還在他們眼皮底下取走東西,他們竟不自知,那功夫可是了不得。
許閻王哼道,“是他的師兄弟又咋了?進了咱家,隻敢把東西拿走,連咱們一根毫毛都不敢動,定是怕着咱。若是錢家不識時務,不拿傻程氏換閨女,即使沒有那東西,咱們照樣請媒婆去給斧子說親。讓别人看着,那丫頭是我們許家惦記的,誰敢娶她,就是跟我們許家結仇。我倒要看看錢家是要傻媳婦,還是要親閨女。”
許老大道,“爹莫急,讓斧子去花溪村和她家周圍轉轉,看看情形。若真是他們家來了什麼人,還是再等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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