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晨晨的話一出,不歡而散是鐵定的。
隻是沒想到被申镱博鬧的那麼轟轟烈烈。
聽到遊晨晨說正在吃的是分手飯,申镱博臉色一沉,刹時,風雲突變,晴空中閃電雷鳴。
寒着臉、冷着聲,他問:“你說這是我們斷交飯?”
“是的。”遊晨晨當然承認,她這麼破費,難道是哄申镱博?這眼看着申镱博也吃的差不多了,她把意思說明白了,就可以各自東南飛了。
“我不管你斷橋還是斷交,全都是扯淡。扯淡的菜留着何用?”說話間,他手一揮,那盤兩個人都舍不得吃的“斷橋”就“咣叽”在地上,碎了一地。
“你瘋了?”遊晨晨驚問,她見過申镱博生氣,可也沒有像這樣失常過。
“我看你才瘋了。你瘋了,才想逼瘋我。”申镱博大吼間,桌上其它的盤子、碗全都飛到了地下。
“你這是什麼脾氣,拿這些不會說話的東西出氣。”遊晨晨對申镱博怒目而視。
申镱博下一刻就讓兩個人之間的桌子飛了起來,砸在三米遠其它的桌子上。幸虧他們來的晚,已經過了飯點,大廳裡沒有多少人的,要不然很有可能傷及無辜。
遊晨晨這時才感覺危險逼近,想站起來逃跑已經是不可能了,申镱博上來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桌子不會說話,你會說話,對吧!拿你出出氣怎麼樣?同意嗎?”
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遊晨晨一時氣斷,臉就發紅了。
申镱博心一驚,手指松了一下,可沒有放開,就那麼盯着遊晨晨:“你知道你是什麼了吧?我隻要手一用力,你就沒命了。你玩再多的花樣,都沒有用,本來是想着照顧你的感受的,一再縱容你,沒想到你這麼不識趣。那我就告訴你,從這一刻起你沒有自由了。”
申镱博糾住遊晨晨要離開時,警察已經封住了門。
原來,木石居的服務生報警快!
警察也來得快!
申镱博沒有強出門,而是掏出電話打給申橋。
申橋也來的快!
申橋看着申镱博和遊晨晨還糾結在一起,忙上前說:“镱博,趕緊放手,什麼事都好解決。要是被媒體拍到,就麻煩了。你不為你自己着想,你得為申氏想想。”
申镱博這才放了手。
見申镱博放手了,申橋這才去跟警察交涉。
遊晨晨扶着脖子往後退着,卻被申镱博一把拽住手腕,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想去哪?”
“你放手,會被媒體拍到的。你怕我也怕。”遊晨晨感覺喉嚨還有些不舒服,說話聲音有些發顫。
“怕拍到,你就别動。”申镱博聲音更冷,今天他是不會放過遊晨晨的。
蕭輕塵也來的快!
原來這個木石居是蕭輕塵的産業。
遊晨晨見到了救星,大聲叫:“導師。”
蕭輕塵經直來到遊晨晨身邊對申镱博說:“申大總裁何以要為難一個弱小女子?”
“放開吧,在老輩們面前别這樣。”遊晨晨小聲乞求。
雖然不甘心,申镱博還是的放手了。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選餐館時,遊晨晨說這一帶是她的地盤。
蕭輕塵這時看到了遊晨晨脖子上的紅印,正氣凜然地說道:“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如此行兇,就算你們申氏勢利再大,我也要找回這個公道。”
申镱博一聲不吭地看着蕭輕塵,這個老頭他不是第一次見,印像裡是一個沉默多、禮節周到,盡量壓住骨子裡傲氣,斂材斂得不露聲色的老狐狸。
現在看到老狐狸的青筋暴露、眼露利光、話語铿锵直指申氏,申镱博覺得要好好審視這個蕭輕塵了。
碰巧,申氏也有隻老狐狸。現在這隻老狐狸已經擺平了警察,回身陪着笑臉說:“蕭兄,我們都是自家人,犯不着跟小輩們生氣。這裡的一切損失,清算完了我都雙倍賠付。”
骨子裡瞧不上用錢來擺平一切的類群,可又離不開這個錢主,蕭輕塵臉色更難看:“賠付事小,他怎麼糾纏上遊晨晨了?”
“這都是小輩們不太懂事,他認識遊晨晨時,不知道她是你的得意門生。現在知道了,我會看好他,不讓他再有過分舉動的。”有一點申橋說的還真是事實,申镱博初見遊晨晨時,真不知道遊晨晨是誰。
蕭輕塵想證實什麼似的,看向遊晨晨。
遊晨晨怔了一下,趕緊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事,申镱博當然不能帶走遊晨晨了。他是被申橋勸走的。申橋說:“家裡一堆的美女晚上等着見你,你在這裡糾纏着這麼個不解風景的小女生真不值得!”
申橋是一個能說會道的老狐狸。還沒上車時就已經把申镱博說的眼光柔和了許多。
遊晨晨留下來和蕭輕塵一起幫着整理木石居的殘局。
别看木石居不足五百平,人員也不多,可清理現場很快。
蕭輕塵連一句話都沒說,就在那看着。
反而遊晨晨說了話,吩咐砸壞了的桌椅先搬出去,走廊前的綠蘿搬進來一株,放在空出來的地方,然後還說了類似輕拿輕放的話。
蕭輕塵吩咐上茶之後示意遊晨晨坐。
茶盤、茶葉、茶撮、茶壺、茶杯、茶墊、水壺齊全之後,遊晨晨輕聲對服務生說:“你去忙别的吧,我來。”
對方如釋重負地離開。
洗茶、潤茶杯,遊晨晨倒茶的手法奇異的娴熟輕盈,杯具之前,也沒出任何聲音。隻道她的手巧,畫畫是沒問題,沒想到對這也在行。
第一杯茶,遊晨晨是雙手端放在蕭輕塵面前的。然後她自己也毫不客氣地倒上一杯。
一老一少喝茶都很沉默,卻也都沒拘束感,像是沉默慣了的。
第三道茶時,蕭輕塵開口了:“你馬上就是二十四歲生日了吧?”
“是的,導師記性真好。”遊晨晨笑,心裡特别感動,她的親生父親從來都沒對她提過生日,見面除了沒打,什麼能剌傷她說什麼。
“也不小了!可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雖然我覺得沒有男孩子能配得上你的靈性,可人終久是生活在俗世中的。今天這個申镱博家世、才能也算是人中龍鳳,既然交往着,怎麼又點了‘斷橋’?”
“交往?導師還知道什麼?”遊晨晨訝異,什麼時候導師也變得這麼八卦了,難道真的老了?
“泰山上那個視頻我看了的,和你在一起的是申镱博吧。”蕭輕塵
“導師這也知道?”遊晨晨盡量掩飾内心的驚慌,給蕭輕塵添茶。
“剛才,看他離去的背影才肯定的。”蕭輕塵笑了一下:“知道是他我還放心了些。他就是年輕氣盛了些,可能真鬥法時,不是你的對手;因為你的個性比他執着。結婚前多磨磨他,也是好事。”
“導師,我真是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斷橋’都點了。”遊晨晨覺得這個誤會大了。
“你點了,可是他給砸了。有些事真是像注定似的,又是申家的人。”蕭輕塵話打住了。
遊晨晨追問:“還有别的事涉及申家嗎?”
“沒有,我是說我以前也接觸過申家的人,他們有個共性,都執着,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答目的不罷休的。”在蕭輕塵的話裡已經很明顯了,申镱博是不會對遊晨晨罷休的。
遊晨晨當然能聽出來,忙說:“今天多謝導師幫我。以茶代酒,再敬!”
“我今天不是幫你,是給你仗仗勢。”蕭輕塵笑:“萬一哪天你嫁進了申家,a大就是你的娘家,他們也不能怠慢了你。”
什麼意思呀?她唱南腔,導師拉北調,完全不是一方向!
遊晨晨急了:“導師,我是讓你幫我擋住申镱博的糾纏。”
“别像你蘇師姐,誤了青春。你們倆走的近,我是擋也擋不住,生怕你被她的謬論影響了。”蕭輕塵歎了一口氣之後,又說:“背後已經有人說嫌話,說我的蕭氏男弟子一個個花天酒地,撐不起門戶;女弟子個個性格孤僻、偏激,全是李莫愁。”
“哈哈哈……”遊晨晨極少有的大笑這時忍不住了。
“你還笑的出來。”蕭輕塵把空茶杯放桌上,示意再倒上。
“終于明白導師為什麼白頭發越來越多了,我們都成李莫愁了;導師就成了愁上愁了。”滿好了茶,遊晨晨一本正經地說:“雖然這樣,還是要導師幫我想法擋一擋申镱博。”
“這個順其自然的好!”看遊晨晨眼神,蕭輕塵又加了一句:“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太放肆的。”
“大恩不言謝!導師,喝茶。”遊晨晨這不是一般的殷情了。
随後,蕭輕塵說晚上還有事和遊晨晨告别。
遊晨晨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遊師姐。”
聽到有人叫,遊晨晨站住。
無巧不巧,竟遇上了蘇顔汐。
“遊師姐今天休息也出來逛街?”
“是呀。”遊晨晨不解釋,直接承認。
“既然遇上師姐了,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
“今天晚上我要參加一個酒會,想穿漂亮點,不知道穿什麼好!”
“很高檔的酒會嗎?”
“應該是,私人會所那種。”
“好吧,我剛好沒什麼事,就陪你逛逛。”
遊晨晨和杜顔汐逛街的結果,是給杜顔汐選了一件純白的抹兇式真絲晚禮服,樣式極簡單;不過路過花店時,遊晨晨讓杜顔汐等一下;出來時,她手裡拿了一束藍、白、黃、紅、粉、黑都有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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