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暗中教訓
有陸擎深在場,莫旻知不敢不賣他的面子,隻得任由他帶着靳顔離去。
走之前,靳顔将合約交到李導演手上,面帶歉疚,
“老師,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過失,給您添麻煩了。”
李導演接過合約,歎了一口氣,“是我沒考慮好,不知道你跟莫總之前有恩怨,今天鬧成這樣,你以後要小心啊。”
說話的時候,李導演擡頭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陸擎深,心中有些欣慰。
酒店包廂,周存拿着手帕給莫旻知擦拭眼睛。
“嘶”莫旻知皺起眉頭不悅的推開了周存的手,“别弄了,”
“二叔,這眼睛得趕快清理一下,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去什麼醫院?你要是早點進來能出這種事麼?”
“還不是那個女人提到冰清的事情,我怕壞了您的名聲,這才讓他們都出去的。”
“滾滾滾……”說到這個,莫旻知就一肚子氣,他瞥了一眼門外的服務員,“你,扶我去一趟洗手間。”
女服務員臉色惶恐,彎着腰進來将他扶住,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模樣清秀的男人被幾個生意人簇擁着從包廂走出,他眼角的餘光瞥見走往洗手間方向的一個佝偻身影,臉色頓時沉了幾分。
“諸位,我還有點事,不遠送了,小陳替我送送各位貴客……”
“顔先生哪裡話,多謝款待,告辭了,告辭……”
男人朝着身側助理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朝着洗手間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洗手間門口站着一名女服務員,見到他微微一愣,臉上莫名的紅了幾分。
“先生好。”
“姑娘幫我個忙行不行?”男人淡淡一笑,溫和儒雅的氣質立現,“我的助理在前面牡丹包廂,麻煩您幫我去跟他說一聲,車子開到樓下等我就行不用來找我了。”
女服務員紅着臉點頭,
“好的先生。”
已是夜深,洗手間裡除了莫旻知之外,再無别人。
水龍頭嘩啦啦地流水,他用手接了點水朝着眼睛上擦拭,一陣刺痛傳來,幾乎讓他睜不開眼,
“臭娘們……”他暗罵了一句,
身後忽然一道陰影,
一米八五的男人身形颀長,幾乎将他籠罩其中,他擡起頭隻從玻璃鏡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随後整個人被扯着為數不多的頭發摁在了水池中,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
“唔……”
小腹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他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卻嗆了一大口水。
五分鐘後,男人整理西裝袖口從洗手間走出,在包廂門口遇見剛剛那位女服務員,女服務員一臉的抱歉,“先生我找了一圈,沒見到您的助理……”
“沒關系,可能是已經先下樓了吧。”
男人淡淡一笑,“謝謝你了。”
女服務員一臉的嬌羞,“不客氣應該的,先生。”
來這兒吃飯的,多是肥頭大耳的商人,這樣俊秀儒雅的很不常見,尤其還這麼有禮貌,一聽這富有磁性的嗓音就讓人覺得化了一般。
走廊深處的洗手間裡傳來咳嗽的聲音,女服務員想起自己原本的工作,臉色一僵,迅速朝着洗手間方向跑去。
洗手間内,老男人癱坐在洗手池下,一頭秃頂的頭發橫七豎八地搭在腦門上,昂貴的西裝已經不成形狀,臉色青紫,嘴裡含含糊糊地喊着救命,稍一咳嗽,猛地吐出一口血來,滿地狼藉。
黑色商務車疾馳在主城區幹道上,
車廂内有些靜谧,陸擎深握着靳顔的手,眉頭緊皺,
“你别生氣了,我今天也不知道他會來。”
“少夫人,要不是少爺會議結束的早,我們過來了,後果不堪設想,這個莫旻知經營的一家食品公司規模不算大,但是每年的年利潤高的吓人,他私底下可跟不少幫派集團有說不清的聯系,京兆盤根錯節的都是他的人,您有再大的仇怨,也應該小心行事才……”
“好了……”陸擎深不耐煩的打斷了海東的話,“你今天廢話太多了。”
海東蓦地閉上了嘴,卻有些不滿。
靳顔也從海東這不一般的神色中感受到自己今天這件事做的的确是太魯莽,或許還給陸擎深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臉上頓時露出歉疚的神色來,
“擎深,我真的……”
“人沒事就好,”陸擎深拍了拍她的手背,
“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做,小夕的獨奏會既然結束了,早點回錫城吧,那兒比較安全。”
陸擎深并未像海東那樣解釋那麼多的事情,但是從他嚴肅的語氣中,靳顔越發的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的确是給他也給自己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回想剛剛的事情,靳顔斷定莫旻知對趙冰清是還沒有死心的,他一定會再找機會來質問自己。
京兆這地方的确是很不安全。
夜深,陸擎深還有事情要處理,隻把她送到酒店樓下,
靳顔回到酒店的時候小夕已經睡下了,看到房間裡陪着小夕的來人時,靳顔臉上出現一絲錯愕的神情。
“怎麼是你……”
陸瑜從小夕房中走出,五年不見,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褪去了當年叱咤京兆官場的那股子氣勢,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賢妻良母的樣子,不論是從穿衣的顔色,還是松松垮垮挽在而後的長發上來看,都是一個溫和的好母親。
“我剛到京兆沒多久,聽說擎深回來了,所以今天去他公司看了他一眼,正好知道他要去接你沒人照看小夕,他就讓我把小夕帶回酒店了。”
陸瑜的聲音溫溫和和,與五年前判若兩人。
“那,謝謝你了,”靳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拿了桌上的水壺,“你坐,我燒點水。”
“不用了,我剛燒了一壺,在這兒呢。”
順着陸瑜的目光,靳顔看見茶幾上透明水壺中的花茶,漂浮着粉色的花瓣,看着一片春意盎然。
“好久不見了,有空跟我聊聊嗎?”
“嗯,好。”
靳顔放下熱水壺,攏了攏身上的針織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擎深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哥哥希望你能帶着孩子回去一趟的事情?”
一坐下,陸瑜的話開門見山,毫無保留。
盡管過了五年,她的說話風格依舊還是五年前單刀直入的樣子。
“沒有。”靳顔如實回答。